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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師節快樂!蕭老師萬歲!”

幾個學生手持婚禮上經常會用到的彩帶筒,爭先恐後的噴在蕭小天的身上。【文字首發】

蕭小天起初嚇了一跳,下意識的閃動身形想要躲避開這突如其來的暗器,仔細一看不由得啞然失笑。今天九月十日教師節,這群學生們別出心裁的給自己慶祝一下,卻把自己嚇得夠嗆,真是有些神經過敏了。

學生們看到蕭小天左躲右閃的舉動,更是十分得意,一個個哈哈哈的哄堂大笑起來。

蕭小天最終還是被噴了一身,紅綠相間的彩帶映日有光,金子一般閃閃發亮。

蕭小天暗歎,雖然這不含一星半點的真金白銀,不過在蕭小天的心目中,能得到這麽多學生的愛戴,這含金量絕對是萬足金都比擬不了的。

蕭小天雙手虛按,示意學生們安靜下狂熱的心情,快步走上講台,看著下麵上百號的學生道:“短短幾節課的時間,我蕭小天何德何能得到大家如此的熱情!謝謝!謝謝!”

蕭小天離開講桌,深深地鞠了一個躬。

學生們什麽時候受過如此禮遇一般的對待?以往哪一個老師不是高高在上難以企及?

蕭老師不一樣!他竟然給學生鞠躬,他竟然說謝謝我們!

一時間教室裏鴉雀無聲,如果不好好聽課,認真學習中醫的話,真的是對不起蕭老師了。

蕭小天眼角餘光一掃,發現前排一個女孩子正看著自己,抿著嘴淺淺的笑著。

那笑容,親切而熟悉,不是潘伊茗是誰?

“哦?你怎麽趕回來了?”蕭小天對潘伊茗的出現有些驚訝。昨晚分手的時候已經是晚上十餘點鍾,伊茗說還要趕回三鹿市看看自己的父親,沒想到這妮子一晚上打了個來回,還這般精神滿滿的出現在課堂上。

“我不能來麽?我也是你的學生哎!”潘伊茗淺淺的笑著,伸出青蔥的手指,捏下蕭小天頭上的兩片彩帶碎片。

潘伊茗這個舉動令在場的學生們愣神了幾秒,緊接著便是“哄”的一聲大笑,這兩人的關係,恩恩,很是有些曖昧呢!

蕭小天苦心營造的氣氛,被潘伊茗這近似親昵的舉動破壞的一覽無餘。

“咳咳!”蕭小天憋了一個大紅臉。以往這個班上的二十來個學生早就知道這潘伊茗的小心思,這不算什麽。蕭小天現在的影響力越來越大,尤其是每節課幾乎都能引經據典之外,還能聯係現實,解決一下學生們現有的疾病,這一點令學生們對中醫的熱愛空前高漲,同時也造成蕭小天的班級上人滿為患的情況。

這麽多來聽蹭課的學生,怕是不出一天的時間,整個學校都會流言四起了。

“你咳嗽了!”潘伊茗不管不顧的道:“我泡了桔梗菊花茶,據說對經常吃粉筆灰的人有奇效,你喝喝看,好像還有些熱。”

一個灰太狼紅太郎圖案的卡通杯,被潘伊茗雙手捧著送了上來。

蕭小天苦笑一聲,伸手接過。

“哄!”又是一陣大笑聲。

潘伊茗蹭的一下站了起來,轉過身,雙手叉腰,對著全班學生吼道:“笑!笑!還笑!再笑滅你滿門!”

“撲!”蕭小天剛品嚐了一口桔梗菊花茶,忍不住撲的一聲噴在地上。

潘伊茗連忙轉過身來,關切的問道:“怎麽了?怎麽了?是很燙嗎?”

蕭小天憋得上氣不接下氣,連連擺手。

“可是不能笑了,這妞,不,這大小姐我認得,這不是潘少的妹妹麽?”

“嗯,我也見過……”

“……”

最難消受美人恩,強大如蕭小天,也不能例外。

更何況潘伊茗的囂張強悍,不但是蕭小天,在場的學生們都是有目共睹。

一節課就在輕鬆愉快中度過。

臨近下課,蕭小天道:“問各位一個小問題,什麽是中醫?”

小問題?這也能是小問題?學生們麵麵相覷,還真沒有見過這麽問問題的老師。

有些東西接觸起來很簡單,但要給出一個具體的描述,卻不是那麽容易的事情呢!

就像問“什麽是人?”一樣。

蔥蔥舉手示意,起身道:“蕭老師就是中醫!”

言之鑿鑿,學生們大笑不已。蕭小天道:“這話說的,蕭老師是中醫,這沒有錯,不過這種陳述的方式,說的是蕭老師是什麽,而不是中醫是什麽。你能說蕭老師是中醫,你能說中醫就是蕭老師麽?”

“能!”學生們知道唱反調蕭老師也不會生氣。

蕭小天抹了一把汗,道:“所謂中醫,我的理解就是順應四時,天人一體。強大自身,來抵禦外敵。諸位,隻有你們自己本身強大了,才會不懼怕任何敵人。明天中醫大會,正好學校放假,有時間的同學可以去聽一聽。好了,下課!”

蕭小天說的是中醫,又何嚐說的不是自己?不斷的強大自身,來抵禦任何即將出現的危險。甚至在危險出現之前便把它扼殺在搖籃狀態。

學生們轟然散去,轉眼間教室裏便隻剩下除了蕭小天之外的蔥蔥和伊茗二人。

蔥蔥道:“走啦大姐頭!已經下課了!”

伊茗道:“你先回吧,我等等蕭大哥,有些事要說。”

“真甜蜜呀!”蔥蔥笑著吐了吐舌頭。從伊茗回歸的那一刻起,蔥蔥便不再對蕭小天這般冷淡:“那我就不當點燈泡,打擾兩位的雅興了。”一邊說著,歡天喜地的一蹦一跳的去了。

死黨歸死黨,幸福歸幸福,兩者千萬不能混為一談。

蕭小天感覺出蔥蔥對自己的神態變化,與前一日伊茗翹課的時候大不相同,不由對伊茗道:“你這朋友,對你的關心比對她自己還要多呢!”

“那是!”伊茗毫不客氣的接受了蕭小天的奉承:“要不怎麽死黨呢?”

兩人出了教室,漫步在林蔭小路上,豔陽當空,上午十餘點鍾的光景,把兩人的背影拖得老長。

遠遠的,兩個影子糾纏在一起,再也不分彼此。

那是伊茗不等蕭小天表示同意或者拒絕,便自作主張的挎住了蕭小天的胳膊。

“蕭大哥,我爸爸那邊的事情,應該解決了吧?”

“嗯!嗯?”蕭小天先是漫無目的的應了一聲,隨即一揚眉:“怎麽,你自己都不知道麽?”

伊茗抿著嘴唇淺淺一笑,道:“嗯,我不知道。早晨的時候出來得早,趕車,想見你。”

當一個女孩子肯為了你連父兄都不顧及了的時候,你還能說些什麽?至少,蕭小天此時是目瞪口呆,口不能言。他竟然不知道自己是在什麽時候,有什麽特殊的魅力,竟然能令一個女孩子肯付出這些。

“值得麽?”蕭小天突然反問一句。

“什麽?”伊茗顯然還沒有跟上蕭小天的思路,不過也迅速反應過來,俏臉一紅,輕聲細語的道:“嗯。”

鼻音輕輕的哼了一聲,如果不是蕭小天聽力極佳,簡直是微不可聞。

伊茗看見蕭小天有些吃癟的神態,不由笑了。這個貌似可以稱為男人的人,比一個青春期的男孩子都愛臉紅,嘿嘿,還真是有些可愛呢。

倘使蕭小天知道自己被用“可愛”這個詞來形容的話,不知道心裏會有什麽感受。

“爸爸那邊已經開始著手準備召回問題酒產品,並且已經聯係了黑北省電視台,準備召開一個公眾致歉會。我相信父親是有誠意的,真的!”潘伊茗停下腳步,看著蕭小天的眼睛,誠懇的說道。

“嗯,我也相信。”蕭小天點點頭。一個擁有著數億身價的老總,不可能連這點魄力都沒有。

也是有麻三江這種身價以百億計的金融大鱷,敢於和白酒潘的流動資產叫板,甚至蘇小嬋都不能。

咱什麽時候在資產上能和麻三江叫叫板呢?蕭小天心中暗自想道。

不靠父母,全靠自己,我也要努力打拚一片屬於自己的天地!

“可是我哥哥潘彥森,他那個人你也接觸過,純粹是一個死要麵子活受罪的人,就算是撞了南牆,恐怕也不會來向你低頭認錯的。蕭大哥,你,能原諒他麽?”

伊茗突然踮起腳尖,輕輕地在蕭小天的麵頰上印上一個吻痕:“我希望你能原諒他。”

“這是利息麽?”蕭小天哈哈一笑,伊茗俏臉一紅,別過頭去:“不理你了!討厭!”

蕭小天與潘彥森之間,真的沒有什麽化解不開的矛盾。除了潘彥森曾經試圖綁架劉莉給蕭小天製造麻煩以外,蕭小天之所以能迅速的和孫小西聯起手來行動,歸根結底還是小敏的原因。

可以說,隻要是小敏都能夠原諒潘彥森的話,蕭小天卻沒有什麽不可以原諒的事情。

畢竟潘彥森才二十歲。

任何人在這個年齡段,都會有一時衝動的時刻。

“好吧,看在你的麵子上,我原諒他了!”蕭小天故作大度的道:“不過有時間還是希望他來找我一趟。我在他身上動了一些手腳……”

“什麽手腳?”潘伊茗來了興致。

額,這個,不方便和你說的啦!難道讓我說,他陽wei了麽?

蕭小天想著,搖搖頭道:“不能說,這個,真的不能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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