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個缺少老千的賭場,趙北鳴如魚得水,度異能加上學會的千術,讓他可以隨心所欲地拿到自己想要的牌,再加上交流異能可以判斷出對手的牌,他想贏多少就贏多少。在海上霸王號郵輪上,他就是千王之王!

他要做的,隻不過是象南茜說的那樣,不能太鋒芒畢露,而經常輸些小錢,偶爾幾手關鍵性的大牌,才贏一大筆賭注下來,這樣也讓其他人無話可話。如果是把把都贏,那就很快會引起別人的疑心。

“我要求驗牌!我懷疑這牌有問題!”一個輸紅了眼的賭客叫道。在今天的賭局上,他已經輸掉了二十多萬美金,再輸下去,恐怕連內褲也得輸在賭桌上了。

“對,驗牌!”其他美國賭客們紛紛附和道,他們看向趙北鳴的眼神,是極其憤怒的,而看向趙北鳴麵前的那一大堆籌碼時,眼神則是狂熱的。

“悉聽尊便!”趙北鳴把身子往座位上一靠,冷笑道。

賭場裏的保鏢和荷官聽到動靜,都趕了過來。

郵輪上的賭場有兩種:一種是專業開賭場的,那裏的賭局很大,都是些真正有錢而且嗜賭的人參加,經常會有幾百萬、幾千萬一局的情況生,是真正的一擲千金。這種賭場的防範措施也很嚴密,不但每張桌子上麵都有多個攝像頭,而且有專業的荷官負責洗牌牌,還有高手巡視,對出千作弊防得很嚴,賭場裏還有專門放高利貸的黑社會。另一種是以旅遊為主、娛樂為輔的賭場,比如這艘海上霸王號郵輪,就是以旅遊為主的,賭場隻是提供給遊客休閑娛樂的。所以和那些專業開賭場的郵輪不同,賭客們通常賭得並不大,作弊防範措施也比較少,不但沒有做到每張桌子上都裝上多角度的攝像頭,而且荷官也隻有**個,隻是在巡視賭場和為一些大賭局洗牌牌。而其他桌子,都是賭客們自助洗牌牌和切牌的,就連每十局換一副新牌,也是賭客們自己操作、互相監督的,這也是凱恩他們選擇來這裏的原因。

荷官動作敏捷地把桌上的牌攏在一起,快地清了一遍,然後一一攤開在桌上,說道:“五十二張撲克牌,沒多沒少,花色也正常,沒有被換過牌,也沒丟牌。”

從2到a,都是紅桃、方塊、梅花、黑桃四種花色,賭客們看了幾眼。就明白牌確實沒有問題。

“我們懷疑他身上藏了牌。”兩個賭客說道。

“你們懷疑這位先生有問題?”荷官轉過頭來,彬彬有禮地說道,“先生,能讓我檢查一下身體嗎?”

“當然可以。”趙北鳴冷笑一聲,把外套脫下來扔給荷官,問道,“毛衣要脫嗎?”

荷官快檢查了一下外套,然後快在趙北鳴身上摸了一下,又低頭在賭桌下方看了一下,宣布道:“沒有任何問題。”

趙北鳴冷冷一笑。心裏卻很得意。他身上確實有牌,但在賭客們起哄的時候,他早已把牌給轉移到鄰座賭客的夾克口袋裏了。他卻什麽也不知道。

“我們要檢查錄像。”賭客們還是不服氣。

“這個……好吧。這邊請。”荷官有些為難地同意了。然後對賭場地兩個保鏢說道。“暫時封住這張桌子。籌碼別讓人動。”

保鏢處理這種事很有經驗。其中一人拿來一個很大地金屬網罩。然後打開罩在了桌子上。並站在旁邊看守著。

趙北鳴和賭客們來到監控室。調出錄像。但攝像頭照得遠。趙北鳴地背部又擋住了自己地手。所以錄像上也根本看不出什麽問題來。賭客們終於死了心。

“自己牌技不精。手氣不好。就怪不得別人贏錢了。賭桌上都是這樣。總有人手氣特別好。牌技也不錯。所以成為大贏家了。”荷官耐心地開導著輸得滿臉綠地賭客們。

趙北鳴點燃一根雪茄。看著臉上露出慚愧表情地賭客們。什麽都沒說。隻是對著不遠處地南茜眨了眨眼睛。然後輕輕一碰其中一個賭客。把牌給取了回來。借著上廁所地機會。把牌給扔到垃圾筒裏去了。

回到賭桌上。那些美國賭客們都收起了籌碼。不願意再和趙北鳴這個變態玩下去。

趙北鳴隻是冷笑著說了一句話,就釣住了他們:“德州撲克是意大利人明的吧?”

“胡說,德州就是我們美國的德克薩斯州,這是我們美國人明地玩法,也被稱為聰明人玩地遊戲!”一個美國賭客臉上露出了不屑的神情,反駁道。

“哦,是嗎?可惜,你們美國人雖然明了德州撲克,但似乎並不懂得怎麽玩,真正的高手在我們華夏。”趙北鳴悠然地吐出一個煙圈。

“讓你見識一下真正地德州撲克玩法,不是押盲注的那種玩法,我們再來決一勝負!”賭客們憤怒了,紛紛叫道。

“好啊,咱們就不押盲注。”趙北鳴微微一笑。

賭賽繼續,有兩三個輸光了的賭客退出了,又來了幾個新賭客,南茜於是不動聲色地加了進來,荷官也站在一旁靜靜地看著。

在精通賭術的荷官眼皮下麵開賭,趙北鳴就不敢玩太多的小動作了,而且除了莊家身旁地兩個人下小盲注和大盲注外,其他人也不能押盲注了,偷看底牌也就沒必要了。這麽一來,輸的機會也大大增加了,趙北鳴麵前的大堆籌碼又開始慢慢流失,賭客們臉上都露出了勝利地笑容。

隻不過,趙北鳴的“交流”異能是任何監控設備都控製不到地。當他抓著一副爛牌時,讀心術固然用處不大,但一旦好牌在手,特別是其他賭客也有好牌,互相衝頂起來時,讀心術就占了很大的便宜。過了不久,他不但把輸了地籌碼又贏了回來,而且又贏了七八萬美金。

荷官沒看出任何問題,確信是趙北鳴的賭運很好,於是微微一笑,去巡視別地賭桌了。

趙北鳴長鬆一口氣,決定大幹一場了。這是因為,這一局有南茜這個高手在場,而且現在輪到南茜坐莊洗牌了。

南茜瞥了遠去的荷官一眼,不動聲色地洗好了牌,然後攏了攏自己左邊的頭,趙北鳴看了這個暗號,就知道好戲要上場了。南茜攏牌、洗牌的動看似笨拙,實際上是把牌一一記清並按順序碼好,趙北鳴看得心曠神怡,知道自己又有好牌拿了。

切牌的是南茜身旁的美國賭客,在切牌地那一瞬間。南茜的手上有一個微妙的動作,讓美國賭客順利地切到了南茜想要的牌。

趙北鳴瞄了一眼自己的牌,不動聲色地加注。到了最後一輪公眾牌,趙北鳴順利地湊成了一副同花。

為了保險起見,確保南茜沒有和別人串通起來騙自己,趙北鳴仍然運用了讀心術,努力地讀取著賭客們的心理活動。不久後,他就讀出另一名賭客也能湊出個同花,但比自己的小,此外。桌上還有一名賭客可以湊成兩個對子。另一個賭客可以湊成一條龍,還有個賭客則湊成了一個三條,都不算小牌。這算是很湊巧、很罕見的一把牌了,如果不是南茜刻意碼牌,這樣的牌是很難出現的。

趙北鳴雙手一揮,把麵前地籌碼推了一大堆上去,笑道:“我加注。十五萬美金!”

“你想詐牌?我大你一手,加注,二十萬美金!”好不容易才拿到一把同花地美國中年賭客推倒一堆籌碼。咬牙說道,臉孔都似乎扭曲起來。

憑桌麵上的五張公眾牌。是不可能湊成同花順和四條的,湊成葫蘆地機率也幾乎為零。所以這個賭客確認不會有比同花更大的牌,於是咬牙加注。

“我……我放棄。”一名拿了兩個小對子的美國賭客主動把牌攤開。無奈地說道,“這麽高的賭注實在是太瘋狂了,我認為是不明智的,沒有必要再跟下去。”

“我跟注!”另一名拿了一條龍地美國賭客惡狠狠地拍了拍桌子,豁出去了。

“我也跟!”拿了三條的一名賭客猶豫了半天,還是跟了下來。

“我同花!”趙北鳴冷靜地攤開自己的兩張底牌,微微一笑。

“***,我也是同花,但比他地小一點點,見鬼了!”那名拿了同花的美國賭客仔細地看了半天牌麵,臉色頓時灰敗起來,他緊緊地捏著拳頭,似乎氣得要吐血了。

“都怪你,說他詐牌,害得我也跟了一手!”拿了一條龍和三條地兩名賭客紛紛埋怨起來。

“還玩嗎?”趙北鳴哈哈大笑,心裏十分痛快,這一把他淨賺近7o萬美金,算是最大的一把了,雖然兩個估計也懂點賭術地保鏢一直站在他對麵盯著他看,但他任何可以被現的小動作都沒有,贏得幹脆利落。就算是南茜地動作,也是無可挑剔的,保鏢根本看不明白其中的奧妙。

“換人,我們沒錢了。”又玩了幾局,幾名美國賭客紛紛起身,無奈地說道。

“我們來領教一下。”幾個被那局7o萬美金的大賭結果吸引了、走過來看熱鬧的賭客馬上說道。

趙北鳴一看,正是他初玩德州撲克時,碰到的那幾個洗牌技術很詭秘的賭客。

新的一桌人坐下來,重新洗牌開戰。這一回,趙北鳴憑著從南茜那學來的千術,再加上自己的度異能,很容易地就現了其中的奧妙,比如假洗牌、記牌後洗牌等。當然,由於他們的度很快,而且沒有偷牌換牌,即使是位置不好、能被攝像頭照到也不怕。

找老千來對付我?不知道我是千王嗎?趙北鳴心中冷笑道,同時摸了摸鼻子,暗示南茜不要出老千了,有內行人來了。南茜微微一笑,暗示她早就現了。

不出所料,到趙北鳴手裏的都是小牌,而那幾名老千則往往拿了大牌。趙北鳴每次看了牌後,就直接放棄,直到拿了手同花,這才開始加注。

但即使拿了同花(清一色),趙北鳴仍然是少量地加注,因為他知道,那幾個老千手裏有一個三條加一對的葫蘆,於是在最後一輪,當老千們拋出重注,趙北鳴果斷地放棄了,也沒亮自己的牌,直接混入了桌上剩下的那一堆撲克牌中。

“這牌沒法玩了。”其中一個老千把牌一扔,陰森地說道。

很顯然,他知道趙北鳴拿的是同花,因為他記過牌,而趙北鳴有同花都不跟,顯然是看出了自己的手法。至於怎麽看出來的,他也想不通,隻知道趙北鳴一定是同行,而且技術非常高明,高明到自己都看不出來。

“別急,好玩的在後頭!”趙北鳴微笑著說道。

南茜雖然沒有再出千術,但仍然和趙北鳴配合得很巧妙,所有的牌局,都由趙北鳴信號,不讓她加注時,南茜不管抓了什麽牌,都會主動放棄,而趙北鳴有最大牌時,她就瘋狂地頂上,調動氣氛。至於信號,有時是捏著雪茄的尾端,有時是摸耳朵……

當不是由老千們洗牌、牌時,趙北鳴終於抓住了一次大牌對大牌的機會,下了重注。南茜接到暗號後,把戲給演足了,不斷地向趙北鳴出言挑釁,稱趙北鳴是又一次在詐雞,並帶頭下了重注,把氣氛給搞足後,又不斷地煽風點火,把激將法用足了,最終讓趙北鳴痛快地宰了老千們一刀狠的,大獲全勝,讓他們灰溜溜地離開了賭桌,此後再也不敢來報仇。

在接下來的幾天裏,趙北鳴一直大贏特贏,一直贏到了快到上海時,美金已塞滿了兩個旅行袋。他終於意識到凱恩的選擇是多麽正確,這裏沒有真正的高手,隻有滿地的肥羊!

而他,自然不是永遠抓不到羊的灰太狼,這一回,算是真正的滿載而歸了。

隻是,拿著這麽多美金,又是偷渡客,該如何平安離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