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惡鬼
第37章起因：天生陰眼
凡凡隻是才生意識，雖然能說話也有自己的想法，但其他方麵還是猶如孩童一般，對於蘇淺夜的怪異行為根本不理解。
蘇淺夜抱著凡凡走出去，門外是那條燈光昏暗的走廊，此刻走廊已經被陰氣所充滿，幾乎都要濃到化成實質的地步。
回身關好門，蘇淺夜看著走廊深處問道：“你會陪著我的，對吧？”
走廊上根本空無一人，凡凡不知道她在跟誰說話，直到蘇淺夜又問了一句，它才怔怔地抬了抬頭，不太熟悉地舉著手指向自己：“你在跟我說話？”
“嗯。”
蘇淺夜低低應了一聲，聲音幾不可聞，但凡凡還是確定了她的確是再跟自己說話。猶豫了一下，凡凡從她懷中跳下來，在地上走了幾步，抬起頭看著蘇淺夜：“你不害怕？”
“你不是凡凡嗎？”蘇淺夜沒有直接回答，而是反問。
“嗯。”凡凡低下頭應了一聲。
在蘇淺夜問出這個問題的時候，它已經猜到接下來蘇淺夜要說什麽了。
果然，蘇淺夜開心地笑了笑：“那我為什麽要害怕？”
理所當然的語氣讓凡凡為之一怔，隨後便笑了起來。
是的，它是凡凡，即便已經有了自己的意識，它依舊還是凡凡，蘇淺夜是它的小主人，為什麽要害怕它呢？
昏暗的燈光打在凡凡的小小的身軀上，斑駁的光影顯得有些可怕，加上那有些駭人的笑容，更是顯得恐怖，但蘇淺夜仿佛沒有看到一般，把凡凡抱了起來，就像往常一樣，絲毫沒有疏離。
凡凡安下心來，然後就再次聽到蘇淺夜的那個問題，不過這一次卻多了一個名字：“凡凡，你會陪著我的吧？”
“嗯。”沒有問陪她去哪裏，凡凡直接就答應了下來。
得到了答案，蘇淺夜抬起腳開始往外走。
走廊的一頭是空蕩蕩的牆壁，另一頭便是進來的門，蘇淺夜走的方向正是這個門。門看起來和平時沒有什麽差別，而且還是通向外麵的，但不知為什麽，凡凡感到非常的不安。
不管是嬰兒還是其它什麽，初生靈智的生物總是對詭異的東西特別敏感。凡凡感覺到那扇門背後好像隱藏著巨大的恐怖，隻要踏進去就很難再出來。
它小小的身軀有些顫抖。
一隻小手輕輕拍了拍它的後背，然後耳邊傳來蘇淺夜平靜的聲音：“不要害怕。”
很奇怪，就是這麽簡單的幾個字，凡凡的心就平靜了下來，那份沒來由的不安突然間就消失無蹤。
蘇淺夜的腳步沒有停止，距離那道門越來越近。
凡凡低頭看著蘇淺夜的小手，問道：“為什麽要去那裏？”
它的聲音很輕，似乎怕觸動了什麽一般。
蘇淺夜站在門邊，看著這道已經有些破舊的木門，似乎有些猶豫。凡凡可以明顯感覺到她的心跳在加快，呼吸也變得粗重起來。
半分鍾過去，蘇淺夜逐漸恢複了平靜，一隻手放到門把手上，推開門的那一瞬間，也回答了凡凡的問題：“因為有人告訴我，我必須要來這裏。”
……
夜風輕輕吹過，凡凡的敘述在這裏停了下來。
王偉凡和寧月香正聽得認真，卻發現隻是說了一個開頭，凡凡就不說了，當下疑惑道：“後麵呢？”
凡凡的目光從夜空落到漆黑的校園裏麵，聲音很是沉重：“時間要來不及了。”
“什……”
王偉凡隻來得及說了一個字，一陣呼嘯的風聲就從頭頂傳來，接著就看到凡凡變了臉色，原本就很可怕的麵孔更加猙獰。
纖細的胳膊遙遙一招，王偉凡就感覺到一股力量作用在自己身上，不由自主地往前飄去，而身旁的寧月香也是如此。
“呼。”
下一秒，兩個人已經出現在凡凡的身邊，緊接著就聽到“砰”的一聲巨響，一股氣浪就從背後襲來。
幾乎是下意識的，王偉凡一把拉過寧月香，低著頭將她和葉子、凡凡護在了胸前。身後一陣“噠噠”的響動，不時有石子之類的東西濺射到他的後背，打得生疼。
等到聲音漸漸停止，王偉凡轉頭看去，隻見一塊巨石落在他原本站立的地方，巨石下部已經完全鑲進了地麵中。
王偉凡不禁感到一陣後怕。
如果不是凡凡將他們拖拽過來，恐怕早就已經被巨石壓成了肉餅。
寧月香回頭看著這塊巨石，腳下一個踉蹌，差點跌倒在地。
“先進去。”凡凡急切的聲音傳來。
學校的電動門並不高，幾個人直接就翻了過去。一進入學校，一股冰冷刺骨的氣息就撲麵而來，幾乎要將血液都凍僵，但凡凡的臉色卻稍微舒緩了一些，對其他人快速解釋道：“那扇門後麵封印著一個強大的惡鬼，因為時間太久封印有所鬆動，惡鬼就動了心思。那天晚上本是想引誘淺淺，奪取她尚未覺醒的陰陽眼，增強自己的實力，但是因為夜子的關係，它再一次被封印了。”
“夜子不是也有陰陽眼嗎，為什麽沒有被奪取？而且她那時候年紀那麽小，是怎麽封印惡鬼的？”寧月香提出的問題也正是王偉凡想要知道的。
聽了這個問題，凡凡突然沉默下來，良久之後才說道：“我也不知道她是怎麽封印的，她一直說是有人告訴她的，但從來沒有說過那人是誰。至於你第一個問題，很簡單，因為夜子的陰陽眼天生就是覺醒狀態，完全覺醒的陰陽眼不僅無法增強惡鬼的實力，反而會讓它實力大損。”
幾個人一邊說著一邊往裏麵走，很快就來到一棟教學樓門前，眾人停下腳步，王偉凡最後一個迫切需要知道的問題：“那這一次它是想要奪取我的陰陽眼嗎？可是我的陰陽眼已經覺醒了，它奪去了又有什麽用？”
“陰陽眼？”凡凡抬起頭看了王偉凡一眼，搖頭指著寧月香問道：“你能看到她肩頭的三盞燈嗎？陰眼能看到陰氣，陽眼能見到陽火，你隻能看到陰氣鬼怪看不到陽火，就說明你隻是陰眼，而不是陰陽眼。”
王偉凡搖了搖頭，凡凡繼續說道：“你的確是陰陽眼，但陽眼還沒開，隻有陰眼，對於那個惡鬼來說就是大補之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