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命先生嘿嘿一笑:“我瞧二位麵相甚好,這次科舉怕是大有機會,到時候二位三甲誇官時,可得賞我這老道一杯水酒喝。wWw,QuAnBen-XIaoShuo,cOM”

“水酒好說,現在請你喝了也沒關係,隻是這三甲……”無惜故意lou出幾分為難之色,搓手道:“考生數千,能得中三甲者不過三人,乃千分之一數,我等二人可沒這等福氣與貴氣,能教皇上欽點三甲。”

辜無悠忍不住嗤笑一聲,被無惜睨了一眼忙自轉過頭去,對他們皇子來說,三甲算什麽,哪怕是狀元爺,要是沒投對主子,或沒找個好kao山,也不過是外放一個芝麻小官,或留在京中入翰林院當個編修。

算命先生lou出神秘的笑容,指著另一隻手拿的長布道:“老道從不打狂語,既然能說出口,就一定有十成的把握,就不知二位公子,想不想當這狀元爺和榜眼爺?”

聽到這裏,辜無惜眼中寒光一閃,臉上的笑卻更盛,用無比渴望的語氣道:“這還用問,十年苦讀,誰不想一朝得中狀元,好光宗耀祖,聽道長的意思,道長似乎有什麽辦法能助我兄弟金榜提名?”

算命先生左右看了一眼,確定周圍無人聽到他們談話後,方湊近了身壓低聲道:“如果二位公子提前知道了此次科舉的試題,試問二位公子又如何不能妙筆生花,寫出一篇絕世好文呢?”

一直以為算命先生在招搖撞騙的辜無悠聽到這個話後,猛然一驚。幾要站起身來,硬生生才忍住這股衝動,以難以置信地目光死死盯著算命先生:“你說試題?這怎麽可能,那是當今聖上欽定地又親手封在金筒中的,便是主考也要等科舉開始那日拆了封才會知道,你又怎麽會知道,莫不是在騙我們吧?”

無惜目光連閃。臉上茫然道:“是啊,我兄弟說的不差。道長是如何知曉?”

“山人自有妙計,隻可意會不能言傳。”算命先生眯著眼睛搖頭晃腦,擺出一副神秘莫測的樣來:“老道隻問二位公子,可要把握住這千載難逢的機會,一旦錯過了,可就後悔莫及了。”說話間,他從懷中掏出一個信封。顯然那裏封的就是算命先生說的科舉試題。

“給我看看!”辜無悠伸手要拿,不料卻撲了個空,算命先生將信封收入懷中,慢悠悠道:“老道雖有心要助二位公子成龍成鳳,但也要看二位公子有沒有這個心思!”

辜無悠懶得去猜算命先生話中地玄機,隻一味惡聲道:“少廢話,拿過來給我看過再說。”

辜無惜卻是比辜無悠更多幾分心思,特別是此次在地方上曆練許久。遠比剛出京時要沉穩許多,也更不容易讓人著摸到心思,而永遠掛在唇邊的笑就是最好地偽裝,他略一思量已經猜到了老道的心思,當下衝辜無悠道:“兄弟稍安勿燥。”

待辜無悠安靜下來後,他才衝算命先生道:“我明白先生的意思。不值一文的東西尚不能隨意取拿,何況是這等天大的恩惠,先生開個價吧?”

“好,夠聰明,也夠爽快,老道最喜歡和你們這種人做交易。”看無惜明白了自己的意思,算命先生甚是高興,顯得有些忘形,語畢,他伸出一根手指頭。

“一百兩?”無惜估出了這個價。普通人家一輩子都不見得能看到一百兩。這錢已經算不少了,沒想到算命先生連連搖頭:“二位公子氣宇軒昂。衣著光鮮,怎的目光如此短淺,難道欽點地三甲才值區區一百兩嗎?”他頓了頓低聲道:“一千兩!”

“你搶錢啊!”辜無悠想也不想便衝口而出,除了家中富裕的考生外,貧寒的考生聽到這一千兩,怕是當場就要嚇暈過去了。

“這東西就值這個錢,就看二位公子舍不舍得了。”算命先生擺出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他對自己手裏的東西很有信心,一千兩換一頂狀元爺的官帽,想必哪個都不會覺得虧。

無惜沉默片刻,複又揚了笑:“是,一千兩還是小覷了這個。”說話間他已經從懷中取出隨身攜帶的銀票,不多不少,恰好一千兩,他正要遞過去,那廂辜無悠已經緊緊按了他的手,因礙著算命先生在場,不好暴lou了兩人地身份,隻壓低聲道:“你瘋了,這可是你身上全部的錢了,萬一這試題的是假的怎麽辦?”

迎著他的怒視,算命先生不急不徐地道:“是真是假,就看二位敢不敢賭這一回了,畢竟現在咱們誰也無法證實真假。”

無惜定定地瞧著他,一點一點將自己的手從他掌下挪出來:“錢財乃是身外物,又如何比地上這能換得烏紗帽的東西,兄弟,你說呢!”在說話的時候,他已經衝辜無悠連使了幾個眼神,終於迫得他不甘不願的放了手。

銀票遞出後,算命先生如約將信封交到了無惜的手上,隨即起身告辭,無惜也不急著拆封,目視其離開後,輕喚道:“冷夜,跟著他。”

隨著他的話,一直沒見蹤影的冷夜突然從黑影中lou了出來,衝無惜微一點頭後遠遠跟在算命先生的身後。

“六哥,你好端端的搭理那個騙子幹嘛,無端被騙了一千兩。”辜無悠為無惜深為不值。

“騙子嗎?也許吧,不過我倒是很好奇,他怎麽會有那麽大的膽子敢公然買賣試題,如果他是假地那正好可以讓冷夜搗了他地老窩,萬一要是真的……”無惜地話停在了這裏,然辜無悠已經明白,萬事這事要是真的話,那事情可就是鬧大了,沒想到他們剛從地方上回來,便遇到這麽一出,也不知是福是禍。

他甩了甩頭扔下酒杯道:“罷了,沒興致再喝了,六哥,到你府上去坐坐罷。”

無惜將那信封揣到了懷裏,起身攜了辜無悠往淳郡王府走去,沒想到走到半道上,又遇著一樁事,與他相距不遠的賢郡王府前擠滿了人,圍得是水泄不通,好似在爭搶什麽東西,走得近了才發現是紅蛋和碎銀子,紅蛋也就罷了,碎銀子可是實實在在的錢,估摸著每封足有二錢重,但凡到場的人人有份。

隨便尋了個人問,才知道賢郡王妃剛剛誕下一個女嬰,雖不是男兒身,賢郡王亦是歡喜異常,不止大賞府中下人,還在王府門口派人散錢。

梅落……她有女兒了嗎?算算時間也差不多是足月了,她現在想必過得很好吧,有夫君的疼愛,還添了可愛的女兒,她還會想自己嗎?想自己這個曾與她傾心相愛過的人嗎?還是根本已經忘到了腦後,是啊,她比他放下的更快更早!

無惜怔怔地站在人來人往的街上,看著一個又一個領到銀子的平民歡喜著離去,而他卻感受不到半分喜悅,隻有無盡的疼與痛,他與她有多久沒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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