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北鳴雙手舉槍,把嚴付軍、嚴宏宇逼退五步,然後走到他們麵前,把左手的槍**褲袋,蹲下身來,撿起了地上的那支手槍。

“請吧!上樓去,快點!”趙北鳴擺了擺槍口,大步地倒退上樓,嚴家父子也隻得無奈地跟了上去。

到了餐廳,他們便看到了剛蘇醒過來,正在“嗯、嗯”示警的朱子迅,不禁相視苦笑。

朱子迅見嚴家父子已落入趙北鳴手中,終於不再掙紮,鼻音也終於消停了下來,隻是臉色更加灰敗了。

“自己捆上!提示一下,你們可以相互幫助。父幫子,子幫父。先捆腳,再捆手!”趙北鳴從旅行袋中拿出兩團麻繩,丟在地上,臉上露出了嘲諷的微笑。

“趙北鳴,你好大的膽,你到底想幹什麽?”嚴付軍氣急敗壞地說道,“我是市委常委,副廳級幹部,你知道你這樣做的後果嗎?”

趙北鳴的回答是抬腿一腳,這一腳帶上了度異能,又快又猛。嚴付軍隻覺眼前一花,就被踢中腹部,立馬被踢翻在地。嚴付軍在地上滾了大半圈,額頭碰到一個櫃角,登時碰得頭破血流。

“你***!”嚴宏宇急紅了眼,也不管趙北鳴手中的槍,衝上來就要拚命。

趙北鳴猛地一記直拳轟在嚴宏宇的嘴上,把他打得嘴破血流,牙齒也被打掉了幾顆。猛噴出來的鮮血,把趙北鳴手上的白手套都染紅了。

嚴宏宇悶叫一聲,向後退了兩步,趙北鳴欺身而上,連續兩拳狠狠劈在他的頸部。

頸部是人體的大動脈所在,被連續劈了這兩掌後,嚴宏宇隻覺得眼前一黑,人就忽然癱軟在地,昏迷過去。

嚴付軍見狀,急得雙眼圓瞪,怒吼連連,就要爬起來拚命。趙北鳴哪給他起身的機會,趕過去一腳飛起,踢在他的下巴上。

嚴付軍正張嘴怒叫,下巴挨了這麽一下,猛地一合,牙齒幾乎將自己的半條舌頭咬斷,他隻來得及悶哼一聲,就痛得昏死過去。

這一番動靜鬧得有些大,但窗戶和窗簾緊閉,電視聲也開得比較大,加上這別墅區的樓房都是單獨成戶的,四周還圍了些草坪,所以也沒引起什麽反應。

一旁的朱子迅見了趙北鳴這樣狠辣,早嚇得臉色慘白,全身抖,暗自後悔剛才不該出聲示警,死也要死得痛快點,要是被趙北鳴這麽折磨,真是生不如死。

“***,還要我親自動手捆人。”趙北鳴鬱悶地哼了一聲,麻利地搜了下嚴家父子的身,沒現別的武器,便把嚴宏宇提起來,放到餐桌上的一張檀木椅上,並把他的手、腿分別捆在檀木椅的椅背和椅腿上,然後又往他嘴裏塞上一條早已準備好的毛巾。

趙北鳴又把嚴付軍象拖死狗一樣地拖到餐桌旁邊,他剛直起腰來,眼神的餘光就掃視到一直死氣沉沉的朱子迅好象有些動靜。眼神一瞥之間,便見到朱子迅的臉色有些異樣,似乎帶有一絲驚喜,趙北鳴不由得心中一凜。

“砰”!一聲清脆的槍擊聲忽然響起!

趙北鳴來不及多想,趕緊在地上一滾,向後望去,就看見一顆子彈正悠悠地在半空中飛舞著!

董大海和另一個中年人站在樓梯拐角處,董大海咬牙切齒地舉著一把手槍,正準備扣動第二次扳機。

仇人相見,分外眼紅!

趙北鳴雙手在地上一撐,象一隻獵豹似地彈跳起來,竄了出去,象一道閃電掠過夜空!

董大海趕到7號樓時,看見鐵門大開,車庫內擺了兩台車,知道局長、書記都在等著自己,於是趕緊把車開入車庫,帶著陳紹江快步走上樓梯。剛走到一半,就聽見樓上的爭吵和打鬥聲,又見到台階上的血跡,就知道出事了。

董大海趕緊取出隨身所帶的手槍,借著電視聲音的掩護,悄悄地溜上樓來,正好看見朱子迅被捆在一個煤氣罐上,嚴家父子都倒在地上,而趙北鳴正拖著嚴付軍向餐桌方向走。董大海又驚又怒,見趙北鳴正在專心收拾嚴付軍,趕緊舉槍向趙北鳴射擊。不料槍聲剛剛響起,董大海就覺眼前一花,已失去趙北鳴的身影,而一道黑影,就象鬼影一樣隨風飄起,快得看不清形狀。

大白天的,難道活見鬼了?董大海的心底油然冒出一股寒意。

就在這時,趙北鳴已撲到董大海麵前,連續三腳踢在他的襠部。

自殺狀態下的度異能,使這三腳快如閃電,前兩腳踢得董大海痛不欲生,整個人都痛得跳了起來。但他人在空中,趙北鳴的第三腳卻又追了過來,頓時把他踢得身子一歪,栽倒在地,手槍也掉落在地上。

上一次,董大海被趙北鳴的“踢襠功”折磨得某些功能出現了障礙,而這一回,就基本上是完全廢了。他痛得兩眼一翻,昏死過去。

“**犯一律太監處理!至於殺人犯嘛,死有餘辜!”趙北鳴一邊冷笑,一邊揮拳,把愣傻傻站在原地的陳紹江打得鼻青臉腫,頭破血流。

“這下一桌麻將齊了。”趙北鳴撿起董大海的槍,放進旅行袋中,然後拍了拍手,滿意地笑道。

趙北鳴把董大海、陳紹江、嚴付軍一個個地提起,象處置嚴宏宇一樣,把他們的手、腿牢牢捆在餐桌旁的檀木椅上,之後又把朱子迅脖子上的捆縛解開,如法炮製。

在剛才的搏鬥中,趙北鳴的鞋套踢飛了,白手套也染紅了,幸好他早已猜想到這種可能性,旅行袋中還有備份的,於是取出來換掉。他把換下的鞋套和手套用一個塑料袋包好,把地板拖了一下,消滅自己的足跡,然後從袋中取了一疊a4打印紙和幾支筆,在餐桌的主位坐下。

於是出現了奇異的一幕,一張長條形的檀木餐桌旁,主位坐著趙北鳴,對麵坐著朱子迅,兩旁分別坐著嚴家父子和董大海、陳紹江,就象在開一個圓桌會議一樣。

趙北鳴把嚴家父子和董大海一一弄醒,弄醒的方法很簡單:在廚房裏找了把吃西餐用的鐵叉,用叉尖挨個戳人中**。

所有人都醒來後,趙北鳴取掉他們嘴裏的毛巾,點燃一根煙,把手槍在桌上敲了敲,笑道:“排排坐,分果果。各位領導,現在開會了,請安靜。”

嚴付軍和朱子迅等人麵麵相覷,不知道趙北鳴在玩什麽花樣。

“你們一定很奇怪我為什麽膽子這麽大吧,竟敢對你們這些手眼通天的人下手。其實原因很簡單,一個字,錢!”趙北鳴舉起槍,對著在座的五人虛點幾下,笑眯眯地說道,“人為財死,鳥為食亡,據說你們都是身家千萬的大老板,所以我用這種手段,來弄點錢花,然後去國外瀟灑一把。這就叫一次賺夠,八輩子不愁。放心,我不會亂殺人的。”

為了幫助成為了植物人的文文,趙北鳴覺得自己很有必要借這機會敲上一筆,所以笑得很溫和,讓人看不出一點殺機。這五人之中,隻有朱子迅最明白他的用意,但此時他自然不敢再多嘴,否則腦袋恐怕馬上就會開花。

嚴付軍他們四人聽了這話,覺得有了一絲活命的希望,臉上就有了一點喜色。

“你們也知道,我喜歡殺人,要是十天半個月不殺人,我就手癢得活不了。”趙北鳴繼續說道,“在法製科那破地方寫了半個月材料,我都快被憋瘋了,所以我今天必須殺一個人,泄泄火。至於要殺誰,當然……是殺給我錢最少的那一個。”

趙北鳴這話一說,陳紹江的臉就白了,趕緊說道:“我給你卡,我有十四萬的購物卡。沒有密碼,沒有名字的,你可以隨便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