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悠悠而過

有句話說的好啊,洞中方七日,世上已千年,山上的日子雖然很短暫,但是外界卻已經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

自上次愛蘭的事情後,已經過去了差不多四個多月,仔細算來我和上官戰在山上呆了也快一年了,但這時間可是真的不著混啊,還沒覺得怎麽過呢,我們就已經下山了。

期間劉洋慶給我打過好多次電話,問我什麽時候回去,我當時給他說的是一年,現在想想時間也差不多了。

而馬騮仔那邊也借著這個機會好好在鄉下陪了陪他的老爹,將這些年的缺失的孝心狠狠的補了回來,當我再次看到馬騮仔夫婦和他爹的時候,三人臉上洋溢著的幸福可才真是羨煞旁人啊。

對了,馬騮仔在我上山那段期間就已經和柳鶯鶯結了婚,當時他們的拆遷款也已經發下來了,所以在鎮上大辦了一場,好不風光。

而我也是在上官戰的陪同下,專門下山趕了回來,畢竟馬騮仔是我認可的兄弟,他結婚這麽大的事情我怎麽能不來呢?

不過,我當時光顧著急往回趕了,竟然把禮物這個茬給忘了,幸好上官戰早就給我準備好了,當著我的麵說:林勻啊,你不是說這塊玉是要給柳鶯鶯的賀禮嗎?還不趕緊給人家。

我感激的看了他一眼,伸手將玉接了過去送給了當天漂亮的新娘子柳鶯鶯,雖然就算我什麽都不帶馬騮仔也不會挑什麽理,但是我自己這裏就有點過不去了,所以因為這件事我就又欠了上官戰一個人情。

當我告訴他,我記在心裏了,欠他一個人情時,上官戰鄙夷的看著我,說道:“你欠我的多了,還差這一個?”

我隻能尷尬的笑了笑,因為他說的沒錯,我欠他的實在太多了,我自己都感覺有點還不過來了。

不說別的,就憑他之後這小半年帶著我東奔西跑的見識大江南北,帶著我去處理那些“見不得光”的事,甚至有幾次我處在生死邊緣,都是上官戰給我拉了回來,從那時候開始我欠他的就已經還不完了。

也是從那時候開始,我就已經從心底徹底的相信他了,在我的心裏早已經把他當成了我的師父,我最親的人!

這後半年裏,我們都沒怎麽住在山上,大部分的時間都是由他帶著我去進行“實戰”,處理一些當今科學不能解釋的事情,也正是通過這些事情,我才知道了上官戰的真實身份。

在那之後他也不再避諱什麽,逐漸的將我帶入他的圈子,他的人脈關係裏,他的真正的生活中,直到那時我才發現,這個陪伴了我快一年的老頭究竟有著多麽大的“力量”。

不過相比之下,我還是喜歡以前的生活,在山上的日子雖然過的清苦,但是卻一直是悠閑自得,雖然功課比較多,但是卻一點也不礙事,和現在忙碌的日子比起來,那時可真是好太多了!

呲啦……砰。

隨著一串輪胎摩擦的聲音和人被車撞倒的聲音傳來,我拍了拍額頭,媽的,怎麽會碰上這種事?

先前劉洋慶可能是從馬騮仔那裏聽說了我們要開公司的事情,他不但沒生氣我們的離去,反而大力的幫助我們,在我快結束修行的時候,他就給我們找好了新公司的地址。

今天,也是我拿到駕照的第一天,就是要來看看新公司的地段和環境,可是沒想到居然會遇到個碰瓷兒的。

雖然我的駕照也是在劉洋慶的幫助下用了不到三天就拿到手了,但是我對自己的車技還是很放心的,怎麽說呢?可能我天生就是個開車的好手吧,這車我一摸上手就感覺和自己的胳膊腿兒一樣。

所以我敢確定,剛才那個人絕對是碰瓷兒,雖然離的很近,但是我的車頭一定沒有碰到他。

“你怎麽開車的?會不會開車啊?你看,把我車都撞壞了,我人也不行了,你說怎麽辦吧?”說完,男人就順勢往地上一趟,四腳哈天的擺出一副“我要訛你”的架勢。

乖乖,當我是傻X啊,他那破車本來就已經是破破爛爛的了,漆都快掉沒了,車座子也破的,棉花到處飛,這樣都要賴在我的頭上?

我歎了口氣,看了看手表,如果再糾纏下去,我就要錯過和別人約定好的時間了,雖然對方不會說什麽,但是自從我跟了上官戰修行之後,對於時間觀念和言出必行這兩樣也是十分看重的。

所以我也就不想和他爭論什麽了,直接說道:“說吧,你要多少?不過我也不是傻子,要太多的話,我們就直接找交警吧,這邊有監控錄像的,我想到時候會有公論的。”

我的話已經很明白了,就是告訴他我知道你是碰瓷兒,但是給我少要點,否則就找交警處理了。

而男子聽我這麽一說,就地打了個滾兒,麻溜的站了起來,笑嘻嘻的說道:“嘿嘿,我看你也不容易,那麽就不多要了,一千吧,怎麽樣?”

看著男子賊兮兮的樣子,哪像是重傷的,我就調侃了他一句“哎呦,這不是沒事嗎?那錢不用給了。”

男子一聽,誇差一下子就趴在地上了,抱著腿在地上打滾,哀嚎道:“哎呦,我的腿啊,我的腿斷了啊。”

看到他的這幅模樣,我瞬間就被逗笑了,不知道怎麽回事忽然想起了以前工地上的李大軍,我感覺他們兩個還挺像的,都是一樣的潑皮無賴。

我也沒時間和他瞎扯了,趕緊從錢包掏出了一千八放到地上,然後說道:“你要一千,我給你一千八,勞煩您以後記住我的車牌,下次就放過我吧,好不好?”

這時,胸口的玉佩傳出一絲波動進了我的耳朵裏:嘿,怎麽和那道士呆了一年,你也變成大善人了,很明顯就是他在訛你啊!

這說話的人自然就是閻良了,在那後半年裏大概每個月他都會回來一次,一次在玉佩裏呆上幾天,然後就又走了,如此反複,直到最近上官戰出去辦事了,他才在我身邊呆了快十天。

“嘿嘿,好,既然你這麽有誠意,那麽下次我就放過你了,車牌是xxxxxx,好的我記下了,你走吧。”男子一看到錢,立刻笑的合不攏嘴。

我轉身上了車,嘴角浮現一絲冷笑:哼,我的錢有那麽好拿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