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上門

我心裏哆嗦了一下,抬頭一看,卻沒有一個人起來,就好像根本就沒人聽見一樣。

“這是怎麽回事?”我脫口而出問道。

這句話一出來我就後悔了。

因為馬騮仔已經轉頭看了過來:“什麽怎麽了?”

我揮揮手道:“啊,沒什麽,剛才做了個夢,嘿嘿。”

他也沒懷疑,回過身繼續玩手機去了。

就在這時,閻良賤賤的笑聲又響了起來:“怎麽樣,厲害不?我說話他們聽不見的,不過你放心哈,我可沒再次上你的身,也沒窺視你的思想。”

聽到他的前半句話,我的臉色瞬間一沉,以為他又破了我們的約定,不過聽完他後麵的話,我就又放心了。

不僅僅是因為我信任他,而是我仔細的感覺了一下,身上並沒有之前那種被窺探的感覺,也就是說他說的都是實話。

這下我就又點搞不明白了,現在的他已經不再和我共用一個身體,那麽他又是如何做到的呢?

很快閻良就管不住他的大嘴巴了,得意的賣起了寶:“嘿嘿,這就是陰火蟲的第二個作用了。我可以附身在它身上,然後藏在你的耳朵裏,這樣我說的話也就隻有你能聽見了。”

嗨,搞了半天原來是這麽一回事,這樣的話就不難解釋剛才的情況了。

“而且啊,我還用了些手段,以後你也不必直接和我對話了,隻要念一句口訣在心裏把想說的話過一遍,就可以透過陰火蟲傳遞給我。”

閻良巴拉巴拉的嘀咕了一陣,將口訣交給了我,我試了一下果然挺好使的,這樣以後我們交流起來就方便了許多。

至少不用再避開其他人,在一些特殊的場合下也許能發揮意想不到的作用。

之後閻良將昨天晚上他聽到的事情告訴了我,聽完之後我陷入了沉思,最後一咬牙,決定下午出去一趟。

吃過午飯,我和工頭請了假,直接奔著賭場去了。

“小子,這次如果能弄的好,你可就飛上枝頭變鳳凰了啊。”閻良這貨又沒心沒肺的調侃起來了。

我卻是有點擔心,按照他說的那樣做真的沒問題嗎?

當我再次來到地下賭場時,大門口站著的依舊是上次那兩個大漢,不過這次的情況卻不同於上次了。

因為這次我們要光明正大的進去。

“去告訴劉輒,我林勻來了。”不吹噓,我的這番話說的那叫一個有氣勢,直接就把門口的點子給震住了。

兩大漢看了一眼,其中一個上前一步,略微彎腰問道:“原來是劉哥的朋友啊,不知道您有沒有預約呢?”

我一揚頭跟進一步臉都快貼到大漢的鼻子上了,緊緊盯著他的眼睛不屑道:“媽的你費什麽話啊?如果我現在轉身走了,你能承擔的起這個後果嗎?”

大漢看我似乎不像是搗亂的,也許真的是他口中“劉哥”的某個朋友,和旁邊的人嘀咕了幾句,回頭看了我一眼就拉開閘門進去了。

“臥槽,這樣也行?”我心有餘悸的問道。

閻良則是鄙夷道:“看你那個慫樣子,教你裝個逼都不會,剛才你要是直接上去一巴掌,然後讓他進去告訴劉輒“你林勻來了”,我保準他連個屁都不敢放,你信不信?”

對於他的話,我也隻能笑笑。

人生第一次裝逼就這麽成功,這讓我有點小興奮。

沒過一會,大漢出來了,說是劉哥請我進去,我拽了一下新衣服的衣領,斜著看了他一眼,大搖大擺的走了進去。

這次在大漢的帶領下,我來到了一間會客廳。

臥槽,有錢人的生活就是不一樣啊,我還從沒見過這麽豪華的屋子,這沙發應該是真皮的吧?這洋酒的牌子我都沒見過?

不過我還是極力控製心裏的激動,表麵上裝出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

對麵的沙發上坐了一個男子,他的身後站著兩個彪形大漢,這麽看來,坐著的人應該就是劉輒了。

“小兄弟,不知道你來找我有什麽事情嗎?”劉輒抽了一口手中的雪茄,吐了個大煙圈。

“你不是在找我嗎?還明知故問。”我依舊是那副牛逼哄哄的口氣。

劉輒仿佛一條陰冷的毒蛇,一句話也沒說,但是卻緊緊將我盯住。這時他身後的一名大漢忍不住了,出口喝道:“小子,你要想清楚了,你在跟誰講話。”

我將右腿一抬,搭在了左腿上,斜著瞄了他一眼,說道:“你又是個什麽東西?我和人說話,也輪的到狗搭茬?”

大漢臉上青筋暴起大眼珠子一瞪,看了一眼始終無動於衷的劉輒,“嘿嘿”笑了一聲,越過沙發向我走了過來。

“動手。”我在心中喊道。

此時早已附身在陰火蟲身上的閻良開始對大漢進行幹擾。

我則是配合他的行動,裝出一副高深莫測的樣子,緊緊盯著大漢,喊了一句“滾”。

那名大漢也不知道看見了什麽,渾身打了一個哆嗦,一臉驚恐的望著我,雙腿不斷的打顫一步一步的退了回去。

劉輒的眉毛一挑,嘴角有了一絲笑意,拿下了嘴上的雪茄說道:“哈哈,手下人沒什麽見識,林兄弟不要介意啊。”

我也挑釁一般的挑了挑眉毛,而後毫不在意的說道:“沒事。”

“哈哈,林兄弟果然是爽快人,來,我們喝酒。”劉輒端起酒杯喝了一口,我卻連動都沒動,用閻良的說這叫做以靜製動。

劉輒左右看了一眼,兩名大漢動身走了出去,先前那名試圖上來和我比劃的大漢連看都不敢看我一眼,仿佛真的是見了鬼一樣。

別說,還真沒準,誰知道閻良給他看了什麽,反正我是不想知道。

等兩人出去將門徹底關閉後,劉輒熄滅了手中的雪茄,整了一下衣服,鄭重的說道:“先前派人監視林兄弟的確是我不對,我劉輒在這給你賠個不是。”

說著他竟是站了起來,給我深深鞠了一躬,那態度竟是十分的誠懇。

這一下可是出乎我的意料之外,不過好在閻良及時的回來了,我隻要按照他說的做就可以了。

“劉兄不必如此,說起來也算我冒失了,沒想到劉兄竟是如此性情中人,早知道我就換個方式來請門了。”(請門:拜訪的意思)

我也站起了身,裝出帶有歉意的樣子。

劉輒聽了我的話,眉色一喜,立刻熱情的招呼了起來,不一會,我們就好像多年不見的老朋友一樣開始稱兄道弟了。

“兄弟,不多說了,全都在酒裏了,我幹了,你隨意。”劉輒一口悶了手中的洋酒。

我舔了舔嘴唇,也學著他的樣子一口將杯中的酒幹了。

臥擦,這是什麽鬼東西?還沒有馬尿好喝呢,這就是我對洋酒的最初印象。

“兄弟,不瞞你說,那天我反複看了幾遍錄影帶,就連我這樣的老樣子居然沒有看出來你是怎麽出手的。”(老樣子:賭場裏的老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