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她沒記錯的話,納蘭正澤也不過是金丹期吧?

小金龍連連點頭,“所以我不敢再探,馬上就回來了。老大,如果你需要,我晚上可以再去探一探。”

“不必了。”紇溪馬上搖頭,“反正我在納蘭家還要住上一段時間,他們想要從我身上找遺物,狐狸尾巴總會露出來。至於那書房,我早晚會去探個究竟,但不急在一時,免得打草驚蛇。”

說到這裏,紇溪忍不住皺了皺眉頭,“我總覺得,納蘭正澤手上還有什麽我不知道的底牌,讓他篤定安陵月的遺物最後會落到他手上。在這個底牌被掀出來前,我們不必輕舉妄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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納蘭府,納蘭飛雪的臥房中。

此時的納蘭飛雪還躺在**,頭發披散,麵色憔悴,眉頭深深皺在一起,口中還不停發出痛苦的呻吟。

“小姐,你若實在難受,就吃些補氣的丹藥吧!”

“滾!滾開!”納蘭飛雪一把打開了丫鬟遞過來的丹藥,歇斯底裏道,“為什麽,為什麽父親不相信我。明明是那個賤人打我,為什麽父親信她不信我?我要殺了那個賤人,我要將那個賤人賣去豬玀市場,讓她重新變成奴隸……”

納蘭飛雪正歇斯底裏怒罵著,房間的門被推開,納蘭夫人滿臉緊張地走了進來,“飛雪,我聽說你受傷了?到底是哪個奴才如此不會辦事害你受傷,娘一定替你教訓她。”

“娘——!”看到納蘭夫人,納蘭飛雪哇的一聲哭了出來,“娘,都是納蘭紇溪那個賤人,是那個賤人害我的!她用鞭子抽我,還辱罵我,可是父親卻不相信我。娘,你一定要為我做主啊!”

“又是那個賤人——!!”

聽到紇溪的名字,納蘭夫人的臉一陣扭曲。

她想起了自己那段時間的癡傻,常常突然醒來就發現自己正做出一些奇怪的舉動。

有時候趴在茅坑旁邊,臉上濺滿了屎尿,蒼蠅蟲子在她耳邊嗡嗡飛。

有時候扯爛了衣服蹲在院子中間,披頭散發,一邊笑一邊唱歌。

有時候藏在狗洞裏,學著小狗汪汪叫,還不停的拿手刨土。

每次清醒過來,想到自己那些丟人現眼的樣子,納蘭夫人就恨不得一頭撞死。

她的臉麵都被丟了個一幹二淨。

下人們看她的目光再也沒有了從前的敬畏,反而長長偷笑著對她指指點點。

納蘭正澤想了各種辦法給她醫治,可是根本查不出她得了什麽病,更沒有中毒的征兆。

最後,納蘭正澤隻得出了她是因為納蘭飛雪的婚事急怒攻心,所以得了失魂症。

為了不讓她丟人,納蘭正澤隻能把她關在蘅芳苑,不讓她出門,每日由小廝給她送茶水進來。

隨著時間的流失,納蘭夫人的病越來越嚴重,她的心中充滿了絕望和惶恐。

最後甚至偷偷叫人送信給自己的娘家慕容府,希望他們派得力的大夫來醫治自己。

納蘭夫人原名慕容雅茹,是慕容家嫡出的小姐,在燕京城納蘭家和慕容家並稱四大世家,兩家的地位可以說是齊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