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峽別墅區,兩輛寶馬車駛進別墅區中,兩個黑衣門衛一看車牌號,立刻恭敬的敬了個禮:“董事長,大少爺好!”

寶馬車中坐的正是天福社社會曾誌遠和他的大兒子曾義。以他們的身份地位自然不需要向兩個門衛回禮,寶馬車沒有停留,直接開到第六棟別墅前停下。

別墅門口站著四個保鏢,保鏢服內脹鼓鼓的,一看就知道揣著家夥。四個保鏢見到寶馬車停下,恭敬的向著曾誌遠問好。

“二少爺呢?”曾誌遠問道。對於這個兒子,曾誌遠實在是有些頭痛,跟曾義相比,曾贈斌就差了很多,除了爭風吃醋吃喝玩樂外什麽都不會。

“董事長,二少爺一直呆在樓上沒有下來。”保鏢隊長回答道。

“沒有什麽人進去吧?”曾誌遠問道,昨天聽到二號保鏢的報告,曾誌遠便馬上派了這些人來保護曾贈斌,據二號保鏢說,那個女人的武功厲害得很,二號保鏢在她手上走不過十招。另外,陳磊的武功也不錯,跟他對了一掌,雖然沒有他那麽厲害,但估摸著也差不了多少。沒想到那個陳磊除了會催眠外,還會武功,這樣的人才要是能夠為自己所用就好了。不過曾誌遠也知道這肯定不可能了。

其實,這是二號保鏢錯估了陳磊的實力,陳磊當時根本就沒有想到那個二號保鏢會內功,因此並沒有施展出自己的實力

“董事長放心,這麽多兄弟在這兒守著,別說是什麽人進來了,就算是一隻蒼蠅也飛不進來啊。”保鏢隊長拍著胸脯保證道。

曾誌遠點點頭,三十多個精英保鏢,每個都配備了天福社威力強大的槍械,就算是那個女人和陳磊武功再厲害,也不可能闖得進去吧?

曾誌遠和曾義直接來到了別墅二樓,隔著二十多米就看到了躺在房間門口的兩名保鏢,曾誌遠心頭一緊,隱隱有一種不好的預感。這兩個保鏢和二號保鏢一樣,都是會內功的,是他花了很大的價錢擦才請過來的,這些年,這三個保鏢都跟在他身邊,替他擋了很多的危險。曾誌遠知道他們還算是敬業,絕對不會無緣無故的躺在地上,而現在他們卻躺在地上,這是

曾義顯然也意識到了不好,和曾誌遠對望了一眼,然後利用別墅內的對講機讓下麵的保鏢上來。

大少爺相召,那些保鏢自然不敢怠慢,不到三十秒的時間,就有十個持槍的保鏢來到了二樓。

保鏢隊長剛上來就看到了躺在門口的兩人,他的臉上沒有什麽表情,心裏卻樂開了花,丫的,讓你們平時仗著是董事長的貼身保鏢就看不起我們,現在讓董事長看到你們的另一麵了吧。他自然料想不到這兩個保鏢已經被陳磊用銀針刺中太陽穴死了。別墅一樓有著那麽多的人守護,哪有人能夠上到二樓來呢。

“你過去看看是怎麽回事?”曾義看了一眼保鏢隊長,說道。

還能是怎麽回事,肯定這兩人偷懶睡覺唄。保鏢隊長心裏嘀咕著,嘴上回答道:“是,大少爺。”他說著揮手招過了兩個保鏢,三人一起向著房間門口走去。

靠近門口,保鏢隊長立刻就看到了兩名保鏢的太陽穴上cha著一支銀針,保鏢隊長吃了一驚,俯下身在兩名保鏢的鼻子下一探沒有呼吸!

保鏢隊長臉色一變,這兩名董事長身邊的貼身保鏢死了?天,那房間裏麵的二少爺呢?要是房間內的二少爺出了什麽事,那自己這個保鏢隊長想到可能的結果,保鏢隊長額頭上的冷汗冒了出來。

“到底怎麽回事?”曾義見保鏢隊長這麽久沒有反應,催促道。

“董事長,大少爺,他們他們死了”保鏢隊長硬著頭皮說道。

“你說什麽?”曾誌遠和曾義同時變了變臉色,曾誌遠叫道:“還不快進入房間看看二少爺。”

“是,”保鏢隊長應了一聲,手剛接觸到房間的門,房間的門就打開了。這別墅中經常有噴灑空氣清潔氣,房門一打開,一股很明顯的異味就傳了出來。

房間中,曾贈斌躺在地板上,眼球外凸,他的臉似乎比昨天晚上更腫了,身上的衣服淩亂不堪,一把明晃晃的水果刀插在男人的象征性標誌上

“董事長,二少爺,二少爺”

“二少爺怎麽了?”曾誌遠此刻也在眾保鏢的保護下接近了房間,保鏢隊長立刻讓開了位置,讓曾誌遠能夠看到房間裏的情況。

“贈斌”曾誌遠看到房間內的情況,立刻失聲叫了出來,雖然曾贈斌不成器,但怎麽說也是他的親生兒子

“好殘忍的手段!”曾義看到曾贈斌的慘象,眼中閃現一絲怒火,轉頭看向了保鏢隊長,“你不是說連一隻蒼蠅都飛不進來嗎?這是怎麽回事?”

“這,這大少爺,從昨天晚上到現在,確實沒有人進來”保鏢隊長驚出了一身冷汗,腦子急中生智,說道:“大少爺,這,這可能是自己人幹的,樓下那麽多人看著,不可能有人進來,其它地方也有著攝像頭,外人想要進來不被發現時不可能的”

別墅曾誌遠的書房中,曾義看著坐在椅子上沉著臉的曾誌遠問道:“爸,那個保安隊長真的沒問題?殺害弟弟的人不是他放進來的嗎?”

“哼,先不說他沒有理由那麽做,就算他有理由那麽做,他也無法隱瞞過其他人將凶手放進來。”

“爸,難道真如他說的是別墅裏麵的人幹的?可是別墅內誰有能力將兩個超級保鏢跟幹掉呢?”曾義不解的問道。

“義兒,你今天怎麽了,好像變傻了一樣。”曾誌遠疑惑的看了曾義一眼,“剛才視察別墅的時候你不也跟在身邊嗎,難道你沒有發現什麽?”

“爸,對不起,看到凶手對弟弟那麽殘忍,我心裏就亂的很。”曾義眼中露出了憤怒。都說豪門兄弟相爭,可他和曾贈斌卻不是,因為曾贈斌對他根本就沒有威脅,所以兩人的關係還算不錯。最重要的是,見到曾贈斌下麵被醃的傷勢,他就想起幾年前自己下麵也被人廢過,而且凶手到現在都沒有找到。

曾誌遠看到曾義兄弟情深,更是掀起了心中愛子逝去之痛,他眼中光芒一冷,分析道:“樓下那麽多人守著,凶手不可能從正門進來而不被人發現,另外吳媽暈倒在二樓的洗手間,從這兩點上可以看出凶手就是從洗手間進來”

“可是,爸,他從洗手間進來不可能躲避得了監視攝像頭啊,我們看了監視攝像頭的帶子,並沒有什麽人出現在那帶子中啊。”曾義疑惑道。

“這也是我疑惑的地方,或許凶手有什麽高科技手段可以躲避得了監視攝像頭”

“爸,那你說凶手會是誰呢?會不會就是昨天晚上和弟弟發生衝突的那個女警袁佩佩和陳磊?”

曾誌遠眼中掠過一抹殺意,冷聲道:“除了他們兩個還有誰?剛才吳媽醒來什麽都不記得了,她應該是被催眠了,而我們知道會催眠的人就一個陳磊,上次他在夜總會中就將前台小姐和斌兒催眠了。另外,那個袁佩佩是刑偵隊隊長,肯定能弄到一些躲避過監控攝像頭的裝置。”

曾義聽著曾誌遠的分析,心中有些震驚。他在初中、高中都是和陳磊同一個學校,對於陳磊這個學校裏麵的風雲人物自然知道。在他的印象中,陳磊是個隻知道讀書打工的人,可上次夜總會和這次的事情都表明,陳磊變了,懂得催眠,能夠無聲無息的闖入別墅並在兩個超級保鏢的保護下殺了弟弟,這一切的一切都表明,他成長了,而且,成長的遠在自己之上。

“爸,我們要怎麽對付陳磊?”曾義問道。

“讓他從這個世界上消失,之前不動他是因為斌兒的錄像帶在他手上,現在斌兒都不在了,我們也不用顧忌了。”曾誌遠冷笑一聲說道。

“嗯,行,爸,這件事就交給我來辦吧,他陳磊不是會武功嗎?我就讓他看看是他的武功厲害還是我們的槍厲害。”曾義點點頭說道。他從小到大接觸過的武功最厲害的人就是曾誌遠的三個超級保鏢了,而那三個超級保鏢並沒有達到人級巔峰,根本就無法躲避子彈(陳磊也沒有達到人級巔峰,不過他修煉了門中最為強悍的輕功身法迷蹤魅影,因此在有準備的情況下是能夠躲避子彈的),因此曾義潛意識裏認為陳磊是不可能和槍對抗的。何況他們天福社中不僅有手槍,還有衝鋒槍和狙擊步槍呢。

“行,這件事情就交給你去辦吧,事情做得隱秘些,不然上麵也不好收尾。”曾誌遠囑咐道。

曾義出去後,曾誌遠微微歎了口氣,目光掃向了書架,眉頭皺了皺,他覺得這個書架似乎有人動過。

這怎麽可能呢?曾誌遠自嘲的搖了搖頭,這個書房隻有他自己進來,曾義和曾贈斌進來的時候他都是在場的。嗯,不好,今天陳磊消無聲息的闖進別墅殺了曾贈斌,會不會他也進入過這個書房?

想到這裏,曾誌遠再也坐不住了,他急忙站起來移開了書架,然後拿開了書架後麵的一塊瓷磚,瓷磚拿開,曾誌遠的臉色頓時變得蒼白難看瓷磚裏麵的保險箱鎖被破壞了。

曾誌遠伸手打開保險箱,目光一掃,他的身體立刻晃了幾晃,保險箱內空空如也,裏麵存放著的瑞士銀行卡和錄音筆都沒掉了。

曾誌遠癱坐在地上,瑞士銀行卡丟失就算了,關鍵是錄音筆丟失,那錄音筆裏麵錄下的可是他和上麵的人的通話記錄。要是這錄音筆落入了某些人的手中,那中州市可是會掀起一場變革,首當其衝的就是自己和上麵的人

必須得想辦法補救,向上麵的人求助是不可能了。先不說上麵的人能不能將錄音筆要回來,就算是要回來了,讓他知道自己錄下他們之間的通話,自己就吃不了兜著走。

為今之計,隻有從陳磊的手中取回錄音筆了。打定主意後,曾誌遠撥通了曾義的電話,說道:“義兒,殺陳磊的事我自己親自坐鎮”

放下電話後,曾誌遠才想起要掛失銀行卡,現在已經是晚上十一點多了,幸好瑞士銀行是二十四小時營業的,曾誌遠撥通了瑞士銀行的係統手機,按照裏麵的提示進行轉賬作,可剛輸入銀行卡密碼,手機就傳來密碼錯誤、權限不夠的提示。曾誌遠臉色變了變,銀行卡的密碼被人改了,誰有這麽強大的能力,能夠改得了銀行卡的密碼?

曾誌遠馬上打通了瑞士銀行的客服電話,瑞士銀行的客服人員態度倒是很好,讓曾誌遠等一下,他們先查一查。不過等來的答案卻是讓曾誌遠差點噴血他的銀行卡密碼是自己修改的,修改的時候有進行密保驗證和舊密碼的輸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