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女人是自願進去的。【文字首發】”

車上。蕭小天看著窗外的風景,除了鋼筋水泥,就是汽車尾塵。怪不得三鹿市的醫藥行業這麽發達。

漸行漸遠,離開市中心稍遠以後,兩人來到市郊、這邊綠化程度比市區要好上許多,路邊兩棵被砍倒的大樹旁邊刷著標語,提醒市民注意保護綠化帶。

劉莉顯然沒有跟上蕭小天思維跳躍的速度,減慢了車速疑惑的問道:“什麽?那個女人,是說的哪個?”

蕭小天沉吟一下道:“就是公司今天早上在三號冷庫裏麵被困了一晚上的程春娜,我是說,她是自己自願進去的冷庫。”

“不會吧?”劉莉訝然失笑:“什麽時候轉職當上福爾摩斯了?”

“不用福大親自來。”蕭小天歪著腦袋說道:“冷庫裏沒有掙紮的痕跡,程春娜身上也沒有什麽傷痕,指甲上雖然有些冰霜的成分,但隻是在指甲外層,指甲縫裏什麽都沒有。”

如果是被人暗害進的冷庫,至少也要有一些掙紮呼救的跡象,或者在指甲縫裏發現抓撓的痕跡,但事實是什麽都沒有。程春娜的表現症狀,也比一個不正常情況下被關進冷庫裏麵的人要好得多,由此可見程春娜進入冷庫之後,便采取了一定的自我保護措施,減少運動,減少身體耗能。

按照一般情況來說,正常人很少能有這麽沉穩的,更何況她程春娜一個鄉下來城裏不久的丫頭,斷然不可能有這般沉穩的心思去想這些,一般人的情況那就是呼救,或者抓撓門框試圖開門。

“被人指使的?”劉莉眉頭一皺,說道:“那會是誰呢?”

“很快就會知道了。”蕭小天笑道:“我已經讓蝙蝠暗地裏去看護程春娜,如果我想的不錯的話,馬上會有人去探望並送錢過去的。”

能令程春娜自己選擇進入冷庫挨凍的,最大的可能便是許以重金。

畢竟程春娜的家境不是很好,好的話她也不會那般瘦骨嶙峋的了。

“你懷疑誰?快告訴我。”劉莉說道:“我知道你從來不說沒有把握的話,既然說了,一定有你懷疑的對象是不是?”

“有。”蕭小天肯定的回答道,“但還是拿不準。”

“你不覺得程蝶衣的舉動,太有些做作了麽?”蕭小天忽然問道:“那種情況下她還能說出那麽不近人情的話,除非她本身就是一個冷血動物,或者,她是在試圖摘出來自己和程春娜之間的關係,好讓我們不去懷疑她。不過物極必反,她的作為是在是太過過於著於痕跡了。不是嗎?”

劉莉回憶了一下當時的場景,暗自點頭。蕭小天說的一點都不錯,隻是當時自己隻顧得照顧半死的程春娜,沒有把這件事放在心上而已。

“我想起來了!”劉莉忽然叫了一聲道:“程蝶衣是過小帥的人!”

醫藥營銷公司草創之初,劉莉和何煙兩人幾乎是白手起家。當時除了收購了這個既是辦公場所,也是庫房一樣的天元大廈之外,還一並接收了幾位原先便在過小帥旗下的幾名員工參與一些基層管理工作。畢竟有工作經驗的老員工,走到哪裏都是吃香的。

當時過小帥身陷囹圄,卻也沒有想這麽多。沒想到過小帥出獄的消息傳來,便有暗中反水之人。

程蝶衣。劉莉喃喃的念叨了兩句這個名字,展顏一笑道:“幾個蝦兵蟹將,咱們才不怕呢。”

多少大風浪都過來了,還能在陰溝裏翻了船不成?

一邊嘴上說著不怕,心中卻暗自思量:總歸還是監管力度不夠,管理體係不夠完善才造成的這種結果。事業馬上步入正軌,完善監管體係的事情也迫在眉睫了。

自己和何煙又有的忙了。

蕭小天也道:“自然不用怕他。我信得過你。”頓了頓又道:“也信得過何煙。”

“撲哧”劉莉擠了擠眼,笑道:“真的信得過麽?”

“應該信的過吧。”蕭小天遲疑了一下才道。工作上信得過,生活上麽,有待考驗。

看來還是先給她介紹幾個男朋友才是正道。

不喜歡男人,也許是你沒有嚐過男人滋味兒的原因,實在不行先找幾個壯漢,把她圈圈叉叉了再說。

蕭小天有些邪惡的想道。

……

珍味館坐落在一條人工渠旁邊,不遠處又有幾個小土包上堆著幾塊兒嶙峋的奇石,也算是依山傍水,農家風味兒了。

人工渠裏蓄養著幾尾草魚黑魚墨魚烏龜王八等各色水產,一個個鮮活無比,可以租賃魚竿自己垂釣,卻也是一處不錯的去處。

珍味館的外牆是一排碗口粗細的鬆木並排紮成,一根根燒的半焦,烏起碼黑的別有一番風味。

更有風味的是站在外麵的一個女人。

頭上戴著一頂棒球帽,烏黑的頭發結成一束馬尾形狀;眼眶架著一個遮住半邊臉的大框變色鏡,黑色的鏡框上雕刻著幾個日文字母,顯然是倭國大師的手工製品。

一身休閑衫運動服,踩著一雙平底運動鞋,她的人雖然是靜止的,但卻給人一種活力四射的感覺。

活脫一個大學在校生。

幾個正在垂釣的大腹便便的老板一邊捏著身邊生活秘書嬌嫩的小手,一邊冒出色狼一般的眼神不停地在這個女孩子身上飄來飄去。

甚至當其中一個實在忍不住向著這個女孩子吹了聲口哨的時候,那女子竟然摘下眼鏡,向著那吹口哨的中年大叔拋了一個媚眼。

“我死了,我死了。”那中年大叔滿臉猥瑣的捧著自己的胸口,做出一副西子捧心的模樣怪叫道。

“黃老板,你真黃。”旁邊一個富態男讚歎道。

“食色,性也。”黃老板搖頭晃腦的說著,站起身道:“哥幾個看我把她拿下,晚上一起樂嗬樂嗬。”

幾個小老板模樣的男子各自猥瑣的一笑,拿下不是主要的,這個“一起”樂嗬樂嗬才是關鍵字眼。

小老板們身邊“一起”樂嗬過的小秘書們一個個臉色暈紅,分明是想起什麽一起樂嗬的事情來。

黃老板收起魚竿,一步三晃的走到那小女生身邊。

蕭小天和劉莉來到珍味館的時候,剛剛下了車,便看到那猥瑣的胖子正伸著一雙油光四膩的手掌,捏向蘇小嬋的臉蛋。

“你的小情人有危險了,還不去當一個護花使者?”劉莉嬌聲一笑道。

“她自己能行。”蕭小天不為所動。“這小魚小蝦的,蘇小嬋還不放在心上。”

“她要是故意惹事,給你一個英雄救美的機會呢?”劉莉深明這年齡段小女生的小心思。

“想必你也這麽做過,要不然怎麽這麽清楚明白?”蕭小天反問一句。還別說,蘇小嬋還真是能做出這種事的人。

“去死。我這般青春貌美,用得著這個麽?幾根黃瓜你都上火的跟個什麽似得,女人都不敢輕易近身,要是有男人敢這麽做,你早跳出來了。”劉莉板著臉,實話實說。

蕭小天點頭承認:“說的也是,嘿嘿。”

一邊心中暗道,晚上回去做飯的話,一定要吃拍黃瓜燉黃瓜炒黃瓜黃瓜湯,先把那半箱子黃瓜消滅幹淨再說,省的整天疑神疑鬼的。

蘇小嬋遠遠的就看見蕭小天和劉莉聯袂而來,心中一酸,有些不是滋味。再看身邊晃蕩著的這個男人,自然是肥頭大耳,怎麽看怎麽覺得惡心。就這德行,還敢摸我的臉?

蘇小嬋輕輕一側閃開那猥瑣大叔的尋花手,冷哼一聲道:“拿開你的髒手,滾。”

一邊又換了一幅嬌俏可人梨花帶雨的模樣,向蕭小天這邊呼喊道:“小天,救命,有人要圖謀不軌……”

兩種截然不同的聲調從如此可人的一個女孩子嘴裏說了出來,那黃老板手指哆嗦著,竟有一種半邊身子蘇蘇麻麻的感覺,心中歎道,夠味,老子喜歡。

蕭小天揚揚手臂,一本正經的道:“滅了他,我信你。”

“我自己不行。”

“你行的。”

蘇小嬋一改清純模樣,破口大罵道:“***蕭小天你還是不是個男人?看著我一個女孩子被人家欺負,你竟然無動於衷?”

蕭小天顛著腳,一副可恥的小痞子模樣。

劉莉道:“差不多就行了,別把咱的金主惹毛了。一個億呀,那可是一個億。啊不是,加起來就是四個億了,看在錢的麵子上你也得拉一把呀。就算她蘇小嬋是裝模作樣的,好歹你也滿足一下她的虛榮心不是?去吧去吧,我的大英雄。我都不吃醋了,你就別在這裏晾著了。”

黃老板聽到蘇小嬋潑婦罵街的模樣,心中更是小鹿亂跳。奶奶個熊的,老子就好這一口,越潑辣的越帶勁兒那些躺在**逆來順受跟死豬一樣的女孩子實在是沒有什麽征服的yu望,像這種長相甜美的烈性女子,**勁道一定非同小可。

一邊想著,出言調笑道:“我說妞,那小子已經有女朋友了,你沒看見他們那副親熱勁兒麽?看來是不準備理你了。不要緊不要緊,哥哥這裏有你值得靠的肩膀,來來來……”

蘇小嬋正準備破口大罵,那邊蕭小天已經施施然向著自己的方向走了過來。

他還是在乎自己的。蘇小嬋心中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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