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善後

其實我根本沒把朱大白說的話當一回事,畢竟我也算半個道士了,能有什麽事能有求於他呢?加上我現在還要給跛子李和張英蘭他們善後,所以就象征性的點點頭,表示將他的好意收下了。

當我背著張英蘭走進屋子時跛子李已經醒了,此時他正縮在床角懷中緊緊抱著愛蘭,還用雙手捂住她的耳朵,好像生怕她醒了一樣,即使在這種危機關頭他首先想到的也是孩子,這就是沉穩如山的父愛嗎?

見到我背上的張英蘭,跛子李哆哆嗦嗦的問道:“兄弟,英蘭她怎麽了?”

他剛想放下孩子起身來接張英蘭,但是放到一半就給又抱回去了。

我知道他還是不放心,於是說道:“放心吧李大哥,事情結束了!”我一邊說著一邊將張英蘭平放在**。

跛子李這才抱著孩子湊了過來,看著張英蘭有點慘白的臉蛋差點就哭了出來,哽咽的嘀咕道:我這都是做的什麽孽啊?

經他這麽一說,我也反應過來了,如果說朱大白嚇唬孩子那是情有可原,但是這惡嬰?難道也有什麽理由不成?

我站在那裏一時出神,跛子李拽了拽我的衣角,小心翼翼的問道:“兄弟,我剛才聽你好像在外麵和誰說話,難不成就是和英蘭身上的那東西?”

我點點頭,跛子李抿著嘴咬了咬牙,道:“兄弟,你能不能幫我問問,他為什麽要上我們英蘭的身啊,難不成我們夫婦無意間得罪了他?如果是的話,我給他磕頭賠罪好不好?”

唉!我又何嚐不想呢?可是這惡嬰偏偏連正常神智都沒有,你說我怎麽去問啊?看著跛子李的那幾乎祈求般的眼神,我實在不忍心告訴他事實,所以隻能暫時安慰道:“放心吧李大哥,他已經被我給收了,絕對不會再出來了,等我回山之後絕對幫你問清楚緣由。”

我直接就將話給堵死了,跛子李看了看我沒有再說什麽,我讓他看著孩子,自己則是到廚房給張英蘭熬薑湯去了,期間我有點不放心,於是又拿了幾張符貼在臥室的門外和窗戶上,將整個房間都給保護了起來。

現在我已經不敢有一丁點的鬆懈了,先前本以為就是一個朱大白的事情,可是誰知道這裏麵還藏著一個惡嬰,那麽誰又知道這裏麵還會不會隱藏著其他的身影。

為什麽我會這麽想呢?關鍵還是出在這惡嬰身上,這村子裏人家雖然不多,但是有孩子的,甚至剛出生的也不是就跛子李這一家,那麽為什麽這惡嬰就要來舔愛蘭的頭呢?為什麽不去別家呢?

帶著這些種種的疑問我終於熬到了天亮,早上我給跛子李敖好了薑湯和大米粥,然後就直接出門了,因為我要趕快回山裏將這些事情告訴上官戰,我想他應該會給我一個解釋的。

“喂,我先走了哦。”閻良見我要回山了,主動提出要走。

我嘿嘿一笑,道:“怎麽了?who怕who啊?去幹他娘的一炮啊,怕個錘子。”

閻良麵色一紅,趕緊咳了兩下,我笑罵道:“你他媽別裝了,哪有鬼會生病的?”

被我一語道破閻良也不生氣,隻是一板正經的道:“這一趟出去我是有事情的,可不死怕那個老頭,要不然我還真不介意去幹他一炮。”

看著他煞有介事的樣子,我還真的就差點信以為真了:“滾滾滾,你的臭毛病我還不清楚嗎?你一說話,天都黑了。”

閻良想了想,沒有通,問我什麽意思?

我鄙夷的看了他一眼,道:“牛都在天上飛了啊,太陽都看不見了。”

閻良那小白臉瞬間就紅了,不知道是害羞還是生氣了,反正就是一臉的紅啊,他想了半天最後對我說道:“你真應該搖晃一下你的腦子了?”

我楞了一下,問:“怎麽了?”

“這樣你就可以聽見海浪的聲音了啊!”

“……”

繞過密密麻麻的林子,遠遠就看見那裏有著一道炊煙嫋嫋升起,我知道肯定是上官戰那老頭在弄飯了,奇怪今天他怎麽吃得這麽晚呢。

“我回來了!”

一進屋我就看到上官戰正在他那小竹桌前品著茶,我也不知道他一天怎麽就那麽的渴,如果說我可以見他十次,那麽大概有八次他都是在喝茶。

“拿出來吧。”上官戰瞥了我一眼,然後動了動他的鼻子。

果然,這個老家夥真是人老成精了!眼、耳、口、鼻,都是那麽靈敏,我笑嗬嗬的從背後拿出了一包香酥雞,這是我特意繞了彎去村子裏邊一家肉檔買的,打算賄賂一下他,畢竟一會的事情還要他幫忙的。

“嘿嘿,老爺子果然是老當益壯啊,這鼻子杠杠的,絕對不輸任何人啊。”我已經開始了我的馬屁神功。

上官戰小酌了一口,瞥了我一眼,搭配:“別給我拍馬屁了,該管的事情我自然會管,這不該管的嘛……”

我急忙問了下去:“怎樣?”

他搖搖頭道:“也可以視情況而定,不過有時上天既然已經安排好了這條路,如果過多幹預,那可是要增加自己的業啊,你能明白嗎?”

“我懂,這個業我不會讓你來背的,我知道你手段很多,所以盡管將業都加在我身上吧,反正我從小就是孤身一人,大不了就是個死,死了多當幾年鬼,沒什麽可怕的。”我義正言辭的說道。

上官戰放下茶杯,用一種說不出來的眼神緊緊盯著我,看的我直發毛。

“你這是幹什麽,我可是正常男人,你不要動什麽歪心思啊!”我裹了裹身上的衣服。

見我這個樣子,上官戰呸了一聲,罵我腦子進水了,本來剛想誇我兩句覺悟高,現在一看還是俗人一個。

這也不怪我,關鍵是剛才他那眼神,就和老公看老婆一樣一樣滴,那裏麵有著說不出來的曖昧,為什麽我能知道呢?

因為馬騮仔看柳鶯鶯的時候就是這個眼神,所以也難怪我這麽想了。

其實上官戰那時的確是觸景生情,後來他告訴我那一天我所說的話,和他當年對他師父說的幾乎一樣,在那一刻他仿佛在我身上看到了當初的自己,所以才會有那種表情和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