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我說,我就是有能讓對手的時間變慢的小異能,但一次隻能使用五秒鍾,一天隻能用一回,也隻對身邊三十米範圍的人有效。”何攸趕緊說了實話。

“讓對手的時間變慢?不錯嘛,五秒鍾,足夠你殺很多人了,可惜你遇見的是我。”趙北鳴冷笑道,又問道,“你的異能如何啟用?是天生的嗎?”

“是練功時忽然現的,也就是用眼睛看著對手,在心中默念慢字,就可以做到。”何攸回答道。

趙北鳴嘿嘿一笑,對著鐵門努了努嘴,低喝道,“不想死的話,就把他們打走!”

鐵門外,已傳來密集的腳步聲和叫喊聲,很顯然,他們現了張碩的失蹤和秋原留在地上的血跡。不一會,鐵門也被拍響了。

“向公子,向公子!你沒事吧?”門外傳來急促的叫聲,還有手槍上膛的聲音,顯然是有人帶了槍過來。

“我能有什麽事?”向攸又恢複了冷冰冰的口氣,“剛才我們處理了一個來搗亂的人,現在沒事了,你們回去吧,把拳賽搞好,別再出亂子。另外,市、縣領導來了以後,讓他們去西邊的貴賓室。”

鐵門外傳來亂紛紛的應答聲報告道:“向公子。守通道地羅刹不見了!”

“他就在房子裏,正和我討論事情,滾吧!”何攸高聲叫道。

又是一陣紛亂的腳步聲,屋外終於靜了下來。

“判官,你看。我很配合你的。你不要傷害我。我師父能量很大,你惹不起的!”何攸鎮定下來,開始對趙北鳴進行威脅。

“老不死是吧?老而不死謂之賊,他就是個賊,你有聽說過警察怕賊的嗎?”趙北鳴輕蔑地笑道。“你倒是挺會保護領導地,不肯讓他們進來受驚……罷了,聽說孟偉也在你這,怎麽不跟我介紹一下?”

“你真是警察?”房子裏忽然傳來一個有些顫抖地聲音。

趙北鳴斜眼看著坐在酒桌前、臉色白、身體抖的孟偉,低笑一聲,問道:“孟縣長?”

“是我。”孟偉挺了挺胸。心中稍稍安定下來,嚴肅地說道,“趙北鳴,你身為一個警察,行凶殺人,濫殺無辜,你知不知道自己行為的性質有多麽嚴重?”

“有多嚴重?我不知道。\\\\我隻知道,我現在很想把你給殺了。”趙北鳴冷冷地答道,同時抓著何攸向酒桌走去。

“你好大的膽!你眼裏還有沒有王法?”孟偉憤怒地一拍桌子。叫道,“我是堂堂長,是國家任命地正處級幹部,你敢殺我,你就不怕掉腦袋?再說了,我是個遵紀守法的好官,從不犯法亂紀,你憑什麽殺我?”

看著孟偉色厲內荏地給自己壯膽,趙北鳴輕蔑地一笑,鬆開何攸。冷冷地說道:“何攸。孟縣長說他沒犯法,是好官。是不是這樣?”

何攸一腳就把孟偉連人帶椅地蹬翻在地上,罵道:“你這個狗雜種,經常從我這受賄索賄,每年都要拿走一兩百萬,還敢說你自己是好官?”

何攸知道趙北鳴專殺貪官,也知道孟偉難逃一死,索性就和孟偉翻臉,劃清界限,表明立場。

孟偉在地上翻了兩個滾,呲牙咧嘴地爬起來,憤怒地指著何攸,氣得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來:“姓何的,姓趙的,你……你們……王八蛋……”

“指什麽指,我是你指的嗎?趙警官是你罵地嗎?”何攸急於在趙北鳴麵前表現一下,衝上去兩個大嘴巴抽在孟偉臉上,頓時打出兩個鮮紅的手掌印,還打落了孟偉幾顆大出滿嘴的鮮血,欲哭無淚地捧著自己的臉,卻不敢還手,隻是憤憤地罵道,“何攸,你以為你是什麽好東西?別以為我不知道,犯在你手上的人命,至少……”

何攸聽到這裏,趕緊衝上巴,趙北鳴卻一把揪住他,喝道:“讓孟縣長把話說完,咱們要尊重領導嘛。”

孟偉被何攸抽糊塗了,見趙北鳴反過來幫他,不由心中大定,接著說道:“趙警官,這個何攸仗著他師父的名頭,欺男霸女,搶地皮,洗黑錢,辦黑拳拳賽,搞賭場,搞行賄,專門把官員們拉下水!他們無惡不作,至少殺過十多個老百姓和拳手,才奪得了這麽大的地盤。而我,是清清白白的,這個惡棍是在誣陷我!”

“清清白白地?”趙北鳴微笑著問道,“孟縣長,你既然是清清白白的,那你來地下拳場幹什麽?”

“我……我是來賭拳的,這沒錯,但這也隻是違法,不是犯罪!好賭之心,人人有之。\\\\”孟偉振振有詞地為自己辯解道。

“你敲詐了我八十萬來賭拳,還不是犯罪?你要和我一起辦賭場,還不是犯罪?”何攸一心把趙北鳴的注意力和怒火往孟偉頭上引。

“姓何的,你……這是你下的套,你為了達到在我們車擔縣開賭場的違法目的,主動幫我墊付了錢來賭拳,我事前什麽也不知道,這筆錢我也根本沒打算要,我會還給你的。那個賭場,我也不會幫你開的,我隻是在敷衍你,我不會幹那種事地。”孟偉語無倫次地反駁道。中暗暗好笑,喝道:“何攸,你別說了。蹲到沙那去!”

何攸老老實實地走過去,蹲在了沙前麵。

“何縣長,你放心,我趙北鳴從來不亂殺人,特別是不會殺好人地。”趙北鳴把孟偉按坐在另一張椅子上。

孟偉剛鬆了一口氣。就聽見趙北鳴又冷冷地說道:“不過我手底下也從不會放過一個壞人的。特別是那些喪盡天良地狗官。”

孟偉心中大驚,趕緊說道:“趙警官,我不是狗官,我是好官!”

“你知道什麽是狗官嗎?老百姓為什麽要叫貪官叫狗官?”趙北鳴冷笑道。

“不……不知道……”孟偉的牙關開始打起顫來,血水仍不停地從嘴角逸出。

“你這都不懂。還當什麽官?”趙北鳴歎道,“第一,狗是貶義詞,罵人的時候,說別人是狗,表示鄙視和厭惡。當官地當得不好。同樣要被老百姓鄙視,舊是狗官。第二,象你這種人,欺上瞞下,對上級,就象哈巴狗一樣搖尾乞憐,謊報政績,對老百姓呢,就象條瘋狗樣地亂咬一氣。仗勢欺人,敲骨吸髓,無惡不作……”

“我愛民如子,從不仗勢欺人!”孟偉聽到這裏,趕緊為自己叫起屈來。

“愛民如子?你們車擔縣今年遭水災地時候,是誰貪汙了四十多萬救災款,最後讓老百姓活活餓死的?”趙北鳴冷笑道。

“不是我,是鎮長劉平和鎮財政所所長夏起貪汙的,這件事,我們縣政府已經嚴肅處理了。”孟偉再次叫起屈來。

“救災款確實是他們貪汙的。這沒錯。可這些錢,最後還不是送給了你孟偉孟大縣長?這些年。他們送給了你一百多萬,你也連續提撥了他們。要不是你這麽提撥他們這兩個人渣,他們能貪汙到這筆救濟款嗎,老百姓會餓死嗎?”趙北鳴冷笑道。

“你怎麽知……”孟偉心驚膽戰地說道,當即意識到不妥,收住了嘴。

“我當然知道。至於我怎麽知道的,這你就不用操心了。”趙北鳴伸出右手,拍了拍孟偉地腦袋,歎道,“三年清知府,十萬雪花銀。孟縣長,當你大把大把的收錢的時候,你知不知道,這些錢,都是老百姓的血汗錢,活命錢?你又知不知道,黑社會正因為勾結上了你們,才肆無忌憚地行凶作惡,害得多少人家破人亡,這裏麵也包括我!”

“我錯了,我改,我改!”孟偉抱著好漢不吃眼前虧的想法,馬上承認道。

“晚了!”趙北鳴手裏的槍頂到了孟偉地太陽**上。律的製裁!”孟偉嚇得幾乎要哭出聲來了。

“法律?現在我就是法律!孟縣長,下輩子別當狗官了,要麽就直接當狗吧,一路順風!”趙北鳴把槍收起來,右手托住孟偉的下巴,左手托住孟偉的後腦勺,準備用勁。

孟偉嚇得大小便一齊失禁,聲嘶力竭地吼道:“我是一縣之長,我是正處級幹部,你不能動我……”

“動的就是你!”趙北鳴雙手微微一用勁,孟偉的脖子出一聲磣人的響聲,然後就軟軟地癱在了椅子上。

趙北鳴歎了口氣,轉過頭來,看著蹲在地上的何攸。

何攸擠出了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臉,哀求道:“判官,咱們兄弟一場,你放過我吧。你父母地事,跟我一點關係也沒有,都是劉德龍他們幹的,還有我師父!”

“這個美國人和日本人,是什麽人?”趙北鳴沒有理他,問起了秋原和威爾的來

“他們是午夜聯盟派來的人,專門來對付你的。”何攸沒想到趙北鳴根本不談及自己父母的事,一時有些摸不清他的意圖。

“資料在哪?”趙北鳴淡淡地問道。

“什麽資料?”何攸會一時間有些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