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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森扶穩當了蕭小天,連忙又快走兩步,一步三個台階的衝到蕭小天前方,攙扶住那個壯碩男子的手臂。【文字首發】

誰知那男子竟然不給麵子的一甩胳膊,順勢把軍裝穿在身上,這才道:“我還不老!”言下之意,你這攙扶的動作,實在是多此一舉。

這個男人看上去五十來歲,身形高大,體格壯碩,與蕭小天這種瘦弱的小身子板簡直是不可同日而語,一看就是積年累月長時間的鍛煉的結果。

眉眼之間,依稀與於逸雯有幾分相像,大眼,高鼻梁,雙唇稍厚,劍眉上翹,不怒自威的氣勢,不是一天兩天可以形成的。

再加上剛剛一撞之下,林森竟然喊對方司令這個大院裏或許有幾個司令,但這間別墅裏隻有一個,那就是於逸雯的父親,自己未來的泰山老頭。

蕭小天撓撓腦袋,尷尬的笑笑道:“對不起,撞到伯父了,伯父好,我是蕭小天。”

來之前乃至到了於逸雯家裏之後,蕭小天幻想過幾個初次見麵的場景,甚至想好了應對之策,隻是千算萬算,沒想到在樓梯間撞在一起,還把老爺子差點撞了一個跟頭。

於容光愣了一下,看了一眼麵前的這個小夥子。說實在的,除了有些瘦,眉眼之間倒是有些雄姿英發,看他那充滿歉意的表情,於容光不禁哈哈大笑,連連道:“好!好!”

兩個好字把蕭小天說的有些心裏沒底,也不知道這兩個字的意思,是貶義還是褒義。

哪兒就好了?撞了一下,還說好?

若不是老爺子有毛病,就是自己有毛病。

“來!下樓說話。”於容光走上前來,抓住蕭小天的手臂,好像多年未見的老朋友一般。

蕭小天頓時覺得一股大力傳來,暗道這老爺子現在就開始考察了麽?

不愧是軍人,考察女婿的法子也是別具一格。

不過還好,蕭小天硬抗雖然抗不住於容光的強大的力道,但蕭小天學的功夫都是借力打力的技巧,當下用了一個卸字訣,把於容光傳來的力道卸了開來。

物理學有雲,壓強與受力麵積成反比。蕭小天把於容光針對一點的力道分散到全身各處一起承受,雖然依舊還是有些疼痛,但總歸是自己的承受範圍之內了。

於容光咦了一聲,自己這一抓很有講究,就算是跟在自己身邊多年的林森也必須發力硬抗才能抗的過去,這蕭小天一副棉花糖一般的表現,自己的力道竟然不知跑去了哪裏。

雖然有些投機取巧,這一點不大符合軍人寧死不屈的性格之外,這一門卸力的功夫,也不是一般人所能擁有的了的。

於容光大笑兩聲,鬆開緊緊抓著蕭小天的手臂的手掌,點點頭道:“不錯,很有潛力。”

“啪!”於容光剛剛剛開手掌,隻覺得一股強大的力道從蕭小天的手臂上發揮出來,騰地一下打了於容光一個措手不及,身子晃了兩晃,一個趔趄產點栽倒。

“借力打力”的技巧,大多都有一個反彈的過程,這也的確不是蕭小天故意為之。於容光被一擊命中,他自己卻還不知道這一擊的力道全來自於他施加在蕭小天身上的真氣反噬的作用。

“你們,這是做什麽呢?”於逸雯和塗姐姐兩人圍著圍裙,聽到樓梯間異樣的響動,連忙跑了過來。

於容光怎麽肯說自己為了試探蕭小天而被蕭小天“算計”的事情?太掉麵子了這個。

尷尬的笑笑,對下麵的兩個女人道:“招呼好我們的客人。姐姐準備午餐的時候,不用準備我的了,我現在要出去一下。”

蕭小天一陣愕然,若說於逸雯對自己這個小姨叫塗姐姐的話還情有可原,畢竟兩人年歲相差不多,但現在於父竟然也叫姐姐,這事兒就越聽越亂套了。

塗姐姐看出蕭小天的疑惑,連忙解釋道:“我就叫這個名字塗潔潔。”

轉臉又對於容光道:“不許去。雯雯好不容易回來一次,再說這事小天第一次上我們家來,你這個當家的怎們能夠臨陣脫逃呢?天大的事情也要放在一邊,先招呼女兒女婿先招呼小天這個尊貴的客人再說。”

“就是。”於逸雯挽著塗姐姐的手臂,兩個女人早已經和好如初,站在同一條戰線上了。

嗯,這麽說話,就有些丈母娘的味道了。

這個女人,果然是非同一般。

蕭小天這個時候隻能解圍道:“不要緊不要緊,我可以等伯父回來。伯父有什麽事先去忙。”

於容光招呼幾人來到小客廳落座,轉身吩咐林森道:“備車,去機場。”

“是。”林森的任務便是無條件的執行領導的吩咐,應了一聲,轉身離去。

於容光咳嗽一聲,道:“現在都是自家人。我早已經把小天當做自家人,這件事不用懷疑。”

在得知於逸雯找了一個男朋友之後,於容光就已經借著視察某地的機會轉了一個彎繞路東江市,親眼見過這個小夥子了,隻是那次蕭小天被於容光的一個貼身警衛邀請上車,蕭小天並不知道當時於容光就坐在那輛車的後麵。

於逸雯滿臉通紅,卻難以遮掩心中的笑意。

伸出一隻手,在茶幾下麵握住蕭小天的手掌,心中大定。

蕭小天輕輕地捏了兩下於逸雯的手心,給了她一個要放心的眼神。

“我也知道小天這次來的目的。我想說的是,***蕭小天,你今兒才來,不嫌來的太晚了麽?”

一聲***,不是罵人,而是彰顯著親近。

於容光一邊說著,一邊係好軍裝的扣子,連平時基本無緣的風紀扣都係的嚴嚴實實,看上去更是英姿颯爽,塗姐姐更是兩眼直冒小星星。

“這是準備出遠門?打扮的這麽正式?”

於容光吩咐備車去機場的時候,塗姐姐就已經感覺到事情的味道有些不對了。

她說的沒錯,蕭小天第一次來,即便是再大的事情,也有必要先放在一邊。

就算於容光不把蕭小天當成外人,也是一樣。

然而他還是選擇了備車,去機場。按照平時的裝扮,於容光更喜歡那一身藏青色的唐裝,更顯得大氣和隨意。現在換上軍裝,還把風紀扣係的嚴嚴實實,一定是有比天大的事情還大的事情發生。

天塌了?有戰爭?

蕭小天一陣胡思亂想。

“是。”於容光在家人麵前沒有必要掩飾自己的去向。“去一趟雲南。”

“雲南?去哪裏做什麽?這已經超出了你的職責範圍以外的呀。聽說最近在嚴打販毒,那邊邊境上經常出現小規模的槍戰,你,你還是別去了吧?我不放心你。”塗姐姐的緊張,這一次決計不是裝出來的,連蕭小天都感受到了她的那份緊張,那份真誠。

“是啊爸爸。”於逸雯也應和道。“太危險了。”

作為一個軍人,能因為危險而脫離戰場麽?不能。越是有危險,越是危險大的地方,越是離不開軍人的身影。而且於父身為北省軍區副司令員,上級就算安排什麽任務,也不可能讓這員老將衝在前麵去衝鋒陷陣。

所以蕭小天道:“伯父盡管去。如果有需要我的地方,我也義不容辭。”

這是軍人的天職,男人的職責。

現在劉莉的問題解決不了,咱們還有下次,事情總是有個輕重緩急。

拖了四五年的時間,也不在乎再多等三五天甚至七八天的。

於容光大笑道:“瞧你們說的,好像我是準備去死似的。放心,不是任務,是私事。”

於容光表情越是沉著冷靜,塗姐姐心裏越是亂敲小鼓,私事,私事有必要穿著這麽正式,去的這麽緊急的麽?連蕭小天都聽出來於容光的話裏麵,有些口不對心的味道。

塗姐姐更是顧不得蕭小天和於逸雯兩個女兒女婿在場,哇的一聲哭了出來,撲在於容光的懷裏,哽咽的道:“你別嚇我,你別嚇我。”

於容光道:“你別這樣,孩子們看著呢。你一個做長輩的,怎麽一點表率也沒有?我還指望著不在家的時候你把家裏的事情撐起來,怎麽能還跟個小孩子似的。”

一邊說著,輕輕撫摸著塗姐姐的滿頭秀發,親昵的拍了拍,臉色全是溺愛的成分。

“你不說明白,我就是不放你走。”塗姐姐身為女人,自然知道一哭二鬧三上吊的不二法寶。一本正經的說你不理我,那我就撒嬌給你看。

撒嬌的威力果然是無窮的,於容光感覺自己也好像年輕了好幾歲似的,道:“好吧,我說給你們聽。雯雯的哥哥,在雲南執行任務。出了一點小差錯。放心,不是受傷什麽的,而是原本身體有一些小毛病,這次意外加重,我需要親自去看看。看完了沒事了,我就立刻趕回來,不是我去跟那些毒梟拚命什麽的。”

藍色雪,病倒了。

或許別人不知道,但是蕭小天知道這個原本身體的小毛病,正是說的藍色雪患的不治之症,天生遺傳疾患藍血症。上一次因為於逸雯的事情見麵的時候蕭小天就提出過給藍色雪加以治療,可惜被他拒絕了。

“我陪您一起去。”蕭小天斬釘截鐵的說道:“我是一個醫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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