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宇覺得李傑的形象更像一個屠夫,他早就從學校其他學生口中聽說過李傑,說他手術動作很是優雅,讓人看起來就像一個大師在精雕細琢藝術品一般。

同時他也聽說過,李傑的手術也很令人驚訝,他很喜歡用非常規的手法,手術中總是充滿著驚險,但李傑卻總是能神奇的化險為夷。

這次看到李傑的手術,他隻體驗了其中一個,那就是讓人驚訝。

李傑接觸腸道的套疊,然後做了一個讓夏宇弄不明白的動作,他使勁的按壓腸管,然後竟然用手術刀在裏麵切了幾刀。

夏宇因為角度的原因,同時也是因為對腸認識不足的原因,他不知道李傑切割的是那部分,也不知道他的目的。

腹腔內傳來一股子讓人作嘔的味道,李傑覺得自己要吐了,但他最後還是忍住了。剛剛腸道內的氣體梗阻了腸,造成了最後的腸套疊。

他還不清楚其中的原因,但是解除表麵的症狀是目前最重要的,起碼能讓病人好受一些。兩刀而已,李傑之前的擠壓,將腸道內的氣體盡量的聚集,然後割裂排出氣體。

根據味道,應該是某些病菌引起的,同時也包括食物分解出來地氣體。

拖拉機一如既往的顛簸。李傑的手術刀也在不斷的晃動,他沒切斷一刀都是盡量的快速,拖泥帶水的隻會增加意外的損傷。

剛剛的幾刀下去,李傑幾乎耗盡了精力,雖然這隻是一小會兒地功夫,但巨大的壓力卻差點擊潰了他。

讓人高興的是病人的心跳終於恢複正常,血壓也穩定下來。拖拉機在老張瘋狂的驅動下也開到了市區。

“交警來了,怎麽辦?”老張雖然瘋狂。但還沒有傷勢理智。

“直接開,他不會攔你,紅星醫院還有不到2裏了,加油!”

交警哪裏見過拖拉機大搖大擺進市區的,正在奇怪的時候,卻發現了更將它驚奇的事,這個拖拉機還不是普通地拖拉機,他是一輛救護拖拉機。

車上竟然還有兩個醫生正在搶救病人。而且還是在開刀,如果不是親眼看到他覺得會認為這是假的。

拖拉機當救護車,兩個二十歲左右的主刀的醫生,白大褂、口罩、手套一件也沒有。竟然就在拖拉機後翻鬥裏麵做手術。

“病人呼吸困難,心跳加快!”夏宇著急地說道,接著又檢測有沒有其他的症狀。

李傑也發現的病人新的狀況,可能是因為顛簸的拖拉機加速她疾病的惡化,但是現在卻查不出什麽原因了。

還好距離醫院不遠了,隻要設備齊全,不是絕症李傑都有信心把人搶救回來。

交警放行了拖拉機,並且為這個救護拖拉機開路,保證剩下的路程不會被其他的交警抓住。

老張很感激這個交警通知。很快他已經能看到紅星醫院的小樓了,他此刻看到了希望。但隨即又覺得這個希望有些渺茫,因為醫院門口竟然有人打架。

病人已經麵熟蒼白、口唇紫青、大汗淋漓,四肢冰冷,呼吸困難情況十分嚴重,李傑也管不了那些門口打架地人。現在他隻想讓這個病人脫離危險。

交警雖然屬於警察,但畢竟不是警察,就算是警察,一個人的力量也太渺小的點。那些打架的人已經陷入的瘋狂,根本不在乎這一個交警或警察。

打架的雙方想都不用想,肯定是醫院人員與病人地家屬,也不知道說他們運氣好,還是運氣差。

病人家屬終於找到了醫生,打了他們一頓,除了一口惡氣。但是他們又能得到什麽呢?他們需要為打人負責,同時他們自己身上也留下了傷痕。

當失去理智的家屬看到李傑跟夏宇抬著人準備進醫院的時候,他們就認定這兩個人也是醫生,也不管他們是不是在救人,叫嚷著衝過來。

“他們兩個也是醫生,兄弟們不能放過他們!”一個近乎瘋狂的聲音高喊道。

李傑覺得這些人顯然跟老張他們不一樣,他們看起來根本就不是農民,更多的是刁民,不問青紅皂白,也不管別人死活。

有時候這些可憐人很是可恨,明明是受害者,是有理的一方!卻因為衝動,因為憤怒而變成了惡人,變成了傷害他人。

李傑跟夏宇兩個抬著的病人很明顯是一個重症的急診病人,對於病人來說時間就是生命,他們如果真打了李傑跟夏宇,恐怕在法律上也要判一個間接殺人的罪名。

“你們聽我說!”老張緊張攔在他們麵前,話剛說完就感覺到鼻子一酸,眼前一黑,接著失去中心一屁股坐到地上。

衝在最前頭的家夥是一個壯漢,30歲上下,個頭不高卻強壯地很。他是來為姐姐出氣的,他姐姐在這個醫院把肝髒給治療壞了,很嚴重幾乎到了必死的程度。

滿腔的怒火讓他失去了理智,看到紅星的醫生他就想殺掉他們,為姐姐報仇,本來他還有些害怕,畢竟打人是犯法的。

但是後來,他發現打人的確犯法,但是打紅星的醫生卻沒有人來管,於是他膽子大了起來。幾乎是見到醫生他就打,報仇讓他覺得很爽快。

他覺得今天運氣不錯,除了第一天外,他以後幾乎沒有見過紅星醫院的醫生,今日竟然連續遇到兩個,第一批剛剛打完。竟然迅速

了第二批。

他本以為這兩個瘦弱的醫生他一個人就能捏死,這兩個一個皮膚黝黑,一個皮膚慘白地家夥肯定會嚇的求饒,可是當他跑到他們身邊也這兩個人也沒有絲毫的驚慌。

眼前的這個黑皮膚醫生冷靜的可怕,當他衝到這個醫生麵前的時候他停住了,不僅僅是腳步,準備揮舞出去的拳頭也停住了、

他不是傻子,雖然他外表很粗獷。但是他確實一個聰明人。當然是他自認聰明,他的朋友都覺得他是一個滑頭。

他深切地感覺到生命受到了威脅,脖子上駕著一柄刀,很小的手術刀,但是很鋒利。他的皮膚已經流出鮮血,雖然不疼,但是他卻很害怕,怕的雙腳發軟。想跪下求饒。

“滾!”李傑冷冷的說道。

壯漢走也不是留也不是,他不想背負懦夫的名號,但他也珍惜自己的生命。他覺得眼前這個小子不是開玩笑,那眼神就是一種要殺人的眼神。很冷,徹骨地寒冷。

其他人沒有手術刀架在脖子上,當然不害怕,還都在躍躍欲試。

李傑表麵冷清,心中卻也害怕,這些人都快成暴民了。這要是被打一頓不死也得掉幾層皮。

用救人的手術刀來割脖子,可不是李傑願意的。這也是沒有辦法,他一個文弱的剛畢業學生,怎麽可能打得過這些人。

也就仗著自己經常手術。手比較快而且準先發製人而已。所謂割喉不過都是裝地,就算割喉,李傑也會選擇避開頸動脈。

“你們都想好了,這個病人是急症。如果我被你們影響,造成了他的死亡,你們都是謀殺罪。一個都跑不了,全部槍斃!”

壯漢再也受不了這樣大的心理壓力,他終於崩潰了,退卻了,其他人也都一樣,當殺人的罪名這頂大帽子扣下來的時候,沒有人不害怕。

李傑沒有功夫跟他們靠,收起手術刀,然後抬著病人跑進醫院。紅星醫院雖然不大,但也分好幾層。各種房間錯綜複雜,標牌又被鬧事的人給摘了,很難分清。

手術室還好,建築風格較其他房間有明顯的差異。李傑在快速前進的時候,順手將消防櫃子個玻璃打破,然後將裏麵的小斧頭給取了出來。

夏宇開始還納悶不知道李傑要幹什麽,猜測了半天還以為李傑是以防萬一,弄個武器,防止那些鬧事地家夥們突然襲擊。

到了手術室門口他在明白,那手術室的門上掛著一個鐵鏈,還有一個巨大的銅鎖。如果沒有這個斧頭是怎麽也打不破的。

剛剛那些打人的家夥都跟在李傑後麵,走進手術室,他們此刻都冷靜了下來。現在他們開始關心這個病人的傷勢,仿佛這個病人都是他們地親屬一般。

沒有人能比在場的人更能明白親人受到傷害的痛苦了,他們對於老張表示深深道歉。並且幫助老張祈禱著,希望病人、能夠轉危為安。

手術室還很幹淨,各種儀器也都擺放整齊,紅星醫院的醫生離開時應該是很平靜的,沒有絲毫的匆忙,這給李傑現在救人帶來的很大的方便。

李傑的一直以很快而文明於BJ醫療界,他的手快其實不++手術方麵,在各項醫療工作中都是很快。

在將病人放到手術台上以後,他很快就連接上幾中最重要地儀器,這是手術中的幾種必要生命指標必須要監視的。

夏宇畢竟是一個新手,一個手術台上的菜鳥,他有的不過是書本上的知識,理論上還差很遠。遇到這樣緊急的情況,他也幫不上什麽忙,隻能傻傻的看著。

沒有麻醉師李傑就自己來麻醉,自己來配置麻醉藥,夏宇覺得李傑的動作不像一個人類,幾個玻璃瓶被他一同敲碎,然後針管迅速的吸淨藥品。

其實這還不是全部,李傑配藥的速度很快,同時量也是很準確的,誤差幾乎小於1ml。的麻醉劑量是要根據體重來計算的,每個人的量都不能少,也不能多。

麻醉以及安插儀器消耗了大量寶貴的時間,病人呼吸困難程度在加中,李傑在剛剛進手術室的時候已經給她吸氧了,可是他口唇發紫的症狀依然沒有改善。很明顯她迫切地需要治療。

手術室裏,李傑不僅僅擔當麻醉師,同時也兼職了器械護士,堆在一起的手術器械找起來很麻煩,可這也是李傑不得不親自挑選器械。

通過聽診發現,病人肺部羅音.症狀,但是他卻能肯定病人肺部的問題,。

李傑剛剛準備開胸。手術刀才握在手中,監視器卻發出滴滴的警報聲。

“病人血壓快速下降,心室纖維性顫動!”夏宇說著將除顫器材推了過來。

李傑塗好導電膠,充電,然後按壓在病人的胸口上,作用於心髒的瞬時高能脈衝,瞬間的高壓可以能消除某些心律紊亂,可使心律恢複正常。從而使上述心髒疾病患者得到搶救和治療。

現在的眼前地病人心室無整體收縮能力,心髒射血和血液循環終止,如不及時搶救,常造成患者因腦部缺氧時間過長而死亡。

充電。第一次電擊,心室纖維性顫動。充電。第二次電擊,依然心室纖維性顫動。李傑頭頂已將可以清晰的看見汗珠。

此刻沒有器械護士給他擦汗,他甚至臉手術帽都沒有帶,一個很不正規的醫生卻在進行著一個超高難度的手術。

“恢複吧!”李傑祈禱著,點擊能不能使心髒恢複正常都要看她的造化,也要看老天是否幫忙,對此李傑能比其他醫生多做的,可能就是祈禱了。

三次電擊。心髒不正常的滴滴警報終於停止了。心動解除,病人的心髒恢複跳動。

李傑抽出病人地一針管血遞給夏宇說道:“做配型,準備血漿,另外給我準備500ML的人造血液!打電話給供血中心!”

在血液送來之前,李傑隻能盡量保持不出血,但是開胸無論切口怎麽完美也都會有出血。而且接下來的手術要對血管進行處理。風險太大,不輸血幾乎無法完成。

剛剛鬧事的幾個人,開始還不敢進手術室。但是後來在強大地好奇心的驅使下,還是走了進去,這裏的手術室都是非觀摩試的。

他們進來的地方就是李傑正在手術的地方,手術正在進行中,病人的生命可以說是行走在鋼絲上,一個不小心都會賠進去。李傑大聲喝斥道:“都出去,另外去找幾個醫生過來,一個人無法完成這個手術!”

一個人不需要助手。不需要麻醉師,不需要護士的獨立完成手術幾乎是不能完成的人物。就算你可以一心三用,但你隻有一雙眼睛,兩隻手。

李傑能做到這個程度已經是極致了,手術刀熟練地劃開胸部皮膚,然後打開電動開胸器,在電鋸與骨頭的摩擦聲音中,那些看熱鬧的家夥們都跑掉了。

他們現在毫不懷疑剛剛如果衝動,李傑架在壯漢那脖子上的刀肯定會切下去。他們覺得在李傑眼裏,人已經不是人了,不過都是一堆肉跟骨頭組成的會動的東西罷了,要不然他怎麽可能毫不猶豫地開胸切骨頭。

李傑也恨電鋸,雖然現代的技術將它做的很小巧了。但依然讓李傑覺得它很暴力。打開胸骨,李傑又將開胸器放好,心髒與肺部完全的暴露出來。

手術實在太不正規了,李傑在打開胸腔的一刹那,突然想起來很多非主刀醫生做的事情。

給病人輸液,防止血液凝固。調節病人吸入氧氣的濃度……

李傑覺得自己要瘋了,就在這個時候,他看到兩個穿著綠色手術衣的人走了進來,雖然他們帶著手術帽,帶著寬大的口罩,但是李傑卻一下子就認出了他們。

這兩個人就應該是剛剛在門口被攻擊的醫生,他們臉上全是傷而且腫地老高,其中的一個眼睛幾乎腫的睜不開了。

“我們來幫忙,我負責麻醉師的工作!他做助手!”睜不開眼睛的人說道。

李傑沒有拒絕,有幫手總比沒有幫手好,好歹他們也是醫生,應該不會犯常識性錯誤。更何況能帶著這麽重傷來救人,讓李傑很敬佩。

有了麻醉師李傑的工作就輕鬆了起碼一倍,最少他不用總是盯著那些監視生命狀況的儀器來看了。

因為病人的症狀來地太急,李傑也不知道他她現在具體病症是什麽。隻是出現一個症狀,就來糾正一個症狀!

現在幾乎沒有了威脅生命的症狀,如果一定要算出一個最嚴重的,那就是她的呼吸困難了。

李傑也決定從這個呼吸困難入手,找到肺部的病變,根據目前的情況來看應該是肺部的血管栓塞,也肯能是某種原因造成肺部壓迫,無法擴張。

有了麻醉師李傑也能將注意力完全的集中在手術上。再也不用分心去照顧其他地事情。

平凡的手術刀在李傑的手術手中變得神奇起來,快速切開胸壁,進入胸腔。

然後反持手術刀,用刀柄分離肺部粘連,然後在探查肺部的病情。這是一個紅色的肺,李傑可不認為這個肺是因為她不吸煙或則空氣清潔而保持這麽好的顏色。他覺得原因更可能是血液中氧氣含量很足,血液鮮紅的緣故。

可是病人的症狀呼吸苦難,那原因隻可能有一個。她肺部有一個動脈地栓塞堵住了血管,流入肺的血液太少了,氧氣雖然也少,但比起血液還算是很多的。更何況現在吸的純氧,就算不栓塞也可以完全地供給身體中的氧。

李傑探清了肺內病情,準備開始做‘栓塞取出術’正當他準備做進一步探查尋找栓塞時,突然血液飛濺,直接噴到了李傑的臉上,動脈的出血。

非自然的動脈出血,完全是人物的動脈出血,助手的手術用組織剪掉進的胸腔,肺動脈幹發生破裂大出血。

這台手術沒有備用的血液。手術中必須每一步都小心道極點,不能讓病人出一定點血,但是現在卻血液飛濺,甚至都噴到了臉上。

李傑顧不得清理臉上地血液,立即用手捏住破裂口暫時止血,然後冷冷說道:“我不想你在繼續錯下去!到一邊站著去。不許離開手術室!”

“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受傷較輕的助手說道。

“這裏有攝像頭,我從一開始就在錄像,你別想再搞什麽鬼!你要知道,如果你故意發生醫療事故,也算是謀殺!”李傑絲毫不留情麵。

李傑說完又低下頭繼續做手術,其實他也不能完全的確定這個助手是有意的,可是剛剛那個剪刀掉的太詭異了。

他有些不敢想象,如果後來地助手跟麻醉師,都不是來幫忙的朋友。而是來搗亂的敵人。他們有意想讓手術台的病人死掉。幾乎是易如反掌。

助手已經將這個手術的難度增加的一倍,這個麻醉師隻要錯報幾種數據,李傑判斷出現失誤這個病人必死無意。

破裂口雖然你堵住了,但是李傑也因此失去了一隻手,現在他隻能有一隻手來進行下一步操作。病人也更加虛弱,出血讓她血壓進一步降低,還好李傑機敏,用手指堵得很快,要不然後果不堪設想。

李傑同時縱行切開心包,用心包包住出血的動。接下來是縫合,沒有助手的縫合幾乎是不可能完傑現在隻恨自己少生了兩條胳膊。

在李傑期盼幫助的時候,真地來了一雙手。是那個被打得眼睛都睜不開的麻醉師,他此刻變身成了助手。

他用僅剩的一隻眼睛看著李傑,說道:“放心,這段時間不會有問題!”

攝像頭在這裏,手術所有的過程都會被記錄,李傑也不害怕他搞什麽鬼,如果搗鬼,在麻醉師的位置上要比助手容易很多!

用心包來包住出血的動脈說起來容易,做起來卻很難。肺動脈在心包內與心軸呈垂直方向,血管周徑的前34為心包的漿膜層肺動脈下緣處用彎止血鉗夾起漿膜層,剪開,稍作鈍性分離,用直角鉗繞過其後壁,分離出該動脈,並予結紮。

每一步都是細致入微,同時動作迅速,絕不拖泥帶水。此刻的李傑已經忘記了右手的傷病。

可能是麻醉師離開的太久了,監視儀器再次發出警報聲,獨眼麻醉師立刻回到自己的崗位,然後對李傑報告道:“心動過速。引發急性心力衰竭!”

“注射杜冷丁50mg、茶堿0.25g、地塞米鬆10mg!”李傑連珠炮似的說出幾中藥物,他剛剛說完,這個麻醉師卻也正好注射完。

李傑來不及感歎這個麻醉師驚人地效率,立刻準備下一步的手術。病人的急性心裏衰竭還沒有糾正,雖然注射了對症的強效藥物,但李傑覺得還應該再做一步動作,目的是減少靜脈回流。

臨**常用的減少靜脈回流,多數是將四肢用止血帶捆住。不讓四肢的血液反流,現在病人的胸腔是打開地。

李傑不用捆綁四肢,他決定直接捆綁靜脈,阻止靜脈血液流入心髒,這樣更加直接,也更加有效,當然不能魯莽的完全的捆綁。

這需要對病人病情的準確判斷,如果靜脈血回流過多則達不到效果。回流過可能又會引起新的症狀。

麻醉師都覺得這太冒險了,而那個被李傑叫停的助手則更是不屑,那種輕蔑的眼神完全的寫在了臉上。

然而讓人驚訝地是,病人的急性心力衰竭立刻被糾正過來!各種症狀消失。就連病人的呼吸都恢複了正常。

壞心也可能辦好事,李傑心中暗想,剛剛肺動脈的破裂可能正好是血栓地位置,直接將血栓清除掉了。

“病人狀況穩定……”麻醉師報告道。

手術可以算得上是成功了,病人幾種最危險的症狀都糾正了。李傑感剛送了一口氣,夏宇卻拿著血液跑了進來,氣喘噓噓的對李傑說道:“血液來了,我剛剛還想找醫生了,但是不知道為什麽。他們一聽是紅星醫院就都不來了!”

李傑回頭看了一眼剛剛的那個助手,他也發現李傑在看他,於是體下頭去不與李傑的目光接觸。

李傑露出一陣壞笑,然後繼續手術,他將病人腹部的膿液清理幹淨,又將在拖拉機上切開的腸子。好好的修補了一番。

現在的手術比起開始,兼職天壤之別,開始地緊張急促,現在去世輕鬆愜意,就連最擔心的血源都找到了。

然而手術室外麵的人早就等不及了,雖然還不到一個小時的時間,他們卻好像等了一年那麽久。

“出來了!”其中的一個人喊道。

“手術成功!老張大哥放心!”李傑說道,接著不等他們歡呼又對他們說道,“我這裏有一個人,你們給我看好了。別讓他跑了。你們家屬的能不能獲得賠償,這個人就是關鍵!”

眾人一頓疑惑,都不明吧李傑是什麽意思。但是是他們卻對李傑地話深信不疑,在他們眼裏李傑就是一個神仙般的人物。

一個幾乎快死掉的病人,就被他在不到一個小時的時間裏救活了。他們雖然多數都沒有念過多少年的書,但誰都知道,手術不是主刀醫生獨自能完成的。

雖然醫術高明根本不能證明其他方麵的任何事,特別跟李傑剛剛說的話沒有關係,但是他們願意相信李傑。

其實李傑他也就是這麽推測,推遲這個搗亂的助手跟這個奇怪的醫院有關係。一個很大膽地推遲,其實李傑在今天上午還不知道紅星醫院在哪裏。

現在他又怎麽能知道這些人家屬賠償的事,他所作的一切都是推測。這個助手明顯是想讓李傑的手術失敗,李傑跟他是一個不相幹的人,更不可能有什麽仇恨。

那麽原因在這個病人身上麽?病人很顯然跟李傑一樣,同這個助手根本不相幹!那麽這個家夥針對的就是這個紅星醫院。

李傑覺得他可能就是想讓這些家夥死掉,然後醫院就可以把責任推掉。但又覺得自己有些武斷,恐怕事情沒有那麽簡單!

李傑是一個醫生,不是一個偵探,所以他不可能推測出其中的內幕。他能做的事情就是幫助這些受害者。挽救更多的生命。

“你們如果相信我,就將你們患病的家屬送到醫院,我盡量幫忙的!”

李傑剛剛說完,他就發現又一輛車停在了醫院的門口,車門打開四個年輕人抬著床板,上麵躺在一個病人。

“其實你在手術室裏的時候,我就通知家裏人把我生病的姐姐帶來了,求您一定要治好他!”剛剛那個危險李傑的壯漢哀求道。

李傑點了點頭,他並不記仇,就算有仇,作為醫生在麵對患者是也要忘記這些!醫生眼裏隻有病人,健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