納蘭語蓉聞言,一直緊繃著的冰霜麵容上,終於綻放出了一絲笑顏。

她眯了眯眼道:“這些話,母親你去傳播不好,讓納蘭梓筠去說吧,她可是納蘭紇溪一母同胞的親弟弟,從他口中說出來的話,相信的人一定會更多!”

“對!對!”納蘭夫人連聲應是,興奮道,“還是語蓉你想的周到。那納蘭梓筠也是個上不得台麵的野種,他想讓你幫他進醫師協會,怎麽著都得多表現表現吧!”

納蘭語蓉點了點頭,轉身朝著自己的房間走去。

一邊走,她的腦中顯現出冥王南宮煜那俊秀的麵容,還有望著紇溪時寵溺溫柔的眼神。

垂在身側的手陡然攥緊,指甲深深嵌入手心。

納蘭紇溪,你很快就會身敗名裂,成為殘~花~敗~柳,我看你到時候還怎麽勾引我的冥王殿下!

===

新娘子早早就被朱家接走了,但納蘭府的宴席卻沒有散。

前院中來來往往的都是推杯換盞,恭賀納蘭家和朱家喜結連理的客人。

不過這些客人說著恭喜的話,心中卻有著滿肚子的疑惑。

燕京城裏,誰不知道朱家那個獨苗的德性,人長得肥胖不說,又沒有半點修煉天賦,眼看著這輩子就會停留在築基期無法寸進了。

而納蘭飛雪呢?年紀輕輕已經是築基期,再加上容貌嬌美,家世又好,什麽樣的人物嫁不了,居然想不開去讓朱重八那頭豬給拱了?

最奇怪的是,明明這怎麽看都不是一門好親事,可納蘭夫人卻是一副笑逐顏開的樣子招待賓客,完全沒有女兒掉入火坑的悲傷感。

納蘭正澤向來神色都比較嚴肅,但從他偶爾翹起的嘴角,也能看出他的心情並沒有太差。

雖然滿肚子好奇疑惑,但賓客也不是不懂臉色的人,當然不會刻意去詢問找不自在。

所以,納蘭府和朱家這一場倉促準備的婚宴,竟然也算是有聲有色,熱鬧非凡。

整個納蘭府中,唯有一個地方從昨日開始就一直很安靜。

那就是心月居。

盡管這屋裏的主人今天一天沒有傳膳,沒有出來參加婚宴,甚至院子裏沒有一絲一毫聲響,可是納蘭府中卻沒有一個人覺得奇怪,更沒有人來這裏尋找院子的主人。

可是,此時的心月居臥室中,卻有一個身影躺在**,仿佛連呼吸也輕淺若無一般。

她明明一動都沒有動,可是身上原本穿著的白色紗裙,卻突然變成了黑色的勁裝。

姣好的身形在黑色勁裝的緊緊包裹下,顯現出玲瓏的線條。

空間中,紇溪剛換上衣服,就感覺到空間一陣波動。

有人靠近了她熟睡的身體旁。

紇溪微微一笑,神識回到肉體,迅速從**坐起身來。

誰知道,她剛坐起身,就撞入了一個清冽結實的懷抱。

南宮煜低沉含笑的聲音在頭頂響起,“小丫頭真熱情,一見到本王就來投懷送抱。”

“起開!”紇溪一把推開他,笑罵道,“少胡說八道。”

南宮煜卻不放手,彎腰將她整個人都橫抱起來,擁入懷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