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傑接到胡澈的電話以後,興奮念嗦著什麽。看著葛雷比爾一陣迷糊。

在目前是世界市場上,充斥著東亞各國五花八門,標注著中藥的藥品。可是這麽藥品沒有幾個是中國本土出產的。

這就造成了這個邪“中藥”藥材不是按照中藥古方炮製的,在療效和功用上,都有著無法彌補的缺點。

除了中藥古方這一個缺點,洋中藥還有一個最為致命的缺點,那就是所有的洋中藥,都無法選用道地的中藥藥材。

道地藥材,講究的是時間和地點。拿中藥中最為知名的人參來說,最好的就是產自長白上的玄參。

當然其他的人參也是不錯,但是在藥用功效和治療效果上來看,其他品種的人參,根本就達不到長白山玄參的那種效果。

當然這些美國人是不懂的,他們覺得,中藥的藥效是取決於治療成分的。就像是阿司匹林一樣,A廠.就是一樣的。

葛雷比爾在聽了李傑對於地道藥材的解釋以後,也是一臉的迷茫,他不知道原來中藥還是真麽樣子的。

連出產的時間和地點都有嚴格的要求,怪不得以前自己用的那些“本草”療效不怎麽好,原來都不是一些地道的中藥。

“李傑,你說的那個叫玄參的中藥,它的有效成分是什麽?”葛雷比爾拿著一個小瓷瓶,好奇的問了一句。

在他地眼裏,所有的藥物都有它的有效成分。就像是每一個藥品都有它的化學名稱一樣,當然中藥也應該不例外。

“這個……”李傑也是一時的語塞,每一味中藥都有它獨特的功效,至於這個有效成分,還真是難說。

還是以人參為例,根據分析表明,人參中含有30多種人/多糖,揮發油。黃:+|藥的有效成分,還不得寫滿幾張紙到了。況且這個這也是不可能的事兒。

李傑隻能略有遺憾地拍了拍葛雷比爾的肩膀,含含糊糊的說了一句:“革命尚未成功,同誌任需努力!”

葛雷比爾聽著李傑的話,也不太明白這句話的意思,嘴裏嘀咕了一句。便轉身拿起一杯水離開了。

李傑的任務還沒有到此結束。他還需要這些洋中藥更加確切的資料。他可不想看著傳統中藥被擠出了世界的市場。

“安德魯,給我查一下……”李傑拿著話筒,快速地說出幾個製造洋中藥的製藥廠,語氣有些陰冷。

在德國的安德魯聽到李傑的語氣以後。臉上地表情也在一瞬間變得沉重了起來。看來這一回李傑要對那些洋中藥下手了。

安德魯飛快的記下了李傑所說的那幾個製藥廠,還沒有來得及問一下在美國究竟過的如何,李傑便飛速的掛斷了電話。

看著安德魯拿著話筒不知所措的樣子,於若然隻是淡淡的歎了一口氣,便抱起厚厚的一疊資料,離開了。

“真是一個粗魯的家夥!”安德魯看著轉身離開地於若然,將話筒放下,暗暗的罵了一句,然後拿起寫有製藥廠名單的紙張也離開了。

李傑看著放在身旁的皮包。嘴角勾起一絲難以察覺的微笑。拜瑞,這一次不讓你掉快肉,也要讓你吐上幾口血。

李傑將皮包拿了起來,從裏麵挑出了幾張協議,喜滋滋的看了幾遍,一邊摩挲著紙張。嘴裏還不斷地嘟囓著什麽。

看著李傑微笑的樣子,躺在一旁的夏宇,有些打趣的問道:“院長,你是不是又有什麽整人的法子了?”

李傑聽到夏宇的揶揄,將幾分協議放了回去,走到床邊,替夏宇掖了幾下被角。微微的一笑。

不過在笑聲之後,李傑的語調多少有些冰冷:“不是整人,是讓那些洋鬼子,把吃進去的給吐出來!”

看著李傑陰冷的表情。夏宇也沒有多說什麽。他從其他地方也多多少少地知道一些,這一次看來,李傑真是動了怒氣。

至於那些洋鬼子的態度,李傑此時也懶得管他們,隻要這個時候不要給自己找什麽麻煩就可以了。

李傑在說了一聲“好好休息”以後,便拿起皮包走了出去。他現在還有很多的事情要辦,既然夏宇已經開始恢複了,也沒有必要再像以前的那樣24小時。

夏宇是李傑國內計劃中最為主要的一個人,沒有了夏宇的幫助,國內的那些事情在胡澈和韓磊運作下,還是有一點力不從心。

李傑還希望這一次胡澈還真是能從國內給自己找上那麽幾個“道地中醫”來,讓這幫洋鬼子也見識一下正宗中醫的博大精深。

此時的胡澈正一臉戚然的收拾著二叔的行李,雖然嘴上沒有說字兒什麽,但是心裏卻將那個遠在天邊的李傑,不斷的詛咒著。

二叔看著胡澈,沒有說話,不斷的搓動著手裏的兩個核桃。眼前的這個臭小子,真是讓人生氣的很。

這麽大的年紀了,卻不知道成家。立業這個願望雖然是達到了,但是講究的是成家在前,立業在後。

“胡澈!”二叔捋著半長的胡子,看著胡澈忙碌的樣子,用一種比較和藹的口氣,對著喊了一句。

“嗯”顯然胡澈對於二叔的這麽一聲叫喊,沒有放在心上。他現在正思量著,李傑回來以後怎麽收拾那個頂頭上司。

對於胡澈少有的漠不關心的樣子,二叔並沒有發火。隻是走到了胡澈的身邊,拍了拍胡澈的肩膀。

胡澈被這一下子拍的激動了不少,馬上停下了手裏的夥計,畢恭畢敬的站在那裏,等老爺子發話。

二叔看著胡澈的樣子,用手掂了掂行李,又一言不發的坐回到了椅子上,慢條斯理的呡了一口茶。

“我也該走了,記住你答應過我的事情!”二叔顯然是一副公事公辦的口氣,再一次的提起了胡澈的任務。

“嗯”胡澈悶聲答應著,對於二叔交代給自己的任務,胡澈又將李傑腹誹了一邊,臉上還做出一副當然樂意的表情。

胡澈低頭默默的收拾著行李,卻用眼角的餘光觀察著二叔的舉動。他對自己的這個二叔還是挺敬重的。

雖說二叔的年齡已經是就是有五了,但事實身體缺如以往的健康,似乎也沒有設麽小病小災。

隻不過脾氣有點倔,有點認死理的樣子。要不是李傑的那個任務,自己怎麽又能擔下那個生兒育女的差事。

就在胡澈鬱悶的同時,李傑的鬱悶那簡直就是天大。原因無他,還是因為葛雷比爾帶回來的集中“本草”。

看著桌上的幾個新出現的小瓷瓶,李傑都有點暴走的衝動了。雖然是一些不知道是哪個地方產的。

但是這些“本草”都是些洋中藥,卻無一例外的都寫上了“正宗中藥”的字樣。包裝卻是比先前的那些還要豪華。

“真是正宗!”李傑捏著一個白色的瓷瓶,狠狠的說,差一點就要將手裏的瓶子給扔到牆角裏。

葛雷比爾看著一臉鬱悶的李傑,然後拿起一個瓶子,看著下麵寫著的“正宗“的字樣,往前挪了一下。

“這個道地麽?”葛雷比爾將自己才學到不久的詞匯,便馬上運用了起來。然後用一臉疑問的表情看著李傑。

道地?也真是虧了葛雷比爾可以用這個中文詞匯。李傑的眉頭皺了一下,捏著瓷瓶的手指有點發白。

“全是假的!”李傑從牙縫裏擠出了這麽一句話,那種憤然的語氣聽的葛雷比爾都有點害怕。

假的!葛雷比爾琢磨著李傑的這句話,也不知道李傑究竟是什麽意思。隻好不斷的嘀咕著。

“全是跟我們學的!”看著葛雷比爾有點茫然的樣子,李傑歎了一口氣,開始給葛雷比爾解釋起來。

在漫長而又繁瑣的解釋當中,葛雷比爾總算是將這些所謂中藥的來曆,搞懂了一個七七八八。

“這算侵權麽?”葛雷比爾看著麵前的十幾個小瓶子,問了一個讓李傑感到有些無奈的問題。

“不算!”李傑隻得這樣回答。中醫的方子都在那幾本書裏,可以說是誰想用就可以拿來用。

可是這些成分複雜的洋中藥,雖然不能治的死人,卻可以讓正宗的中藥,遭受不明不白的名譽損失。

就在李傑不斷鬱悶的時候,接到了一個越洋的電話。當聽完這個電話以後,李傑心裏的鬱悶也一掃而空了。

“讓你們看看正宗的中醫!”李傑放下了聽筒,看著手裏的那個精致的小瓷瓶,心裏憤憤的想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