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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的主人早就跑了,停留在這裏無異於找死。【文字首發】找死的事情小醜是不會幹的,亞洲排名前五十的殺手,怎麽能做出這種找死的事情?

是的,他的名字就叫小醜。或者說,殺手界的代號,就叫小醜。

一個能讓對手在歡樂中死亡的人。

小醜雖然跑了,但跑得並不遠。他知道這一次並不是自己一個人孤軍奮戰,就算自己這邊失手了,還有別的夥伴能完成別的任務。

那個夥伴,代號叫做棄子。他不是第一個叫這個名字的人,也不是最後一個。

自殺式攻擊,為了達到目的不擇手段,是作為棄子首先要學習的課程。

但小醜不是棄子,他也不想當或者被當成棄子。關鍵時刻,還是保命為先。

所以一代又一代的棄子死了,而小醜在艱巨的血腥的鬥爭中,活了下來。

小醜一路飛奔。逃跑誰都會,能在逃跑的時候遮掩自己逃跑的路線,才是高手。

小醜不但能掩蓋自己的逃跑路線,還有時間做出假象,迷惑對手。

他知道,隨著行動的進行,東江市全城戒嚴的時間馬上就會到來,現在這個時候,能夠爭取更多的時間,才有更多保命的希望。

如果不是雇主低估了對手的實力,小醜的行動幾乎就要成功了。

幾乎,永遠是沒有。哪怕幾乎到百分之九十九,也一樣是沒有成功。

前麵是一座仿古建築的四合院,綠樹掩映之間,繁花點點,頗有幾分世外桃源的味道。

鳥鳴啾啾,似乎是感受到了小醜身上的殺氣,撲棱棱的四散飛逃。

宴春園,距離莫州大廟不足五公裏,卻有著古城莫州所沒有的完全性的商業氣息。小橋流水,叮叮咚咚,亭台樓榭,無一不足。

正是漸漸入秋的時分,宴春園的繁華,在東江市來說,應該算是第一休閑勝地了。如果不是莫州廟會的影響,應該是遊人如織的時刻。

現在宴春園的遊客並不多,畢竟廟會一年一度,不是什麽時候都有的,而宴春園就坐落在這裏,不會長翅膀飛了。

相對來說,莫州大廟那邊,暫時更顯得繁華一些。

小醜已經卸掉了臉上的裝扮,換上一身阿迪達死休閑裝,帶著一個鴨舌帽,拽了拽帽簷,壓得更低,把自己的麵容全部遮蓋起來,這才警惕的四下裏打量一番,發現沒有人注意到自己,這才來到這座小四合院門前,當當的扣了兩下門,停了一會,又叩了三下。

吱呀……

老式木門發出哭泣一般的聲音,打開一條不大的縫隙。

“是你!”開門的人一把抓住小醜的衣袖,把他拽了進去:“不是說了最好不要見麵,怎麽找到這裏來了?”

聲音並不是很標準的華夏語言,一字一頓的。

小醜道:“梅川先生這裏,是最安全的,不是麽?”反問了一句之後頓了頓,又道:“梅川先生的漢語說得越來越精致了,佩服,佩服。”

“你來了,就不安全了。”梅川酷頭明顯有些不高興,卻還是把小醜讓進屋中。

小醜大大咧咧的坐下,拎著梅川酷頭剛剛喝過半杯的清酒,咕咚一聲灌進自己的胃裏,吧嗒吧嗒嘴兒,說道:“清酒簡直不是酒,還是華夏國的老白幹帶勁兒!”

梅川酷頭眉頭不經意間向額頭正中擰了一下,旋即迅速鋪平,臉上堆著笑,道:“大和民族,是一個謙卑的懂得溫良恭儉讓的民族;而華夏蠻夫,隻配喝老白幹這種烈酒。”

“你這話說的就不對了。”小醜正色道:“大口喝酒,大碗吃肉,正是男兒本色,你一個小日本,不懂得什麽叫天朝男人。”

“你!”華夏民族語言豐富,在這種口舌之爭上梅川酷頭顯然不是對手。

小醜大大咧咧的舉著酒杯,道:“再來一杯。”旋即又道:“梅川瓦茲先生呢?怎麽沒有和你在一起?”

“他另有任務。”梅川酷頭不悅的神色一閃而過:“喝完酒,你可以離開了。在這裏也一樣不安全。”

“我的酬金呢?”

“你沒有完成任務,隻能付你一半。”梅川酷頭說道:“明天會打到你的卡上。”

送走了小醜,梅川酷頭厭惡的用他那細長的手指去捏那隻小醜用過的杯子,手指伸到中途,卻又抽了回來,想了想,轉身回到臥室取了一雙白手套帶上,這才掩著鼻子,捏著杯子的邊緣,普通一聲丟棄在垃圾桶裏。想了想,又把手套摘除下來,一同仍進垃圾桶中,這才拍拍手,半眯著眼靠在沙發上小憩。

他需要靜靜的思考一番,這兩日來的行動有些不夠順利,這在以往是沒有遇到過的。

梅川酷頭不知道的是,就在小醜走後不久,竟然又折了回來,這一次小醜沒有叩門,從一邊翻牆而入,在沒有驚動梅川酷頭的情況下,躲進了他的屋子之中。

梅川酷頭丟棄那隻小醜使用過的杯子的過程,全部落在小醜的眼中。

“***,幹了這一票,下一個殺的就是你。”小醜嘀咕兩句,藏在一間平時很少打開的閑置的屋子裏麵。

這是蔣鍾政給梅川兄弟在東江市租住的臨時落腳點,隻是他應該想不到,試圖殺害他的凶手,正在這裏逍遙的打著盹兒。

……

“好了。”蕭小天如同將要虛脫一般,渾身乏力。這是在突破岐黃陰陽術第三層以來,感到最為疲憊的一次。

咚!咚!兩聲清脆的聲響傳來,那是子彈被取出放進托盤裏麵產生的聲音。

手術比想象的還要成功,那秘書隻輸了兩磅鮮血便完成了如此重大的手術,這在原先賈海港的診療經驗中,是連想都不敢想的事情。那老者蔣鍾政,甚至一磅血都沒有用到,手術便已經順利完成。

縫合,包紮這些已經用不到蕭小天動手了,甚至用不到杜聞則親自持刀,有那個賈海港和幾個小護士,完全能處理的妥妥當當的。

蔣鍾政和那小秘書麻藥的勁兒頭依舊沒有過去,都在沉沉的熟睡著。

蕭小天和杜聞則一前一後出了手術室,立刻有兩個警員圍了上來,一個警員道:“怎麽樣?手術還算成功?”

“不錯。”蕭小天誠摯的笑笑,本來難度也不是很大,隻不過骨外的幾個年輕人沒有處理相關工作的經驗不敢動手而已。

那警員大喜過望,連忙給韓思青打了電話,說這邊病人已經醒轉。韓思青也十分高興,兩人在電話裏嘀嘀咕咕的不知道說了些什麽,蕭小天卻道:“醒了也暫時不能見客人,更何況現在病人正在休息當中。”東江市敢跟韓思青這麽說話的,掰著指頭數也不會超過五個,榮幸的是,蕭小天正是這五個人當中的一個。

其實蕭小天比任何人走更加的想知道究竟動手的會是什麽人,意外傷害了宋丹華不說,還連蔣鍾政這種老人都不放過。

不過有那麽句話,欲速則不達。很多時候你越是著急的事情,越是難以解決。

骨外現在已經不是蕭小天的骨外了,自然有杜聞則去和那警員們聯係相關事宜。

蕭小天來到骨外住院觀察部,自然有相熟的小護士把他領到宋丹華的病房外麵。

蕭小天說了句謝謝,沒想到那小護士沒來由的俏臉一紅,輕聲道:“蕭主任……雯雯姐呢?”

言下之意,裏麵怎麽會是別的女人?

蕭小天嘿嘿一笑,道:“她上班,上班。”

推開門逃也似的鑽進觀察室,宋丹華兩隻美目微微閉著,修長的睫毛一顫一顫的。雙顴微紅,呼吸均勻而平靜。剛剛受過一場驚嚇,又做了一個不大不小的手術,華夏俗語有雲,傷筋動骨一百天。蕭小天不忍心打擾她的睡眠,把宋丹華自己一個人留在這裏卻又不放心,便找了把椅子坐在宋丹華身邊,閉目養神。

一場大戰,三台手術,而且手術的時候消耗真氣過度,蕭小天也有些疲憊不堪。

剛開始還是養神,養著養著便疲憊不已,頭一點一低的晃了兩下,終於堅持不住,趴在病**的宋丹華腿邊,沉沉的睡了過去。

迷迷糊糊的睡夢之中,八妹習慣性的叮叮的叮了兩下,把蕭小天代入深睡眠的過程中。

蕭小天在潛意識裏,和八妹交流一番。

在中醫大會上,蕭小天突發奇想,如果說把八妹的功能成功的複製出來,即便是不能像八妹這樣能玩好的和人體融為一體,能放進電腦裏麵做相應的參考資料也是不錯的。

中醫能否大規模的複製,就要看自己的設想是不是能夠真正的獲得成功。

誰知八妹兜頭便是一盆涼水,不可能。現代科技達不到這個水準,別說八妹這種超級芯片似的存在了,簡易的人工智能研發不到位,成功複製八妹的功能,想都不要想。

蕭小天想了一個折中的辦法,不一定要全部功能,隻選用與中醫密切相關的,隻要能迅速得到提高的便成。

八妹沒了聲息,似乎是在不斷的計算當中。

蕭小天是被一陣呼喊聲吵醒的,外麵有人道:“我父親呢?我父親在哪裏?”

這一定是個文化人兒,一般人叫爸,叫爹,直接叫父親的,卻是少見的很。

打開門一看,卻是一個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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