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國內的胡澈,這幾天是非常的鬱悶,差一點就請假是因為前幾天李傑從美國打回來的電話。

剛開始接到李傑電話的時候,胡澈的心裏還是十分高興的。畢竟是很久沒有見過麵了,在聽到李傑的聲音以後,胡澈還是差一點就跳了起來。

不過在聽完電話以後,胡澈的心情立馬變得有點衝動,可以說是有點想把手裏的話筒狠狠的甩出去的衝動。

“你在美國吃香的,我在這給你幹長工!”胡澈將手裏的話筒狠狠的排在麵前的桌子上,有些惱怒的說了一句。

不過惱怒櫃惱怒,胡澈還是仔細的思考了起來,好好的回想一下,想想自己能不能想起幾個“道地中醫”!

到底藥材倒是不少,不過這個“道地中醫”,讓胡澈感到一陣陣的頭疼。胡澈對於西醫還知道幾個國內有名的人物。可是這中醫還真是知道的沒有幾個。

胡澈在抓著腦袋想了半天以後,還是沒有想起自己認識什麽中醫。在心裏麵將李傑一個勁的詛咒著。

在美國的李傑忽然的連續打了幾個噴嚏,他揉了揉鼻子,暗自嘟囓了一句:“是不是有點著涼了?”

不過他現在擔心的不是自己是否感冒了,他現在要解決韓國“中藥”的問題,因為他知道,如果不解決這個問題的話,韓國“中藥”會對中國本土中藥造成不可估計的影響。

葛雷比爾看著肉了幾下鼻子的李傑,將自己能找到的“本草”,一個一個地擺了出來。真是一個交換。

李傑用R隆多的簽名照片,來換取葛雷比爾能從市麵上找到的所有“本草”。對於這樣的交換。兩個人可以說是各取所需。

李傑看著麵前十幾個花花綠綠的小瓶子,眉頭不自覺的皺了一下,然後便一個個的打量起來。

包裝不錯!這是李傑給這些“本草”唯一的好評。他翻看了幾本說明書,發現這些“本草”都是一些濫竽充數地貨,根本就沒有什麽有效的中藥成分在裏麵。

葛雷比爾看著臉色陰沉的李傑,從口袋裏拿出了最後的一個包裝,抓了一下自己的鍋蓋頭,遞給了李傑。

李傑看著這個其貌不揚的小紙盒。拿在手裏把玩著。有點假!這是李傑看到這個紙盒包裝以後的第一個想法。

“風油精”紙盒上隻寫著這麽三個字,看著唯一的一個可以說得上是“中藥”地產品時,李傑的腦海裏一陣恍惚。

“這個很好用!”葛雷比爾看著那個風油精的小紙盒,在幹淨的牛仔褲上搓了幾下,看著李傑熱情地介紹著。

李傑當然知道這個風油精很好用,提神醒腦,防治蚊蟲。算起來李傑用這個玩意兒的時間要比葛雷比爾長的多。

可是光憑借著這一種正宗的中藥,是不能挽回所有中藥的頹廢的。如果在不努力的話。恐怕道地的中藥名譽都要被這些其他國家產的“本草”給禍害了。

李傑撓了撓頭皮,歎了一口氣,也不知道胡澈在國內把事情辦地怎麽樣了,就憑著胡車的那個本事。也不算是什麽難事。

幸虧李傑沒有把這句話告訴胡澈,要是胡澈聽到李傑的這句“不算是什麽難事兒!”是又會當場跳起來。

“難辦,難辦……”在門診室裏,胡澈趴在桌子上,用手拍打著玻璃板,嘴裏不停的念嗦著。

就在胡澈不斷發愁的時候,門診室的門被人大力地推開了。對於這種不敲門就進來的病人他還是保持了相當的克製。

“請問你那裏不舒服?”胡澈趴在桌子上,懶洋洋的拿起一支筆,頭也沒有抬起來。隨口就問。

“你沒有兒子我就不舒服!”來人聲音洪亮的說著,站在胡澈的跟前,手裏麵掂著兩個核桃不斷的搓動著。

“二叔,您老怎麽有時間來這裏啊?”胡澈看清來人的麵孔以後,馬上站了起來,用一種熱情的口氣說著。

對於二叔的來到。胡澈多少還是有點驚喜。很顯然驚要比喜多上很多。他急急忙忙地站了起來,熱情的招呼二叔坐下。

胡澈不敢又一絲的怠慢,生怕自己的這個二叔,在激動之下,做出什麽讓自己感到難辦的事情來。

二叔看著戰戰兢兢的胡澈,將手裏的兩個核桃“啪”的一聲,就拍在了桌子上,然後臉色不善的坐了下來。

“你還知道我是你二叔!”胡澈的二叔將放在桌上的

桃拿了起來,拿在手裏掂了幾下,氣呼呼的說了一句

對於二叔的這句氣話。胡澈也沒有多說什麽,恭恭敬敬的給二叔上了一杯清茶之後,便站在一邊。

胡澈的二叔慢慢的端起茶杯,緩緩的呡了一口以後。眯著一雙有些發黃但是依然清澈的眼睛看著胡澈。

胡澈被二叔盯得心裏有些發,站在那裏隻是一個勁的看著二叔手裏來兩個不斷轉動的核桃,也比知道該做些什麽了。

兩個人就這麽一個坐一個站著,兩雙眼睛不斷的在空氣中交鋒。不過很快的胡澈便敗下陣來,開始在室內四處亂看。

“二叔,您來?”胡澈試探的問了一句。不過胡澈沒有想到,就是因為自己的這句話,讓這個二叔顯得十分的生氣。

胡澈知道,自己的二叔膝下無子,一直把自己當兒子養著。老人都有一個願望,那就是希望自己可以兒孫滿堂。

二叔沒有兒子,很自然的兒孫滿堂這個艱巨而又辛苦的任務,自然而然的就落到了胡澈的身上。

“來看你有沒有兒子!”二叔聽到胡澈的話,重重的拍在桌子上,然後站起來,在門診室裏來來回回的走了幾圈。

胡澈看著那個有些裂縫的桌子,心裏動了一下,暗自想著,副若那一巴掌拍到自己身上,那後果是相當的可怕了。

胡澈的二叔看著胡澈,臉色漸漸的變得緩和了一些,慢慢的走到了椅子旁邊,坐了下去,端起茶杯呡了一口。

“我行醫幾十年了,也是希望落個兒孫滿堂!可是……”二叔看著胡澈歎了一口氣,有些落寞的說著。

胡澈聽著二叔的話,眼睛也是一亮,想了半天怎麽美歐想到自己的二叔。那可是一個響當當的人物。

“二叔,我的工作太忙了!”胡澈開始給自己的二叔下套。一個可以將二叔送走,又可以讓自己暫時免除“兒孫滿堂”這個任務的方法就在胡澈的腦海裏開始醞釀。

“忙什麽忙?”胡澈的二叔就愛你個吧被重重的放在桌子上,杯子裏大半杯的茶水差一點就濺了出來。

“過幾天還要去趟美國!”胡澈小心翼翼的說,還往後退了幾步,生怕二叔一發火,把怨氣撒在自己這個罪魁禍首的身上。

美國?胡澈二叔看著侄子,氣的胡子都在不停的抖著,似乎對這個不肖的侄子,對於工作的熱情感到十分的氣憤。

看著二叔生氣的樣子,胡澈感到一陣的欣喜,當然還是有那麽一點點的害怕,要是二叔一生氣,那結果可就不好說了。

最好的結果就是,胡澈會被二叔給強製的結束這個醫院的工作,然後回到鄉下,開始“兒孫滿堂”的任務。

“不行!”當二叔聽到胡澈要去美國的時候,便厲聲的訓斥。很顯然,對於胡澈跑到美國的這個建議,二叔十分迅速的否決了。

胡澈聽著二叔的話,隻是站在那裏不吭氣。看著二叔生氣的樣子,胡澈很利索的將半滿的茶杯重新添上了水。然後又退到了一邊。

“你也老大不小了!”二叔看著站在那裏一言不發的胡澈,語重心長的說了一句,然後便再也沒有說話。

“要不,二叔你替我去趟美國!”胡澈看著二叔語重心長的樣子,便恭恭敬敬的嚐試著問了一句。

對於胡澈的這個建議,二叔也是十分的驚奇。他知道,這個小子一定又什麽事情要求在自己。

“說吧,什麽事兒?”二叔看著胡澈,捋著胡子漫不經心的問著。一副小子別和我裝蒜。

胡澈將李傑任務完完整整的給二叔講了一邊,還不斷的暗示,隻要二叔去了美國,就是讓自己上刀山下油鍋都可以。

在胡澈說的時候,二叔隻是眯著眼睛安安靜靜的聽著,沒有發表任何的意見,仿佛是在聽一件和自己沒有什麽關係的事情。

“我又一個條件!”二胡聽完胡澈的話以後,隻是豎起了一根手指頭,在胡澈的麵前不斷的搖晃。

“我從美國回來以後,要見到你的兒子!”二叔真是一句話決了胡澈的心事兒,還順便讓胡澈感到頭上一陣發麻。

“我趕在你回來之前,給你變出一個來!”胡澈看著老爺子得意的樣子,笑著答應了。反正到時候再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