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此時紇溪在這裏,就會震驚地發現,畫上的這個女子,與她蛻變後的容貌有著六七成的相似。

納蘭正澤癡癡地看著,眼中充滿了迷戀,他甚至走前幾步,繞過丹爐來到畫前,伸出手小心地撫摸著畫上女子精致完美的臉龐。

“陵月……陵月……”納蘭正澤一遍遍重複著女子的名字,甚至滿臉迷醉地湊過去,在畫像女子的唇上親了親,喃喃道,“陵月,你知道我有多想你嗎?”

話音剛落,他的眼中突然露出歇斯底裏般的嫉恨與瘋狂,整個人猛地退後一步,神經質般低吼著,“你也不過是我的妾侍,憑什麽看不起我……為什麽不從了我……”

就在這時,盤旋樓梯的下方傳來劈裏啪啦的聲響,伴隨而來的還有像野獸一樣的吼聲,碰撞聲、抓撓聲。

納蘭正澤勾起嘴角,哈哈笑了兩聲,看著畫中絕豔的女子,臉上露出扭曲而邪惡的笑容:“安陵月,安陵月!你不是很高傲,很強大嗎?可你有沒有想過,你生下的孽種會落到我手上,任我宰割?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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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神秘黑衣人的闖入,紇溪沒有再去睡覺,而是一直在空間中打坐修煉。

她發現,如今的她雖然無法貯藏靈力、提升修為,但是隨著靈氣一遍遍進入體內,衝刷經脈,無論是力量還是速度上,她都有了一個質的提升。

如今單論內力和武功,她都比前世的自己整整高出了一個等級,對於藏匿自己身形的本事,她更是已經遠高於這個世界的低階武者。

時間在修煉中一點點流逝,眼看著空間外漆黑的夜空慢慢現出魚肚白,東邊的天空也透出一縷縷淡金色的光芒。

紇溪伸了個懶腰,正要從空間出去,突然,渾身掠過一絲酥麻的寒意。

就像是有千萬隻蟲子從她的脊椎處爬過,讓她整個人的神經瞬間繃緊。

黑衣人,又是黑衣人,而且,依舊是四個。

可是,與昨夜那群黑衣人不同的是,這群黑衣人的氣勢更加驚人,而且身上毫不避諱地散發出淩厲的殺意。

哪怕這些人還遠在千米之外,紇溪都能聞到他們身上散發出的濃烈的血腥氣。

那種肆無忌憚、以殺戮為樂的血腥,沒有人比紇溪更熟悉。

她臉色大變,迅速起身通知奚甲帶著陳嬤嬤和小狸避入蒼山之內。

陳嬤嬤原本還不願丟下她獨自逃離,卻被紇溪幹脆利落地打暈了,丟給奚甲:“保護好陳嬤嬤和小狸,沒有我的命令,誰都不許出來!”

奚甲等人躊躇又擔心地看著紇溪,可是服從的天性讓他們咬著牙,點了點頭。

小狸臉上掛著淚珠,哽咽道:“小姐,是不是我給您帶來的麻煩……我不走,我要陪你一起!”

紇溪冷笑一聲道:“你是想讓我把你也一起打昏嗎?不管來的人是誰,我都有辦法應付,不需要你們來操心!”

頓了頓,她又道:“替我守好我們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