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監視器旁邊的葛雷比爾也是一臉的焦急,不過除了還讓他感到一絲不小的疑惑。

“這個神秘的中藥真的是這麽厲害麽?”這個疑問在葛雷比爾的腦海裏已經盤旋了很久。

按照李傑拿來的那一份病曆來看,夏宇的病情雖然說還不是十分的危機,不過他的病情也不容樂觀。

但是夏宇目前的情況來看,似乎還沒有病情預料的那麽糟糕。這一切都是那麽的相互矛盾和不協調。

檢查還在繼續,葛雷比爾的表情不再是以往李傑看到的那樣大大咧咧的樣子了,他的眉頭緊鎖著。

一邊死死的盯著監視器,一邊還不停的使勁的搓著下巴,仿佛要把自己的下巴搓下來一樣。

李傑沒有看監視器,他看著躺在平台上的夏宇,從黑色眼睛裏流露出來的目光,顯得是十分的複雜。

他既盼望夏宇的病情不要惡化,又盼望夏宇及早的出現病情體征。

如果夏宇的病情惡化,那麽他可能就喪失了好不容易爭取到的這一次手術的機會,而且會因為那顆虛弱的心髒很快的死亡

但是如果夏宇不能及早的出現病情體征,李傑和其他的幾個醫生是無法對夏宇的病情,做出一個非常準確的判斷。

沒有一個對病情準確的判斷,是無法再繼續以後的手術。如果就按照以前病曆來作為診斷依據的話,那麽在手術中,醫生和病人無疑就是和死神在賭博。

在這樣的賭博之中,醫生和病人往往都是輸家。這樣的輸家誰也做不起。這是那病患地生命作為賭資的一場賭博。

檢查還在繼續。監控室內的氣氛,卻不像剛剛進來的時候那樣的輕鬆了。所有醫生的臉上,都是一臉的凝重。

葛雷比爾的臉色比剛才更加地難看了,他用手使勁的抓著自己的鍋蓋頭,似乎是想把自己的頭皮給抓下來。

難道是估計錯了,還是夏宇的病情已經得到了一定程度的恢複?葛雷比爾抬頭看著夏宇,

李傑除了臉上的表情有點焦急意外,幾再也沒有什麽表情了。他不想讓正在做檢查的夏宇有什麽過大地心裏負擔。

不過就是這麽一點點的焦急。還是讓躺在那裏做檢查的夏宇看了出來。夏宇看著李傑那略顯焦急的樣子,給了他一個安慰地微笑。

夏宇的這個微笑的意思很明顯,他是向站在那裏一直看著自己的李傑表示:我很好,我沒有事情。

李傑看到夏宇的微笑以後,也壓抑著自己的焦急,努力的擠出了一個無奈的微笑,鼓勵著夏宇。

葛雷比爾看著李傑那個硬生生的從焦急裏麵擠出來地微笑,隻得暗自的歎了一口氣。然後慢慢的走到李傑的身邊。

然後輕輕的拍著李傑的肩膀,算是安慰了李傑。隨後靠在他地耳邊,緩緩的說:“你不要太過於焦急了!”

李傑聽著葛雷比爾的安慰,轉過頭來。看著眼前的這個頂著一個鍋蓋頭的醫生,有些慘淡的笑了一下。

葛雷比爾看著李傑那個和哭差不多的笑容,歎了一口氣,也沒有對李傑說什麽,隻是對裏麵的夏宇展現了一個無比燦爛的微笑。

李傑看著微笑著的葛雷比爾,腦海裏頓時一陣恍惚,他有些不明白眼前地這個家夥了。葛雷比爾的微笑裏麵,除了強烈的鼓勵之外,就再也看不吃什麽了。

夏宇看到葛雷比爾的樣子。也報以更加明媚的笑容。這兩個人的笑容,讓檢查室壓抑的氣氛,一時之間也有了少許的消散。

李傑看著葛雷比爾和夏宇,也努力的微笑了一下。讓夏宇剛到那麽一點點的安慰,在夏宇眼裏看來,這個檢查不過是一個極為普通的檢查罷了。隻不過時間上是又那麽一點點長。

“不要讓病人感到一點點的壓力。躺在那裏的不是你的好朋友,而是一個正在做檢查的病人!”葛雷比爾看著李傑的眼睛認真的說道,他似乎對李傑的焦急的神色感到十分的不滿意。

對於葛雷比爾的這個說法,李傑也隻得點了點頭,看著躺在那裏的夏宇,拚命的忍住了自己焦急的神色。

因為李傑也知道,

這個時候越是顯得焦急,會給夏宇帶來極大的心裏負查的結構產生一定的影響。

“對於現在的情況,你怎麽看!”葛雷比爾把李傑拉到了監控室的角落裏。神色比李傑還要焦急。

李傑看著葛雷比爾無奈的搖了搖頭。對於夏宇目前的情況,是李傑在以前從來沒有估計到的。

葛雷比爾在看到李傑搖頭以後,沒有說話,有些頹廢的靠在了牆上。一個勁的抓著自己的頭發。

為什麽會出現這樣的一個情況?這是葛雷比爾和李傑共同思考的一個問題。這個問題的答案還是需要他們自己在夏宇的身上找出來。

也就是說,夏宇目前的身體狀態,正處於一種非常特殊的情況之下。既沒有繼續的惡化,也沒有保持原來的狀態,更加沒有好轉。

葛雷比爾抓著頭,李傑在那裏一個勁的焦急。兩個人一時間都沒有了什麽可以解決目前情況的方法。

“看來隻有這樣了!”葛雷比爾用力的抓了幾把頭發以後,握緊了拳頭,從咬緊的牙關裏擠出了這樣的一句話。

葛雷比爾那一副咬牙切齒的樣子,仿佛像是要撲到對麵夏宇的身上,硬生生的扯下幾片肉一樣。

李傑站在那裏,並沒有阻攔,隻是看著有些暴躁的葛雷比爾。他知道不管在什麽狀態之下,這個葛雷比爾也不會做出什麽傷害病人的事情。

“夏宇,風浪要大一點了!”葛雷比爾抓起桌前的話筒,看著躺在隔壁的夏宇,微笑了一下,叮囑了一句。

夏宇聽著葛雷比爾那有些開玩笑的話語,微微的笑了一下。示意自己還能接受一下的檢查。

葛雷比爾咬了咬牙,回頭看了一眼李傑,然後麵無表情的將控製開關轉了半圈,平台搖擺的比剛才要快了幾分。

李傑看著葛雷比爾的樣子,靜靜的站在那裏,沒有發表任何的意見和建議。隻是用一種焦急的目光看著夏宇。

其實葛雷比爾用這種辦法,也是迫於無奈。除了用這種讓平台搖擺的更加劇烈的法子以外,他是一點辦法也沒有了。

葛雷比爾焦急的站在那裏,眼睛一動不動的盯著監視器,生怕會漏掉什麽一點點的異常現象。

躺在平台上的夏宇,除了感覺到有點眩暈之外就沒有什麽其他的感覺了。他也感到有點納悶。

在國內做檢查的時候,這一切不都是已經做過了麽?如果說是為了確認以前的檢查結果,也沒有必要做這麽長的時間。

“葛雷比爾先生,我有點頭暈!”躺在那裏的夏宇,麵露難色的說了一句,似乎頭暈的那一忍受。

聽到這句話,葛雷比爾那抑鬱的神色有些散開,他沒有說話,還是將近的緊緊盯著監視器。

李傑看了看夏宇,臉色有些沉重,在他看到葛雷比爾臉色稍稍散開的焦急,心裏便也有些寬鬆的感覺了。

夏宇的各項生理檢測指標,還是和以前的那樣正常,好像劇烈的擺動並沒有是夏宇虛弱的心髒出現什麽病征。

在經過了大約五分鍾的劇烈搖擺以後,葛雷比爾那散去少許愁容的臉色,又開始泛起了比剛才更加焦急的神色。

李傑的臉上也是陰雲密布,臉色非常的難看。先前的焦急已經消失,轉而換成了無比的擔心。

李傑的擔心並不是麽有道理,這樣的檢測都沒有什麽結果,那對夏宇病情的確診就是難上加難了。

“停了吧!”葛雷比爾看著正常的生理指標,在監控室是轉了幾圈,靠在了牆上,有些不甘心的說了一句。

對於葛雷比爾的這種不甘心,李傑也是沒有辦法。他知道,這一次的檢測對於夏宇來說已經是盡了最大的努力。

“回到病房後,做24小時心電監控!”葛雷比爾看著擔無奈的說了一句。24時心電監控是最後的一個手段了。

如果監控加過還是和剛才一樣,李傑他們就隻能等夏宇的病情持續的惡化下去,直到出現明顯的病征以後再做確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