傑看著於若然的樣子,心裏開始犯難。既然是和安傑也沒有什麽不放心的。

不過,對於於若然對自己的感覺,李傑那根木頭一樣的神經,還是有一點不一樣的感覺。

於若然就像是一朵蘭花,不引人注意,但是總能散發出一種淡淡的幽香,一切都是那樣的淡雅。

她和張璿那個丫頭又有一點的不一樣,張璿給李傑的感覺,就像是一朵火紅的玫瑰,走在哪裏都總是那樣的惹人眼,強烈而又芬芳。

張璿給自己惹過不少的麻煩,也替自己解決了不少的麻煩。而於若然從來沒有讓自己頭疼過,總是幫助著自己。

李傑想到這裏,不由得坐在沙發上,搖著頭,歎了一口氣。

於若然靜靜的坐在李傑的對麵,將頭深深的埋在胸前,心裏有些怯怯的。從安德魯給她說了艾米麗的事情以後,於若然就一直不敢對視著李傑。

在得知宴會上發生的事情以後,於若然的心裏就一直放著一塊沉重的石頭,壓得她一直都傳不過氣來。

不過就在剛才,臉色微微泛紅的安德魯,敲開房門以後,大聲的叫嚷著:“艾米麗結束了!”並將真個事情的經過完完全全的告訴了於若然以後,她才覺得,自己心裏的那一塊石頭已經消失的無影無蹤了。

於若然還記著自己聽到宴會上的消息時候,那種不敢相信的心裏,矛盾痛苦,一時間都湧入了她小小的心裏。

李傑看著坐在對麵地於若然。還是坐在那裏,一個勁的搓著自己的雙手,就好像是搓手可以搓出什麽話題一樣。

“於若然,我……”李傑在搓了半天手以後,總算是憋出了這麽幾個字,不過也就是隻有這麽幾個字。

在說完這幾個字以後,李傑又再一次的陷入了沈默,坐在那裏。不發話了。他再心裏思索了好一陣子,總算是找到了一個不算太糟糕的話題。

“那個艾米麗……”李傑向於若然將自己和艾米麗的事情,詳詳細細的給講了一邊,雖然從於若然口中得知,安德魯已經將了一邊,不過李傑還是不放心。

萬一那個安德魯口無遮攔,添油加醋的講出了一些亂七八糟地話,那李傑可就算是跳進黃河裏麵也洗不清了。

對於李傑再一次的將那個艾米麗的事情。於若然也沒有什麽過多的反應,隻是和剛才一樣,靜靜的坐在李傑的對麵,聽他講了一邊。

於若然一邊聽著李傑的敘述。一邊再心裏暗暗的回想著自己和李傑度過地點點滴滴。一直以來,於若然都是以一種近似崇拜的眼神看著李傑。

從一來到學校裏麵的那種桀驁不遜,到獲得了不平凡的成績,再到後來,自己和李傑一起做手術。

再於若然地心裏,李傑的地位都是一種自己無法逾越的高度。

於若然想著自己唄李傑逼到圖書館那個角落的時候,那副閃爍著戲虐的眼神,就不僅的笑出了聲。

李傑一臉鬱悶的看著微微發笑的於若然,心裏再一個勁的嘀咕。這個丫頭是怎麽了?艾米麗地故事很可笑麽?

“啊!”於若然忽然發現,李傑不說話了,並且一臉鬱悶的坐在沙發上,還有點僵硬的撇了撇嘴。

“你繼續。”於若然又將頭埋在自己的胸前,不過還是忍不住,越能夠手掩著嘴微微的笑了起來。

於若然的這個行為讓坐在那裏地鬱悶不以的李傑。更加的鬱悶了。自己是來給於若然解釋的,可是那個艾米麗的故事真的是那麽好笑麽?

李傑看著於若然的樣子,解釋的願望也不是那麽強烈了,現在解釋已經不是李傑心裏的第一個任務了。

要問清楚眼前的這個小丫頭心裏想些什麽,成了鬱悶地李傑想要深究的問題。

“你……”李傑看著於若然,努力的將自己的心情平靜了下來,忍了半天,表情僵硬的問了一個字。

“我,我在聽你的故事啊!”於若然不敢抬頭,怕李傑看到自己紅腫著眼睛。臉色微微發紅的樣

於若然的這個回答,讓李傑一時也不知道該擺出什麽樣子的表情來。按照道理來說,於若然應該是一副默不作聲,聽李傑解釋的樣子。

可是現在,於若然似乎是在回想著什麽讓她高興的事情一樣,一張小臉腫著一雙眼睛,還在微微的笑著。

“故事?”李傑的腦子裏全是這個字,心裏感到一陣失落,自己費了半天的勁,在這裏詳詳細細的解釋,現在成了一個故事。

於若然從眼角偷偷的看著李傑石板一樣的麵部表情,坐在那裏,一動也不動,似乎還在等李傑的那個“故事”。

在過了一陣子以後,於若然發現,李傑並沒有繼續講述,便微紅著臉,緩緩的抬起偷來,打算看看李傑在做什麽。

李傑嘴裏念念叨叨的等著,等著於若然抬頭,打算要好好的問問這個丫頭,為什麽在自己解釋的時候要笑。

當於若然抬起頭,看見李傑那雙眼睛的時候,仿佛又回到了那個陽光明媚的下午,回到了圖書館的角落。

仿佛自己眼前的李傑,不是一個手術技術聞名的醫生,而是一個天天逃課,被自己跟蹤的不良學生。

李傑在那裏咬牙切齒的看著,於若然的小臉有些微微的發紅,分明就是在回憶往昔歡樂時光的小丫頭的表情。

看著眼神有點迷離的於若然,李傑也有點沒有繼續詢問下去的心思了。對於於若然的表情,他也不想多說什麽。

坐在沙發上回憶往昔歲月的於若然,有點癡癡呆呆的收回了自己的思緒,卻一眼看到坐在對麵的李傑,用一種非常奇怪的眼神看著自己。

看著李傑的表情,於若然的心頭微微的一跳,便低下頭,躲開了李傑的目光,將頭埋在自己的胸口。

李傑看著於若然躲開自己目光的樣子,有些不甘心,對於她今天的種種表現,李傑覺得的非常的奇怪。

“那你打算在德國待多久?”李傑看著於若然的樣子,咬了一下牙根,努力的問出了這個問題。

“兩年。”於若然低著頭,聲音細細的說了出來。對於這個時間,於若然也是考慮了很久。

兩年!李傑聽到這個時間,在心裏將那個躲在門後麵聽牆根的安德魯,在心裏詛咒了不下一百遍。

你丫的安德魯,好死不死的。把於若然拉到你身邊也就不和你計較了,竟然還是那麽長的時間!看我怎麽收拾你!

對於李傑在心裏對安德魯的詛咒,於若然當然不知道。她抬起頭來,鼓足了勇氣,看著眼前的這個人。

李傑看著於若然的樣子,沒有說什麽,隻是挪到她的身邊,似乎是想說什麽一樣,在那裏嚅囁著嘴。

看著李傑的樣子,於若然也不知道自己該說些什麽了。她知道,李傑是想勸自己留下來。隻是不便開口罷了。

李傑在心裏尋找著一個試圖說服於若然留下來的理由,找了半天,理由是一個沒有找到,借口倒是不少。

安德魯那裏學不到什麽東西!這個理由馬上就被李傑給否決了,安德魯那可是名氣不小,跟他學不到的話,那真是這個世界上沒有什麽還可以學的了!

於若然你跟我學!這個理由簡直就是裸的借口,還不如右手拿著一把玫瑰,左手拿著戒指,然後單膝跪下,說:“於若然你嫁給我吧!”

抓耳撓腮的李傑想了半天,滿腦子都是一些借口,根本沒有一個可以稍微站的住腳的理由。

“理由,理由……”李傑做在於若然的旁邊,一邊嘴裏低聲的念嗦著,一邊用手撓著自己的頭皮。

讓李傑感到可惜和痛苦的是,自己的頭皮不是老家那一塊土豆地,撓了半天,也沒有撓出一個讓於若然留下的理由來。

李傑,夏宇他們站在登機處,看著來來往往的人群。一個個的都沒有說話,眼睛裏麵流露出來的不舍,異常的明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