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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間休息的時候,蕭小天又一次給高登強進行了按摩,輸布真氣。【文字首發】

高登強精神大好,腦海中那幾乎已經結的疙瘩,有了逐漸舒緩的趨勢。

“病來如山倒,病去如抽絲。”蕭小天說道。“高部長這頭痛病有十來年了吧?”

高登強點點頭:“十二年了,從我主政中醫司的時候,便會時不時的發作一下。這次多虧了你的神醫妙手,我覺得我的病已經好了七七八八了,至少還能為中醫奮鬥十五年!不,有十年就夠了,我希望在這十年裏,你能帶領中醫創造一個奇跡。”

“就算是做一次愚公,我也要扳平一座大山!”蕭小天語言鏗鏘,簡潔有力。

“我們可以一起做這個愚公的,不是嗎?”張東庭笑了,這次的笑容,發自內心深處,皮膚上歲月的皺褶,一時間撫平了許多。

蔣鍾政忙著招呼那兩個被當成反麵教材的梅川兄弟,並沒有前來。

高登強招呼蕭小天一起共進午餐。

這領導果然沒有領導的架子,不管是真的還是裝出來的,反正午飯的夥食就是樸準配備的會議餐,三菜一湯的一份盒飯。

蕭小天惦記著於逸雯和潘伊茗兩個女孩子,匆匆吃了點東西,便告辭離開。

反正接下來的會議,也不過是念經而已,給他們一個表現自己的機會,省的到時候看不過眼的時候還要站出來和他們辯論。

高登強道:“我下午也要回了,下午部裏麵還有一個會要開。”

出席完開幕式,就已經沒有這衛生部領導的什麽事兒了。

“我回去睡個午覺。”人老了,精神頭也不是那麽充足。張東庭對參加這次大會也是興趣缺缺,他早就知道外麵的人整不出什麽切實有效的辦法出來,大家也不過是互相吹捧一番,然後公款消費一些,大會便會圓滿結束了。

蕭小天離開大會專用會議廳,轉身來到外麵呼吸了一口還算清新的空氣,便接到於逸雯的電話。

於逸雯道:“下午有課,就不陪你了,讓伊茗妹妹多陪你兩天。”

於逸雯總是這般大度,大度的令蕭小天都有戲吃驚。緊接著話筒裏便出來潘伊茗的聲音:“蕭大哥,快來看馬戲!”有時候,無憂無慮的日子真好。

蕭小天來到馬戲團的駐地的時候,於逸雯早就已經離開,隻有潘伊茗獨自一個人雙手托著下巴,似乎在思考什麽。

場上,一匹棗紅色的大馬正在表演著鑽火圈,蕭小天看的是如癡如醉。

隨著大馬的一次次跳躍繞過火圈,蕭小天的心也緊張的砰砰的跳著,仿佛鑽火圈的並不是那匹棗紅色的大馬,而是他蕭小天自己一樣。

“蕭大哥,廟會好好玩耶!”

潘伊茗快樂的就像一個小孩子,配上他那雙明亮的大眼睛,更是有神了。長長的眼睫毛根根彎曲到眼角上方,頗有幾分洋娃娃的潛質。

場中那匹棗紅色的大馬一路小跑的飛奔著,鑽過一個熊熊燃燒著的火圈,蕭小天的心莫名的揪緊了一下!

以前看過什麽老虎鑽火圈,那是因為老虎的彈跳能力比較好,短暫爆發力也比較強,但馬兒這東西顯然不是這樣,沒有一段距離的助跑,很難做到這一點。可以說,訓練馬鑽火圈,比老虎更要有難度。

可是這般精彩的馬戲表演,竟然隻有蕭小天和潘伊茗兩個看客,這多少就有些不正常了。

潘伊茗顯然還沉浸在馬戲團的表演之中,蔥翠的手指指指點點,招呼蕭小天快看快看。

就在這時,異變突生!

隨著那指揮者一聲尖銳的口哨聲響,那匹棗紅色的馬兒,忽然一個轉身,向著蕭小天的方向衝來!

那指揮者臉上畫著濃重的油彩,打扮成一個可笑的小醜模樣,兩隻眼睛卻死死的盯著蕭小天,目不轉睛。

蕭小天和那表演的小醜之間的距離,在一個呼吸之間,已經接近了不足十米。

小醜忽然一個翻身,噌的一下竄上馬背,呼嘯著向著蕭小天衝來。

“哇!他騎馬的功夫好好耶!”潘伊茗誇張的尖叫一聲,依舊沒有感受出即將到來的危險。

蕭小天早就覺得有些不對勁了,現在這種情況令蕭小天顧不得想太多,伸出手臂一把抱住潘伊茗的小蠻腰,隨即側身一個翻滾,滾到在地。

蹭的一聲聲響,那棗紅色的馬兒堪堪從蕭小天的頭頂一躍而過。

“怎……怎麽回事?!”潘伊茗小臉嚇得煞白,在蕭小天的懷裏不停地哆嗦著。

剛剛那匹馬一躍而過的時候,差點踩在潘伊茗的腦袋上,還好蕭小天及時發現,伸出手來把潘伊茗的腦袋使勁的向下一按,棗紅馬的蹄鐵堪堪蹭過蕭小天手背上的皮膚,頓時一片血紅。

“別緊張,不礙事。”蕭小天看著那小醜從容的轉身,再次向自己的方向衝來,一邊卻還分神安慰潘伊茗。

潘伊茗顯然已經注意到了蕭小天手背已經受傷,關切的問道:“你受傷了,沒事吧?”

“沒事!”蕭小天把全部精力放在棗紅馬的身上,卻把潘伊茗推在一邊:“對手是衝著我來的,你先閃到一邊躲起來。”

“我不!”潘伊茗又向蕭小天懷裏擠了擠,蕭小天的懷抱溫暖寬厚,令人流連忘返。

蕭小天暗歎一聲。如果是劉莉或者於逸雯,甚或是宋丹華,這個時候都會選擇離自己遠一點,當幫忙幫不上的時候,不在一邊添亂,就是最大的幫助了。

可惜的是潘伊茗實在是比較年輕,看電視小說的看得多了,隻知道生在一起死在一起什麽的戲文裏麵才會常常出現的東西。

“去找宋丹華!”蕭小天在潘伊茗背上使勁兒推了一把,把潘伊茗推到在地,自己一個驢打滾,滾向另一邊,緊接著一個鯉魚打挺站起身來,目光炯炯的看著對麵那小醜。

那小醜咦了一聲,顯然也沒想到蕭小天的伸手如此的矯捷,竟然能連續躲避開兩次棗紅馬的衝擊。

潘伊茗踉踉蹌蹌的爬起來,滿臉含淚的道:“我不!有危險的時候,我要和你在一起!”

“桀桀!挺恩愛的麽!”那小醜大笑兩聲:“那就一起去見閻王在親熱吧!”

“呸!”蕭小天吐出一口帶血的吐沫,伸手抹了抹嘴角,叫罵道:“滾!不想讓老子死在這裏,趕緊去搬救兵!”

搬救兵不是最重要的,如果蕭小天不是需要分神照顧潘伊茗的話,自認還是有信心對付這個小醜的。如果對潘伊茗說讓她自己珍惜她自己的生命趕緊跑,按照潘伊茗的性格,顯然是不會同意,蕭小天一怒之下,隻能是用自己的生命做威脅,想來這潘伊茗要是懂得珍惜蕭小天的生命的話,一定會同意蕭小天的要求。

就算請不來或者來不及請來宋丹華,至少暫時潘伊茗是沒有危險了,至少蕭小天能全身心的對付這個不知道身份的小醜。

潘伊茗一聽蕭小天這般責備自己,當時眼淚便吧嗒吧嗒的掉了下來,蕭小天吼道:“還哭!再哭你就要當寡婦了!”

這一句簡直是晴天霹靂,比什麽都管用,那潘伊茗忽然撲哧一笑:“我不會讓自己當寡婦的!”轉身便跑開,她知道宋丹華就在不遠處執勤,雖然現在是午飯時間,廟會上ren流比較稀少,但偉大親愛的警察同誌,一定會兢兢業業的堅守自己的崗位。

“呼啦!”

那小醜顯然是有備而來,一聲輕響過後,從後腰上取下一把細長的鞭子來,在空中挽了一個鞭花,發出一聲清脆的啪的聲響,鞭子便像一隻長了眼睛的毒蛇一般,卷向潘伊茗的腰間。

“看暗器!”蕭小天大叫一聲,一個黑乎乎的物事便脫手飛出,直取小醜的麵龐,隨即緊登兩步,身子騰空而起,空中一個墊步,竟然後發先至,搶在那鞭子的前麵,一把推在潘伊茗的後背上,潘伊茗被蕭小天推了一個踉蹌,卻沒有敢停下腳步,就那般跌跌撞撞的越奔越遠。

“啪!”鞭梢卷在蕭小天的臉上,一道鮮紅的血印子赫然便顯現出來,蕭小天隻覺得臉上火辣辣的生痛,還好蕭小天早已經打出一件暗器,那小醜沒等這一招用在實處,便抽手把鞭子卷了回去,趕在那暗器擊中自己之前,啪的一聲再次甩出鞭子,恰恰擊中那件黑乎乎的暗器,一聲沉悶的聲響過後,那暗器四分五裂,頓時間塵土飛揚。

蕭小天摸了一把臉,血肉模糊的一大片。

“操你姥姥的!敢給老子毀容!”蕭小天大罵一聲,人家都說了,咱這張臉,有當小白臉的潛質,怎們能夠被你這般輕易的就刮花了呢?真是叔叔可忍嬸嬸不可忍!

“咳咳!”那小醜忽然猛烈的咳嗽兩聲,蕭小天這招聲東擊西的戰術委實歹毒,那暗器不是別的,正是隨手抓起來的一個大土坷垃,被那小醜用鞭子一卷,哪有不四分五裂的道理?

尤其是在四分五裂之後,卷起的漫天塵土,不但令那小醜在短暫的時間內視物不清,還嗆得他吭吭的咳嗽了兩聲。

那小醜鋪散開眼前的灰塵,剛剛定神一看,便看到蕭小天那醋缽大的拳頭,已經轟擊到了自己的麵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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