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風雨交加,電閃雷鳴。台風的警報聲一直不停的響著,屋內的電力設備全部都成了廢品。窗戶被強風吹得“哢哢”作響,除了狂風的呼嘯聲,別無其它。人們都呆在家裏等待台風過去,這個時候時間過得好像相當的緩慢,等待讓人心焦氣躁。昏天黑日的局麵持續了好幾個小時,不過對於沿海居民來說,遭遇台風的襲擊早已成為家常便飯。可就隻有這一次,斷斷續續地台風一反常態的極不穩定,讓人沉不住氣無法安穩。這次的異常氣象就連氣象局也覺得奇怪,近百年了,這樣的天氣還是頭一次遇到。工作人員和研究人員忙得焦頭爛額,一方麵要穩住市民一方麵還要對上級有個交待,可是他們想破了腦袋也無法理解這次的異常氣象就是怎麽造成的。時間一天天過去,雖然台風已過,可各種聲音已經在政府官員周圍響了起來,各類事件也層出不窮,社會陷入了一種似乎難以調和的緊張階段。

“下麵是最近市民們最為關注的氣象問題……”一個端莊成熟的聲音在他的耳邊響著,可他卻怎麽也無法被女主播和新聞的內容吸引。關掉電視機,他回到房間裏一頭栽到枕頭上,從t恤衫裏掉出了一塊橢圓形的藍紫色晶石。男子翻了個身,抓起晶石仔細地看了起來。不知道,你現在好不好……嗚呃……一個模糊的影子在男子的腦中一閃而過,男子的頭便像要開裂般的痛了起來。可惡!為什麽每次都是這樣!男子有些懊惱,又轉了個身將胳膊壓在頭下,對著燈光看那散發著光暈的晶石。

“是你?……你怎麽不說話!你別走啊!……”男子突然一個激靈坐了起來,是夢?……可是,那個身影絕對是他沒錯,可是……男子正覺得毫無頭緒時,突然觸到了什麽東西令他驚訝的猛地把手縮了回來。蠟燭?紅蠟燭?我不記得我家還有這東西……待定睛看清楚了那東西後,男子滿腹狐疑,他完全無法理解剛才的夢和這紅蠟燭會有什麽關係。

直到第二天拂曉男子才合眼,結果導致上學時被不少人當成了**。

“我說……你這雙充滿血絲的眼睛還有黑眼圈是怎麽回事啊?姬烈……”屁股還沒坐熱凳子,姬烈已經被班長——班上的八卦之王夾在了左臂之下,完全是一副趨逼成招的架勢。

“切!通宵玩魔獸而已,至於那麽大驚小怪嘛!”姬烈完美的撒謊道,同時掙開了八卦之王的豬腳。

“哦,什麽啊,原來不是夜戰啊……”班長用極度失望的口氣說道,同時還故作無奈的搖搖頭。

“去你的!你小子滿腦子裏都是些什麽ooxx的東西啊!給我滾遠點!不要玷汙我這個純潔的青少年!祖國明天的太陽!”姬烈轟走了死乞白賴黏在旁邊的班長後,長長出了口氣。暗自慶幸自己的非凡才能,不過,仍然忘不了昨天那個奇怪的夢。切!都是些什麽亂七八糟的夢啊,不過,那個人看起來怎麽那麽眼熟。姬烈想著想著,他的意識又進入了一種遊離的狀態,直到他感覺似乎是從很遠的地方傳來了什麽聲音才猛地清醒過來,可是已經為時已晚。站在走廊上,姬烈滿腹怨恨的在心裏咒罵著數學老師,感歎自己命途多舛。不過,真是奇怪,那個人影怎麽會那麽眼熟?明明就隻是一個夢啊……看著窗外隨風搖擺的楓樹,姬烈陷入了沉思。

“怎麽樣?我都說了嘛,反正聽我的肯定沒錯!為了謝謝www。qb5200。Com我,你要請客!”馬恩琪抱著電話大言不慚地要求到,不過毛凱洛也是該著被她宰,因為他生來就是被馬恩琪使喚的。旁邊的獍聽著那些完全不講任何道理的言論,不由得開始為那個叫毛凱洛的人默哀。不過它自己也沒什麽資格譴責麵前的天師小姐,畢竟這個主意還是它的獸腦提出來的。這個時候它才發現,原來自己和那個它一貫稱之為死女天師的女人是同道中人。想到這裏,獍假裝為毛凱洛歎了口氣,其實它的真實想法全部都完好無損的表現在臉上。又過了一會,馬恩琪來到了獍旁邊。

“喂!你最好收斂一下你那種奸詐的表情,我看了就煩。還有,今天凱洛請客,在飯店裏最好規矩一點!否則,哼,你自己看著辦!”馬恩琪威脅似的說完就進房間了。獍無話可說的看著凶惡女天師的房門口,打了個寒噤。這種女人……究竟是怎麽當上天師的……啊!真想吃了她!不過,獍的臉上浮起了一絲笑意。不過,主人,你果然沒有看錯人,她是個不錯的天師。獍朝著沙發躺了下去,閉目養神起來。就這樣躺了不知道有多久,當獍昏昏沉沉的睜開雙眼時,屋內竟已蒙上了一層夕煙的金紅色。啊,我怎麽睡過去了,看來我最近真的操勞過度了呢,這樣可不行啊,萬一過勞死怎麽辦……獍胡思亂想著,揉了揉眼睛。再看看馬恩琪房間的門,還是關著的。什麽嘛,那個死女天師,還不是一樣偷懶!切!獍一個翻身從沙發上跳了下來。他難得安靜的一聲不吭,環顧著這個自己已經住了一個星期的地方,這還是他第一次好好的觀察這裏。其實,這裏環境也不錯……就是那個女人的脾氣太臭!要是她能改改她那爛脾氣說不定本大爺還會考慮在這裏多呆一陣子。獍這裏看看那裏望望,沒有注意馬恩琪正在注視著他的一舉一動。

“你,到底在幹什麽啊?”聽到馬恩琪的聲音,獍被嚇了一跳,但很快便恢複了常態。他譴責的看了馬恩琪一眼,回答道:“這都看不出來嗎?我在觀察我的生活環境。”

“那你就慢慢觀察吧!記得千萬要如實匯報給你那個主人聽!”馬恩琪說著關上了房門,切!死女天師!獍正對著馬恩琪剛剛所在的地方做鬼臉,不料她又突然打開門。“一會要出去,給我好好準備一下,這種鬆鬆垮垮的衣服一會最好給我消失!記住了?”說完,門“砰”的一聲又關上了。我……要是再在這種地方生活下去,一定會神經衰弱!……獍抓著自己胸前的衣服暗自思忖到。時間似乎一下就比平時快了好幾倍,這時,獍已經和惡魔女天師回到了家中,窗外也早已經閃爍起了星星的光芒。看來與那種叫警察的人扯上關係還真是麻煩啊……獍想著偷偷的瞟了馬恩琪一眼,不料被馬恩琪撞個正著。我怎麽這麽倒黴?……盡管再想掩飾,他的心思卻已經大白於馬恩琪的法眼下。

“你整天都在想些什麽啊?眼神總是那麽奇怪,說!你是不是吃人了?”馬恩琪的問題差點讓獍大笑起來,他不敢笑隻得拚命忍著,結果肋骨都快被憋斷了。“還是,你在懷疑我和凱洛的關係?”馬恩琪眉毛一挑,看著獍。他不敢看她的眼睛,隻好把臉轉向一邊。可是這招對馬恩琪完全起不到任何作用,她硬生生的把獍的腦袋掰了過來。“說,實,話!”馬恩琪一字一頓的說,不給獸類的獍任何逃避的機會。

“所以,所以你就幻想其我和那個叫毛凱洛的男人是糾纏不清的關係,對嗎?!”聽了獍的解說後,馬恩琪坐到沙發上,翹起了二郎腿,聲音裏全是暴風雨前的平靜。獍這隻是緊張的點頭,說不出半個字。在馬恩琪看來,這隻怪物的臉色甚至還有點蒼白。基本出乎獍的意料,印象中的惡魔女天師竟然沒有對自己下惡咒,他開始在心裏默念菩薩保佑還發誓以後一定會保持一個良好的宗教信仰。

“告訴你,我們的關係可以用複雜來形容,你覺得糾纏不清也沒什麽錯,不過你可絕對不許給我動什麽歪腦筋!……”馬恩琪表情的變化比四川的變臉還要來得迅速,獍的心髒好一陣瘋狂的掙紮。夜深沉,馬恩琪沒有再說什麽就進自己的房間去了,獍覺得自己霍然鬆了口氣。就在這時,一陣奇異的氣息飄進了窗戶,獍的神經驟然從遙遠的記憶間繃緊。他果然還是不會放棄嗎……

姬烈家中,油煙四起,嗆得他眼淚都出來了。靠!這個死老爸!就算今天出海回來也不要讓我等到這麽晚啊!可惡!人倒黴起來連喝涼水都塞牙縫!抽油煙機什麽時候壞不好,偏偏在這個節骨眼上給我掉鏈子!老天!我姬烈就算再怎麽品行不佳也沒得罪您老人家吧!姬烈一邊咳嗽一邊在心裏怨天尤機,可是任憑他再怎麽滿腹牢騷,這抽油煙機還是不見半點起色,隻得強忍著刺鼻的油煙繼續自己的烹飪長征兩萬五。這時,門口響起了一陣叮哩哐啷的噪音。姬烈頓覺自己的血壓值驟然升高。

“哈哈,兒子,這麽乖給老爸做飯啊,來來來,好久沒見的父子應該來一個感天動地的熱淚擁抱!”一個胡子拉茬的中年男人拖著疲憊的神色站在門口,旁邊的旅行箱也滿是滄桑的痕跡。男子說著就衝到了姬烈麵前,結果卻被姬烈一個貓腰躲過去了。

“切!誰要跟你這種糟老頭子擁抱啊!還有!以後不準再說這麽變態的話!”姬烈青筋暴突麵紅耳赤的大喊著,同時還揮舞著不斷滴油的炒菜鏟子。

“哎呀,真不愧是我兒子!這麽有活力!老爸覺得很自豪!哈哈哈!”姬烈的老爹大笑著狠狠地把姬烈摟住揉起了他的頭發。任憑姬烈怎麽掙紮怎麽大叫都無濟於事。一陣巨大的**後,生活又恢複了平靜。姬烈整理著自己可憐的麵目全非的發型,不滿的斜視起了自己那拉裏拉遢的老爹。這到底是個什麽世界啊……姬烈的臉上寫滿了不爽,怨憤,以及一切的黑暗負麵情緒。就連他那大大咧咧的老爹也看出了幾分端倪,嗅出了危險的氣息。吃過飯後,姬老爹開始持續他那永久性頑固惡習——喝酒。聞著酒氣,姬烈老大不情願的皺起了眉頭。姬老爹正在興頭上,看到姬烈的斜視,動作頓時僵硬了三分。

“兒子,這人生在世就是要讓自己活得舒坦。你看,這喝酒就是成熟男人的標誌!怎麽樣?要不要試試?”姬老爹說著把酒杯舉到了兒子麵前,伴隨著昏昏沉沉的醉意,那酒還晃出了幾滴。姬烈沒有繼續斜視,直接回到了自己的房間。走到門口時,他頓了頓說道:“你早點睡吧。”門在身後關上,姬烈一頭栽到**。這個倒黴老爹,什麽時候才會正常一點啊……門廳,仍舊裝著半杯酒的酒杯已平靜的座落在桌麵,陽台上飄起了一縷青灰色的煙氣。兒子,真的長大了,像個男人了……你還好嗎……

姬烈脖子上的橢圓形晶石散發出了幽幽的光芒,仿佛受到某種召喚般。模模糊糊的,姬烈的耳邊響起了一陣縹緲的歌聲。猛地睜眼時,陽光已經充滿了整個房間。已經早上了啊,他揉了揉眼睛,仍舊躺在**。哼……又是那個夢,我是不是中邪了……剛起了這個念頭,姬烈就覺得自己的想法很好笑,這個唯物的世界,怎麽可能會有那些東西呢。房間裏明亮的讓人別扭,姬烈翻身跳下床,來到門廳卻發現早餐已經準備好了。切,這個老頭子……雖然姬烈不願承認,但不得不說老爸的手藝確實一流,光憑這一點生活經驗,姬烈就決定了人不可貌相的原則。和老爸一起生活這麽多年,雖然很少有在一起的機會,但從來都沒有聽過跟母親有關的事。隻要老爸不提,姬烈就絕對不會問。可是有一點讓姬烈始終無法理解,自有記憶以來,他從沒有在家裏看到過母親的照片,就連照片的碎片都沒有,他從來都不明白。

“哦,我最親愛的兒子已經起床了啊,還傻愣著幹什麽,快過來吃飯!”這時,身穿圍裙的姬老爹閃身進了門廳,一臉的燦爛。姬烈轉過臉去,不想看到老爸的臉,隻怕自己看著他就會忍不住問起母親的事。他走過去,抓起麵包三兩下就全部塞進了嘴裏,含糊的說了句:“要遲到了。”就跑了出去,門閉合前的縫隙,他隱約感覺到了老爸的愁思,卻怎麽也無法停下腳步。這孩子……看著姬烈跑走的背影,姬老爹暗自低語到,眼睛裏流露出複雜的光芒。這時,從姬烈的房間裏散發出了微弱的紅光,令姬老爹頓覺詫異。走近一看,他的表情驟然僵硬,瞳孔也因過度的驚訝而急劇收縮。這,這怎麽可能,他究竟是從哪裏得到這東西的?!琦麗雅,你回來了嗎……男子的表情戲劇性的變化著,從驚訝到溫柔,從單一到複雜。

“你是說人魚?”馬恩琪心不在焉的聽著獍的話,完全沒有任何興趣的樣子。這下刺激了獍那與她各有千秋的暴脾氣,就在獍準備爆發的時候,馬恩琪眼疾手快的在他腦袋上貼了道符,(“這下我看你怎麽辦!”)獍隻得瞪眼看著馬恩琪消失在客廳卻動彈不得,連話都說不出來。真他娘的窩火!這個死女人這次怎麽連話都不讓我說了!不能原諒!獍在心裏惡狠狠的咒罵,卻怎麽也掙脫不了馬恩琪的符咒。而馬恩琪也並非對人魚的事毫不在意,隻是這次的事,她是無論如何也不能插手的,這也是她姑姑與那個男人的約定。馬恩琪畫著咒文,可心思卻怎麽也平靜不下來。她很清楚獍的實力,也知道人魚一定會出現,因為距離約定的時間已經所剩不多了。可是,這次,就隻有這一次,自己決定什麽也不做。不經意的抬頭,馬恩琪看到了站在門口的獍,她並沒有表現出什麽驚訝的反應繼續畫著咒文。

“你一定知道什麽才會什麽都不做吧。”獍有點緊追不放的意思,但馬恩琪並沒有抬頭看他。看到馬恩琪對自己的話繼續漠不關心,獍努力的將火氣壓了下去。“喂!這次可是人魚登陸啊!你怎麽還能這麽沉得住氣坐在這裏畫符啊!”說完這句話,獍看到馬恩琪的手停頓了一下,要不就是他以為他看到了。房間裏變得安靜異常,這時馬恩琪放下了毛筆,獍緊張的覺得自己幾乎能聽到每根汗毛的呼吸聲。

“你認為你很了解我嗎?真是的……”馬恩琪說著就抄起身旁的紙簍丟到了獍腦袋上(“會痛啊!死女人!”),馬恩琪斜視著獍繼續說:“你還會喊疼啊!還有,以後請你在對我的稱呼上把‘死’字去掉!”(“怎麽連這你都會知道……”獍小聲嘀咕。)馬恩琪不去理睬獍的嘀嘀咕咕,“還要提醒你一點,我工作的時候,你不許說話!”馬恩琪說完狠狠地白了獍一眼,弄得獍無法反駁。

就在獍還想說什麽的時候,馬恩琪的手機響起,急促催人。

不多時,馬恩琪的車已經停在了一棟不怎麽大的公寓下。公寓大樓的門口站著一個不修邊幅的中年男子,馬恩琪和獍下車的時候,他衝著馬恩琪微微點了點頭。

“為什麽還要叫我過來呢,你不是已經跟姑姑說好會自己解決這件事嗎……”馬恩琪話音還沒落,就聽見一陣縹緲悠揚的歌聲,讓人心曠神怡,仿佛在那一瞬能忘卻所有的煩惱憂傷。“人魚之歌……它回來了嗎?”

“是的,你看這個。”男子說著從隨身攜帶的挎包裏取出了一支紅色的雕花蠟燭。不用他解釋,馬恩琪和獍一眼就看出了這蠟燭的來頭。

“你們都知道這蠟燭的來曆,我也不作什麽說明。我就是靠著這人魚的蠟燭才得以順利地在海上航行多年的,隻是,這次它竟出現在我兒子的房間裏,我害怕我兒子不肯接受這個現實。”男子麵露難色,使他原本滄桑的麵容更顯衰老。

“你願意讓他們母子相認嗎?”馬恩琪問道,看著男子。男子看著馬恩琪,似乎過了很久,男子長長的歎了口氣。

“當然,隻是,我不想因為我的關係傷害到他們母子。那孩子,……”男子說著向上看了看,眼神中滿是矛盾的複雜情愫。

“把真相都告訴他吧,我想,他一定不會因為自己的親生母親是人魚而放棄親情。”馬恩琪說道,就在這時,突然狂風大作,天上下起雨來。獍嗅了嗅雨水的味道大喊道:“這不是雨水,是海水!人魚來了!”

剛才還是狂風大作,海水肆虐,此刻一個散發著微微白光的影子出現在三人麵前。隨著光漸漸隱去,女子的容貌層層清晰。這是一個有著長長金發的女人,她的雙眼散發著珍珠般的光芒,渾身上下都顯出一種超凡脫俗的氣質。

“你還是一點都沒變呢……琦麗雅……”男子的目光溫柔,聲音綿遠。旁邊的馬恩琪和獍選擇保持沉默,安靜的觀看最終結果。

人魚望著眼前眼眶微微下陷的男子,眼神顫抖了起來。“你,蒼老了許多呢,姬成。我終於可以和你重逢了……”人魚輕輕的撫摸著男子的臉頰,眼中的心疼揮之不去。隨後,人魚注意到了馬恩琪和獍衝他們會意地微笑。兩人也以微笑回應。就在這時,姬烈從樓內走了出來,胸前的橢圓晶石散發出的藍色幽光更加強烈了。出乎眾人的意料,姬烈竟沒有因眼前的場景而感到震驚,反而鎮靜的讓人無法解釋。

“老爸,你什麽都不用解釋了。我全部都已經知道了,老實說,剛剛看到這些的時候我真的很吃驚,我做夢都不會想到我竟會是人魚的孩子,這也太扯了點。”姬烈看到姬老爹的表情說,眼中是接受現實的平靜。“老爹,你這樣其實很不厚道。”姬烈說著,譴責到。片刻的沉默,姬成一把把兒子摟在了懷裏。

馬恩琪和獍回到了車上,獍終於忍不住開口問道:“你都不說些什麽嗎?就這樣沉默的走掉?”

“人家一家三口難得的珍貴團聚,我們這些外人怎麽可以那麽沒神的還呆在那裏呢。你真是獸腦!”馬恩琪白了獍一眼說道,“不過,是挺出乎我的意料的,早知道那男人的兒子那麽容易接受現實,我就不用來這種地方了。不管,明天就把收費單寄過來!”

看著正在發動汽車的馬恩琪,獍雙手交叉墊在腦後隨即閉起了眼睛。哼,果然還是嘴硬的沒話說得女天師……真心想幫人家就算直說出來也沒什麽啊……車速漸變漸快,消失在道路的盡頭。

“馬家的人,都是很心軟的。”人魚看著漸漸遠去的跑車,淡淡的說道。轉而看向身旁的男子和兒子,微微發光的臉頰露出了幸福的笑容。

“是啊,隻是,希望他們有一天也能過上平靜的生活。”男子說著,拉起了人魚的手,和兒子一起走回了那棟曾經珍藏了許多回憶的公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