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見肥頭大耳這家夥吃完之後,臉上一副奇怪誇張的表情,仿佛跟吃了什麽很難吃的東西一般。

眾人不禁紛紛幸災樂禍,心說幸好剛才自己沒吃,蛋炒飯這玩意能有什麽好吃的。

此時在場的所有人當中,隻有蘇明跟秦詩音他們倆非常的淡定,蘇明對自己的廚藝或者說對蛤蟆的技能很自信,係統出品必屬精品,自己做出來的食物不可能難吃。

而秦詩音那就更不用說了,她嚐試過蘇明的廚藝,如果說蘇明做的東西不好吃的話,恐怕這世界上找不出能吃的東西了。

果然肥頭大耳的家夥逼著眼睛嚼了幾口將口中的蛋炒飯咽下去之後,立馬睜開了眼睛,用非常誇張的聲音說道:“臥槽,太特麽好吃了,我從來沒吃過這麽好吃的蛋炒飯。”

“什麽?”

眾人立馬驚呆了,這跟自己想的不一樣呢,本來還以為是非常難吃這貨才會露出那種便秘的表情呢,結果這家夥猛然來了一句太好吃了。

在其他人正懷疑的時候,肥頭大耳的家夥立馬又用勺子挖了點蛋炒飯送到自己嘴裏,一副沒吃過飯的樣子。

這家夥的動作的確讓大家有些動搖了,按理說這家夥也是個有錢人,天上飛的地上爬的水裏遊的什麽東西沒吃過,怎麽現在整的一副餓死鬼的模樣?

好奇心逐漸被放大,這些人終於忍不住了,於是開始有第一個第二個人慢慢的拿起了勺子來嚐試蘇明的蛋炒飯。

“我的天呐,這什麽蛋炒飯,怎麽可以這麽好吃——”

“太好吃了,這絕對是神仙做的蛋炒飯。”

“嗚嗚,這蛋炒飯讓我想到了童年的記憶。”

讓蘇明都沒想到的是,竟然有個人吃了一口他的蛋炒飯之後竟然直接吃哭了,一邊哭一邊吃,那副畫麵看起來竟然有些滑稽。

不過在場的人沒有一個笑話他,因為蘇明的蛋炒飯把所有人給弄的已經神魂顛倒了,他們沉浸在這種美妙的感覺中無法自拔。

吃這種味道頂級的蛋炒飯,好像吃哭了也不是一件多奇怪的事情吧。

馮業正這時候有些驚住了,他剛才是打心眼裏看不起蘇明的蛋炒飯,結果誰能想到蘇明的蛋炒飯竟然會引起這麽大的反響。

剛才餐廳裏的這些人吃他做的牛排的時候,隻是頻頻點頭說不錯而已,可沒有出現過這麽誇張的表現呀。

甚至還有人吃哭了,馮業正當了一輩子的廚師,壓根就沒見過哪個廚師的菜能讓食客吃哭。

驚疑不定的馮業正忍不住了,也拿起了桌子上的一個勺子,嚐了一口蘇明這受到狂熱追捧的蛋炒飯。

“嗯?”

蛋炒飯進入口腔的一瞬間,馮業正立馬眼睛瞪的很大,這蛋炒飯的口味的確不一樣,馮業正從專業的角度來判斷,立馬就感受到了那種奇妙的口感。

馮業正作為一個廚師比普通人更加懂得怎麽去品味一份美食,隻見馮業正緩慢的咀嚼著口中的蛋炒飯,仿佛米粒每一次在口腔中的滾動,都會有不一樣的感覺。

一份簡單的蛋炒飯而已,為什麽能做出這麽奇妙的感覺來呢,馮業正第一次被震撼到了,在廚藝上從來沒人能震撼到他。

“好吃、好吃、太好吃了。”馮業正立馬在心中連續說了三句好吃,即使是米其林三星大廚,也被蘇明這一份小小蛋炒飯給征服了。

“咦,飯怎麽為了?”馮業正睜開了眼睛準備再來一口好好再品嚐一下的,誰知道睜開眼睛之後,發現麵前大碗裏麵的蛋炒飯竟然沒了。

原來剛才馮業正慢慢咀嚼的時候,餐廳裏這些食客就像瘋了一樣,把大碗中的蛋炒飯給一搶而空,甚至一粒都沒剩下,那大碗比洗過了還要幹淨。

要知道蘇明可足足炒了大半鍋的蛋炒飯呀,一開始大家都不想吃,結果吃了之後還沒一分鍾的功夫,這麽多飯立馬被搶完了,導致馮業正想吃第二口都沒機會了。

此時已經沒飯了,但是大家擺明了一副沒吃夠的樣子,甚至還有人不顧形象開始舔勺子了,仿佛想要再回味一下勺子上殘留的味道。

之前馮業正的牛排大家也都吃了兩口而已,畢竟都是上流社會有身份的人,即使想吃完也會故意留一些,顯得自己是有身份的人。

但吃蛋炒飯的時候這些人一個個仿佛都忘記了自己的身份,瞧那狂熱的樣子仿佛要打起來似的。

一份是高級進口牛排,一份是看起來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蛋炒飯,結果竟然蛋炒飯如此受歡迎,這副畫麵簡直聞所未聞不敢想象。

但此時馮業正一點其他的感覺都沒有。心裏除了服氣就是服氣,這樣的蛋炒飯他的牛排的確比不上,兩者之間有不小的差距。

馮業正忍不住咂巴了一下嘴巴,仿佛還想回味一下嘴裏的味道,然後主動開口道:“今天這場廚藝大比拚是我輸了,自愧不如。”

馮業正從小接受國外的思想多一些,所以他不是那種愛麵子的人,輸了就是輸了,即使他的身份是米其林三星大廚,但這並不妨礙他主動認輸。

如果之前大家聽到馮業正主動認輸肯定驚訝的不行。但是現在大家非常淡定,那蛋炒飯這麽好吃,馮業正輸了也很正常,如果讓他們投票的話,這票也是投給蘇明的蛋炒飯。

這下子輪到江逐流震驚了,他並沒有品嚐到蘇明的蛋炒飯,因為他從內心深處是不屑這種低級食物的。

本來想看蘇明被打臉的,結果聽到馮業正認輸了,江逐流怎麽能不驚訝呢,就問了一句:“馮主廚,你的牛排比不過他的蛋炒飯?”

在江逐流看來牛排跟蛋炒飯這完全不是一個級別的東西呀,更何況這牛排還是馮業正這種大廚做的,為什麽會輸?江逐流想不通。

然而馮業正卻麵色一正,認真的說道:“江總,的確是我輸了,此飯隻應天上有,我輸的不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