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鳴同時用上度和力量異能,向前一衝,閃電般地T7便衣警察,象提小雞似地拎起了周青,然後向街對麵的那輛警車衝去,同時口中大喝一聲:“苗奕朗!”

“到!”正將頭伸出車窗、拚命招手的苗奕朗,條件反射地答應了一聲。

軍人和警察,在進行隊列訓練時,往往有這種突如其來的點名,被點到名時,必須挺胸抬頭,大聲回答“到”或“有”,苗奕朗從警多年,所以會條件反射地答應這一聲,但答應完後,他就知道不妙了,趕緊叫道:“開車!”

警車上的司機還沒來得及反應,趙北鳴已一把拉開車門,把苗奕朗提了出來,閃到牆邊,以免身後有人用槍襲擊自己。

趙北鳴把苗奕朗和周青都擋在自己身前,然後從苗奕朗懷裏摸出一把手槍,把槍管頂在他頭上,喝道:“苗奕朗,你和周青幹的好事!今天你的死期到了!”

“你到底是誰.?我們什麽都沒幹,你不要亂咬人!”苗奕朗心理素質很過硬,很快沉下氣,大聲說道,同時對著街對麵撥槍對著他的四個便衣警察大使眼色,示意他們伺機救下自己。

但與此同時,苗奕朗心.中也是大為後悔,在他的預想中,這個假扮賀強的警察隻是來敲詐他姐夫周青的錢的混混,沒想到這麽膽大,身手也這麽快,早知如此,自己就不該出麵,也該多叫些警察來的。

趙北鳴伸.出左手,對著街對麵的幾個警察招了招手。

四個便衣警察都舉著槍.,衝了過來,嘴裏喝道:“不要亂來,有話好說!”

周青見趙北鳴的注意力都放在苗.奕朗和便衣警察那裏,心中一喜,覺得這是個機會,於是悄悄地挪著步子,準備閃進附近的一個門麵內。

見周青想偷.偷溜走,趙北鳴身形一閃,閃電般地捏住他的後脖子,扔在苗奕朗的腳邊,然後一腳踩在他的臉上。

人們見了這情形。都是.又害怕又興奮。害怕地是。警車旁地一群人拿著槍。明顯是警匪交戰;興奮地是。這可是電影中才有地畫麵。於是不少人遠遠地躲在一些拐角處、車後**。有膽大地還拿出手機來拍照、錄音、錄像。

周青被趙北鳴地這一腳跺得鼻中流血。趕緊用手托著趙北鳴地皮鞋。含糊不清地求饒道:“大哥。別踩了。我不逃。我不逃……”

趙北鳴把腳一挪。踩住了周青地嘴巴。稍稍一用勁。周青頓時唇破血流。再也不敢作聲和反抗。隻用鼻孔拚命地吸著氣。

這時那幾個警察已衝了過來。趙北鳴冷笑一聲。朗喝道:“苗奕朗。你少給我裝糊塗。你給我聽清楚了。十五年前。農業局會計黃雲芬舉報你姐夫周青貪汙。周青就讓你去殺黃雲芬。他讓黃雲芬加班。然後你在黃雲芬下晚班時。把她打昏。弄上警車。開到水庫邊上。然後把她扔下水弄死。你知罪嗎?”

“你怎麽……”苗奕朗心中十多年地**忽然被趙北鳴道破。不由得心中大驚。想低頭去看周青。卻被趙北鳴揪著頭。動彈不得。

“說啊。接著說!”趙北鳴喝道。

苗奕朗臉色慘白,一聲不吭。

“你剛才想說,你怎麽知道的,是嗎?”趙北鳴冷笑道,“很簡單,有人把上訪專業戶姚建軍的事告訴了我,我來查了一下,你姐夫周青就全都招了。你把黃雲芬拖下警車時,她逃跑時被你抓住,然後被你拳打腳踢,連門牙都被你打掉了,然後你把她扔進了水裏。黃雲芬死了之後,你又想辦法瞞下了這事,把她的屍體火化了,然後再去裝模作樣地查找死者家屬。還有,你姐夫周清貪汙挪用公款,讓你去行賄,當上這個副局長。這些事,周清也全告訴我了。所有這些事,周青隻是幫凶,你是主犯,所以他該受到懲罰,你卻該死!”

“你到底是誰?我有沒有罪,輪不到你來審判!”苗奕朗見趙北鳴把往事說得一清二楚,以為是周青出賣了自己,不由得又氣又急,恨不得一腳把周青給踹死。

“我是執能者趙北鳴,你說我有沒有資格來審判你?”趙北鳴朗聲笑道,槍管移到了苗奕朗的右太陽**上。

附近的老百姓們遠遠地聽到趙北鳴的這些話,都“轟”地一聲炸開了,交頭接耳地議論起來。有些膽大的還湊近了一些,要看這傳說中的英雄加惡魔到底是怎麽個德行。

苗奕朗聽到趙北鳴這句話,腳一軟,差點癱軟下去。現在趙北鳴的執能者名號如日中天,他自然聽說過趙北鳴的心狠手辣,知道他馬上就要下殺手,於是趕緊叫道:“老弟,你聽我說,這些事,都是周青逼我去幹的,說我不幫他殺人,他就讓他姐姐跟我離婚。還有,也是我們一起抬著黃雲芬扔進水裏的。所以他才是主犯,我是從犯,該死的是他,不是我。你饒了我吧,我願意坐牢!”

四個便衣警察聽得目瞪口呆,麵麵相覷,一時不知該怎麽辦才好。而老百姓們聽見苗奕朗認罪,更是為之嘩然。

趙北鳴微微一笑,他說這番話,本來就是要引得苗奕朗認罪,讓他手下的警察都知道事情的原委,不至於去難為姚建軍。同時,既然此事在街上鬧開了,他

在百姓心中造成自己濫殺無辜的假象,索性就挑明此師出有名。

趙北鳴把腳一收,不再踩著周青的嘴。周青聽了苗奕朗的話,也是憋了一肚子火,當即睡在地上,指著苗奕朗大罵起來:“王八蛋,我哪裏逼過你去幹,又哪裏說過讓我姐姐跟你離婚的話,你這都是在撒謊。這些事,明明都是你的主意,殺人是你的主意,毀屍也是你的主意,讓我拿公款去幫你升官,還是你的主意。要不是你出的這些餿主意,我能弄到這個地步嗎……”

話說到了這程度,誰都看得出來,苗奕朗和周青的神色都不似作偽,話裏話外也說得格外清楚。這就搞笑了,公安局的副局長居然是一個殺人凶手,卻一步步地平步青雲,靠著行賄爬到了這個位置上。一些膽大而有正義感的老百姓不禁憤怒地叫嚷起來:“執能者,殺了他們,為民除害!”

“趙北鳴,你把他們交給我們,我們會把他們繩之以法的!”一個便衣警察勸道,“雖然他是我們的領導,但現在他不再是了,隻是個嫌疑犯,我們一定會查清案情,依法處理,絕不會包庇他的。”

“兄弟,我也想把他們交給你,但是不行啊。”趙北鳴說道,“法律上有規定,隻有口供,沒有其他證據的,是不能定罪的。這個案子已有十多年了,一切證據都沒有了,隻有他們的口供可以相互印證。但隻要他們兩人一翻供,說是被我逼供的,就誰也奈何不了他們了。你們退開一點,我要收拾他們了。”

“不要亂來!.”四名便衣警察一起緊張地叫道。

“趙北鳴,你若是殺了.我,你也跑不了的!”苗奕朗絕望地吼道。

“對,你.殺了他們,你也跑不了,我們會亂槍打死你的。”一名便衣警察補充道。

“我的事,就不要你們.費心了。另外,這件事與姚建軍無關,你們誰也不能去為難他、冤枉他,否則這就是你們的下場。”趙北鳴冷冷地說道。

話剛說完,趙北鳴便扣動了扳機.,同時左腳在周青的脖子上狠狠一跺。

轉眼間,苗.奕朗頭開顱裂,周青脖斷身死!

四名警察還未反應過來,.苗奕朗肥大的身子已快飛向他們,然後趙北鳴左腳一勾一踢,周青的屍體也飛了起來。

四名警察被兩具屍體砸得東倒西歪,等他們爬起來時,趙北鳴的身影早已不見了。

而街道拐彎處停著的一輛黑色汽車,車門以極快的度“閃”了一下,一個身影已如鬼魅般地“飄”了進去。轉眼間,汽車消失在茫茫車流中。

呆了半刻,人群中忽然暴出雷鳴聲的掌聲和喝采聲。

“殺得好!”

“好樣的!”

“有種!”

“是條漢子!”

很多年後,趙北鳴在紅平市南區當街殺人的故事,仍為百姓們津津樂道。

而這件事也迅地在網上傳播開來,一時間,趙北鳴的聲名如日中天。

“都說是能力越大,責任越大;我看是名氣越大,煩惱越多。”趙北鳴搖著頭,苦笑著看著何笑傳來的“申冤貼”的回複資料,說道,“一天有幾百個冤案、求助貼,我們就是三頭六臂,也處理不過來啊。”

“你看看這些資料,也許就不煩惱了。”沐楓破天荒地沒有擦槍,而是津津有味地翻閱著一堆資料,說道,“到今天為止,至少有三千人要求加入執能者組織,如果每個城市都有十個八個執能者,我看這世道就會太平很多,這些惡人再也不敢輕易作惡,貪官也會收斂很多。我真不明白,你為什麽還不放開手腳去做?”

“我還是那句話,人宜少不宜多。如果人一多,就會魚龍混雜,說不定就會有警方和黑社會的臥底混進來。更重要的是,人多了,就不好控製,容易演變成黑社會,就算我們控製得好,也仍然會被政府認定為黑社會組織,會調動國家機器來鎮壓。因為你弄得每個城市都有執能者,當權者自然就會認為,你威脅到了他們的根本利益,這麽一來,好事就會變成壞事。我的意見還是那樣,有強大異能的,可以考慮吸收進來,一般的百姓,我們不要吸收他們,那樣隻會連累他們。”趙北鳴點燃了一根煙,緩緩說道。

“我們是在幫他們,不是連累他們。隻要我們處處懲惡,是幫政府做好事,他們未必會這樣對付我們,說不定最後還會接受我們!”藍淩風插了句話。

“你太天真了!”趙北鳴哈哈大笑起來。

“我說錯了嗎?”藍淩風對趙北鳴怒目而視,說道,“有什麽好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