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小天雖然早就讓劉莉遣散了眾人,但是經不住華夏國人熊熊燃燒的八卦之火,數不清的小腦袋從樓上樓下四麵八方隻要是隱隱約約能見到這邊動靜的方向,齊刷刷的眼神電射過來。【文字首發】

隨著那盆熱水的傾倒,眾人發出一陣倒吸冷氣的聲音。

這小子究竟是什麽人,怎麽對自己都這麽狠心?

想找死,也別上這裏來找圍觀呀。

黑北光電總局的大樓往下一跳,保準明天上報紙頭條。

“咱麽老板心夠狠的呀剛剛這男孩子隻不過凶了她兩句,她怎麽能找人在人家身上潑開水呢?這下估摸著得燙熟了吧?”

“你懂什麽。這是這男的的苦肉計……”

八卦果然是最不靠譜的行為之一,大多數人竟然把目光聚集在蕭小天和劉莉身上,赫然把那凍得半死的程春娜完全沒有考慮在內。

“這小子瘋了,鑒定完畢。”

“……”

隨著那刺啦啦一陣燙熟肉的聲響傳來,劉莉銀牙緊咬,一把抓住蕭小天的手掌。

如果有什麽痛苦的話,就讓我陪你一起承擔吧。

“謀殺!這是紅果果的謀殺!”

隨著一聲尖利的叫喊聲傳來,物理哇物理哇的聲音越來越近,120的急救車還沒有停穩,車上已經躥下一個身穿白大褂,蓄著山羊胡的小老頭來,一蹦一跳的竄到近前,分開眾人之後,翹了翹胡子道:“沒天理了簡直!怎麽能用開水潑人呢?要潑,也得潑硫酸嗎!”

蕭小天點點頭道:“也成,我怎麽,沒想到。”

硫酸帶來的熱量,絕對比開水來的更足。

“……”

倆活寶!

蕭小天一句話把小老頭和劉莉以及圍觀的眾人都震驚住了。

劉莉是欣喜。雖然早就知道蕭小天從不打沒有準備的仗,但事到臨頭總歸是有些不放心不是?

小老頭一驚一乍的道:“你沒事?你竟然沒事?沒事你打120做什麽?掏錢,一百塊的出車費。”

蕭小天道:“不是我有事,是這位。”

地上的程春娜嘴唇青紫,臉色蒼白,渾身上下不斷的顫抖著,像是打擺子一般的不停歇的一陣胡亂的哆嗦。這哆嗦的頻率,比一個吸毒的人還來的更嚇人一些。

這是好現象,比她人事不知總歸要好些。

總算懂點人事兒了。

脈搏也由三四十次,增加到六十次左右。

蕭小天雙手行針,使出穿花手的行針技巧,再加上炎上火的真氣,一時間眾人隻覺得眼前全是蕭小天的手掌,紮在程春娜身上的八根銀針,每一根銀針上麵,都有一隻手掌在掌握著進針的深淺力度和行針方向。

“穿花手!你竟然會使用穿花手!”那小老頭雖然一驚一乍的沒個正行,但顯然也是一個識貨的人。“你是他的徒弟?你難道是那個老不死的徒弟?不對呀……”

小老頭自言自語的搖搖腦袋又道:“穿花手竟然能這麽使用!,你決計不是那老不死的的徒弟你這穿花手比他使得厲害多了!大師,大師你教教我,教會了我我請你吃大餐。”

兩個跟車來的醫生護士一陣搖頭,得,這老活寶又開始抽風了。

吃大餐就能學會穿花手的話,那穿花手也不會成為針灸學上的獨門秘技了。

看蕭小天依舊沒有反應,那小老頭竟然撲通一聲雙膝著地,一撅屁股磕了一個響頭。

咣的一聲響,把蕭小天嚇了一跳,那小老頭才道:“大師,大師我給你磕頭,拜你為師,你教會我這穿花手……”

蕭小天勉強分出心神應道:“學穿花手?為什麽要學穿花手呢?”

據蕭小天所知道的情況來看,120出車的隨車醫生,百分之一千的都是西醫。反正在蕭小天的印象中,沒有中醫跟車的情況出現。這小老頭就算是個醫生,也一定是個西醫,沒事幹了,學這穿花手做什麽。

那小老頭又磕了一個頭才道:“學會了我就去那老不死的那兒顯擺一下,看看他的穿花手厲害,還是我的穿花手厲害。不是,是看看還是師傅您的穿花手厲害。”

蕭小天心道,我還沒答應呢你這師傅都叫上了,看你的年紀不下五六十歲,竟然這般老不休的當眾磕頭拜師你這不是折我的壽數麽?

那老頭依舊在喋喋不休的吵嚷著,說什麽也得拜蕭小天為師不行。蕭小天被他糾纏的沒有辦法,隻能道:“我說老爺子,咱先治病人,沒看到我正忙著呢麽?等病人康複了,你想學什麽,我就教您什麽,您看這事兒如何?”

小老頭大喜過望道:“當然行,當然行。”

“那你就站在一邊,不要說話。說一句少教會一手,我這穿花手一共六式,說超過六句話,可就啥也學不成了。”蕭小天專注的給程春娜行針,隻求這小老頭別來添亂就行了。

畢竟程春娜是在公司裏受的傷害,真要是追究起來,對劉莉也是一個不好的影響。

再著說了,要是這個時候隻顧得說話耽誤了給病人行針的話,咱這一盆足夠退豬毛的開水豈不是白挨了?

雖然說不至於把自己燙熟了,畢竟也火辣辣的不好受不是?

要不您也來一盆試試?嚐嚐這滋味如何?

“那是那是!我知道了。”小老頭恭恭敬敬的站在一邊,垂手侍立,就差給蕭小天端茶倒水了。

“一句。”蕭小天麵無表情的道。

“這就一句啊。這個不算,不算。”小老頭急紅了臉,急忙辯解道。

“兩句。”蕭小天道。

“行了,我不說話了還不行嗎?”

“三句。”

“……”

功夫不負有心人,行針二十多分鍾以後,在蕭小天幾乎要脫力的時候,那程春娜嚶嚀一聲,慢慢的把雙眼睜開一條縫。

蕭小天迅速出針,然後扯過兩條被褥,全部蓋在程春娜的身上。

人已經醒了,事情就好辦的多了,但願身體器官,沒有被凍壞這裏那裏的才好。

“你怎麽樣?”蕭小天和劉莉幾乎同時說出這句話來。

隻不過蕭小天問的是程春娜,劉莉問的是蕭小天而已。

“還好。”蕭小天一陣頭暈。以往給蝙蝠祛除寒毒的時候也有這種脫力的情況出現,但那時候自己體內炎上火的真氣比起現在來要弱了不少,經過長時間的練習與磨合,蕭小天就算連續給蝙蝠施展兩次炎上火都沒有現在這種暈乎乎的感覺。

更何況自己這一次,已經是借助了外力的結果。

身子一軟,蕭小天向後仰倒,不偏不倚的落進劉莉的懷中。

淡淡的女孩子的體香衝進蕭小天的鼻孔之中,中人欲醉。

昨晚一幕幕征戰不休的場景過電影一般在蕭小天的腦海之中閃現。

蕭小天霎時間明白過來,***,縱yu過度害死人啊。

女人,你的名字叫魔鬼。

蕭小天對此深信不疑。

“師傅啊,您這是縱yu過度啊,沒見您眼圈都黑了嗎!”小老頭驚呼一聲道。

***,踢死你個老王八蛋,這不是哪壺不開提哪壺麽。

一個老頭子,你捉摸點正事兒行不行啊,怎麽這腦袋裏麵裝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

你說就說唄,還說這麽對。

“送她去醫院觀察兩天吧,體內寒氣是清除的七七八八了,身體太弱,還需要好好調理一下。”蕭小天虛弱的說道。

“嗯,行,你好好睡一覺,剩下的事情交給我。”劉莉俏臉一紅,連番的征戰對於女人來說是美容養顏的效果,對於男人就不是這麽回事了。被這個莫名其妙的小老頭一語道破天機,連劉莉這種久經沙場的人都忍不住臉紅了。

“我……我不去醫院。我沒錢。”程春娜聲音低弱如線,不過還是清晰的表達了自己的意思。

我沒錢,住不起院。

眾人的目光都落在不遠處的程蝶衣身上。

這程春娜剛滿十八歲,身體瘦弱的隻剩下幾根突出的肋骨,胸前那女人的驕傲一點都沒有發育,隻有饅頭大小。

旺仔小饅頭!

顯然是長期營養不良的後果。

程春娜是程蝶衣的一個遠房鄉下親戚,家裏麵貧困上不起學,這才在剛滿十八歲的如花一般的年紀跑出來打工,寄居在程蝶衣的屋簷下。

這是程蝶衣帶程春娜來試工的時候的說辭。劉莉見程春娜臉色臘黃可憐兮兮的模樣,母性大發,也就收留下來,安排在冷藏庫做些簡單的工作。

值班,防盜,保證電路暢通,停電的時候及時啟動備用電源大概這就是程春娜的全部工作了。

隻是沒想到上班剛滿一個月,便出了這種事故。

程春娜身體虛弱,顯然現在不是針對事件原因的恰當時刻,隻有按照蕭小天的建議,先讓她去醫院全麵檢查一下,把身體養好再說了。

“你們看我做什麽?”程蝶衣忽然後退一步,憤怒的尖叫道:“我也沒錢,別看我。都***怪這個死妮子,天生就是害人精,惹得我丟了主管的工作,還想在我這裏拿錢?我是你媽呀我管你!”

程蝶衣已經得到通知,二號庫的丁辰已經兼職了她的工作,更是氣兒不打一處來。

劉莉起身,冷冷的看了程蝶衣一眼,道:“很遺憾的告訴你,你被辭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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