4-7一件正經事

蕭小天給黑虎老七掛了一個電話。【文字首發】這漢子自從在便民大藥房當了保安經理以後,出於對蕭小天的敬意,工作上自然是兢兢業業一絲不苟。唯一的女兒在一中附小,在學校寄宿,一個月才回來一次。黑虎老七無牽無掛,索性卷了鋪蓋卷,直接住在藥店裏麵。附近街麵上的小混混大混混們,或許大多不認識蕭小天,卻無人不認識這個黑虎老七,一時間安定祥和,便民藥店附近方圓百米以內,從未發生過一起打架鬥毆事件。

蕭小天安撫了幾句,這才轉入正題。說是要介紹一個女孩子去做銷售工作。

那邊黑虎老七儼然已經成為了蕭小天的代言人,至少在蕭小天以及劉莉和何煙等高層幹部不在的時候,黑虎老七已經是一個領導層的人員了。

黑虎老七自然是滿口答應,藥品銷售做起來比較簡單,處方藥按照處方抓藥,非處方藥就算拿錯了也還算個保健作用,總體來說這份工作,認識漢字就成。再加上天花亂墜的嘴皮子,齊活!

黑虎老七問起蕭小天要來的女孩子的名字,蕭小天這才記起自己忙活了半天,竟然還不知道這女孩子叫什麽,也並不清楚她的底細,一切隻是因為她的一句話“一百二十塊,夠弟弟學費”……以後這種不清不楚的事情,還是少做為妙。

蕭小天道:“藥店銷售員,底薪加提成。這份工作,你看還行?”

白酒妹滿臉堆笑,忙不迭的答應。相比較而言,藥店銷售比起推銷白酒來,就要簡單的多了至少不用現在這樣,時不時的還得要犧牲一點自己的色相。

“你叫什麽名字?”

“白白芨。”女孩子輕聲細語,神色有些扭捏起來。竟然完全看不出這樣一個略帶羞澀的少女,竟然會做出酒潑張援朝的舉動。真是人不可貌相。女孩子們的多變心理,蕭小天還真是有些捉摸不透。

蕭小天把女孩子的名字轉告黑虎老七,這才掛了電話,又對那女孩子白芨道:“明天上午九點,你直接去‘便民大藥房’找黑虎老七……啊,不是不是,是找一個叫陳虎的人,他會給你安排好一切。”

白芨道了謝,蕭小天揮手招來一輛出租車,那司機一看是蕭小天,嘿嘿幹笑:“蕭醫生!啥時候咱還去看外星人啊?”

蕭小天差點噴飯,竟然又是這個司機。不由笑道:“外星人沒在家……”

這才想起蝙蝠那小子神出鬼沒的,竟然又有好多天見不到人了。

送白芨上了車,蕭小天掏出錢夾正要先把車錢付了,司機擺擺手,道:“蕭醫生叫車,不用給錢!”

一邊說著,早已經掛到四檔,飛一般的跑遠了。

杜聞則十分驚詫,這蕭小天八麵玲瓏,竟然一個小司機都這般給麵子,果然不是一般的人物。

蕭小天和杜聞則、張援朝又閑扯了幾句,突然想起什麽,問起杜聞則白酒潘究竟是怎麽回事。

杜聞則清了清嗓子,道:“這白酒潘可以說是白酒界的一朵奇葩了。向上追溯不知道幾代,原本潘家是貴州茅台鎮的女婿,後來和丈人老頭搞得不和,便自己獨立出來,幾代人一起努力下來,竟然也發揚光大蔚為壯觀,成就了一番事業。隻可惜底氣不足,處處離不開丈人老頭的影子,繼承有餘,創新不足。所以這些年一直是半死不活的維持著。這不近幾年,黑北省支持自己省內煙酒生產,實施了所謂的區域保護政策,白酒潘家得到正府資金的支持,百足之蟲死而不僵。不但死而不僵,卻也有些死灰複燃的趨勢。那什麽‘堅挺’牌白酒,就是白酒潘家新近推出的一個品牌,號稱低檔價位,高檔享受。前些日子我就喝過幾瓶,味道還算不錯。”

蕭小天恍然大悟,又是一個打著自主研發牌子做套牌生意的家族勢力。怪不得這潘彥森如此牛氣哄哄,原來背後有著正府支持的背景。就像做企鵝的那個家夥,一直在模仿,從未被超越。

按照杜聞則的介紹,這潘彥森是現在白酒潘掌舵人的獨子,自幼誌向宏大,年紀輕輕便試圖獨當一麵。這東江市的市場,大多是由潘彥森在幕後主持著。

原因無他,潘彥森在東江市求學,僅此而已。

潘家的勢力遍布黑白兩道,就像那句話說的好,任何一個成功的男人後麵,都站著一個默默付出的女人。這句話推而廣之,可以說任何一個獨霸一方的家族企業後麵,都站著一個甚至幾個默默付出的黑幫。

潘彥森之所以能夠年紀輕輕便接手東江市的市場,與他的一個建議密不可分。據傳,潘彥森十六歲的時候,便建議白酒潘分出一個別枝,在主線主打濃香型白酒的基礎上單獨建立一個分廠,專門生產製作一些藥酒品牌。

這個建議被潘彥森的父親力排眾議,強製上馬。製作出成品以後不足兩年,藥酒生意便全麵開花,隱隱有後來居上的態勢。於是潘彥森在家族中越來越有發言權,看上去長得像小白臉的一個家夥,卻有著常人所沒有的獨到的眼光和精密的心思。

“這潘彥森並不好惹,這也是我一直反對你和他結仇的根本原因。他若是明著來,咱反而不怕,就怕他們不安正經路子出牌,耍點陰謀詭計什麽的,敵暗我明,防不勝防啊!”杜聞則語重心長的說道。

“不至於吧?”蕭小天道:“這家人能在黑北省混到現在的地位,不會因為這點小事興師動眾的。偌大的家族如果連這點氣量也沒有的話,斷然不能發展的如此迅猛。即便是正府支持,也是枉然。”

“那可不一定。怎麽說這潘彥森也是孩童心性,保不齊什麽時候,就給你來一個暗箭難防。”杜聞則一本正經的道。

脾氣難以把握的有兩種人,一種是孩子,一種是女人。所以這兩種人盡量不要招惹為妙。

白酒潘就算再牛,勢力範圍也不過還在黑北省的境內,蕭小天無所謂的笑笑,示意並不需要太過在意。

生意場上爾虞我詐員工跳槽的事情海了去了,如果都像杜聞則擔心的這樣,那大家都不要做生意了,時常打打架什麽的也就是了。

杜聞則見自己的忠告蕭小天並聽不進去,也就不再多說什麽。

張援朝也是一副無所謂的態度,認為杜聞則未免有些小題大做,不值得這樣擔心。

三人邊說邊走,各自取了車子,夜色深沉,三人談笑分手。

蕭小天回到家的時候,不過才晚上十點。客廳裏,於逸雯抱著一個比她自己的身體還要肥碩的大布熊,睡眼惺忪的盯著電視機。一身淡黃色的吊帶睡衣,把姣好的身材包裹在內。

蕭小天看的食指大動,躡手躡腳的走到於逸雯身邊。正想著從哪裏下手比較好,冷不防於逸雯突然睜開眼睛,“啊”的一聲大叫,反而把蕭小天嚇了一跳。

“讓你發壞!哼哼!”於逸雯咯咯嬌笑,胸前雙峰隨之上下跳動,蕭小天雙眼一眨不眨。

“看哪兒呢!”於逸雯臉頰上飛起一坨紅暈,指了指旁邊的臥室,啐道:“小敏妹妹還在裏麵,你正經一點好不好?別帶壞了小孩子。”

蕭小天擠擠眼睛,輕聲道:“要不去你的房間……話又說回來,小敏也不是什麽小孩子了……”

第一次認識小敏和麻三江,就是在張東庭的中醫診所裏。記得當時,小敏就是由於口服打胎藥造成大出血前來就診的,雖然年紀不大,卻不能說還是個小孩子了。

“呸!不行。”於逸雯斬釘截鐵。頓了頓,於逸雯伸手掩住蕭小天的嘴,輕聲道:“說話小心些,什麽叫小敏也不是小孩子了?這話說出來很傷人的你不知道麽?!不要總是揭人的傷疤好不好?”

蕭小天連連點頭。這的確是自己的不對,不過嘴上卻不能承認:“這不是隻有咱們兩個麽?當著小敏的麵,我自然是不會說的。”

“背後也不能說!這叫嚼舌根懂不懂?”於逸雯教育道。

“懂了懂了!您是老佛爺,自然您說了算。”蕭小天深明臉皮厚吃個夠臉皮薄吃不著的深刻道理,偶爾與於逸雯扯扯嘴皮子,卻也是樂在其中。

“對了,你坐好!”於逸雯坐直了身子,拍了拍身邊的沙發,道:“有一件正經事要和你說。”

“老佛爺的事,自然都是正經事!哪像我,一看就不是個正經的家夥……”蕭小天自貶身份。

於逸雯撲哧一笑,道:“你確實有自知之明!”

蕭小天鬢角滑下一條汗水,說說罷了,你可不要當真啊。

於逸雯道:“記得小敏第一次見麵的時候,麻三哥說什麽來著?小敏肚子裏的孩子,是她的一個始亂終棄的學長的。這次小敏重回學校,咱們兩個又都調到醫學院任教,肯定不能讓小敏吃了虧去。我早就想好了,就算小敏不說,咱們也要把那個男人揪出來,狠狠的k一頓,方才解我心頭之恨!”

於逸雯咬牙切齒的說著,仿佛那個被始亂終棄的不是小敏,而是她自己似的。

“那是自然!”蕭小天想都沒想便應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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