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8再遇白芨

“小心!”蕭小天和蘇小嬋有說有笑的彼此恭維著,冷不防斜刺裏衝出一輛傷害大眾的通體烏黑的車子,竟然右側超車搶道,進入非機動車道。【文字首發】在這輛車前麵的那一輛白色的奔奔卻不肯讓路,後窗上“大修沒錢,歡迎追尾”八個大字似乎在嘲笑著什麽。

奔奔的駕駛者也是右打一把方向盤,硬是把後麵那輛傷害大眾擠上了馬路牙子。

路邊迎麵走來一個穿著樸素的小姑娘,見此情景似乎是嚇呆了一般,竟然手足無措的矗立在那裏,不知道如何躲閃。

眼見那輛黑色的傷害大眾,衝著那小姑娘便衝了過去。滋啦啦一陣尖銳的刹車的聲音響徹雲霄,蕭小天一聲小心說出口,整個人也衝了出去,左腳在馬路牙子上輕輕一點,整個人如同一隻搏擊蒼空的鷹隼一般振翼而起,右腳順勢在路邊的花樹一個枝椏上一蹬,後發先至,竟然在間不容發的瞬間搶在那傷害大眾的前麵,一把便抱住了那個女孩子。

“啊!”女孩子這個時候才尖叫出聲音來,花容失色,狠狠地抱住蕭小天再也不想鬆手。

蕭小天抱住這女孩子順勢一滾,衝進路邊花壇之中,那傷害大眾的車子餘勢未盡,衝上馬路牙子之後又向著花壇邊衝進了半米左右,這才坑坑兩聲,憋滅了火。

“啊!你的腿……”女孩子在蕭小天的懷抱中看得真切,蕭小天的一條小腿竟然已經被碾在車輪下麵,不知傷勢究竟如何。

蕭小天心中也是撲通撲通的亂跳,剛剛那救人的一霎那委實是比較凶險,蕭小天回想起來都有些後怕。此時他麵色有些蒼白,嚇得那女孩子臉上更是一絲血色也沒有。

蕭小天慘淡的一笑,伸手抓住自己的褲管使勁一拽,把左腿拽了出來,才道:“沒事!壓住了褲腳,腿腳還好,整整齊齊的!”

那女孩子伸手放在自己胸口拍了拍自己的小胸脯,這才出了一口長氣歎道:“這就好,這就好……咦!你不是蕭大哥?!”

這女孩子,竟然會認識自己?蕭小天平靜了一下心神,仔細觀察,卻發現這女孩子果然是一個熟人,真是天下之大,無巧不有。女孩子不是別人,正是那曾經替白酒潘進行白酒銷售的白酒妹白芨,這小女生為了自己的弟弟能夠順利求學,竟然不惜犧牲自己的色相來保有自己的一份工,蕭小天早些日子的時候介紹她去自己的藥店進行藥品銷售工作,曾經還拜托黑虎老七好好照顧這小姑娘,也不知道她這些日子以來是否真的能迅速適應這新的工作。

不過在蕭小天看來,這位名叫白芨的姑娘天生有著一種堅韌不拔的個性,就這一點來說,任何工作都不在話下。

蕭小天與白芨的接觸雖然不多,不過不是有那麽句話麽:一個好的麵相師不一定能成為一個中醫,但一個好的中醫絕對是一個很好的麵相師!蕭小天察言觀色的本事隨著自己中醫學越來越精深的研究和接觸,已然是更上一層樓。那些在路邊擺攤算卦的師傅們,都不一定比蕭小天看得更好。

“這些日子,過的怎麽樣?”蕭小天完全忘記剛剛經曆的危險,竟然有心情關心起這小姑娘的生活來。

那白芨頓時羞紅了臉,聲音如同一個小蚊子一般哼哼道:“還成……那,那,那蕭大哥,如果,如果你能活動的話,能不能先把我放下來?”

蕭小天連忙道:“這話怎麽說的,自然是能活動的!”

話音未落,猛然間發現自己剛才救人心切,是衝過來抱住白芨一起滾到這花壇裏麵來的,自己的手臂,依舊還環保在白芨的腰間,一張作怪的手掌毫不規矩的扣住白芨胸前的突起,軟軟的很是舒適。

“嘿嘿,嘿嘿!”蕭小天尷尬的笑笑,連忙鬆手,卻一陣肌肉酸痛,剛剛劇烈活動的後遺症終於發揮出來,額頭頓時冒出一陣陣冷汗。骨頭雖然沒事,但這肌肉拉傷大概是跑不了的了。

怪了!八妹這死妮子做什麽去了?自己手臂肌肉的強度,能和鍍鋅的水管相抗衡,怎麽今天僅僅是這麽一個簡單的活動牽扯,便造成這麽巨大的傷痛?

“叮!學習點不足,無法啟動臨時強化,宿主要求無法完成!”八妹那合成的電子機械音適時地在蕭小天腦海之中響起,蕭小天這才記起自己大部分的學習點已經消耗在了每天晚上不斷的充實自己狠命的學習的過程中,近來一直忙著生意上的事情,醫學上救治病人的工作有些疏忽大意了,很長時間沒有進行,學習點已經消耗的七七八八,所剩無幾了。

機械東西就是這樣,一點也不懂得變通,有就是有,沒有就是沒有,刻薄有餘,人性化不足。

不過蕭小天也很無奈,八妹不允許的事情,蕭小天也無法強製完成,隻不過這肌肉酸痛,也不知道究竟維持多少天才能恢複正常。

令蕭小天放心的是,不論如何,自己的手掌終於還是擺脫了白芨胸前的偉岸,艱難的移向一邊。

蕭小天倒吸了一口冷氣,這種肌肉酸痛的感覺,果然不是一般人所能承受的起的。

白芨看著蕭小天有些活動不便的樣子,不由得有些心痛。畢竟自己現在光明磊落的生活,都是眼前這個英勇偉岸的男人賜予的,是他讓自己擺脫了“倚門賣笑”才能銷售白酒獲得提成的生涯,成功進入月薪兩千有餘的便民大藥房做了一名有三險保障的正式職員,更何況現在蕭小天也不是故意吃自己的豆腐,而是險中求勝的救了自己差點喪身於車輪子底下的的性命,對自己不但有著工作之恩,更有著救命之誼,想了想,白芨臉色羞紅恨不得找一條地縫鑽進去,輕聲道:“如果,如果你活動不方便,我不介意的,你,你還可以放回來……”

“撲!”蕭小天幾乎噴出鼻血,這小姑娘的腦袋究竟是怎麽長的啊?拿開了在放回去?一樣更痛苦好不好?!

尤其令蕭小天不能釋懷的是,真的可以放上去的話,你怎麽不早說!等我拿開了,才來放這種馬後炮,這這這,當真是情何以堪啊!!

那種軟軟糯糯的感覺,早已經黃鶴一去不複返,空留餘香在指尖。

世上沒有賣後悔藥的,蕭小天醫術再高明,中醫學的研究再精深,也研製不出來這後悔藥。

蕭小天艱難的挪動一下身體,壓倒一片嬌嫩的花花草草。花壇裏空間極其有限,蕭小天在想多活動一下也是不能。

“咦!怎麽又是他?!”白芨驚訝的聲音在蕭小天耳邊響起,幾乎同時,蕭小天聽見一陣車門開關的聲音,眼前一暗,背後已經多了一個遮擋住陽光的身影。

蕭小天脖頸有些活動不便,努力了幾下想著回過頭去看看究竟是誰,奈何陣陣酸痛之外,那東一條西一條的枝枝椏椏,完全限製了蕭小天的活動能力。不過蕭小天還是勉強能從白芨驚訝的目光中體會出來,身後這個人,一定是兩人都熟識的人物,否則白芨不會看看來人,又看看自己。

那邊,蘇小嬋也已經回過神來,快步衝向蕭小天身邊,貓著腰鑽進花樹叢中,仔細端詳了一陣,發覺蕭小天除了麵部被花樹的枝椏劃傷了兩道淺淺的口子、衣衫有些破碎之外,並沒有什麽大礙。

蘇小嬋這才舒了一口長氣,歎道:“你就是瞎逞能,安穩一點好不好?讓人擔心死了!”

蕭小天頭腦一陣眩暈,你也擔心我麽?想了想,卻沒有說出口來,占人家小女生口頭便宜的事情,咱蕭小天還是少做一些為妙要整就整些真格的!嘿嘿,嘿嘿。

蕭小天還沒有說話,隻聽那身後的男子一陣暴喝,吐沫星子亂飛的嗬斥道:“#¥%!沒他媽長眼睛啊!怎麽走路的?撞壞了我的車子,賠得起麽你們?!”

這個聲音熟悉的很,似乎剛剛不久之前才聽過,不過蕭小天一陣耳鳴嗚嗚作響,腦袋還不是很清楚。

隻聽白芨道:“潘彥森!你不要欺人太甚!明明是你自己出錯在先,反倒怪到我們的頭上來!差點撞到我還沒找你索賠,你卻好,惡人先告狀!要不是你超那輛白色的奔奔,怎麽會撞到馬路牙子上來?”

潘彥森!又是這小子!蕭小天頭皮一緊,這小子正經事不做,偏偏做些天怒人怨的事情,不好好懲罰他一下,簡直是對不起人民對不起黨!

“嘿嘿,這不是白……小姐麽?我說是誰這麽不長眼,原來是你這個忘恩負義的貨色!哼哼,你哪隻眼睛看到我超車了?那有什麽白色的奔奔?是你自己花了眼了吧?”

蕭小天聽到這裏,真的是對潘彥森這無恥的舉動感到悲哀,人至賤無敵,這話說的果然是一點不假。

不過那輛白色的奔奔,確實是早已經疾馳而去,在眾人的視野之外消失不見。

“嗬嗬,這位小帥哥……”蘇小嬋聽說這個男子就是潘彥森,立刻換了一副笑臉,起身迎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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