尖刺木樁、滾火石、路障、三角釘以及各類陷阱,一切能用的辦法,隻要能守住這裏,段波這幾天各種方法都想盡了,而有了這些亞崗一族的能工巧匠,這些東西也很快被造了出來,成為了他們守護這裏的保障之一。

“段隊,昨天那個位置正好有兩個小下坡,下午你過去布尖刺木樁的時候,可以多帶幾個滾火石過去”此時正在忙著手中一個小陷阱的鈕月之舞突然開口說道。

段波恩了一聲說道:“好的,我下午就帶過去交給周大哥”

“還有你有空催一下那些製造塔盾的工匠,現在我們趕時間,讓他們不要造的那麽精致,能管用就行了,最好在前麵再加些尖刺,這樣洛索族戰士在推擊的時候也能產生一定的殺傷力”鈕月之舞繼續說道。

聽到這裏,段波眼前一亮繼而一屁股跳了起來說道:“你這個主意好,我現在就去跟那些工匠說下,還有上次從咀礦獸屍體裏提煉出來的毒素,那玩意帶有一定的精神麻痹效果,我讓他們也給抹在上麵”

看著段波轉身便跑的沒了蹤影,眾人也是哄然一笑,蔡暢此時跑到鈕月之舞的麵前笑著說道:“看來還是月姐你的魅力大啊,自從上次被你罵了一頓之後,我們的段隊長現在可是幹勁十足呢”

知道這家夥是在故意暗示什麽,鈕月之舞白了她一眼說道:“不表現行嗎?李然把這麽大的基業交給他,現在轉眼就給他敗光了,這裏如果再守不住,我看他怎麽回去交差,到時不光是他,恐怕我們都會被李然那家夥瞧不起的”

吐了吐舌頭,蔡暢快速的在四周看了看,尤其看了一眼遠處正在忙碌的張得彪,這才轉向她說道:“你不要這麽大聲嘛,然哥可不會像你說的那樣”

再次白了她一眼,鈕月之舞說道:“看你擔心的,我又沒說李然的壞話,你這麽緊張幹什麽”

此時蔡暢看向她笑著說道:“恐怕不隻是我們擔心吧,難道你不擔心嗎?”

鈕月之舞切了一聲說道:“關我屁事,這裏負責的又不是我,我們最多隻是過來幫忙的,算下來李然最多怪我們一個協助不力”

蔡暢嗬嗬一笑說道:“其實你和段隊都是一樣,隻是因為跟著然哥的時間不長,對然哥的性格還不太了解,所以才會擔心過多,他雖然平時話少一點,但對人其實是非常好的,之前我們也犯了許多錯誤,他都從來沒有責怪過我們”

鈕月之舞看了她一眼說道:“爛好人有什麽用,身為一名城主,殺罰果決才是第一位,做不到獎罰分明,那每個人都不擔心犯錯,不光影響其它人的進取心,他自己還能天天跟在後麵擦屁股啊”

聽到這裏,蔡暢看了看她說道:“那你可就說錯了,然哥的心思我雖然猜不透,但我們跟在他的後麵卻也在不停的進步,這點不光是我們的稱謂,而是真正全方麵的進步,同時他給了我們每個人不同的成長方向,並且給了我們足夠的選擇權,但他確絕不是爛好人,這點我可以感覺的到”

鈕月之舞有些不服的說道:“你怎麽感覺到的?我看他就是,這麽長時間了,我都沒見過他發過火,包括上次張得彪那家夥帶著五百高階戰士去剿滅一個隻有三百多人的小部落,最後不光讓人家給跑了,自己還戰死了一百多人,李然知道後竟然隻是笑了笑,連教訓的話都沒有一句,這不是爛好人是什麽?”

蔡暢轉身看了看說道:“那是你不知道,第二天你去青熊領地之後,然哥又讓斥候首領找到了那個小部落,然後給了張得彪相同的兵力讓他去圍剿,並且要求自身傷亡不能超過五十人,在又經過兩次的失敗之後,張得彪跟在這個小部落後麵足足六天,最後隻用了二百三十兵力,便成功俘虜了對方首領以及全部二百二十名戰士,傷亡僅十七人”

看到鈕月之舞一時沒有說話,蔡暢過了一會說道:“雖然我們這些人一直都搞不懂,然哥這樣的人為何會跑到我們公司尋找隊友,但是現在能有這樣的機會,我們這些人也不傻,肯定誰也不會輕易放棄,關於這點我相信每個人都是一樣,而然哥現在之所以允許我們犯獵,其實他是在自己可以接受的範圍內,盡可能的給予我們學習的機會,因為隻有我們強大了,才可以在以後的戰鬥中真正的幫到他”

見鈕月之舞似乎有話要說,蔡暢接下來更是鄭重的說道:“我知道你想說的是什麽,我們都是成年人,心裏也都知道這種學習的機會是有限的,隨著在這裏發生的戰爭越來越大,接下來可能發生的戰事,損失會漸漸超出我們能夠承擔的範圍,所以我們隻有拚命的學習,而然哥就是這麽一個給我們機會的人,對於這樣的一個人,不管他是出於何種目的,我們隻會從心裏來尊重他,更何況他對我們已是非常包容,甚至可以這樣說,他現在對我們越大的包容,我們也會從心裏越敬重他”

此時此刻,看著蔡暢眼中不自覺間流露出來的堅定,鈕月之舞沉默了許久,長吐了一口氣說道:“我現在總算明白了,為什麽李然這麽包容你們,原來是你們早已深刻了解到了這些,他才會對你們如此包容,看來他對你們的投資還是有所回報的”

蔡暢微微一笑說道:“然哥的心思如海,如果我們沒有領悟到這一點,你覺得我們還值得他這麽包容嗎?”

此時鈕月之舞不禁歎了一口氣說道:“看來我還是小瞧了這個人,真想知道他以前到底是個什麽樣的人”

此時蔡暢繼續笑著說道:“這個我們也很好奇,夏候大哥和唐哥可能知道,但他們倆人也是從來不提過去的事情,彤彤跟他時間最長,可能也會比我們多了解一點,但沒有得到然哥的允許,她也不會隨便告訴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