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8章 水夫子

等我們靠近的時候這些人正焦急的看著泛濫的黃河麵,但是卻沒有人敢於下水,我敏銳快速的觀察了眾人一番,這些衣著普通,披風黝黑幹燥,應該是長期風吹日曬導致的,我之所以觀察這些人,就是為了確定這些人是不是本地人,會不會是土夫子。

從遠古至今隻有三種人能夠成為“夫子”分別是士夫子,土夫子,水夫子。

所謂的士夫子就是文人雅士,具有大學問的人,例如孔夫子,孟夫子,而土夫子咋和‘摸’金校尉有些相似,總的來說都是盜墓之人,但是有些些許不同,‘摸’金校尉盜墓留一線,從不破壞墓室的結構,而且東西也不會拿光,而土夫子也是野蠻的多,所盜過墓的連‘雞’‘毛’都別想留下,而且全部都是暴力盜墓,所以上方互相看不順眼。

總的來說‘摸’金校尉和土夫子各有千秋誰也難勝誰,在八卦不易方麵‘摸’金校尉占據優勢,而在尋龍點‘穴’窺山望石方麵占據優勢,所以我擔心這些人是土夫子,因為黃河自古葬下的墓,沉過的船實在是太多了,這裏是土夫子的天堂,隨意研究一番也許就有大收獲。

而最後的水夫子又被成為水上樵夫,水上工夫很是了得,傳說在水下如履平地。

我順著眾人指的方向望去卻什麽也看不見,這麽大的‘浪’‘花’人估計早就不知道卷到哪裏去了,這個掉進去的人基本上是沒救了,圍著的這十幾人也是這般認為,麵‘色’說不出的悲傷,這時一個老者顫顫巍巍的看著河麵對著身邊兩個年輕人歎聲說道:“這鐵娃子算是沒救了,但是人雖然死了不能沉屍河底,任由魚蝦啃食啊,你們一個去通知鐵娃子的家人準備來收屍,一個去找村裏王二麻子去,讓他下河撈屍!”

老者似乎很有威望,聞言兩個年輕人立即分開跑了回去,而後老者轉過身子對著其他人說道:“靠山吃山,靠河吃河,黃河能養育了我們,也能殺了我們,公平公正,你們要記得下河捕魚的一條鐵的定律,無論在河裏遇見什麽,不要大驚小怪,或者網到的東西不要隨意收入囊中,那樣隻會讓你們死的更快!”

眾人聞言皆是點點頭,而我則是沉默了起來,聽老者的意思剛剛淹死的人好像犯了什麽忌諱,突然我的眉頭緊緊皺了起來,在河麵起伏之間我似乎看到了一個屍體,隻是‘浪’‘花’翻滾立馬就消失不見了,無端的周圍的‘陰’氣濃鬱了不少。

就在這時一個大約六七十歲的老太太哭著跑了過來,掙脫攙扶直接跪在了河灘之上,對著翻騰的河麵大哭起來,一遍一遍的喊著死者的名字,悲傷的聲調被風吹散消失不見,留下的隻是暴漲的‘陰’氣。

大概又過了十幾分鍾又來了一個三四十歲的中年男子,個子不高,皮膚黝黑顯得極為堅韌,穿著粗布麻衣,看起來很是普通,但是眾人卻對中年男子很是尊重,就連剛剛訓話的那個老者都對中年男子拱了拱手,低聲說道:“麻煩了!”

中年男子也就是王二麻子擺擺手,歎了口氣而後慢慢的向著河水走去,在哪裏掛著不少漁船,王二王子隨意的撥‘弄’了一隻,而後蹲下來咬破食指在船體畫著什麽,最後解掉繩子拿起漿開始向著河中心劃去。

我麵‘露’驚‘色’,真是說什麽就來什麽,如果我沒看錯的話這個王二麻子就是個水夫子,剛剛他在船體上畫的符咒名叫渙水咒,就和電視裏的定水珠效果差不多,而且還能夠辟邪。

果不其然王二麻子劃著小船慢慢的到達了河中心,哪裏‘浪’‘花’翻騰時不時掀起數米的大‘浪’,但是小船卻穩如泰山好像定在哪裏一般,而後王二麻子放下手裏的漿,嘴裏似乎念叨著什麽,又從船裏搬出了許多豬‘肉’,以及一些活‘雞’活鴨!

這些東西入水之後就消失不見了,見狀王二麻子不由鬆了一口氣,再次拿起船裏平時網魚用的漁網,很隨意的對著河水裏撒去,然後將漁網拴在船頭看也不看直接劃著船回來了。

“他這是幹什麽呢,隨意的扔出一網魚都網不到,怎麽能撈到屍體呢!”梁靜煙站在我旁邊忍不住輕聲問道。

我輕輕的說道:“他剛剛已經扔下了祭品,手下祭品的鬼物會幫忙的,這一網定然是將屍體網住了,水夫子果然名不虛傳啊!”

我猜的沒錯,小船剛到岸邊,我分明看見一道黑‘色’的影子從船底消失不見,好像這個船不是王二麻子劃過來的而是被什麽東西推回來的一般,王二麻子將船固定好之後就將漁網拽了出來,很吃力,漁網裏確實有一具屍體,一具男屍。

衣著和在場的其他人差不多,年紀也在三十歲上下,那個老太太趴在屍體的身上哭的很是傷心,而眾人的目光全都在屍體的‘腿’部位置,在哪裏有著幾道淤青的抓痕,仔細看的話好像人的手印一般,眾人麵‘色’驚駭都在小聲的議論著是被水鬼拉下去的。

“這真的是水鬼拉下去的嗎?”梁靜煙有些害怕的拽著我的袖子,輕聲問道。

我搖搖頭又點點頭,簡單來說我也說不清楚,在黃河裏麵不但有水鬼,而且還有水猴,這種猴子生活在黃河底部,人才矮小醜陋,但是在水裏麵卻力大無窮,而且專‘門’以吃人類或者動物的‘肉’為食,所以水猴也算是一種至邪的‘陰’物。

而至於黃河裏麵的水鬼,那可真的是多了去了,基本上在黃河上跑船的,船上都要放著各種祭品,一旦遇見水鬼或許還能夠活命。

此時天‘色’已經逐漸變黑了,周圍‘陰’冷‘陰’冷的,寒風刮在臉上如同刀子一般生疼,此時眾人已經用涼席加上裹屍布將屍體裹了起來,身邊的梁靜煙突然捂著嘴巴驚呼了起來,麵‘色’有些蒼白,大眼睛驚恐,結結巴巴的說道:“那個屍體好像剛剛睜眼了!”

聞言,我微微一愣,麵‘色’瞬間冷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