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世上最快的度是什麽,不是日升月落,也不是花謝花開,而是生命的消失!

中年男子眼睛一花,他的四個手下就以同一個姿式向後躍起,狠狠地摔在了汽車上,然後一動不動地癱軟下來。

而這時候,他才剛剛來得及蹲了下來,伸手去密碼箱中抓起一根電棒。

然後,一把黑洞洞的槍口便頂住了他的額頭。

“你怎麽做到的……你是人還是鬼?”中年男子臉上露出了一個比哭還難看的苦笑,他忽然意識到,麵對一支*****手槍,自己手中拿著的電棒,是多麽可笑。

“姓名?”趙北鳴慢慢地說道,他染上了鮮血的臉上,此刻還掛著一絲微笑,那笑容卻讓人不寒而栗。

“丁……丁世昌,死了的那四個,叫陳……”中年男子的聲音不覺顫抖起來,趙北鳴身上濃厚的殺氣,徹底把他嚇倒了,一股溫熱的**從褲襠裏滑落出來。

“閉嘴!我沒興趣知道死人的名字。我問你,是誰告訴你我用假槍的事的?”趙北鳴有意識地把話說得很慢,否則丁世昌隻能聽到快進的怪異聲音。

丁世昌隻猶豫了三秒鍾,他的右腿膝蓋下的迎麵骨便忽然粉碎性骨折了。

趙北鳴吹了吹槍口,悠然道:“你也知道的,我一向是沒有耐心的人。”

丁世昌用僅剩的左手捧著右腿,象殺豬般地嚎叫了一陣,但他很快便現,那支槍又移到了他左腿上。

“我說,我說,是馬毅!”丁世昌狂似地大叫起來,“你這個瘋子,一槍崩了我吧,不要再折磨我了。”

趙北鳴的眼神裏閃過一抹痛楚和殺意,冷冷地說道:“馬毅?什麽場合下說的,怎麽說的,還有誰知道這事?”

丁世昌咬了咬牙,說道:“上次刑警隊的陳隊長和派出所的馬所長吃飯,陳征飛要馬毅盯著你,別再讓你闖禍,馬毅就讓他放心,說沒給你配槍,你是自己找了把假槍。那飯館是三爺開的,這件事被包廂服務員偷聽到了,三爺後來也知道了,幾天前又告訴了我。”

“三爺……”趙北鳴皺眉沉吟了一會,又問道,“什麽飯館?服務員叫什麽?”

“楚天大酒店,服務員叫小玉。”看到趙北鳴的反應,丁世昌眼裏忽然放出光來,趕緊說道,“我現在是三爺的人了,你要是殺了我,三爺一定不會放過你的。”

“我沒打算殺你,法律上有規定,對付被製服的罪犯,不能再使用槍械。”趙北鳴淡淡地說道,他隨即現,這個變得無比緩慢的世界忽然恢複正常了。

他心中一動,默念“低調的囂張”五字,進入了腦海中的操作係統,現下麵的圖案又都變成灰色了,而中間的進度條又開始緩慢填充,仍然在1%的位置。

原來異能使用的時間,也是有限製的,大約隻有三分鍾左右。趙北鳴在心中歎息一聲,點叉退出了係統。

他微笑著看著丁世昌,繼續說道:“你手裏有多少條人命,你自己清楚。反正你去了監獄,遲早也是個死,不如你自己了斷吧。”

說完,趙北鳴把槍扔給了丁世昌,然後掏出手機開始撥號碼。

丁世昌顫抖著手,撿起那支手槍,遲疑著伸向自己的太陽**。隨即他眼中寒光一閃,把槍口對準了趙北鳴,並快扣動了扳機。

“喀”的一聲悶響,丁世昌驚恐地現,槍裏並沒有子彈射出。這時他才明白,子彈早已打完,而自己由於驚恐過度,竟連*****手槍後掛的套筒都沒現。

趙北鳴鄙夷地看了丁世昌一眼,然後開始平靜地報警:“喂,11o嗎?我是通元派出所民警趙北鳴,剛才在鏡光湖旁邊,有五名歹徒開槍襲擊我,被我打死了四個,打傷一個,我也受傷了,請你們馬上通知刑警隊和派出所,再叫輛救護車過來。”

丁世昌目光呆滯地聽著,由於失血過多,他再也堅持不住坐姿,向後倒了下去。

趙北鳴微微一笑,在丁世昌身旁慢慢蹲坐下來。他從口袋裏翻出一包煙,抽出一根點上,塞進丁世昌的嘴裏,然後語重心長地說道:“老丁啊,你也老大不小了嘛,不要總想著打打殺殺的,這樣多不利於和諧啊。進了看守所,記住要老實交待問題,積極揭同夥,爭取立功。還有,把自己洗幹淨一點,等著獄友爆你的菊花……”

丁世昌仰麵看天,狠狠地抽了幾口煙,咬牙說道:“趙北鳴,你等著……”

“我等著呢。”趙北鳴點了點頭,認真地說道:“謝謝你,老丁,我很久沒這麽刺激過了。我希望三爺的人快點出現,那樣就更刺激了。”

“瘋子,你真是個瘋子。”丁世昌吐掉香煙,情緒失控地大聲嚷道,“我明白了,你當警察,就是為了能合法殺人!”

“老丁,飯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說的。其實,我真的是個好人。”趙北鳴一邊平靜地回答,一邊掏出一根煙,悠然自得地抽了起來。

丁世昌終於暈死了過去。

等警車和救護車趕到時,丁世昌因為過量失血,已經停止了呼吸。幾個警員跳下車,拿著照相機和dV一通狂拍。

通元派出所所長馬毅眼神複雜地看著滿地的屍體,歎了一口氣,罵道:“你個小王八蛋,手底就不能留個活口啥的?”

趙北鳴虛弱地笑道:“本來留了一個的,但他體質差了一點,硬沒挺過去……”

兩個小護士用擔架把趙北鳴搬到救護車上,麻利地包紮起來。

馬毅黑著臉問道:“怎麽樣,沒生命危險吧?”

一個戴著口罩的女醫生翻了翻趙北鳴的眼皮,皺眉說道:“失血過多,危險。”

馬毅吼出聲來:“那還不快點開車?”

救護車風馳電掣地開了出去,馬毅歎了口氣,悶悶地說道:“小趙,回頭寫個報告給我。”

“我都成這樣了,寫遺言還差不多。”趙北鳴閉著眼睛,有氣無力地說道。

“那……你要留遺言嗎?”馬毅看著趙北鳴蒼白的臉,遲疑著問道。

“要……”趙北鳴疲憊地睜開眼睛,說道,“所長,如果我死了,你弄把槍給我陪葬吧。”

“你做夢!”

“那換一個吧。所長,我還欠開心餐館老李半個月的飯錢,你行行好,用私房錢幫我墊上吧。”

“呃,咱們還是再說說槍的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