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4章 殺心

“報警是肯定的!”忽然,一名陌生的中年男子從小樓的陰影處走了出來,他笑嗬嗬的看著趙澤天說道,“不過,就這麽交上去,對你對學習恐怕都不好。”

“你是什麽人?”趙澤天扶了扶眼鏡框,見四下無人,心中不禁多出一份謹慎。

“我是什麽人你不用管,我來是為了幫你,你隻需要記住這一點就好!”中年人走近,伸手拍了拍趙澤天的肩膀,繼續說道,“你也不想學校裏傳出這種事而導致投資人撤資吧?”

中年人的話戳到了趙澤天的心坎兒裏,他麵露難色,站在原地不知道想些什麽。

“我可以幫你!”中年人不管他,老神在在的說道。

“幫我?你憑什麽?怎麽幫?”趙澤天摸不著頭腦,接連發問,忽然他好像想起了什麽,縱身往後一跳,口中驚道,“人是你殺的?”

中年人哈哈一笑,眸子裏古井無波,平靜道:“不是!”

趙澤天見他氣定神閑,被自己這麽一詐也沒有露出異樣,心中多少鬆了口氣,可他還是不明白,眼前這中年人到底有什麽目的。

“不用多想了,你我隻是有著共同的目的,你是為了學校,引資,而我”說著中年人回頭看了一眼陰森森的實驗樓,“隻想要這棟樓!”

“什,什麽意思?”趙澤天沒懂中年人的意思。

“嗬嗬,之後我會告訴你的,現在你隻要聽我的,打報警電話,就說這裏有人上吊自殺,剩下的一切交給我來辦!”中年人傲然道。

“什麽?自殺?”趙澤天一怔,隨後驚道。

他不自覺的看了一眼實驗樓,即使現在想起來,他還渾身起雞皮疙瘩呢?警察是傻子嗎?這種情況會相信是自殺的嗎?

“我說過,剩下的一切交給我來辦!你隻要打電話就可以了,記住”中年人見趙澤天搖擺不定,附耳說道,“隻有這樣才能將負麵影響降到最低,自殺和他殺的影響,你不會不知道吧?”

趙澤天心裏明白,中年人說的話很對,自殺和他殺的區別還是很大的,但是警察不是傻子,這種情況怎麽可能判定是自殺呢?

趙澤天猶豫再三,可是當他看見中年人一臉平靜,以及他那不知道從哪來的自信後,他還是選擇要賭一賭!

趙澤天一咬牙,掏出手機報了警,中年人見了點點頭說道:“很好,現在你回去吧,剩下的事就交給我來辦,不過不要再讓人進去,至於那個保安,我會搞定!”

搞定?怎麽搞定?趙澤天還沒問出口呢,中年人就已經快步離開,留他一人在原地發呆。

警察來的很快,走的也很快,雖然現在學校的人不多,但是實驗樓死人的事情很快便傳開了。

至於死者的身份眾說紛紜,有人說是學生情殺,有人說老師互懟,總之就是說什麽的都有。

趙澤天坐在辦公室裏提心吊膽的,發現第一現場的人已經被帶走問話了,估計很快就輪到他了。

沒多久,辦公室的門響了,一名警察徑直走了進來,按照慣例問了些東西,然後沒有說什麽就走了。

幾天後,警察局定案,兩人都是自殺,死因是窒息,雙方家屬不同意,申請驗屍,可是當天下午警察局便發生了爆炸,停屍房炸了!

兩名老師的屍體都被炸成了肉泥,還談什麽驗屍,雖然後來家屬也鬧過,但是學校也賠了一筆安家費,最後事情也就不了了之。

這段小風波很快就過去了,但是另外一個流言卻很快就風靡了校園,有人說那棟實驗室有髒東西,每天晚上都會有女人的嘶喊與男人的哭泣。

有的時候,即使這件事是白的,但是很多人說它是黑的,那麽久而久之,這件事就成為了黑的!

所謂的眾口鑠金就是這個道理!

迫於壓力,校方從外麵請了風水大師,那人進來一看,第一句話就是“真邪門”,沒走兩步,又蹦出一句“真tm邪門”。

這種情況當即把陪同的係主任等人嚇壞了,急忙上前求解,拿人錢財與人消災,那風水大師麵露難色,最後給出一個解決辦法。

“封了吧!不能拆!否則死的人更多!”留下這句話以後,風水大師便一路小跑離開了。

眾人你看我,我看你,都不知道該怎麽辦了,最後報給了趙澤天,趙澤天心中暗喜,為難道:“那就封了吧!改建的時候就不要去管它了!”

等眾人離開後,趙澤天麵露喜色,打了一通電話,電話是打給中年人,現在一切基本塵埃落定,老師“自殺”事件對學習的影響已經降到了最小,而現在他也做到了中年人的要求。

中年人的那句話“而我隻想要這棟樓!”的意思,並不是真的想要這棟樓,隻是不想讓這棟樓被拆,他雖然是校長,可是改建是大事,怎麽能隻留這一棟樓不拆呢?所以就需要一個理由!

風水大師是假的,是他趙澤天花錢找人假扮的,人自然也是他推薦的,大師一出口,再加上他這個校長一開口,這棟樓自然就留下了!

那麽樓不拆,地上的暗墓就不會曝光,而且因為鬧鬼一說,以後人們也自然不會打這棟樓的主意,對這裏自然也是敬而遠之!這對趙澤天來說簡直一箭三雕!

他現在是對中年人佩服的五體投地,不禁可以讓警察定案為自殺,甚至還可以銷毀證據,沒有了證據,任何人也鬧不出來什麽。

至於那名保安,沒多久就因為得病死了,趙澤天不知道這件事是不是中年人幹的,但是保安死了,至少他是很安心的。

“你是怎麽知道我會來的?他告訴你的?”聽完趙澤天的講述,我愈發覺得中年人不可思議,他居然有這麽大的力量,可以影響到警局斷案,難道說……

趙澤天點了點頭,從懷中掏出一張紙條,上麵寫著一個地址,我默默收了起來,起身向著門口走去。

一切的源頭都是那個人,真的來說趙澤天並沒有什麽大錯,我說到做到,不會對他怎麽樣,但是那個人就不一定了,現在我對他的殺意已經越來越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