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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蕭小天聚掌成刀,暴喝一聲劈砍在那撩陰腿漢子的膝蓋部位。【文字首發】

“啊!”一聲鬼叫狼嚎一般淒厲的呼喊,從那漢子的嘴裏尖叫出來。蕭小天柔中帶剛,勁道十足的一個手刀,這膝蓋骨的粉碎性骨折,是少不了的了。按照現在的醫學手段來說,這漢子的下半生,應該能和拐杖結下不解之緣。

漢子抱著一條腿在地上打滾,劉莉冷冷的看了一眼,卻對蕭小天道:“怎麽這麽慢?”

“下次一定注意。”蕭小天配合的說道。

“知道就好。”劉莉抬腳用尖細的高跟鞋的鞋跟在那漢子膝蓋上又踹了一腳,這才轉身來到自己的車前,不慌不忙的換下高跟鞋,踩上一雙手工精細的平底布鞋,踩了一腳油門,轟然離開。

等劉莉駕著車走遠了,那黃老板和他的朋友們才從震驚中回過神來。連蘇小嬋也驚訝的捂著櫻桃小嘴,滿臉全是驚訝。

這劉莉,還真是不一般的凶殘。

這一腳下去,拐杖估摸著應該能省下不用了。

直接上輪椅。

“上啊,養著你們都是吃屎的麽?”黃老板一著急,說話開始恢複人體表皮汙垢學研究者的本性,開始不講究起來。

“蒼蠅本來就是吃屎的。”蕭小天道。

“狗改不了吃,狗腿子也改不了。”蘇小嬋很配合的說道。

一群漢子在老板的授意下一哄而上,到了需要自己出力的時候,狗腿子還是有當狗腿子的覺悟的。

“啪,啪啪。”

“啊,啊,哎呦。”

還別說,劉莉的一句話還真的很管用,蕭小天的速度加快了很多,幾乎是眨眼之間的功夫,那五六個還有戰鬥力的漢子便哼哼唧唧的倒了一地。

蘇小嬋一邊跳著一邊把兩隻小手拍的通紅,讚道:“小天你太帥了。”

蕭小天一仰頭,抓了兩把自己亂糟糟的頭發,擺出一個自認有型的poss。

“你們怎麽了?狗熊了?起來,都他媽給我起來。”黃老板尖細的聲音如同一個不良作者,輕易的就變成了一個太監。

“我胳膊斷了。”一個漢子道。

“他打掉了我三顆牙。”另一個漢子撲的一聲吐出一口血痰,巴拉巴拉數了數,裏麵有兩顆牙,暗道不好,難道剛剛被自己吃了一顆?

“你呢?”黃老板看著一個看上去還有些健全的男子道。

“有蚊子咬我。”那漢子道。

身上又三四個小紅點,針紮一般的疼痛。

“草泥馬的!蚊子咬你你就躺下了?”黃老板怒道。

蕭小天手中,一根銀針閃閃發亮。

“你們等著。”黃老板老羞成怒,掏出手機打了一個電話。

“傻子才等著。”蕭小天笑道:“走,吃點東西。筋骨活動一下,還有些餓了呢。”打電話誰不會?蕭小天側過身也撥通了一個號碼,簡單的說了幾句之後便掛掉了。

“好呀。”蘇小嬋快樂的就像一隻剛從籠子裏跑出來的百靈鳥,聲音甜美誘人。

很難把她現在的形象,和那個叱吒黑北省的風雲人物千麵狐聯係在一起。

也隻有不斷變化的模樣表情,才不負她這千麵狐的稱號。家資億萬的身份,並沒有影響到她的心情。或許,我行我素的風格,也是蘇小嬋吸引人的魅力之一。

兩人並肩走到珍味館的大廳門前,剛剛拾級而上邁了兩三步台階,忽然便有一個有些謝頂的中年男人,攔在了他們麵前。

那男子公式化的一笑,道:“先生,請出示您的會員卡。”

會員卡原本是一種身份的象征,代表著一種非富即貴的身份地位。

然而自從賣羊肉串的都實行了會員卡製度之後,華夏國的會員卡越來越不值錢,有的甚至隻是一張做工粗糙的紙片,就像小名片作坊裏出產的那種十元一疊一百張的做工,沒什麽兩樣。

甚至批量訂購,還有八折優惠。

“沒有。”蕭小天倒是回答的幹脆。第一次來黑北省的省會城市,連這裏的會員卡長什麽模樣都不知道。保不齊就和這禿頭胖子一樣,毛邊產品,天生假幣也說不定。

“你那兒應該有吧?”蕭小天轉臉看看蘇小嬋,是這妮子約自己來這裏的,她那兒不可能沒有。“拿出來給這個長得跟個卡片似的哥們瞅瞅。”

蘇小嬋卻道:“我怎麽會有?如果不是因為莉莉姐姐,我怎麽可能來這種不入流的地方吃食?市區那麽大,想吃什麽沒有?”

“你不會說,莉莉姐沒有把她那張貴賓卡留給你吧?”

蘇小嬋那是什麽人?億萬富翁俱樂部的主要成員之一,按她說話的口氣判斷,顯然這家珍味館還不足以入得她的法眼,屬於下三流甚或不入流的水準。如果不是因為劉莉在這裏招呼過自己一次,自己也不會給麵子一般的再次選在這裏。

在劉莉麵前不好意思說出來,但蕭小天就不用給他這麽大麵子了。

“這麽說讓我很沒麵子。”蕭小天低頭說道:“嫌棄我出手不夠大方不是?”

“你出手除了打人,還會別的麽?”蘇小嬋反問道:“小氣的時候都沒有,什麽時候大方過?”

“……”

“算啦,不逗你了。”蘇小嬋咯咯笑著:“我能和你這麽直白的明說,不也說明我不拿你當外人麽?”

“我也一直拿你當內人。”蕭小天道。

來而不往,非禮也。

咱是個講道理的人,不能做出非禮的事情來,當然還是來而有往,互不相欠。

“兩位。”那禿頭男不悅的道:“兩位既然拿不出會員卡,那隻能說句抱歉了,對不起,本館不接待沒有貴賓卡會員卡的客戶。在有一點,持會員卡和貴賓卡的客戶,都是本店需要重點保護的對象,兩位雖然不能進來就餐,卻也不能現在就離開。剛剛黃總已經報警,兩位無故毆打黃老板的朋友,應該在警察麵前說的明白,才能放兩位離開。”

禿頭男一邊說著,向黃老板等人的方向,比劃了一個ok的手勢,示意事情已經辦的妥妥當當的了。

這手勢和眼神,如何能逃得脫蕭小天的雙眼?當下不露聲色的假裝沒有看到,倒要看看這個禿頭男,究竟有些什麽淩厲的手段。

“進也不讓進,走也不許走,你這是公然限製我們的人身自由了?”蕭小天現在若是還不明白這禿頭男和黃老板兩人是穿一條褲子的,那這輩子就算是白活了。

“是,又怎麽樣?作為一個遵紀守法的公民,我有權利和義務協助警方偵破案件。”禿頭男目光遊移,卻故作出一副毫不畏懼的表情說道。

“你們經理呢?我要投訴你。”蘇小嬋橫眉冷對,她這個萬金大小姐什麽時候受過這種窩囊氣?即便是有男人和蒼蠅似的圍著蘇小嬋身邊轉,那也是蘇小嬋首先調戲別人的結果。膽敢於調戲蘇小嬋的,不說見不到明天的太陽,今晚的月亮都難說的很。

至於蘇小嬋主動調戲的,那自然是另當別論。

“歡迎投訴。”那禿頭男保持著一貫的笑容道:“我就是經理。你有權投訴,我有權不接受投訴。”

會員卡不是問題,問題是咱沒有會員卡。

打人也不是問題,問題是打的不是人,是狗。逮著誰咬誰的瘋狗。

“你是經理?”蘇小嬋上下打量了一下那禿頭男,忽然撲哧一笑道:“你若是經理,那成恭敬是什麽東西?”

蘇小嬋雖然沒有這裏的會員卡,但不表示不認識發放會員卡的人。

比如說現在蘇小嬋嘴裏的這個成恭敬,便是珍味館的經理。

成恭敬知道蘇小嬋,也試圖巴結過蘇小嬋,隻不過沒有成功而已。

成恭敬就像他的名字一樣,對蘇小嬋那自然是恭恭敬敬的,不敢有絲毫的差池。

原本成恭敬也想著借機會轉增蘇小嬋一張自己店鋪的會員卡的,但成恭敬顯然有自知之明,知道即便是贈送出去,人家也不一定記得住自己,更別說承自己的一份情了。

根本就不是一個層麵上的人。

別說這偏僻的珍味館了,就是那在市區有著一家連鎖酒店生意的朋友試圖聯係蘇小嬋轉贈他自己的會員卡,都被蘇小嬋的秘書擋了回來。

作為一個成功的商人,成恭敬自然是有著不俗的商業頭腦。在投入產出比極低的情況下,成恭敬計算了一番機會成本,自然還是強行忍住了,因此蘇小嬋直到現在為止,還沒有接到過任何屬於珍味館的會員卡之類的物事。

“這位女士,你怎麽能這麽說?是的,我不是經理,我是副職。”那禿頭男終於承認,不過這女的也太不給麵子了,不知道現代社會潛規則說得明白,任何副職都不希望聽見這個“副”字麽?

“你這麽說人家,就是你的不對了。”蕭小天轉臉責備起蘇小嬋來:“人家隻不過省略了一個副字而已,至於你說那成恭敬是什麽東西麽?當然不是東西。”

“就連他的副職都希望他早死,自己好給自己轉正,咱一個外人,還能說什麽?”

“我不是那個意思。”禿頭男忽然滿頭是汗,自己隻不過說了一句自己是經理罷了,怎麽到了這個男人嘴裏,卻變成自己詛咒經理早死了呢?!

這種話萬萬是不能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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