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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天哥你快來!”手機裏傳來潘伊茗焦急的聲音:“丹華姐她不聽我的,偏要下地走動不成。【文字首發】我勸不住她,你快來幫忙……”

接著傳來宋丹華的聲音:“好你個潘伊茗,敢打小報告,看我不……”

“啪”,重物摔在地上的聲音。

“丹華姐……”潘伊茗驚訝的叫喊聲。

“嘩啦……嘶嘶……”手機信號就此斷掉,傳來一陣忙音。

蕭小天額頭一汗。這兩個女孩子相處的不妙,倘若是於逸雯便不會出現這樣那樣的問題了。可是事情已經發生了,就算在焦頭爛額,蕭小天也不得不前去處理。

“走,去醫院。”蕭小天一招手,說道。

“不去審問臭襪子了?”蝙蝠疑惑的問道。這男人怪不得會招女孩子喜歡,原來女人的事比什麽都重要。嗯,又學會一點東西。

“梅川瓦茲在市局看守所蹲著呢,有消息的話韓思青會和我聯係的。我又不是警察,替他們操那份心,要他們做什麽?”蕭小天滿不在乎的說道。

“說的也是。”蝙蝠這才點點頭表示讚同。

“再說了,那蔣鍾政蔣老也在醫院裏住著呢,關於梅川家族的事情,他應該知道的更多不是麽?我們去找他。”

“你總是有道理的。”蝙蝠嘟囔了一句,道:“我們怎麽去?”

蕭小天道:“你不是說比汽車跑得還快麽?當然是你背著我去,趕緊,我趕時間。”

“……”

我也是病人好不好?蝙蝠長歎一聲,難道我的生命比起他們的,就要明顯差一個檔次不成?要知道,咱蝙蝠也是光榮負過傷的人。

不但是負過傷,還正在負著傷。

男人的命在蕭小天眼裏,就這麽不值錢麽?

下次一定要坐車,什麽事也阻擋不住咱蝙蝠坐車的腳步了。就算你蕭小天再著急,也不行。

當然,背著一個美女趕夜路的時候除外。

“開玩笑的,看你嚇的那樣。”蕭小天笑了笑,說道。

蝙蝠看著蕭小天開過來的車子,舒了一口長氣。

這蕭小天,太不地道了,明明是開車來的,還偏偏說什麽讓自己背著,這是虐待勞工,剝削勞動人民好不好?

“我開車,你不用背著我了,你背車。”蕭小天指了指那輛車說道。

“這次還是開玩笑吧?”蝙蝠幾乎要把兩隻眼睛瞪了出來。笑話,你坐在車上,我背著車帶著你一起跑,怎麽想的那麽美呀。

就算石油漲價了,你也不能讓我背著一輛車滿世界的嚇跑啊。

這不是功夫,是神經。會被人抓到精神病醫院的好不好?

“這次是認真的。”蕭小天一本正經的說道。

“……”

真的要背車了……不是,要推車了。蕭小天開車來的時候太過著急,把車軲轆陷進一個深深的坎兒裏麵,任憑蕭小天怎麽加油門,也難以脫身出來。

最終還是蝙蝠負責駕駛,蕭小天親自背車推車。蕭小天推車的功夫也不是一次兩次練就出來的了,端的是凶悍無匹,渾身肌肉一顫,連從後視鏡看著蕭小天舉動的蝙蝠都嚇了一大跳,這還是人麽?這還是一個人所能夠發出來的力道麽?

蕭小天雙掌發力,轟擊在車屁股上。那車身顫了兩顫,哼哼唧唧的便爬了出來。

一陣嘰嘰呀呀的聲響傳來,蕭小天差點用力過度導致這車子散架。

一個戴眼鏡的小mm遠遠的看到這邊蕭小天的舉動,瞪圓了眼睛張大了嘴巴,卻還忍不住用手掌遮擋在嘴巴前麵,借以展現自己的淑女狀態,這才驚呼道:“哇塞!老漢推車耶!”

“……”

這是老漢推車麽?你怎麽這麽沒眼光?我哪一點長得像老漢了?這明明是帥哥推車好不好?

蕭小天理順自己的頭發,平整了一下自己的衣襟,裝模作樣一番,這才擺了一個poss,雙手合十,借以展現自己並不是老漢推車。

“這怎麽能是老漢推車呢?”蝙蝠從車窗處露出一個腦袋來,不悅的替蕭小天辯解道。

“還是你有眼光。”蕭小天讚道。

“看這雙手合十,分明是觀音坐蓮。”

“……”

……

蕭小天來到市醫院的時候,先囑咐蝙蝠去拍個片子。有事沒事的,檢查一下總沒有壞處。就算自己正骨的技術再好,總歸是一萬裏麵還有個一不是?萬一自己要是判斷錯了呢?

不得不說,蕭小天不是對自己不夠信任,而是當醫生的職業病又犯了。

在華夏國大的社會環境影響下,不是咱小心翼翼,而是咱不得不防,以至於形成習慣。

雖然大多數習慣,都是壞習慣。

蝙蝠謳不過他,隻得是顛顛兒的跑去檢查,一邊跑一邊還轉過頭來道:“我這小身子板兒,能有啥事兒?早就好的利利落落了。”

“那你剛才裝模作樣的不肯推車?”蕭小天笑罵道。早些說老漢推車的人就是你了,怎麽會落在我這個大帥哥的頭上?這不是影響形象麽?

“哎呦呦。”蝙蝠貓著腰捂著肚子:“不是我不幫忙,是真的腰疼。哎呀越說越疼了,我得趕緊做檢查去。”

“腰疼你捂著肚子?!”蕭小天沒好氣兒的道。

“真腰疼,真腰疼。”蝙蝠笑著,依舊捂著肚子跑開,徑自去做埃克斯光攝片。反正不用自己掏錢,一切費用都是蕭小天一個人兜了,咱也是不查白不查不是?

俗話說得好,有便宜不占那是傻瓜蛋。蝙蝠自認不是傻瓜蛋,所以當然要接受檢查。

更何況這是蕭小天三令五申的要求呢?更要加油努力的去完成它。

蕭小天目送蝙蝠進了攝片室,這才放心的轉身進了後院的住院部大樓。

對於蕭小天來說,在市醫院的日日夜夜依稀就在昨天。

甚至看到路邊的花樹,蕭小天都有一種幾乎惆悵的感覺,似乎便是一個有著多年感情的初戀女友突然離自己遠去了一樣。

雖然是自己拋棄的她,但依稀有一種戀戀不舍的感覺。

蕭小天摸摸這裏,摸摸那裏。

摸摸……

咦,手感軟乎乎的,這是什麽花?

蕭小天的手掌伸進一片花樹後邊,本來是想摸摸那株自從建院開始便種植在這裏的那株老資格的鐵樹的樹幹,那斑駁的感覺頗有曆史滄桑的味道。

可惜的是曆史滄桑沒有摸到,入手卻一陣綿軟,肉呼呼的手感不錯。

像極了一個美女的胸部。

蕭小天真想大喊一聲,是誰把乳,房丟了?

難道是外科或者婦產科有乳腺根治術大麵積切除不成?

不對呀,蕭小天也不是沒有做過類似的手術,一旦切除下來,那便是冷冰冰的一團死肉,跟集市上賣的豬肉牛肉的沒什麽區別。

可現在不但入手綿軟,還燙燙的似乎有些溫度。

蕭小天分開花樹,便看到一張怒目而視的臉。

猙獰的麵容,似乎正想著把自己吞噬下去一般。

“鬼呀!”蕭小天大叫一聲,向後退了一步。

不過這張臉,怎麽越看越像是宋丹華的模樣?

她不在病房裏乖乖的養傷,跑到這後麵躲著做什麽?

躲貓貓?不像。

“你才是鬼。”宋丹華分開花樹站起身來:“死色鬼。藏在這裏都被你抓到。”

一邊說著低著頭看著自己的胸部,那裏依稀還有蕭小天揉捏一番的犯罪證據,胸前衣襟半開,兩團凶器顫顫巍巍的,似乎訴說著剛剛被**過的蒼涼與悲哀。

“丹華姐……丹華姐……”遠遠的傳來潘伊茗稚嫩清脆的聲音,聲音中帶著三分焦急與焦躁。把蕭小天交代給自己要一步不離的看護著的病人給跟丟了,潘伊茗沒法子不著急呀。

“你這個小妹妹,心眼兒挺實誠的。”宋丹華整理了一下衣襟,緩緩的說道。“還算她有良心。得,我就替雯雯姐答應下來,不過咱事先說好,就算她來了,也是小四,我才是正宗的小三,這個決計不能跟我搶。誰搶我跟誰急。”

這個……小三也有搶的麽?

“你跑出來做什麽?乖乖的回去休息。”蕭小天大喝一聲,以振夫綱。了不得了,咱說的話都敢當成耳旁風,小心回家打屁屁。

“我不。”宋丹華把頭一歪,不高興的道:“偏不回去。我要去工作,抓賊。”

說話間伊茗已經看到蕭小天和宋丹華的影子,氣喘籲籲的追了過來,先給宋丹華遞過來一根拐杖,這才略帶歉意的和蕭小天道歉道:“對,對不起,我沒看好丹華姐。”

蕭小天柔聲安慰道:“這個不怪你,她自己就是個警察,當然知道怎麽做賊。”

“你才做賊。”

“不做賊你跑什麽?藏什麽?”

“丹華姐……小天哥……你們別吵了……”潘伊茗也不知道勸哪一個好了。

“我不跟你吵。”蕭小天大度的說道:“你再不老實,你爸爸就在隔壁的家屬區住,你信不信我把他老人家叫來?”

“不信。”宋丹華一撇嘴:“他才不信你。”

蕭小天仰起頭,對著一牆之隔的家屬區吼道:“爸,爸!快來看你家閨女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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