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章 四目靈童

狐小仙雙離地三尺,身子略微向前傾,然後向外麵飄去,我聊了個去,翻了翻白眼,照她這樣飄,一會整條大街都該說鬧鬼了,現在還隻是八點多而已,你又不是鬼大家都看得見你,你飄個妹啊,最後在我的再三要求下恢複了原形。

等我和狐小仙跑出小區的時候,張峻銘已經坐在車上,衝我擺擺手,然後一踩油門跑的無影無蹤了,這尼瑪的有車了不起啊,狐小仙在前麵跑,跑的那叫一個快,我在後麵一邊跑,一邊喊:“小狐狸你給我跑慢點,慢點,老子追不上你”

路過的人都以為我是神經病躲得遠遠地,一直跑啊跑,一口氣跑出十幾裏,累的我氣喘籲籲的,如果不是狐小仙時不時的停下來等我,早就落隊了。

又跑了五裏路左右,狐小仙停了下來,我也看見了張峻銘的車子,打著雙跳停在路邊,環顧四周漆黑一片,沒有路燈,不知何時連星星月亮都沒有了,而且還在慢慢的下霧,時不時的有陰魂一閃而逝,等我看到旁邊的路牌渾身一怔,這裏竟然是火葬場,我說陰氣怎麽這麽重,簡直是群鬼亂舞啊

我順著狐小仙指的方向跑了過來,為了以防萬一我讓狐小仙留了下來,萬一中了埋伏還能有個人幫忙,轉了幾個圈,過了幾條馬路我看見張峻銘拍在一處院牆之上小心的張望著,緩緩的走了過去,他看見我手指放在嘴巴,輕輕噓了一下,我點點頭,輕輕一躍也上了院牆,順著張峻銘的目光望去,嚇了一跳。

裏麵是火葬場,左邊幾棟大樓是辦公休息的場所,右邊那幾棟造型略微古怪的房子就是火化室。而我們的正前方則是有一塊空地和一個大棚,這就是停屍棚,停屍棚裏放滿了鐵床,密密麻麻至少也有三十來個,上麵全部用白布蓋著,很明顯都是屍體。

尼瑪,好奇怪,停屍棚很簡陋的屍體,一般是不會存放屍體的,現在溫度那麽高放在停屍棚不就臭了,隻有一種情況那就是即將火花的屍體才會放在停屍棚,難道這些都是等著火化的屍體,可現在是晚上啊,燒鍋爐的都下班了,鬼幫你燒啊

陰風陣陣,鬼哭狼嚎,我和張峻銘趴在那裏靜靜的看著,我有一種奇怪的感覺,感覺總有一雙眼睛瞪著我,搖搖頭向下麵一看,微微一愣,隻見就在我們趴的院牆下麵有一個雞圈,裏麵有十幾隻雞,雞永遠吃不飽,它們每天做的事情就是低著頭,找吃的,而此時竟然詭異的盯著我們,那感覺就像是被人盯著一樣,令你毛骨悚然。

就在我思索小雞仔的事情的時候,突然一陣腳步聲響起,一個人影走了過來,步履僵硬,一板一眼的,連手臂都不擺動,好像一個機器一般,借著火葬場的燈光我看清楚了人影的麵相,站在燈光下的那個人,身材消瘦,眼神空洞,臉上的皮肉仿佛被人削去了一般,雙頰深深的陷了下去,脖子上因為鬆弛的皮肉,血管青筋顯得極為明顯,好像一條條大蚯蚓,最令人恐怖是他滿嘴都是鮮血,手裏還拎著一個胳膊,人的胳膊。

那人走到一處床位之上,然後躺了下去,順手拉起白布蓋在了自己身上,我和張峻銘對視一眼,難道那些白布下麵躺的都是這種玩意,剛剛那是很明顯的行屍,而且還是以人的血肉喂食的行屍,比一般的行屍更為凶,數量還這麽多,不好對付啊,誰也不知道裏麵還有沒有。

就在這時我們身下的那些小雞頓時嘀咕了一聲,聲音低沉詭異,聽得我頭皮發麻,一把拉住張峻銘低吼道:“不好,趕緊走”

快速的跳了下來,張峻銘雖然有些不解,但是也跟著我跳了下來,然後我們倆向出口跑了一百多米方才停下來,張峻銘疑惑的說道:“怎麽了,你怕了”

“怕你妹啊,我想起那些雞叫什麽了,那叫四目靈童是一些邪師專門養著看家護院的”我好氣的罵道,心裏有這樣一股強大的怒意,這個邪師讓我抓到非讓你灰飛煙滅。

張峻銘滿臉詫異,很明顯不知道什麽叫四目靈童,其實這也正常,剛剛下山的陰陽師和剛畢業的學生沒啥區別,見識少唄,他似乎也不能什麽都告訴他。

看著張峻銘疑惑的麵色,心裏暗爽,清了清嗓子,說道:“其實四目靈童也屬於蠱的一種,是最邪惡殘忍的,以嬰兒為蠱,殺死不足一個月的嬰兒取出胎盤,腦漿跟眼珠,曬幹,碾碎,混合鮮血一起,均勻的塗抹在雞蛋之上,然後再將這些雞蛋放在老母雞的身下孵化”

“由於嬰兒的靈魂都附在了雞蛋之上,老母雞用屁股壓著,這些還未出生的嬰兒無法投胎,若是在雞蛋孵化之前還未投胎到話,就會灰飛煙滅,所以大多數的嬰兒都選選擇附在雞仔身上存活,也就是說剛剛那些本體是雞,而靈魂卻是那些死去的嬰兒

頓了頓我繼續說道:“雞仔孵化之後,主人便用針挑破自己的十個指頭中的任意一個,擠出一滴血然後喂雞仔喝下,這些雞仔一旦喝下就會和主人通靈,聽候差遣,起著看家護院的作用,傳言還有更誇張的說法,這些雞仔與主人通靈之後,雞仔的雙眼就是主人的雙眼,能傳遞給主人,也就是說我們倆趴在那裏早就被發現了,再不跑等死啊

說完,張峻銘酷酷的臉蛋變得猙獰了起來,我能感覺到他的怒意,很正常,我現在也火大,昨天那些照片裏死去的嬰兒估計被煉成了四目靈童,能投胎做一次人需要受盡千辛萬苦,方才有機會重新做人,但是還沒出生就被殺了,就連投胎都做不到隻能附在雞的身上,這尼瑪要多悲劇

既然已經被發現,已經沒有任何意義了,隻能回去在想辦法了,那麽多行屍我們倆還不夠塞牙縫的,說不定還要厲鬼。

我們走著走著感覺不對勁了,這幾百米的距離走了五分鍾沒有走完,小狐狸也沒看見,張峻銘的車子也找不到了,而且這很明顯不是鬼打牆。

張峻銘看了看,眉頭皺成了川字,目光說不出的凝重,緩緩說道:“玄煞冥陰陣”┄┈藍.色.書.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