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殺手身上沒有任何可以提供身份信息的線索。【文字首發】蕭小天拍了照傳回三鹿市讓蝙蝠幫忙參詳。

不明身份,不明目的。甚至不知道他們如何能衝進這軍事禁區來。

半路上也不是聯絡感情的好地方,畢竟拉網排查還在繼續,不知道是不是僅僅有這兩個殺手出場。雲南方麵連連道歉,聲稱是自己疏忽了。

醫療小組的幾個白大褂出奇的沒有人顯得驚懼和害怕,好像這一場刺殺隻是一個微不足道的小插曲,沒有驚起任何波瀾。

雲南方麵加派了人手,換了交通工具,一行人浩浩蕩蕩的開向目的地,中間再也沒有發生什麽意外事件。

下車之後,蕭小天等人被安排在一幢獨立的小閣樓裏。四周警戒森嚴,鐵絲網高壓線,牆的高度幾乎與世隔絕。令蕭小天幾乎以為到了監獄。

“這是一所廢棄監獄改造的。”雲南方麵派出了一個大胡子武官負責陪同和介紹。這大胡子武官頗有幾分馬克思恩格斯的味道,胡子不長,卻很濃密。蕭小天甚至想,這種狀態如果早餐喝一碗米粥會是什麽效果。

監獄占地麵積很廣,蕭小天等人被告知不要輕易外出。

那邊已經有人駕車來把於容光接走了。林森堅持陪同,被於容光攔了下來,囑咐他處理傷口,好好養傷。

蕭小天原本也要跟著去的,畢竟這次來的目的就是見一見犯了病的藍色雪,以及看看他能不能配合自己的治療方案。話還沒說出口,也被於容光告知:“你留下來陪著林森。他如果不能好好養傷,我拿你是問。”

林森這才不再堅持,在大胡子武官的帶領下去醫務室處理傷口。於容光這才把蕭小天讓到一邊,扶著他的肩膀道:“我先看一看,以一個父親看兒子的身份。所以,你要留下來。”

說話的語氣,就像一家人在嘮家常一樣,語氣平淡,卻不容質疑。

蕭小天也不想打擾人家父子重逢的機會,想了想便應承下來。畢竟藍色雪離家多年,這父子二人保不齊有些悄悄話要說。

想到這裏,看著於容光的麵容,竟然依稀有一些自己的老父親的容貌一樣。

可憐天下父母心,蕭小天離家出走,和藍色雪又有什麽區別?想到這裏,蕭小天決定這邊的事情一旦了結完畢,便回家一趟看一看。

自己的爸爸,會不會也像於容光這樣,每當提起自己的兒子的時候就有些老淚縱橫的味道呢。

“好吧。”蕭小天點頭應了一聲,於容光這才轉身上車。

蕭小天衝著遠去的軍車揮了揮手,忽然間那車子原地停住,倒車倒了回來。蕭小天以為於容光改變了主意要帶自己一起去,連忙小跑兩步,來到車前。

車門打開,於容光並沒有招呼蕭小天上車的意思,隻是叮囑道:“好好照顧雯雯。小夥子,我看好你。”

說了這句沒頭沒腦的話,這才大手一揮,招呼司機開車。

那司機玩笑道:“還有什麽話不?一次說清楚了。”

於容光笑笑,忽然道:“還真的有一句,你不說我卻忘了。”招招手把蕭小天叫到身邊,道:“不但要照顧好雯雯,還要照顧好劉思宇順便照顧一下思宇的母親。”

“誒!”蕭小天這次答應的更為幹脆。

心中卻腹誹道,哪有這麽當老丈人的?給自己的女婿找外遇麽這不是?

於容光神色有些落寞,似乎精神狀態不太好。轉身關了車門,眯起雙眼假寐。

那司機掛檔前行,轉眼間拐過一座白色的小樓,駕著車駛向蕭小天視線之外的遠方。

蕭小天踮著腳尖看了兩眼,還別說,這老丈人和藹可親,相處的時間不多,卻給蕭小天留下了很好的印象。

那一頭已經有了銀絲的短發怒張著,卻遮掩不住渾身的疲憊。五十來歲就疲憊了麽?這個狀態可不是很好。

閣樓底下,一個六十來歲的老者搖著一把紙扇,在一個藤椅上搖晃著自己的身體,笑嗬嗬的看著不遠處一個趴在地上玩泥巴的五六歲的小孩子。不得不說,這老爺子的精神狀態,比於容光這個時候要強得多了。

蕭小天看著這個和諧的畫麵,心中一動,迎上前去,笑道:“老伯,什麽事這麽高興?”

那老爺子笑的臉上都綻放花兒一樣,樂嗬嗬的道:“什麽事?沒什麽事就不能高興麽?你看我的小孫子,這麽乖,都會自己玩兒泥巴了,這不就是很高興的事麽?”

“爺爺爺爺!”那小孩子見有人出現在自己爺爺身邊,一路小跑著衝了過來,一個跳躍撲在老爺子的懷中,順手一抹,滿手的泥巴便把老爺子抹了一個大花臉。

“乖孫!”老爺子抱著孫子哈哈大笑,道:“臉都花了,不用上裝也能唱京劇了。”

“我站在城樓觀山景,忽聽得城外亂紛紛……卻是司馬帶來的兵……”

老爺子的京劇唱的有聲有色,即便蕭小天這個京劇的門外漢也聽著蠻有滋味的。

“不好聽不好聽。”小孩子不依不饒的晃著身子,撒嬌道。

“那乖孫聽什麽?”

“我要聽嗯,”小孩子臉蛋圓滾滾紅撲撲的,沉思的時候雷死個人。“我要聽‘門前大橋下’。”

“這個爺爺不會呀。”

“爺爺爺爺你真笨!我教給你。”小孩子兩手叉著腰,搖頭晃腦的唱到:“門前大橋下,遊過一群鴨,快來快來數一數,二四六七八!”

老爺子也跟著唱道:“咕嘎咕嘎,真呀真多呀……”

“唐老,哄孩子呢?”大胡子武官出現在蕭小天麵前,先和那唐老打了個招呼說道。

“門前大橋下,遊過一群……什麽來著?”唐老唱著唱著忘詞了。

大胡子武官道:“唐老,鴨!”

唐老鴨?我還米老鼠呢!

哄堂大笑。

大胡子武官憋了一個大紅臉,道:“唐老,我是說,遊過一群鴨……”

“那老爺子是誰?”返回閣樓裏麵,蕭小天笑著問道。“精神看起來很是不錯。”

大胡子武官道:“唐老是……一個老領導。現在已經卸職了。剛剛下來的時候也不是這樣子,現在有時間就唱唱京劇,哄哄孩子,倒也是自得其樂。不是有那麽句話麽,含飴弄孫啥的。俺一個大老粗,也不知道這成語用的對不對。反正就是那個意思。”

蕭小天點點頭。

怪不得於容光會去幼兒園試圖把多多帶到自己身邊,原來,含飴弄孫,也可以樂成這樣。

“這是你的房間。”大胡子武官把蕭小天帶到一間獨立的單間門前,恭敬的說道。

房間屬於絕對的軍人布置,一床一椅一桌一凳,幹爽簡練。

“醫療隊的專家們在哪?”蕭小天覺得還是找老朋友嘮嘮嗑,這幾個專家竟然在狙擊手的攻擊下堅若磐石穩若泰山,令蕭小天很感興趣。

更何況身為同行,會有更多的話題,比這個幹巴巴的大胡子要有趣的多了。

“就在隔壁。”大胡子武官道。“找他們做什麽,一群酸腐的老頭子。軍人要的就是馬革裹屍,要醫生有個毛用。我如果在戰場上,要麽敵人掛,要麽我掛。”

“話也不能這麽說,誰也保不齊有個磕磕碰碰的。就像剛剛你送到醫務室的那個林森那樣,被子彈洞穿了大腿,你說治療不治療?難不成就等死?”蕭小天起身離開自己的屋子,反駁道。

“這點傷,一瓶白酒就解決了!看他帶著眼鏡裝斯文的樣子我就惡心。”大胡子武官還真是一個實誠人,在與林森同來的蕭小天麵前也毫不掩飾自己對林森的鄙夷。

“他不僅僅是個兵,他還是個秘書,自然要注意自己的形象。”蕭小天對林森還是很有好感的:“來的路上他自己一個人擊斃了兩個狙擊手。”

“算個毛。”大胡子武官撇撇嘴:“上次邊境作戰,我這條腿就折了。醫生說要養三個月。我才不聽他的,自己找了個樹枝捆了一下,三天下床,五天就好了。”

大胡子武官說著晃了晃自己的左腿。以顯示自己完好正常。

“你這條腿短。”蕭小天套用了大忽悠趙本山的一句台詞,道:“不信走兩步。”

“你這都知道?”大胡子滿臉詫異的神色,自己的表現也不是很明顯啊,剛剛走路的時候自己特意走在蕭小天的後麵或者基本持平,他怎麽注意的到我的腿短一些?這不足一公分的差距,的卻是自己上次受傷留下的後遺症,一般人還真不知道。

“我就是個沒有毛用的醫生。”蕭小天笑道。“隻不過不是酸腐的老頭子。”

“你!你不是於司令的秘書啊?!”大胡子詫異的道:“我還以為你身子骨嬌貴,特意給你準備的單間呢。”

“……”

這就是身子骨嬌貴準備的單間?怎麽越看越像重刑犯才有資格占用的單間?

“你這屋子裏麵,都是死刑犯裏麵的大佬才有資格住的!”大胡子神秘兮兮的道。

額,這樣啊。當大佬行,哥哥你能不能把死刑犯幾個字去掉了?聽著就這麽人。

“小天來了!坐。”姚鳴笑嘻嘻的招呼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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