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單把西醫列為西方醫學,而把中醫定位為中國的醫學這個觀點不是完全正確的。中醫是國粹,這已經是毋庸置疑的定論了,他是祖國的傳統醫學。西醫其實不能算是西方醫學,他是根據係統的科學的理論發展出來的醫學。

這是全人類的醫學,在醫學的發展曆史也可以找出中國人也做出很多的貢獻。

毛爺爺說過:一切事物都要一分為二的。西醫有西醫的長處,中醫有中醫的優點。西醫依靠現代儀器來診斷病情,從表象上進行治療,哪兒痛醫哪兒。特點是見效快,能使患者迅速地擺脫痛苦。

中醫則采用“望、聞、問、切”進行診斷,憑借著紮實的理論知識,和在臨**的經驗積累,主張病以四時分表裏,辨症施治、治標固本,對於慢性病、疑難雜症的治療有獨到之處。

中醫在千年前走了彎路,沒有具體的科學證明,以至於現在的後代們雖然空有一身醫術,卻得不到證實。

李傑今天的‘針灸麻醉’算是給中醫爭了一口氣,可惜在場觀摩手術的沒有中醫,否則他定然會興奮無比。

患者在李傑與於若然的努力下,很快就**除了心髒,鮮紅的心髒歡快的跳躍著。李傑的的麻醉技術研究的還不到位。

這次能成功,但是在其他的手術中不一定會成功,或者在未來的某一天,它可以真正可以達到低溫麻醉的效果。

“準備做體外循環!”李傑低聲對於若然說道。

上一次手術李傑為了給於若然信心,讓她做的意外循環。這次手術李傑則是自己來做體外循環。

相同地手術。幾乎一模一樣的操作順序,但是用兩個不同的人做出來,差距確實很大。相同的為腔靜脈套帶,然後做動脈與靜脈的插管。

李傑的工作更加細致精確,他的動作如羽毛一般的柔軟,仿佛實在撫摸最心愛地東西一般。同時他的動作卻又快的異乎尋常,分離主動脈和肺動脈間,升主動脈套帶。上腔靜脈後套帶,下腔靜脈套等這些動作完成的異常的迅速。

在場的人多是手術經驗豐富的醫生,體外循環也都做過成百上千例了。但是自問他們都無法達到李傑這種程度。

既輕柔,又快速,沒有人可以將二者結合的這麽完美。如果大家現在都在讚美李傑地技術,那麽下一步卻又要罵他魯莽了。

李傑在動脈插管上竟然勢頭不改,動作依然迅速,讓人看的心驚膽戰。心髒這些血管根部的手術操作如:分離、插管、阻斷、開放。上側壁鉗、高流量灌注等均可引起斑快脫落,造成粥樣硬化,導致腦栓塞。

但是李傑確實極有自信的進行著手術,一點也不管其他人地擔心。

於若然一直以為自己做的不錯。但看到李傑做的體外循環後,她才明白差距。這個李傑,是主刀醫生李傑,而不是李傑同學了。

他們兩個人的實力差距實在太大了,比於若然想象的還要大出很多倍。

“冷心停搏液灌注插管!左心室引流!”李傑低聲提醒於若然道。

於若然以為李傑會做右心室引流,但卻很出乎意料的做了左心室的引流,在手術台上主刀醫生的意誌是不能違背的,雖然不明白,她也不多問。也不反對。

“看不出來這個李傑竟然到了如此地步,手段非凡,見識也很高超!地確厲害啊!”龍田暮次郎感歎道,他算是完全認定了李傑超越了他的侄子,日本新一代外科醫生領軍人物龍田正太。

在一般人眼中,做右心室開口引流的話。似乎可以減少心髒上的切口,減少損傷。但是眼前這個病人卻是左室引流效果更佳,他的心髒太小,而且病變部位比較特殊,如果做了右開口,那麽對以後的手術會有很大影響。

李傑接著又在左室近心尖無血管區作一褥式縫合,套上止血器,在褥式縫合圈中央作一小切口,自小切口置入左心室引流管,收緊止血器。將引流管與止血器固定在一起。

阻斷升主動脈由主動脈根部地灌注管灌4冷心停搏液,病人的心髒迅速的停止跳動,他的血液循環則依靠機器暫時代替。

病人此刻依然在沉睡,針灸麻醉的效果還算不錯。麻醉師的報告表麵病人生命體征穩定,可以進行下一步的手術了。

李傑手術的速度很快,從手術開始到現在還不到一個小時的時間,他的雙手仿佛在舞蹈一般,優雅迅速地變幻著,在這魔幻一般的舞步過後,整個體外循序卻奇跡般快速的建立完畢。

年輕的手術團隊已經不是第一次來做這個手術了,相比上次,他們信心更足,動作也更加熟練。

器械護士王利,這個稀有的男護士此刻已經漸漸的適應了李傑的手術。李傑的手術與很多主刀醫生都不一樣,

他對於器械有著近乎於變態的獨特使用方法,王利上一場手術已經見識過了,這個喜歡用手術刀的變態醫生。

李傑接過王利遞過來的最小號手術刀,刀刃劃破心髒,翻轉手術刀,刀柄撥開缺口,進行全方位的仔細探查。

三角形的尖刀將多餘的心肌破開,與第一次相同,有驚無險的避免了切穿心室間隔,避免切斷了三尖瓣的肌。在那狹小的縫隙,將肥厚的壁束心肌完美的修補。

一刀下去,沒有絲毫多餘的動作,果敢凶狠,繁複絢麗的刀法,刀刃妖異的劃過心肌,避開了所有正常的肌肉,而又恰當好處的切除了病變的部位

手術台上的助手與護士們已經對此見怪不怪了,但是那些觀摩地醫生卻都驚出一身的冷汗。

特別是第一次來觀摩手術的人,都覺得傳說並非虛言。李傑的手術很有意思,魯莽大膽其中卻不乏細膩。

“真是臭屁的家夥,明明可以分開做的,他卻一口氣連續做完!不過我喜歡!”保羅讚歎道。

“看來你找到跟你臭味相投的家夥了,兩個瘋子!”安德魯鄙視道。

保羅隻是斜眼看了他一眼,微笑不語,在他看來手術並不是純粹的醫術,它更是一種藝術。一種編織生命地藝術。

在他的手術中,你可以看到最完美的技術,手術的每一步都力求最好。如果隻看這一點,他似乎應該是最厲害的外科醫生了。

手術在有條不紊的進行著,江振南作為這個改進手術的總設計者,也是第一次看到這個被眾多人質疑的超高難度手術。

其實很多人來觀摩這個手術就是想證實一下,這個手術是不是真正地成功。手術的難度實在太高了。

可是當他們看到李傑剛剛那一連串的心髒內修補時,就已經不在懷疑了。

直視心髒內的病患區。靈巧地雙手在狹小的空間內每一個動作都是如此的精細。心髒內的操作最困難的就是室間隔的修補。

在室缺的修補要嚴密準確,要確保不留殘餘漏孔。眼前是一個小孩子,他還要成長,心髒會改變。因此這對縫合的要求更高。

因為手指太粗,手掌也太大,心髒內的縫合需要做器械地縫合,子也持針器就是李傑加長了雙手,針線如在手中一樣的靈魂。

針頭穿過心肌,可吸收的縫線將墊片與心肌聯在一起。可是第一針剛剛縫和完畢,李傑覺得有些不對。

“病人有狀況,麻醉師檢查一下!”李傑停止動作說道。

麻醉師檢查著各個儀器,但所有的指標都現實正常。他想說沒有。但是看到李傑的眼神,就知道,自己找不到異常,李傑肯定不會善罷甘休。

“病人似乎要蘇醒了!”作為助手的於若然首先發現了狀況。

原本平靜地沉睡中的病人此刻焦躁不安,仿佛是在做噩夢一般。麻醉師此刻反應也很快,打開早以準備好的工具包。李傑實現囑咐過,如果出現麻醉失靈的情況,那麽就在中途打麻醉藥。

李傑沒有下麻醉的命令,隻是慢慢的等待著,一句話也不說,寬大的口中下一點表情也看不出來。

看來針灸麻醉還是無法突破這一步啊!保羅內心中不禁感歎道,針麻有三大難關:鎮痛不全;肌肉緊張;內髒牽拉反應。

李傑這次成功的解決了鎮痛不全,但依然在此刻倒在了內髒牽拉反應上,內髒對痛覺並不敏感,用刀割也不會有明顯的疼痛感覺。但對牽拉反應卻十分敏感。

一般在針麻手術中因牽拉病人內髒病人疼痛時,還要在注射局部麻醉藥普魯卡因,以減低內髒牽拉反應出現的疼痛。

保羅是希望李傑能完成這次針灸麻醉手術地,此刻針麻雖然有失敗的跡象,但是保羅已經承認了李傑的技術,承認李傑這次針灸麻醉的先進。

“補充注射安定!”李傑下完命令繼續俯下腰手術。

瘋了!這是所有人對李傑的評價,針灸麻醉出現鬆動,最穩妥的做法就是用藥物麻醉來補充。

可李傑竟然補充安定,讓病人繼續熟睡,難道一項以病人健康為首任的李傑竟然要以病人的姓名做賭博麽?

其實他們都錯了,按照李傑的推斷來看,眼前畢竟是一個孩子,無論多麽堅強,他都是一個孩子。

對於手術總是會有害怕,在情緒上會有不穩定,現在這個孩子的狀況更接近於睡眠狀態。

手術對身體的損傷是巨大的,即使麻醉了感覺不到疼痛,但卻在某些方麵影響著身體的其他方麵。

現在這個孩子的狀況就是因為他的年齡太小,情緒不穩定,再加上手術中的一些刺激。並非是針灸麻醉失靈。

事實證明李傑是對的,補充了安定以後,孩子又沉沉的睡去,而李傑則繼續這心髒內的縫合。

在危險區縫合時,李傑使用的是江振南獨創的縫合,無論對針腳之間的邊距,還是縫合深度要就都很高。

同時這裏還要注意縫針不能到達左室麵的心內膜下,以免損傷傳導束。

這裏的室間隔縫合,前麵的多餘心肌的切除就是江振南手術中的兩個最難地方,李傑現在已經完成多半,縫合也進行了一部分。

這個過程中有多次的內髒牽拉,但是病人卻睡的很安慰,再也沒有蘇醒的跡象了。麻醉師也放下新來,將麻醉藥重新放回去,繼續監視著病人的各項生命指標。

“都說中國人很謙虛,很保守!現在看起來的確沒錯,今日算是真正看到了中國的臨床醫術水平!”保羅讚同道。

“其實這也是保守,李傑肯定還有東西沒拿出來!”安德魯吹噓道,其實他早就覺得李傑已經到極限了,這不過是替李傑吹噓一下。他剛剛說完,突然又驚訝道:“他換位置了,他要幹什麽?”

手術室中,無影燈下,作為主刀醫生的李傑竟然跟助手調換了一個位置,他的助手於若然似乎有一些緊張,又有一點羞澀的拿著器械。難道助手要代替主刀來做剩下的手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