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不妙

又過了兩天奢華的生活,我準備先回工地一趟去辭個職,順便把馬騮仔帶回來,在這邊的賭場給他找個事情做。

但我沒想到,當我回到工地時,得到的卻是馬騮仔被關進了派出所的消息。

“什麽?多久之前的事了?”

剛得到這個消息時我也是吃了一驚,喝醉酒打架這種事一般都是小事,就算進了派出所當晚做完筆錄,商量好賠償,也就放出來了。

可是工地上和馬騮仔我們走的比較近人卻告訴我,說馬騮仔進去已經有三天了,一點消息都沒有。

這樣事情就有點不對頭了,按理來說就算扣留也不得超過48小時啊?難道說馬騮仔在裏麵把警察打了?

這個念頭隻是一瞬間就被我拋之腦後了,雖然馬騮仔這個人看著比較大大咧咧,其實他的心還是很細的。

從眾人口中得知了馬騮仔被關的派出所,我急忙趕了過去。

可是當我到了門口,我卻有點猶豫了,現在的我除了有一點點錢,也沒有別的東西了。

這次馬騮仔是因為喝酒鬧事被關了進去,閻良那一套可不能用了,畢竟這是執法部門啊。

正在我猶豫不決的時候,口袋裏突然傳來了一連串的震動。

“嗡嗡”。

這突如其來的震動將我給嚇了一跳,這才想起了兜裏還揣著出門前劉洋慶硬塞給我的手機。

不用說了,這個新手機的號碼,就連我自己都不知道,更別提其他人了,那麽這個電話一定就是劉洋慶的了。

“哎呀,我真是笨蛋,這不還有個法子嗎?”我一拍腦袋,趕緊接了電話。

果然不出我所料,聽了我的講述,劉洋慶打了個保票,說不出三十分鍾立刻讓馬騮仔出來。

這下我才把心放回了肚子裏,既然劉洋慶都這麽說了,那麽應該就沒有什麽問題了。

我在離派出所不遠處的一棵大樹下抽了幾根煙,約莫過了半個小時,朝派出所的方向望了望。

不一會,一個罵罵咧咧的男子從派出所門口走了出來,我仔細一看不是馬騮仔是誰?

“馬騮仔。”我晃了晃胳膊大聲喊道。

馬騮仔回頭一望,看出來是我了,離得大老遠就開始哈哈直笑:“我就知道還是你小林子夠意思,說,是不是你把我搞出來的?”

從他這幅模樣我也可以看得出來,馬騮仔在裏麵沒受多少氣,但是估計也憋的夠嗆了。

這一出來可把他高興壞了,也不再跟我客氣了,直接恢複了以前對我的稱呼“小林子”了。

其實他這樣,我反而感覺更加親切一些,自從上次我幫了馬騮仔和柳鶯鶯驅逐豔鬼,就感覺馬騮仔對我有點過於“敬畏”了。

相比之下,我還是喜歡他現在這樣。

“哈哈,我可沒有那麽大的能耐,是我找一個朋友幫忙你才能出來的。”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用力抓了抓,問道:“在裏麵沒事吧?”

馬騮仔一搖頭,大聲道:“沒事,沒事,啥事也沒有。”

不過,我卻從他的聲音裏聽出了一絲哽咽。

“走,咱們兄弟喝一杯去,以後你也不用回工地了去受累了,我給你找了個好地方。”

有時候男人之間並不需要那麽多的語言,一個眼神,一個動作就已經勝過千言萬語了。

馬騮仔抿了抿嘴唇,點點頭。

我們兩人這還沒走出多遠,就聽見身後傳來了一陣汽車的轟鳴聲。

馬騮仔皺著眉頭看去,笑罵道:“這有錢人的車就是不一樣,和他媽野驢一樣,哪天咱兄弟也進去坐一坐,那這輩子也就值了。”

我笑了笑,說道:“好啊,今天就讓你坐坐,走。”說著,我拉上馬騮仔就朝他口中的那輛“野驢”走了過去。

因為這部車我太熟悉了,尤其是那個惹眼的車牌號碼,不是劉洋慶這個大佬的還能是誰?

坐在寬敞的真皮座椅上,馬騮仔茫然的看著我,又看看四周。

我忍不住的“噗嗤”一笑,然後向對麵樂嗬嗬的劉洋慶介紹道:“慶哥,這位就是我先前和你說過的,我的好兄弟馬騮仔。”

劉洋慶放下了手中的雪茄,身子向前一探,伸出了手,道:“幸會,幸會,我叫劉洋慶,年長你們幾歲,以後你也和小勻一樣叫我慶哥就行了。”

馬騮仔似乎還沒有反應過來,我偷偷捅了他一下,他才趕緊伸出手,磕磕巴巴道:“啊,好,慶哥,你好,三生有幸。”

車廂內頓時笑成一片,連著劉洋慶身邊的幾個保鏢也是忍不住了,馬騮仔更是尷尬的撓了撓頭。

劉洋慶也不介意,反而是樂嗬嗬的一笑,雖說他這個人錢多勢大,但是卻沒有一絲那種盛氣淩人的感覺。

平日裏給我的感覺到是很和煦,從他保鏢敢在他的車廂內爆笑,就可以看出他的為人卻是不錯了。

一路上我們有說有笑,很快就來到了一家檔次非常高的酒店裏,劉洋慶說是為了給我慶祝身體痊愈,順便給馬騮仔接風洗塵。

我知道他還對於我救了他母親的事情抱有很大的感激,加上正好趕上馬騮仔事情,所以我也就沒有拒絕。

通過幾天相處下來,我也知曉了他的為人,即使這次我拒絕了,以後他還是會找機會的。

餐桌上,劉洋慶還隱晦的提了一下一會還有娛樂活動,而我則是搖了搖頭直接拒絕了。

馬騮仔先是一喜,後來估計是想到了柳鶯鶯,也歎了口氣,學著我的樣子搖了搖頭。

劉洋慶也不介意,舉起酒杯和大家喝了一口。

酒剛喝到一半,突然有個服務員敲門進來了,那個服務員的腳跟還沒站穩,在他身後緊接著就進來了一幫西裝革履的男人。

“哎呦喂,這不是劉大佬嗎?沒想到咱們會在這裏碰麵哈。這麽說呢,好歹這裏也是你劉大佬的地盤,是不是應該要盡個地主之誼啊?”

說話的人梳了一個大背頭,帶一副黑色墨鏡,脖子上還掛著一串和小拇指一般粗的大金鏈子,生怕別人不知道他有錢一樣。

“這又是一個暴發戶啊。”馬騮仔偷偷在我耳邊說道。

隨著男子的一句話,我們這邊餐桌上的人大多站了起來,紛紛怒目相對。

隻有我和馬騮仔還坐在劉洋慶的身邊沒有動彈。

“我道是誰呢?原來是葛兄啊,不知道什麽風把您給吹來了?在家頤養你的天年多好,何必來這裏找飯吃呢?”

劉洋慶這番話可是話裏帶刺,火藥味十足。

對麵的男子聽了臉上的橫肉抖了抖,說道:“哼哼,這個就不用你操心了。”

“今天既然碰見了,那麽不如咱們賭一把,如何?”

就在男子這話一出口,我就有一種不妙的感覺,果然,劉洋慶已經望向了我這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