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知道趙北鳴已經死了,但說來也怪,所有人的眼睛)鳴,似乎想看他有何反應。但趙北鳴既然已經死了,自然沒有任何反映,不管是臉部,還是身體,都一動不動。

“**你大爺的!”肖夢雷回過神來,狂似地對著那胖子拳打腳踢著,兩下就把他打翻在地,卻被一個中年人攔腰抱住了。

“算了,讓他泄一下吧,反正人都死了,也不會痛的。”中年人勸道。

肖夢雷猛地掙開那個中年人,跪在地上,抱起趙北鳴,眼淚奪眶而出,哽咽著說道:“北鳴兄弟,我對不起你,我害死了你,現在你屍骨未寒,卻讓你再次受辱了……”

“肖夢雷,你的**坐在哪一邊呢?他是罪大惡極的殺人凶手,是站在人民對立麵的罪犯!”領導喝道。

“我隻知道,他是值得我敬重的對手。另外,他殺的都是壞人!”肖夢雷止住悲聲,冷冷地說道。

“娘的,你的政治立場到哪去了?算了,你回去吧,把他交給警察去火化。”領導皺了皺眉頭。

“我要親自送他上路。”肖夢雷說道。

“不行,你還有任務。”領導喝道。

肖夢雷沉默了幾秒後央求道:“我欠趙北鳴太多了,領導,你就慈悲,讓我再送他一程吧,不然我怎麽都不能安心的。”

“哼!”領導顯然對肖夢雷與趙北鳴的恩怨很清楚,瞪了肖夢雷一眼,卻也沒有再說什麽。

“這個王八蛋。害慘我們了。”兩分鍾後。幾個警察擠進人群。圍在屍體身旁。打量著臉色雪白地趙北鳴。七嘴八舌地說道。

“趙北鳴。你囂張一世。想不到也有今天!哈哈……”一個警察狂笑著說道。然後把手裏地電棒開關打開。伴著“滋滋”地聲音。電棒向趙北鳴地腦袋上捅去。

“住手!”肖夢雷眼明手快。一把搶過電棒。冷冷地說道。“人死為大。生前奈何不了他。死後來鞭屍。不算本事。”

“你……”那個警察氣得臉紅脖子粗。卻一時找不到話來回答。畢竟。趙北鳴不是他們警方殺地。

“好了。人都死了。就不要這樣了。要注意文明執法!”國安部地領導皺了皺眉頭。說道。“現在讓記者都進來照相。然後趕緊把他弄去火化了吧。記住把骨灰留下來。”

“謝謝你們國安部地領導啊。還是你們有辦法。”一個警察湊上前去。和那領導握了握手。熱情地說道。“省裏、市裏和縣裏地領導都來了。還請你們賞個臉。一起吃個工作餐。一會我們還要開個新聞布會。還要請你們布消息。”

領導淡淡地和警察握了握手,說道:“這種事我們不能出麵,你們出麵就行了。”

“那怎麽行呢?”警察趕緊低調地說道,“這都是你們的功勞。”

“我們搞這一行的,從來不需要功勞,也不需要留下名字。”領導同樣低調地說道。

“你們才真正是人民公仆啊。”警察由衷地感歎道。

新聞布會上,記者們的提問非常踴躍,詳細地打聽著破案經過。

在場的文平市、永寧縣、新寧縣的幾個公安局長都紛紛表述著自己的功勞,而國安部的功勞自然沒人提起,這是保密需要,他們不會讓那些異能高手展現在普通人麵前,引起**。殺死趙北鳴的肖夢雷,最後搖身一變,成了公安部派來的刑警。

“執能者趙北鳴已經死了,但我們的工作還遠沒有結束,據我們調查,他還有兩個同夥,甚至背後可能還有一個組織,我們要繼續窮追猛打,把這個犯罪集團鏟除幹淨,還市民一個朗朗晴空!”文平市公安局長宣布道。

大部分警察的臉上都露出了如釋重負的表情,大禍害已除掉,以後終於可以過上太平日子了。

隻是也有一些記者露出了遺憾的表情,不管怎麽說,以後能吸引人眼球的新聞少了一大素材。

還有些記者暗地裏為趙北鳴抱不平,當然,他們是不敢說出口來的。

會議正開得如火如荼,會場門外忽然傳來了震天的哭聲。

記者們紛紛湧出門外,於是看見奇異的一幕:一片黑壓壓的人群跪在會議廳外,大放悲聲。這些人的衣著看起來都是農民,還有一群十多歲的小孩,大多是女孩子。

“趙兄弟,你死得好慘啊。你是個大好人,老天不開眼啊……”幾十個中年男子和婦女一起大放悲聲。

“趙叔叔,你永遠活在我們心裏……”一個小女孩哭叫著。

甚至還有幾個人用瓶瓶罐罐插著點燃的香燭,跪在地上祭拜著,還燒起了一堆紙錢,弄得會場和靈堂一樣詭異。

“這是怎麽回事,你們到底在幹什麽?居然和政府唱反調,難道你們也是同黨嗎?”

“局長,是這樣的。”一個刑警解釋道,“趙北鳴曾經在網上宣布,要管我們文平市這些受害女學生的事,聽說宣判大會上,羅林就是被他殺掉的,這些學生家長很感激他,聽說他死了,就過來為他祭拜一下。”

“哼!會場搞成靈堂了,這還了得?”局長怒容滿麵地說道。

“還有,今天早上,拐賣98個女學生賣處的彭少華、張忠、趙豔、李瑤,聽說在地北市被警察抓住了。”

“嗯,我也聽說了,這和趙北鳴有什麽關係?”

“因為趙北鳴這次綁架煤老板,就是為了這件事。而這四個人的四肢都

了,然後才報的警,網上都傳開了,說這也是趙北鳴t的。所以這些老百姓,估計是從網上或熟人那裏得到了這個消息,所以來了這麽多人,要為趙北鳴送行,我們攔也攔不住……”

“我不管那麽多,你趕緊把這些人打走,否則我要追究他們的責任。”局長怒氣衝衝地揮了揮手,叫道,“哎,你們這些記者,不要拍他們,進去繼續開會……”

趙北鳴的死訊在因特網上也引起了空前的轟動,如果Id也能流淚,貼吧裏恐怕早被淚水淹沒了。

趙北鳴這一生,做過許多鋤強扶弱、主持正義的事,包括懲治一大批貪官,鐵腕收拾黑社會,解救被拐賣的兒童,懲罰人販子,幫助被冤死的人討回公道,射殺罪大惡極的禽獸老師……這一樁樁事,趙北鳴都會在申冤貼中公布,也使這個貼子成為有史以來最火爆的貼子,不但很多人被趙北鳴幫助了,而且有更多的人把為自己討回公道的希望全寄托在他身上。現在猛然聽說趙北鳴死了,而且還有媒體報道,圖片新聞證實,頓時讓他們悲傷到了極點,就象失去了一個至親的人。

他們似乎覺得:趙北鳴死去了,僅存的正義力量也就死了。

當然,也有許多人舉杯相慶,認為趙北鳴死得好,死得妙,死得呱呱叫。

自有網絡以來,或許從來沒有誰象趙北鳴這樣深得人心,而又充滿爭議。

不顧官方的封殺,在網絡上,一個聲勢浩大的“執能者追思會”再一次拉開了帷幕。

在追思會上,有一句話最引人深思:

一個趙北鳴倒下了,還有千千萬萬個趙北鳴站起來!英雄不死,正義必勝!

在英國倫敦的一所大學的湖邊,張若敏一邊拿著一本英文書看著,一邊和另幾個同學有說有笑地向一張長椅走去。

“若敏,你這麽用功幹什麽?走路看書,很容易得近視眼的。”一個女同學說道。

“就快要考試了,我還沒複習好呢。早點考過,畢了業,我要回家去看我媽。”張若敏抬起頭來,燦爛一笑。

“哎,你們聽說了嗎,咱們國家的那個英雄加情聖死了。”一個滿臉雀斑的女孩忽然說道。

“哪個英雄,你在說誰?”張若敏臉上燦爛的笑容忽然僵住了。

“執能者趙北鳴啊,唉,可惜了。”

張若敏渾身一震,手裏的書掉到了地上。

“你怎麽了?”

“沒,沒什麽。”張若敏接過書,鎮定了一下心神,問道,“哎,你這個消息哪來的?網上看來的傳說吧?經常有人說他死了,但他過不了幾天又會出來的。”

“你也崇拜他?哎,這回他是真的死了,報紙上都登了,還了圖片,我都親眼看到了。”說道,“說說這次考試吧,我最近沒時間複習,考試時,你可得關照我一點。”

“哦……”張若敏怔怔地聽著,假裝在認真看書,雙眼卻迅模糊起來,眼淚啪啪地摔裂在書本上。

“你又怎麽了?”

“我想家了。”張若敏用手在臉上抹了一把,說道,“我回宿舍去,給我媽打個電話。”

說完這句話,張若敏飛快地向宿舍跑去,然後打開電腦。

在電腦進入係統之前,張若敏覺自己的身體一直在輕微地顫抖著。

終於進了係統,張若敏瘋狂地在網上找尋趙北鳴的消息,自然,很快她就找到了趙北鳴的死訊,看到了官方布的消息,和那雙死不瞑目的眼睛。

“北鳴!”張若敏悲叫一聲,眼裏的淚水象斷線的珍珠似地落下來,然後雙眼一黑,軟軟地趴倒在了電腦桌上。

“老何,我說的就是這個人。”肖夢雷指著趙北鳴的屍體,對一個中年瘦子說道,“他是s省的人,我要把他弄回s省去土葬,這是他生前的願望。做兄弟的,總要幫他完成最後的遺願。”

“我明白。”瘦子蹲下身來,把趙北鳴的眼皮抹上,歎了口氣,說道,“這麽年青就死了,可惜了。哎,你把屍體運這麽遠,一定要小心,別讓交警現,否則就會被扣下來,就地火化的。”

“我明白,你趕緊把那乞丐去火化吧,別讓和我一起來的警察看出破綻。”

“放心,我自有辦法。”瘦子討好地笑道。

“去吧去吧。”肖夢雷不耐煩地揮了揮手,然後忽然想起了什麽,說道,“哎,你抽煙的嗎?”

“嗯。”

“給兩支煙,給個火機,我敬敬我這兄弟,他生前最喜歡抽煙。”

瘦子摸出一包煙來,遞了三支給肖夢雷,說道:“點香要點三根,以煙代香也是這樣。”

“好了,你快去吧。”肖夢雷抬了抬下巴。

見瘦子走出停屍房,把門給帶上了,肖夢雷蹲下身子,把嘴湊到趙北鳴耳旁,低聲說道:“行了,別裝死了,現在就剩我倆了,他們都在外麵。”

趙北鳴一動不動。

“你不會真的摔死了吧?操,你說你有把握的!”肖夢雷有些急了,在趙北鳴的人中**上狠狠掐了一下。

趙北鳴還是一動不動。

肖夢雷撓了撓頭,自言自語道:“既然真死了,幹脆就直接火化算了,也不用調什麽包了。那十萬塊,我得弄回來,

…**……”

趙北鳴晃晃悠悠地站了起來,似笑非笑地看著肖夢雷。

“我靠,你又踢我的襠!”肖夢雷彎下腰去,捂著褲襠蹦了幾下,齜牙咧嘴地說道。

“肖夢雷,這一切都因你而起,我本來不會輕易放過你的,不過看在你今天做的這些事的份上,特別是你為我流了幾滴鱷魚眼淚、阻止了他們來鞭屍的功勞上,我就先放你一馬。”趙北鳴用右手在身上**了一陣,然後伸出手來,說道,“煙呢,你剛才要來的煙呢?”

“在這呢。”肖夢雷把捂著褲襠的右手張開,裏麵是捏斷了的幾截煙。

“靠,你惡不惡心啊?”趙北鳴皺了皺眉頭,無可奈何地接過煙和火機,點燃了半根煙,深吸一口,笑道,“還魂煙的感覺真好。”

“你這假死功夫真他媽牛!”肖夢雷豎了豎大拇指,說道,“你處在假死狀態時,還沒有失去意識,什麽都能看見聽見,這是一絕。你能控製痛感,任別人踩斷你的左手,你也毫無反應,這是第二絕。嗬嗬,你果然沒吹牛。你能不能告訴我,你這異能是哪來的?”

趙北鳴淡淡一笑,沒有回答,又點燃了第二截煙。

“你從六樓跳下來沒事,我倒是猜到了**分,因為咱們都有度異能。

是不是因為你站在那台34寸的大彩電上,然後在落地時蹬了一腳彩電,減緩了下落的衝力,然後飄到了地上,才迅躺倒裝死的?”肖夢雷問道。

趙北鳴點了點頭,噴出一口煙霧,說道:“我最擔心的是下落的時候有人向我開槍,因為下落時度是沒有用的,但我飛出窗外時,狙擊手弄不清我的身份,所以沒有開槍。我落地時,他們也來不及調整瞄準鏡。不過,幸虧你事先給我在後腦勺上劃了幾刀,要不然,我也不能把腦袋弄出一攤血來,也就沒那麽逼真了。我瞪著眼睛,弄出個死不瞑目的樣子,其實是怕別人放黑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