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隻是聽說過一些小道消息,說這個雪裏白狼人很年輕,獵殺經驗卻極為豐富,至今沒有失過手。”趙北鳴皺了皺眉,沉吟道,“聽說他是特種部隊出來的,做過不少大案子,為人亦正亦邪,很不好對付啊。”

李傑盯著趙北鳴看了一陣,才微笑道:“趙哥說得沒錯,根據我們掌握的情況,雪裏白狼真名叫劉飛,年齡大約在24歲左右,是某特種部隊逃兵,也是國內最重要的通輯犯之一。他在部隊時,曾擔任過一個特種大隊的一號狙擊手,擅長狙擊,擅長偽裝自己,反偵查能力也很強,每次作案都是偽裝後混入普通人群,然後趁目標最沒有防備的時刻突下殺手,或遠距離狙擊,得手後立即撤走,是個高度危險人物,很不好對付。別人送給他的這個‘雪裏白狼’的外號,就是形容他的狡猾和危險性,你想想,雪地本來是白茫茫的一片,如果一隻凶殘的白狼藏身在雪原之上,等你經過時突然暴起襲擊,又有幾個人能躲過這一劫?”

“他是逃兵?”趙北鳴有些意外地問道,“這年代又不打仗,很少聽說有逃兵,他是因為什麽而當的逃兵?”

“我們問過部隊,部隊不肯詳細說明,隻含糊地說劉飛因為家庭原因仇恨社會,導致叛逃部隊成為雇傭兵。”

“雇傭兵,我們國內還有雇傭兵?以往隻聽國外有這個名稱。”

“這沒什麽奇怪的,雇傭兵其實就是殺手的升級版名稱,在我們國家成不了規模,十分分散,但也有幾支比較有名的,聽說劉飛就是為一個叫‘大麻煩‘的殺手集團服務的,這個‘大麻煩‘集團成立不到五年,但做下了不少經典案子,在國內算是排在前三位的了。劉飛收取的傭金也比較高,據說至少要分給他五十萬以上才肯出手,加上殺手集團的五五分成,也就是說,雇傭如果要指定劉飛出手,至少要出一百萬以上。”

“‘大麻煩‘?這家殺手集團的名稱倒挺怪的,我怎麽沒聽說過?還有,難道這麽多年以來,公安部就任由他們猖狂?”趙北鳴笑道。

“之所以叫這個名字,是那個殺手集團故弄玄虛,想提高自己的檔次,標明他們不接一般的小麻煩任務。”李傑冷笑道,“這個‘大麻煩‘遲早要被收拾掉,隻不過他們太狡猾,根本就沒有什麽固定地址,隻是通過網絡聯係業務,收取傭金也是通過網絡,有的高級成員還在國外遙控指揮,而且這個集團內有一些電腦高手在操作,十分隱蔽,雖然在業內很有名,但外界知之甚少,所以很不好挖出來。公安部曾下大力氣追查,結果隻抓到幾個普通成員,但總部成員很快轉移走了,殺手名單也沒能找到,所以沒能傷筋動骨。”

“你就知道得不少嘛,不愧是市局的領導,象我們這種分局的小警察,就一無所知了。”趙北鳴感歎道,“看來在我們國家,這信息資源就象食物鏈一樣,越高層的掌握得越多,哪怕你隻比我高一級,掌握的信息資源也不可同日而語啊。”

“這些倒也不是我掌握的,而是國安部門的人向我們通報的。”李傑笑道,“我們隻接到過劉飛的通輯令,但這麽詳細的情況,別說我們市局了,就是省公安廳也不一定掌握。”

“國安部門也介入了?”趙北鳴再一次吃驚了。

“沒什麽奇怪的,艾家不但是我們國家實力雄厚的大型跨國財團之一,也是一股在海外很有影響力的愛國勢力,國安部門為他們出頭,也沒什麽奇怪的。不過這一次,好象國安部門並沒有直接介入,隻是向我們提供了一些資料,讓我們小心應付。關鍵問題是,國安部門的同誌說,劉飛還不是他們的王牌,隻是一步試探性的棋子,真正的王牌在後麵,如果那張王牌出來,國安部門可能就真會介入了。”

“什麽王牌?比劉飛還厲害?”

“國安部門不肯說,但我猜測,有可能是異能!”

“異能?”趙北鳴心中一跳。

“嗯,因為國安部門的同誌在和我聊天時,曾無意中透露過一句,在殺手界,最可怕的不是匕和毒藥,不是狙擊步槍,甚至也不是炸彈,而是另一種能力。我當時追問是什麽能力,他們笑了一笑,沒有回答。但據我推斷,可能跟特異功能有關。”

“特異功能隻是一種傳說罷了,誰真的見過?恐怕是無稽之談。”趙北鳴搖了搖頭。

“你錯了,其實很多人都有特異功能。記得我讀小學時,老師曾經做過一次測驗,讓同學們把寫了字的紙條放進耳朵,然後嚐試讀出上麵的字來,結果有千分之一的同學能做到。我們那個學校,就有五個同學能讀出來。還有,電視上不是經常有一些報道嗎?比如一個老頭對電流免疫,每天不抓抓電線吃點電,他身體還不舒服。”李傑認真地說道,“這些隻是冰山一角,特異功能其實並不少見,但一般沒有什麽大用場,所以很少引起別人的注意。但有些特異功能,是很厲害的,你聽說過意念型的特異功能嗎?”

“在網上看到過,據說僅憑意念就能使物體移動和生變化,比如用眼睛盯著一根鐵製湯勺看一陣子,就能讓湯勺彎曲。不過,沒看到視頻,隻看到文字,很難令人信服啊。再說了,這種讓湯勺彎曲的特異功能,好象也沒有什麽用吧?”

“你又錯了,這種特異功能也有高級和低級之分,你想想,如果意念夠強,你即使向他開槍,他也可以用意念讓子彈拐彎,最終飛進你自己的身體裏,甚至在你開槍之前,就能用意念讓你的槍膛爆炸!這種功能一旦用來搞暗殺,幾乎是天下無敵,象你這樣的槍神,在他們麵前,隻能算是一盤菜!”李傑說著說著,臉上就露出了向往之色。

“你說得這麽玄,這麽肯定,難道你也有特異功能?”趙北鳴聽得有些驚奇了。

“唉,我要是有特異功能就好了,事實上,我隻是一個特異功能愛好,就如同uFo愛好一樣。”李傑垂頭喪氣地說道,“不過我一直在收集這方麵的報道和資料,隻可惜,真正的異能,是永遠不可能被報道的,早就被官方收為已用了,而且會封鎖相關的消息。我收集到的資料,隻是一些雞毛蒜皮的小人物。小異能,真正厲害的異能,我還沒有機會認識。”

“下次我遇到會高級異能的,介紹給你認識,你們好好交流一下。”趙北鳴笑道。

“好啊,聽說趙哥認識很多人,說不定裏麵真有這樣的高手。”李傑的眼睛亮了起來。

“這得碰運氣啊。”趙北鳴笑道,“誰也不會在自己臉上貼個標簽,說自己是異能的。”

“那倒是。好,趙哥,咱們就先談到這裏,今天有些晚了,你先休息吧,明早我來接你。晚飯我給你安排好了,就在二樓餐廳吃,你把房卡拿下去給他們看看就行。”

“好的,謝謝啊,小李。”

“趙哥,不客氣,現在咱們就是同生共死的戰友了,記住,明天把防彈衣穿上,槍帶好,子彈帶足,最好提前把槍上好膛。明天我們要去一個地勢比較開放的地方,要小心劉飛的狙擊槍。”

“別把氣氛搞得這麽緊張嘛,嚇得我晚飯都吃不下了。”趙北鳴笑道。

“誰不知道你趙哥膽子比天大,你就別裝了。另外,艾靈舞的公司裏有很多美女,明天我給你介紹個美女,你就會覺得不枉此行了。”

“美女?別,我可消受不起,還是留給你自己吧。”趙北鳴苦笑一聲,要是敢在艾靈舞的公司有任何不檢點的豬哥行為,張若敏絕對會第一個知道,那還不得扒了自己的皮?看來自己最多也就是飽飽眼福了,還得是偷瞧,否則難免會被人打小報告。記得哪部電影裏說過,把手握緊,你什麽沒有,把手鬆開,你擁有整個世界。看來談戀愛也是一樣,一旦談上了,就沒資格再接觸其他美女們了,隻有象李傑這樣的單身,才可以暢遊花叢。

“你就嘴巴硬吧,等明天,你見到那個叫楚寒夢的絕色美女,你就不會這麽想了。哈哈,再見。”李傑打了個哈哈,就開了房門離開了。

趙北鳴吃過晚飯,就在街上閑逛。金沙市這幾年展得很快,高樓大廈鱗次櫛比,街上燈火輝煌,顯得十分繁華。

走著走著,趙北鳴的眼光就被一個算命的給吸引住了。這個算命的很有些特殊,不同於常見的老或中年大叔,而是一個大約隻有十歲的少年,他長得十分清秀,眉目間依稀有些象女孩,濃眉下,一雙漆黑的眼瞳卻絲毫沒有神采,看上去象個盲人。

這少年右手舉著一根竹竿,竹竿上挑著一塊帆布招牌,左手則抓著一根細竹竿,竹竿的另一頭牽在一個少女手中。那少女皮膚有些黑,身材也比較瘦,看起來有些營養不良的樣子,但性情看起來十分開朗,唧唧喳喳地和那少年說笑著。

“十卦九不準!”趙北鳴讀了讀招牌上的那五個大字,失笑道,“這年頭,算命的也學會用營銷學來吸引眼球了。”

“先生,算一卦嗎?”那少女見趙北鳴仰頭看招牌,趕緊迎上前來,笑嘻嘻地說道。

“十卦九不準,不算,不算,反正算了也不準。”趙北鳴打趣道。

“算卦之事,本來就是準的少,不準的多,我們也是實話實說。不過,大哥,你試試運氣吧,說不定你這一卦就是準的,反正不準不要錢。”少女笑道。

“不準不要錢?那我耽誤的時間怎麽算?”趙北鳴和少女說著話,眼睛卻一直在觀察那個臉色冷漠的少年,總覺得他身上似乎有一種神秘的力量,不覺好奇心起。

少女正待再說什麽,那臉色冷漠的少年忽然把左手的細竹竿一抖,沉聲低喝道:“小町,快走,這個人的命,不能算。”

那叫小町的少女愣了一下,也不多話,牽著少年便走。趙北鳴卻更加好奇,跟上前去問道:“小夥子,我的命為什麽不能算?”

少年和小町都不答話,隻匆匆地離去。趙北鳴好奇心大起,一把抓起少年的右肩,喝道:“少裝神弄鬼,給我站住!”

手剛剛抓上少年的肩膀,趙北鳴隻覺少年肩膀一沉一抖,自己的手掌竟然被一股奇異的力量給震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