含妃一口接一口地將**喝過,又過了一會兒,她撫著額頭道:“表哥,陵兒身子有些乏了,能否先去裏麵躺會兒?”

無惜憐其有孕在身,特別突然乏困,便允了其請求,轉眸道:“梅心,你帶陵兒進去吧,到底是你住的地方,她不熟悉。WWw!QuanBen-XiaoShuo!Com”

這樣的話,令含妃眼裏迅速滑過一絲竊喜,快的沒有人捕捉到,阮梅心依言起身讓人扶了含妃進去,在站起來的時候含妃身子微微一顫,臉色急轉為驟白,仿佛受了什麽痛苦,然她卻隻咬著牙不說,隨阮梅心轉入內堂之中。

身影消逝不過一刻鍾的功夫,便見隨含妃一起去的兩個侍女之一杜鵑發瘋一樣的跑了出來,一邊跑一邊嘴裏還大叫:“不好了,殿下,不好了!”她的出現讓原本歡顏笑語的前廳一下子變得鴉雀無聲。

無惜濃眉一皺,放下筷箸輕喝道:“毛毛燥燥的做什麽,到底什麽不好了?”

杜鵑被無惜一喝有些畏縮,但想到剛才看到的事立刻又慌張的大叫:“殿下不好了,我家主子被王妃給推倒了,流了好多血,您快去看看!”

此言一出,頓時全場皆驚,無惜猛地站了起來,因用力過猛,竟碰倒了身後的椅子,他顧不得杜鵑,快步離席往內堂跑去。

阿嫵與蘭妃趙肅儀等對望了一眼,也急急跟了進去,雖然早有心理準備。但真看到那場景時,仍然被嚇了一大跳。含妃倒在地上呻吟不止,在她的身下滿是讓人恐懼地鮮血,將她的下身滿得一片血色,阮梅心則滿麵驚恐地站在她旁邊,忘了說話忘了動作,隻怔怔地看著倒在血泊中的含妃。明顯是被嚇壞了,兩人的侍女亦都是一副手足無措的樣子。

隨無惜進來的那些個女眷。平日在這王府裏都是養尊處優之人,哪曾見過這種血淋淋的場麵,幾個膽小地都嚇得暈厥過去了,阿嫵身子亦有些搖晃,虧得流意緊緊扶住,雖然她自己也嚇得不清。

“這,這。這到底是怎麽一回事?”蘭妃喃喃地說著這個所有人心中同共的疑惑。

無惜在短暫地失神過去,立時抱起含妃,迭聲呼喚:“陵兒,陵兒,你到底是怎麽了?”

含妃痛苦的張開了緊閉的眼眸,剛一看到抱著自己的無惜,眼淚立時撲漱落下,無力地道:“殿下……咱們的孩子……孩子……”那樣多的血。任誰都能看得出,這孩子恐怕是保不住了。

含妃的臉是蒼白地,神色是痛苦的,不止是身體上的痛,還有精神上失去孩子的痛,這一點無惜能夠清晰的感覺到。他顧不得血是否會沾到自己身上,橫抱起含妃放到**後,轉頭衝還愣在原地的眾人大聲喝道:“大夫,還不快去叫大夫!”他的怒喝終於驚醒了魂飛魄散的眾人,在短暫地停頓過後,所有人像沒頭蒼蠅一樣亂成一團。

阿嫵撫著胸口定定神,轉頭不敢再去看那灘悚目驚心的血,深吸一口氣後對還有些腳軟的畫兒道:“你快去我院裏將衛太醫請來。”

“我……哎!”畫兒揉了揉腿,快步跑了出去,趙肅儀抱了張嘴大哭的寧兒到外麵哄。阿嫵與蘭妃來到阮梅心身前。緊張地問:“王妃,含妃她到底……”

“我。我不知道!”阮梅心不住地搖著頭,神色恍惚:“剛才我帶含妃進來,還沒等讓她躺下,就見她彎了身說痛,然後身下就開始不斷有血流出……”

“胡說!”阮梅心的話被守在含妃身側的杜若所打斷,她一臉忿恨地道:“明明就是因為我家主子跟王妃你頂了幾句,你一氣之下就推了我家主子,害她跌倒在地上,所以才會這樣,你……你好狠地心啊!”

縱是剛才杜鵑已經說過此話,但眼下再由杜若詳細道出,依然令所有人地心狠狠震驚了一下,無惜更是滿麵詫異與痛心,定定地盯著阮梅心:“當真?當真是你嗎?”

言語中的無比失望令阮梅心倏得流下了眼淚:“不,不是的,殿下,您相信我,我什麽都沒做,是含妃她自己跌倒,然後流血的,我當真沒有……”縱是她一味否認,無惜眼裏的失望依然隻有擴大而沒有消融的意思,更有厭惡從失望中蔓延,當阮梅心看懂那絲厭惡時,她隻覺得渾身發軟,眼中的淚像關不住的水閘一樣,源源不斷的流出。

一直跟在阮梅心身邊的玲瓏看情形於主子不利,旁為自家主子說話,可惜,她是阮梅心地人,她地話又能抵什麽用。

錢大夫和衛太醫匆匆趕來,各自在含妃的手腕上搭過脈,結果均是一味地搖頭,事情,也已經到了無可挽回的地步;而這個已經四個月大成了形的孩子也未能保住。

阮梅心像被人重重擊了一下似的,踉蹌著站不住往後退,幸而有阿嫵在後麵扶住了她,她回過頭來,止不住委屈地輕語:“妹妹,我沒有推她,也沒有想害她的孩子,你相信嗎?”

阿嫵捏緊她濕冷的手:“我相信!我相信王妃不是這種人,殿下他……也一定會明白的……”話雖如此,心中卻一點都沒有底,此情此景,阮梅心想敝清關係,顯然是不可能的,剛才內堂之中除了她與含妃及幾個下人外,便再沒有其他人,要說她沒有推,難不成含妃當真是自己跌倒的?呃,自己跌倒……四個月,胎氣當已經穩固,縱使摔上一跌,也不一定會小產,難道當中另有隱情?阿嫵想到這個可能,不由得苦苦思索起來。

那廂,被疼痛折磨的生不如死的含妃,在聽得兩位大夫一致的診語後,終於忍不住暈了過去,當即又惹來一陣忙亂,好不容易將她救醒,睜眼的第一刻,便是嚎啕大哭:“孩子!我的孩子!我可憐的孩子,你死的好慘,甚至都不曾來這世上看一眼!”說到這兒,她不知哪來的力氣,不顧無惜的勸慰,掙紮著撐起身,死死盯住阮梅心,那目光似要吃人一般:“是你,你這個殺人凶手,是你害死了我的孩子,我要你償命!”

“陵兒,冷靜點,告訴我到底是怎麽一回事,真的是梅心嗎?”無惜的心裏還帶著最後一絲希望,希望隻是底下人看錯了,他不敢相信在自己的府裏居然有這麽惡毒,殘害別人胎兒的人存在。

這句話令含妃安靜了下來,她好像不認識無惜一樣定定地盯著他,繼而狂笑起來,好半天才歇下笑聲,恨恨地道:“不是她,還會有誰,我不過說了幾句她不愛聽的話罷了,沒想到她就這麽惡毒,生生把我的孩子給害死了,殿下,難道你以為我是在冤枉她嗎?孩子沒了是事實,我怎麽可能會拿自己骨肉的性命去冤枉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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