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個人中,五個人是一色的西裝,正把守著殿內的而一個六十歲左右、頭花白、留著兩撇胡子的老則穿著黑色的武士服,他盤膝坐在地上,雙目微閉,頭向右邊微微側著,似乎在用心聆聽著什麽。

“小心!我感覺他就在附近,就在我們身邊!”老忽然喝道,雙目霍然睜開,向趙北鳴所在的殿門處望了一眼。

雖然趙北鳴用上了隱形異能,但還是感覺到心中一凜,就象自己**暴露在別人麵前一樣,一種奇怪的感覺浮上心頭。

難道……這個老就是會預測異能,一直幹擾自己的異能?

趙北鳴穩住心神,迅地看了一眼殿內的情形,殿內各種稀奇古怪的舊木製品不少,看來都有點年頭了,還有不少香爐和大櫃子,殿頂下垂吊下來不少巨幅布幔,卻沒有看到傳說中的靈璽薄供奉的地方。

聽到老的話,一個西裝男子迅地向殿門奔來。

趙北鳴卻沒有進去,反而迅地向後疾退,同時從空間裏先後取出六七枚手雷,扔向奉安殿的殿頂。

轟……”爆炸聲不絕響起,將奉安殿的殿頂炸開了幾個大洞,灰石木屑四處亂飛,殿內的幾個人趕緊扶起老,躲避到角落裏。

奉安殿外吵嚷聲不斷,隨著這幾聲爆炸聲的響起,更是雞飛狗跳起來。

趙北鳴躲過爆炸的碎片,身形一個疾衝,衝向從殿門衝出來的一名男子,快如閃電伸出右手,在他脖子上一捏,捏碎了他的咽喉,隨後扔出兩個手雷,直接向殿內扔去。

這兩顆手雷被趙北鳴用上度和力量異能後。就如子彈般射入殿內。眨眼間就驚天動地地爆炸起來。

“走。快走。這裏太危險了。”兩名男子一左一右地抰起老。往殿外奔去。

“把我放下。靈璽薄。我感覺到了。他要毀掉靈璽薄!”老聲嘶力竭地大叫道。雙目似乎要瞪出血來。

幾名男子省悟過來。趕緊提著老。迅地往回跑去。七手八腳地打開一個大櫃子。從中間小心翼翼地取出幾疊厚厚地線裝本子。裝進一個鐵箱裏。拎著就往外跑。

就是它了!趙北鳴心中一喜。卻又有些失望。

之所以扔了這麽多手雷。搞出這麽大地動靜。就是逼著他們帶著靈璽薄和那把軍刀。逃離奉安殿。然後趙北鳴再出手搶奪。

而此刻,看到了靈璽薄,但軍刀卻和靈璽薄不在一起,所以趙北鳴比較失望。

禁國神社裏並非供奉牌位,隻供奉一把軍刀與一冊“靈璽簿”。從某種意義上來說,軍刀比靈璽薄重要得多。

為日本國殉死的的所謂牌位,無非是經過禁國神社認定後,造冊存放在奉安殿靈璽簿,類似於花名冊。

靈璽薄記錄著26o多萬“為國殉難之英靈”的名字和生平,但它並不是印刷品,而是幾百年來,守護人工一一謄寫上去的,可說是獨一無二的孤本。

在禁國神社中供奉著臭名昭著地1甲級戰犯,分別是東條英機、土肥原賢二、鬆井石根、木村兵太郎、廣田弘毅、板垣征四郎、武藤章、鬆岡洋右、永野修身、白鳥敏夫、平沼一郎、小磯國昭、梅津美治郎、東鄉茂德。但他們也僅僅是在這些靈璽薄裏留下一個名字,並沒有真正的靈位。

當然,名字能進這個靈璽薄,在日本人的心目中,也就和華夏國人心目中地“長生位”是一回事了,形式有區別,實質是一樣的。

如果禁國神社能妥協一步,將這十四名甲級戰犯的名字從閻羅本子上一筆勾銷,也就不會有這麽多的爭議和抗議事件了,但很可惜,神社聲稱永遠也不會勾銷他們,所以才逼得趙北鳴來動手。

按道理說,這麽重要的靈璽薄,是應該有複印件的。所以趙北鳴即使奪走了靈璽薄,他們還可以根據複印件重新造一份新的靈璽薄。

但是,另一把軍刀卻是無法複製的,也是趙北鳴誌在必得地。

禁國神社與隻靈璽簿一起供奉著的,還有那把最神秘最寶貴的軍刀。據說經過種種神秘而複雜的儀式多萬戰死的“英靈”全部附著於一把軍刀,這把被稱為“神體”的軍刀,就連禁國神社的大祭司平常也見不到,其安放之處是神社最神秘的地方。每一年地清潔和一些神秘儀式,軍刀都用白布遮擋嚴實,外人無法得見。

禁國神社有這樣的觀念:通過招魂儀式,所有戰死的靈魂已附於這軍刀,那1甲級戰犯的靈魂也已附在這

中,恰如一滴水落入一盆水,再不可能分離出來。這種理念,甲級戰犯無法再從靈璽簿除名。

還有一些台灣民間團體,多次來日本禁國神社,要求將被強征入伍、戰死後被放在禁國神社中供奉的死除名,引回台灣,也被禁國神社以上述理由拒絕。

但實際上,這隻是一種狡辯,從靈璽簿上除名地先例並非沒有,著名的日本6軍少尉小野田,就是“二戰中最後一個放下武器地士兵”月,小野田隨隊派往菲律賓一個小島,次年美軍登6後,他與另三名士兵躲進叢林“堅持戰鬥”。日本投降二戰結束,他們全不知情,尋找他們的人廣撒傳單,他們也拒不相信。隨後數年幾個士兵或死或降,隻剩小野田一人他才在專門趕來地前任長官麵前就地投降,回到日本。

此前他被認為戰死,名字早已列入靈璽簿,魂也被“招”上了那把軍刀。但由於他並未死亡,所以被從靈璽簿上除名了。

此外,二戰結束時,朝鮮、台灣等日本殖民地已經建造了許多供奉戰死的神社。戰後又把他們地“英靈”集中到東京的禁國神社。按照神道的解釋,他們舉行了“升魂”儀式,先在當地把魂升到天空,然後在東京“招魂”,靈魂就離開了原來的地方。

因此,不能將甲級戰犯和台灣士兵從靈璽簿上移出來的說法根本不能自圓其說。招這些說法,隻不過是禁國神社不願意去做,以種種理由推脫而已。在這一點上,他們深得華夏國太極之道的精髓。

而趙北鳴就是要破解他們的太極推手!

看著往殿外奔來的五個人,趙北鳴冷冷一笑,任由他們奔出殿外。

五人剛奔出殿外,趙北鳴手上的手雷和炸藥,就如下雨般向殿內傾瀉而去,遍步大殿的每一個角落,同時燃燒彈也不停地扔了進去,片刻後,殿內就燃起了熊熊大火。

“呀咩爹!呀咩爹!呀咩爹!呀咩爹……”老拚命地掙開兩名男子的手,雙眼似乎要流出血來,跪在地上,大聲地嘶叫著。

雖然趙北鳴也看過不少a片,但趙北鳴好象還是第一次聽到日本男人叫“呀咩爹”(是“不要”的意思),而且叫得這麽**,全身不由起了些雞皮疙瘩。

定了定神,趙北鳴繼續無動於衷地扔著手雷、炸藥和燃燒彈,把殿內炸得一片狼籍。

“英靈受擾,我們必須救出英靈!”老憤怒地對著一個光著頭、滿臉橫肉的男子吼道。

“裏麵被人安放了炸藥,恐怕還有隱形,現在進去,太危險了!”光頭男子答道。

“金剛圈!用金剛圈!”老瘋似地吼道。

光頭男子咬了咬牙,沉吟了一兩秒鍾。

這時,趙北鳴適時地停止了扔水雷和炸藥,滿懷期待地看著光頭男子。

“還猶豫什麽?就是現在,快!”老再次叫道。

“好吧,大祭司。”光頭男子無奈地答道,把老背在自己的背上,然後雙手一揚,身上的衣服忽然化為碎片,全身肌肉暴起,一股金黃色的光圈從身體內擴散出來,瞬間化為一個巨大的黃圈,就象天神一樣威風凜凜。

老叫道:“走!”

光頭男子大吼一聲,如閃電般衝進熊熊烈火中。

說來也怪,在滿天的烈火和煙塵、碎屑中,光頭男子的金剛圈竟然象一個仙俠小說中才有的結界,護住了他自己和老頭,讓他們免受傷害,一直向殿西角的一麵厚牆衝去。

趙北鳴撇了撇嘴,繼續往殿頂斷斷續續地扔著手雷,將殿頂不時地炸出一個又一個的大洞。

他可不想把光頭和老頭都炸死,所以學了學金門島炮戰的精髓,意思意思而已,繼續給他們造成壓力。

但他忘了,盡管他出手度很快,但他就站在殿門外,旁邊就是三名男子,手雷一出手,還是可以看得出一絲軌跡的。

“八嘎!”一名男子忽然怒吼一聲,雙手一抱,趙北鳴忽然覺得四周的空氣似乎都被劇烈壓縮住了,就象被幾麵牆給擠在了一起,頓時呼吸困難,動彈不得。

“靠,禁國神社還真有幾個高手,居然能把空氣壓縮成這樣。不過,想玩死我,沒那麽容易!”趙北鳴肚中暗暗叫苦,奮力掙紮著,卻如陷入了蛛網中的蟲子,又象在幾千米的海底,身上的壓力很大,掙紮起來很費勁,怎麽也擺脫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