郵輪在茫茫的大海裏航行著,四處海天一色,無盡的蔚藍,令人心曠神怡。

趙北鳴戴著一副墨鏡,在甲板上愜意地曬著冬天的太陽。

這艘郵輪還真是很豪華,很適合度假,船上的設施確實讓趙北鳴大開眼界。他想起美國胖子的驕傲神情,嘴角不由得勾上了一絲微笑。

“你有什麽好驕傲的?你隻不過是給郵輪打掃衛生的。”趙北鳴這麽調侃道。

“這和你們華夏的長城一樣,盡管你沒有資格擁有一塊牆磚,但你還是可以驕傲,對嗎?”美國胖子這麽回答道。

想起這句對話,趙北鳴忽然很想念家鄉的山水了,還有自己的那輛二手摩托。隻是,他一直避免回想父母的不幸,而一想到祖國,他就不由得想起了偏癱的母親,臉上的笑容也陰冷起來。

賺錢去!等幹掉那幫家夥,再賺夠錢,就開始組建屬於自己的正義機構!

趙北鳴霍然從躺椅中站起來,走向郵輪的一層,那裏有一個半公開的地下賭場。

在美國,法律基本是禁賭的,但並沒有明確規定在水上也禁賭,所以除了拉斯維加斯這類法律允許存在的區域賭場外,有很多賭場會設在停靠在岸邊的賭船上,通常在賭船停靠的岸上有很多非常好的餐廳和遊樂區,賭場一般是不允許21歲以下的年輕人進入的,管理得比較嚴格。

而海上郵輪的魅力就在這裏,隻要上了船,就可以合法賭博,而一到公海。裏麵就人山人海,賭注也變得大起來。畢竟,在公海裏。是沒有法律管轄的地方,可以盡情地賭博,連很多21歲以下地年輕人也參與進來,盡情地享受著遠離法律和束縛的快樂。賭場是趙北鳴在美國看見過的最擁擠地地方了,也是唯一的可以任意吸煙的公共場所,賭船上的賭場也不例外。一進大廳的門。一片嘈雜的人聲撲麵而來,密集地人群中混雜著濃濃的汗味和煙味,到處都是人,還有一排排的老虎機,轉盤。撲克桌。

老虎機嘩嘩地響著,機子裏的硬幣嘩啦啦地滾出來,這聲音很讓人興奮。玩老虎機的大多是是老年人,他們一邊吃著小吃,一邊不停地操作著老虎機,長時間地呆在老虎機麵前,享受著簡單而並不廉價地快樂,甚至有些人會在老虎機前待上一整天。

象這種老年人。一般都不太相信莊家。而寧願相信冰冷地機器。隻是他們永遠也不明白。機器也是人開出來地。輸贏率在出廠時就已設定好。輸地還是賭客。吃人地永遠是賭場。

而在人群中。那些穿戴暴露地女招待托著放有啤酒、香煙和小吃地托盤在人群中穿梭。大多數客人要了啤酒和香煙後。會把錢放在托盤內。還會加上點小費。而有些粗俗地賭客。或者是贏了錢很高興地賭客。則會把錢塞進女招待地胸口。通常來說。胸越大地女招待。得到地小費也越多。所以這些女招待都會很樂於去做隆胸手術。用假胸贏取真鈔。

隻是趙北鳴很快就鬱悶地現。這裏沒有他比較熟悉地賭博方式。連翻金花也沒有。除了輪盤、老虎機等一些遊戲外。很多人都在玩紙牌。除了百家樂等撲克遊戲以外。大多數人在玩一種他不太熟悉地德州撲克遊戲。

轉盤、老虎機等等。都不適合他地“交流”異能。隻有麻將和某些對讀心術有用地撲克多人遊戲。才能讓他施展拳腳。而這裏。沒有麻將。沒有三打哈。沒有鬥牛。沒有字牌。而這些。都是他以前在黃金島、遊戲在線中心玩得最多地……一位金黃色頭、**翹臀地年輕美國女孩忽然給趙北鳴打了個招呼。這個美國女孩看起來大約二十一歲左右。碧藍地眼睛。藍得就象無邊無際地海水。高聳地鼻子。性感地嘴唇。有一種氣勢逼人、帶有侵略性地美。good”趙北鳴正站在一張賭桌旁觀戰。同時在使用“交流”異能。想試著能不能讀出這些賭客們地內心想法。聽到美女地問候。趕緊就在腦海裏翻譯出來。同時也順便挑選了一句回答語說了出來。這多虧他在打拳地那段時間。讓溫憶雪帶了幾本英語入門書。用“記憶”異強記過一些美國英語地對話和單詞。這才能答得上來。否則。以他在學校學地“heLLo”之類地打招呼法。早就在美國過時了。

聽趙北鳴說出比較生硬地美式英語。美國女孩微微一笑。又用帶著濃重美國風味地英語和趙北鳴聊了起來。好在趙北鳴有交流異能。又曾努力記憶過一些英語。因此溝通起來並不太費力。

和美國少女聊了一陣,趙北鳴知道她叫南茜,是一個美國企業家的女兒,和父親一起坐郵輪去華夏國度假,準備從上海一直往北走,然後上岸去京城附近玩兩天。趙北鳴給自己報了個假名字,叫程海。

南茜問趙北鳴怎麽不去玩,而老站在一旁看,趙北鳴苦笑著搖了搖頭,說道:“我不會玩。”

“這都不會?德州撲克可是世界上最流行的撲克遊戲啊!”南茜睜大了眼睛,似乎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那你會玩華夏的麻將嗎?”趙北鳴微微一笑,反問道。“麻——將?”南茜歪頭想了想,笑道,“我看過《功夫熊貓》,裏麵提到過這個詞。”

“嗬嗬,你教我玩,行嗎?”趙北鳴謙虛地請教道。

“沒問題,德州撲克(Texasho1dm)很容易上手,但是要玩好需要下很大功夫。這個遊戲一共52張撲克牌,每個人2張牌,中間5張公共牌,一共7張牌。玩家要從這七張牌中選出5張牌來進行最大化組合,誰的牌最大,這台麵上的錢就歸誰。”

“嗯,這點我也看明白了,就是牌的大小順序還不太清楚。”

“很簡單啊。”南茜滔滔不絕地說了起來,“皇家同花順最大,比如黑桃1o、J、Q、k、a。第二大的是同花順,比如黑桃3、4、5、6、7。第三大的是四條,又叫炸彈,比如四條9和一個其它任何牌。第四大的叫滿堂彩或葫蘆,就是三條加一對。第五大的叫清一色,比如梅花2、5、6、8、J。第六大的叫一條龍,比如不同花色混雜的4、5、6、7、8。第七大的叫三條,比如三個8和其它任意兩張單牌。第八大的叫兩對,第九大的叫一對……”

“如果一對都沒有呢?”趙北鳴問道。

“那就比最大牌了,如果手上最大的牌相同,則比較第二大的牌,以此類推。”南茜微微一笑,說道,“有七張牌,連一對都湊不出的情形是不常見的。”

“哦,明白了。”趙北鳴沉吟了一會,覺得和翻金花的規則有些類似,於是說道,“我們一起去玩玩?”

“好啊。”南茜笑道,“我父親正在那邊玩無限製下注的,我不想玩這麽大,就玩點限製下注的,好嗎?”

“隨便。”趙北鳴微微一笑,他還要慢慢地熟悉一下這個遊戲,限製一下賭注也好。

趙北鳴和南茜各換了一萬美元的籌碼,就加入了一張人沒滿的桌子,這桌現在一共有八個人,是壓注限製桌,每一注最大押注限製為1oo美元。

趙北鳴拿到的兩張底牌是紅桃八和黑桃八,一對,算是不錯的牌了。

趙北鳴的眼睛亮了起來,看了一眼南茜,卻見她愁眉苦臉地托著下腮,似乎對底牌很不滿意。

這時,莊家開始公眾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