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張公眾牌擺在桌上,分別是黑桃9、黑桃J、梅花4,賭客們紛紛開始跟注和加注,單注最大加到了五十美元。

趙北鳴皺了皺眉,這三張公眾牌對他基本沒用,但他還是跟了五十美元,畢竟手裏有一個小對子。

第四張公眾牌是黑桃k,趙北鳴微微一喜,如果最後一張也是黑桃,就可以湊一個清一色了,雖然不是同花順,但至少贏的機率比較大。

但桌麵上一下子出現在三張黑桃公眾牌,底牌中有黑桃的賭客都開始動心了,一個賭客先加注到最高額一百美元,趙北鳴也跟了一注。

第五張公眾牌卻是個方塊7,趙北鳴一不作二不休,還是跟了一百美元,結果這一桌雖然沒有大牌,但南茜湊成了一個k對,勝過了趙北鳴的一對8,輕鬆地收走了桌上所有的錢。

趙北鳴對南茜微微一笑,豎了豎大拇指,南茜也對他露出了一個迷人而性感的微笑。

兩人繼續玩下去,都有輸有贏。趙北鳴從第二局開始,便嚐試用交流異能傾聽同桌賭客的心聲。如他所料,滿桌的心裏話一齊向他湧來,嘈雜得聽不清單個人的聲音,但趙北鳴也現,當自己專注地凝視某個賭客時,這個賭客的聲音會變得比較大、比較清晰。

玩了一陣,趙北鳴輸了三千美金,交足了學費,心裏已經有數了,於是又換了五萬美金的籌碼,邀請南茜去無限製下注的桌上玩一會。南茜猶豫了一下。數了數手上的籌碼,見贏了一些,於是也跟著趙北鳴去了。

一開始趙北鳴手氣不好。一直沒能當成最後的贏家,連續輸掉了五千美金,但後來,似乎慢慢地轉運了。

趙北鳴在某局第四張公眾牌出後,終於湊成了三個七和一對九,這是個少見地葫蘆大牌。但還有兩個人跟了他15oo美元。趙北鳴仔細地聽了聽他們的心裏話,現兩個人都是同花,但不是同花順,而且不管第五張公眾牌是什麽,他們的牌麵都不可能湊成同花順。於是加注到五千美金。

那兩個賭客好不容易弄到了同花,舍不得放棄,都跟了五千美金。而其他地幾個賭客牌麵不好,都放棄了,包括南茜在內。

第五張公眾牌是個紅桃五。對於趙北鳴和另兩個賭客都沒有意義。趙北鳴微微一笑。扔出了兩萬美金地籌碼。淡淡地說道:

見趙北鳴加注。另外一名賭客猶豫了一陣。最後說了句“fo1d”。直接棄牌了。而另一名美國賭客則爽快地扔出了兩萬美金籌碼。說了句“netbsp;這一局。趙北鳴贏得了四萬多美金。南茜羨慕地看著他。再次露出了迷人地微笑。

趙北鳴要了支飲料。順便把兩個籌碼扔到了托盤上。當作小費。

接下來。趙北鳴地賭運似乎一下子好轉了。不到一個小時。已連贏了十七萬美金。

這時換了幾個賭客上來。趙北鳴忽然手氣又背起來。開始走下坡路。對方地牌。總是比他大上一點。不到半個小時。趙北鳴就輸掉了九萬美金。桌上隻剩十三萬美金地籌碼了。等於今天隻一共贏了七萬美金。

趙北鳴瞥了一眼屋頂上地攝像頭,在心中沉吟起來。他曾想過雙選異能,除了交流異能外,再加上度異能上去,好偷看一下底牌。德州撲克是可以押盲注的,也就是不看牌就下注,這樣的成本比看牌要低得多,類於於“翻金花”裏麵的“悶牌”,如果運用得好,可以用一半的錢獲得兩倍地收益。雖然玩家的手在押盲注時不允許碰牌,但趙北鳴有驚人的度異能,如果將手放在撲克牌附近,然後快掀開底牌看一下,別人是現不了的,但這一桌頂上有攝像頭,如果有人懷疑自己,把錄像慢放一下,還是可以抓到自己的把柄的,所以趙北鳴一直沒敢用度異能。

再玩了三把,趙北鳴還是輸,於是警惕起來,他看了一眼這幾個人的洗牌動作,好象都沒有什麽反常,但裏麵肯定有點名堂,看來有可能是老千,會通過巧妙地洗牌,將大牌給自己。認真地讀了讀他們的心思,果然有名堂,在洗牌時,一連串的數字在他們腦海裏閃現,顯然是在記牌!

但對於這種老千,趙北鳴是沒有什麽辦法地。

又玩了一陣,趙北鳴再次輸了七千美金,於是他站起身來,把籌碼收起來,走到南茜身邊,笑道:“我在這桌已經沒有手氣了,準備換個桌子玩,你一起去嗎?”

“我不去了。”南茜笑道,“在這一桌,我的手氣剛剛好轉,再玩一會。”

趙北鳴於是獨自離去,這一回,他找了一桌離攝像頭比較遠地地方,並選了一個背靠攝像頭的位置,讓攝像頭照不到自己。

這一次,趙北鳴玩了幾局後,便開始押盲注,一直押到了第四張公眾牌下來,還有兩個對手也跟著,其中一人也是押盲注,另一人則是看過了牌地。

趙北鳴對著押盲注的另一名賭客豎了豎大拇指,笑道:“好,有膽色!”

趙北鳴地手慢慢地收回來時,在經過底牌的那一瞬間,已用度異能,快地掀開底牌地一角,看了一下。看清之後,趙北鳴不由得在心裏苦笑一聲,這兩張底牌隻是紅桃三、梅花七,和桌上配不出什麽名堂來。第五張公眾牌無論是什麽,自己的勝算都幾乎為零。

趙北鳴於是裝模作樣地慢慢拿起底牌,看了一眼,然後說了句“fo1d,直接棄牌了。

但這項度一旦用上。趙北鳴就開始頻頻押盲注。雖然趙北鳴並沒有透視眼的異能,但自己的底牌可以輕易看到,又能讀到對方心裏的想法。也就相當於半個透視眼了。有這樣地作弊方法,想不贏錢都難,所以趙北鳴很快又贏了十多萬美金回來。

他不能老是向對方豎大拇指,所以他不停地變換手勢。有時是左手握拳,右手蓋在左手拳上,就象武林人士抱拳拱手那樣。對跟注的人做個抱拳手勢,同時迅將手向下一沉,左手拇指、食指快掀開底牌看上一眼,然後手回歸原位。在賭客們的眼裏,趙北鳴隻是拱了拱手。根本沒碰桌麵上地牌,而實際上,趙北鳴已經明修棧道、暗渡陳倉了。這樣的手勢,因為有右手的掩護,即使遠遠的那個攝像頭拍到了自己的動作,並用慢放功能仔細觀察,也根本現不了其中的奧秘,因為已形成了一個盲角。而更多地時候,趙北鳴則是利用自己放在桌上的煙盒和煙盒缸。在取煙、彈煙灰的那一瞬間,完成偷看底牌的過程。這時候,趙北鳴則會將身子偏上一偏。將攝像頭的角度擋死,也不怕暴露出來。

“看我來收拾你這個華夏小鬼!”一個聲音忽然傳入趙北鳴地腦海裏。

趙北鳴心中一驚。不動聲色地看了看鄰座坐下來的一個穿著燕尾服、有著一頭金黃色微卷頭的中年紳士,難道這個人是來抓自己這個老千的?

不過。自己又不偷牌、換牌,難道還怕你抓?反正攝像頭也照不到我……想到這裏,趙北鳴便泰然自若起來,先不用度異能掀看底牌,而是偷眼觀察對方的動靜。

玩了一陣後,趙北鳴就忽然現,這個中年紳士不是來抓自己的,而是自己在出老千,而他所坐的位置和自己一樣,也是攝像頭照不到的的地方。

用上了度異能地趙北鳴看得十分清楚,這個中年紳士換牌的技術十分高,不但掌心中可以扣上幾張牌,而且袖子中也可以自由地出牌、收牌,同時,放在桌上地雪茄煙盒下麵也經常會藏上幾張牌,其花樣繁多,度之快,令趙北鳴大開眼界。這個中年人還果真不愧是高級老千,一般人根本就看不出來,要不是趙北鳴用上了異能,恐怕輸光了之後也不知道自己輸在哪裏,隻能埋怨自己的運氣差。看來,這賭場地水還是很深啊,有錢賺的地方,就有作弊者。

賭場裏為了防止牌用久了卷角和有記號,都是每玩十局就換一副新撲克,而中年紳士總是在第十局時才開始偷牌換牌,贏上這一局,所以贏得並不頻繁,不太引起別人地注意。同時,他換完牌後,這副牌也作廢了,別人也不會現一副牌裏麵居然會有五張k之類的異常。

因為中年紳士換牌厲害,他總是悶牌,等別人跟上來時,他也跟上,而且下重注。這種時候,即使對方隻有一個對子,也會認為自己地勝算比悶牌的人強,便往往會跟上重注。而到了最後關頭,中年紳士看清楚了桌上的牌,就會神不知鬼不覺地選擇一兩張對自己最為有利的牌,偷換上來,然後一舉把所有的錢都吃下。

在中年紳士的打壓下,趙北鳴的勝算開始減少,但他也沒遭遇大的損失,因為他每當滿十局牌時,就知道中年紳士必贏,於是往往第一手牌就棄牌不跟,所以中年紳士也贏不到他的錢。

當趙北鳴第五次棄牌時,中年紳士點燃一根雪茄,不動聲色地掃了趙北鳴一眼,知道自己的把戲有可能被趙北鳴看穿了,心裏有些虛,又玩了幾把後,就收拾起贏來的十多萬美元,施施然地離開了賭桌。

趙北鳴也收起贏來的近二十萬美元,跟在中年紳士身後,對他笑了一笑,說道:“出去看看海景,聊上一聊?”

“沒什麽好聊的。”中年紳士說道。

“剛才你是黑桃五和方塊七,為什麽後來變成了一對七,最後還湊成了三個七?”趙北鳴在他耳邊輕聲笑道。

中年紳士的身子微微一震,臉上頓時有些緊張起來。

“走吧,聊聊去。”趙北鳴拍了拍他的肩膀,把自己的籌碼換成現金,然後大步地離開了賭場。

中年紳士猶豫了一陣,也跟了上去。

“你叫什麽?”在走廊上,趙北鳴一邊愜意地吹著海風,一邊漫不經心地問道。

“凱恩,美國加州人。”中年紳士猶豫了一下,說道,“你呢?”

“我叫程海,是華夏國河南人。”趙北鳴瞎扯了一句,又開門見山地說道,“我知道你是老千。”

“你要舉報我?”凱恩陰沉著臉說道,看似不經意地晃了晃右手,一把寒光閃閃的小匕已握在手裏,而從外表上看來,他的手裏並無異樣。

趙北鳴望著遙遠的海麵,忽然微微地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