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北鳴回到辦公室,立即登上公安專網,通過局域網的郵件係統給局裏所有的局領導、中層領導都了一條信息:“法製科每日信息通報有人舉報,有一個黃色網站,內容極其**,提供大量免費下載服務,影響和諧,而且該網站的服務器很可能架設在我們k市,請各部門關注,適時鏟除該窩點。附:網址為xxxxxxxx……”

然後趙北鳴離開辦公室,戴上一副大黑框平光眼鏡,進了一家網吧,他躲在一個網吧角落的一個隔間裏,一直在翻看著天涯論壇上的貼子,包括楚楚的遭遇,和一些更慘的事情,直到憤怒值達到了頂點時,他打開電腦,輸入一段文字,然後啟動了“技巧”異能。

趙北鳴在警校時對黑客技術曾很感興趣,工作後也時有涉獵,他知道自己送的那個網址的網站中,有一個最新的木馬病毒,而百分之五十以上的領導,應該都對那個網站感興趣,對免費下載也會很感冒,一定會帶著批判的研究的態度去打開,也一定會中招,感染那個木馬病毒。這就會使趙北鳴以後要做的事變得更簡單,節省自己不少力氣。

北區公安分局一向不愁辦案經費,辦公條件還是很不錯的,每個中層領導都有一台台式機和一台手提,台式機用於辦公和公安專網,手提電腦用於上因特網。

趙北鳴閉目沉思,認真地思索著該如何利用這個木馬病毒控製這些領導的電腦,很快,在“技巧”異能的強大推動力下,一個完美的方案便在腦海中形成。然後,趙北鳴又冥想了與此相關的幾個關鍵技術難題,由於他有一些黑客的基礎知識,也看過不少文章,那些信息也很快地組合起來,形成了一個個操作性很強的解決方案。

三分鍾過去了,趙北鳴在電腦上打開了一個黑客遠程控製軟件,這是他剛花了一百多元從網上買來的,也是目前為止能最好利用那個木馬病毒的一個黑客軟件。趙北鳴不斷地敲擊著鍵盤,同時靈巧地滑動著鼠標,開始在因特網上進行黑客操作,尋找“肉雞”、借橋過河等技術手段,在他手底毫無凝滯地運用了出來。

很快,趙北鳴就現,局裏的十多台電腦已感染了這種木馬病毒,朱局長和任平的電腦也在其中,看來他們不愧是**民大軍中的忠實觀眾。

趙北鳴嘴角噙著一絲冷笑,把任平的電腦作為肉雞,並從他電腦上起了攻擊,輕而易舉地攻破了朱局長所設的密碼防線,然後神不知鬼不覺地遠程控製了他的電腦,並在後台操作起來。

他用黑客軟件打開天涯論壇,用朱局長的電腦Ip,在論壇上注冊了一個“執能”的Id,然後把自己電腦上的一段話拷到了幾個熱貼中,先後回了貼;隨後又開了一個新貼,再次把這段話表出去。

隨後,趙北鳴切斷肉雞,完成了他神不知鬼不覺的操作。

與此同時,天涯論壇上正在熱議的一個話題,又出現了新的轉機。

這個話題是因為楚楚的貼子引的,對k市北區公安分局野蠻侵犯楚楚人權的事展開了熱議,其中k市L藝術學院的一名與楚楚同住的女生讓出來證實楚楚的身份情況,並證實她在失蹤數日後,於某日淩晨回宿舍痛哭的事,並貼出了楚楚QQ空間的日誌和信息作證。隨後,幾十名學生站出來證明楚楚事件的真實性,並共同起倡議,號召k市的學生們,於次日上午八點一起去公安分局上訪,要求分局領導給學生們一個合理解釋,並找回失蹤的楚楚。這個倡議受到熱捧,並已定下了上訪方案,表態要參與行動的人達到了三百餘人。

但就在半小時後,北區公安分局法製科的於義營以自己的真實名字登6了,並上傳了兩份圖片,一份是問話筆錄的照片,上麵有楚楚承認自己患有強迫幻想症的一句話:“我確實有強迫幻想症,因此在易過程中忽然病,誤認為自己受到了性侵犯,並因此大叫救命。”另一份是k市某精神病院某專業人士手寫的出診報告,稱受北區公安分局委托,在審訊室對楚楚進行了初步診斷,現楚楚精神失常。

與此同時,北區公安分局在k市政府網站上的分頁上也貼出了這兩副圖片,並對整個事件進行了綜述,提醒大家不要輕信謠言,要相信執法機關,不要受一小撮別有用心的人的蠱惑。

這份官方聲明給予支持楚楚以沉重打擊,引了新一輪熱議,更多的人開始辱罵楚楚是個神經病,抱怨為她浪費了時間,然後引了“誰是真正的托”的大討論。但很顯然,準備上訪的決心雖然有所動搖,但仍然沒有改變去上訪和找回楚楚的決議。

就在這時,趙北鳴的貼子出現了,言簡意賅

“我是知情人,我來證明,楚楚的強迫幻想症,是有人強加給她的。

但是,停止不明智的行動吧!學生們,你們手無寸鐵,而他們全副武裝!

我知道,你們不怕。我欣賞你們雞蛋碰石頭的勇氣,並且永遠站在雞蛋這一邊。

但是,你們沒有必要去做無謂的犧牲!你們還年輕,未來的路還很長!

我的Id叫執能,也許你們看不懂,但你們隻需要記住,我是一個暗黑執法,而且我有我的強大勢力,可以執行一些法律做不到的事情,同時,我忍他們很久了……所以,這件事,由我負責去完成,就可以了!

我會把公平和正義,一一展示在大家麵前,而且會很快。所以,如果你們一定要上訪,那麽再推遲一天吧,隻需要推遲一天!

記住,這不是玩笑,因為我不喜歡開玩笑!”

看完這個貼子後,網上大多數的網民都認為這是個無聊的玩笑,但也有人提議,為什麽不給這個“執能”一個證明自己的機會呢?最後,起人也終於決定,把示威推遲一天。畢竟,雖然他們是熱血青年,但真要去集體上訪,如果弄出些意外,難免會有人受到傷害,並可能因此影響畢業,能避免,是最好不過的事。

“強迫幻想”這個詞,迅地網上流傳開來。

趙北鳴看了一些回貼,又看了看時間,已到了下班時間,於是默默地起身結帳。

天空傳來一聲悶雷,聽在他的耳裏,就好象《霍元甲》那歌開始時那撼人的鼓點。

治安大隊大隊長任平吹著口哨走在路上,心情十分愉快。今晚他的抓賭工作進行得十分順利,除了要上交局裏的贓款外,他們參與行動的幾個治安民警,每個人私分了一萬多元賭資,可以說是豐收了,於是大夥興高采烈地分手回家。

正走得高興,任平就聽到身後傳來一陣腳步聲,出於職業習慣,他迅回身,就看見一個穿著一身迷彩服的人已衝到眼前。這人戴著黑皮頭套,隻露出眼、口、鼻在外,看上去就象“黑虎隊”組織成員一樣,而那雙眼睛,閃爍著冰冷的寒光,充滿了殺氣。

任平心中一驚,第一個念頭就是:遇上打劫的了!

任平趕緊一拳轟了出去,但這一拳明顯慢了,對方的拳頭已狠狠砸在他的鼻梁上,一聲悶響,鼻梁骨出一聲驚心的骨折聲,鮮血狂噴而出。

任平隻覺腦袋一黑,眼前有無數的金星胡亂飛舞起來,頓時失去了平衡,身子無力地往後倒去。但就在這一瞬,蒙麵人揪住了他的衣領,用膝蓋狠狠地頂在了他的腹部。

任平慘叫一聲,隻覺得五髒六腑都痛得扭轉起來。但痛苦遠沒有結束,蒙麵人雙手揪住他的胳膊,連續照著他的襠部狠踢了三四腳,把任平踢在蜷縮在地上,軟成一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