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胡醫生你不能進去!”胡澈在聽到患者病情惡化以後,立刻趕過去,但沒想到在去病房的路上被護士攔住了。

“憑什麽?這是我的病人!”胡澈咆哮道。

這個時候病房的們開了,胡澈一下都明白了,他的雙眼開始冒火,十字緊扣,不住的顫抖著。病房裏出來的不是別人,正是那天對他咆哮的副院長。

“現在是我的病人了!”副院長淡淡的說道

“你會害死他的!”胡澈怒吼道。

“在害人的是你,現在病人循環及呼吸紊亂,意識發生障礙,持續高溫你看看你都做了什麽?你根本不知道病情就在病人身上亂下藥!根本就是胡作非為!”

“難道你能確定他的病情麽?”胡澈反譏道。

“沒有必要告訴你!”副院長說完又對助手說道,“我們走,這個病房不許胡醫生進來!”

胡澈氣的渾身發抖,這個家夥報複自己也就算了,竟然不顧病人的死活,也許自己真的錯了,但是他不相信這個庸醫能找出救治病人的方法。

副院長已經觸及到了胡澈的底線,醫院作為一個龐大的機構,勾心鬥角等事是免不了的,但是大家都有一個底線,就是無論怎麽鬥不能危害到病人!這次副院長的確很過分。

不行一定要想辦法!胡澈試著讓自己冷靜,對!病人的家屬。胡澈如抓到了救命稻草一般,如果病人的家屬同意讓我治療。那麽沒有人可以阻止我。

胡澈想到這,也不顧副院長下地禁令,更不顧護士的阻攔,直接闖進了病房。病人躺在**,臉色慘白,鼻孔裏塞著氧氣管。而她的丈夫則在一旁守候了,握著她的手,似乎有無數的話要述說,他很痛苦,這個陪伴了自己幾十年的老伴就這麽不行了。當他看到胡澈的時候。那痛苦卻化成了悲憤。

“你來幹什麽?要不是你怎麽會變成這樣?你給我滾!”

“你聽我說……”胡澈還想解釋卻發現對方是拚命來了,根本不會聽他說什麽!接著他就感覺一陣劇痛從臉上傳來。然後他感覺到一股溫暖的**從鼻孔中流了出來。

“你給我滾,我不想在看到你!”病人的丈夫吼道。他一直是一個老實厚道的普通人,一輩子也沒有打過架,更別說將人打到流血。

今天是第一次,因為他從來沒有如此憤怒過,在他心中就是眼前這個人害死了他地妻子。

胡澈被他一拳打的後退了幾步,直到靠著牆才算穩住,他什麽也沒有說。擦了下鼻血,然後轉頭就走。

在醫院患者鬧事是經常發生地,但是敢打醫生的卻不多,醫生被打卻不做任何反應則是根本就沒有。

照顧病人地護士已經呆住了,心想,這個誰的賬都不買的胡醫生什麽時候轉性了?竟然忍氣吞聲到如此地步。

李傑並不知道胡澈這裏發生的事。他是接到江海洋通知去看熱才過來的,江海洋在通知胡澈病人病危後就直接去找了李傑。

兩個人剛剛過來卻看到落魄的胡澈,他的鼻血沾了滿身。那身‘白色風衣,此刻變身街頭風格,一片片紅色如塗鴉一般隨意塗抹!最難看地是他那張臉,比炒股票虧死的小散戶還難看。

“胡老師!您沒事吧!來我幫您止血!”江海洋看到胡澈的樣子已經嚇的夠嗆的,趕緊上來幫忙。

胡澈也不說話,仿佛魂魄被人勾走了一般,表情有些呆滯。江海洋拿他也沒沒有辦法,把他當小孩子一般照顧他。

老年癡呆了麽?李傑心想,這個家夥怎麽這樣啊?莫非被誰打擊了?好像隻有失戀的家夥才這樣吧!

江海洋此刻已經急死了,手忙腳亂地幫胡澈清理的鼻血,然後又在不停的安慰他。胡澈則一直是麵無表情地癡呆樣子。

“寄生蟲!?”我想到了是寄生蟲!”表情呆滯的胡澈突然站起來說道。江海洋被他嚇了一跳,退後兩步驚道,“寄生蟲?”

“的確很有可能是寄生蟲!化療對其不起作用!而抗生素則是初期產生微量的作用!那麽隻能是寄生蟲了!寄生蟲不怕化療,抗生素可能對起產生少量的印象,讓其活躍度降低一段時間,而後有再次活躍。”李傑說道。

“沒錯,隻剩下唯一這唯一的可能行了!”胡澈又恢複他平日的樣子,那呆滯的表情一掃而空!

“可問題是,你如何讓病人信服你,胡醫生,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你剛剛不會是鼻子撞到門上吧!”李傑淡淡說道。

“沒錯,這需要你來幫忙!”胡澈說道這裏語氣都軟了,他把剛剛所發生的事情從頭到尾的複述了一遍。

“胡老師,你要我們倆人去給他治療,可是就算病人被治好了,人家也會認為是副院長治好的,跟您沒有關係啊!您這委屈不是白白受了!”江海洋著急道。

“沒有辦法啊!如果患者知道是我讓你們倆來治療,肯定不會同意的!去吧,人命高於一切!”胡澈無奈道。

“江海洋別說了,這也算個辦法,副院長這種小肚雞腸的人,如果在這方麵勝過了胡老師也許以後不會找胡老師麻煩了!”李傑寬慰道,他實在看不下去胡澈如此的消沉。

李傑其實一直覺得胡澈沒有傳說中的厲害,不過此刻他卻真正的佩服胡澈。什麽叫做真正的醫生?醫生就是為了救人不惜一切的代價。

胡澈為患者放棄了個人榮辱,詮釋了什麽叫做醫德,什麽叫做醫生。所以李傑第一次也是發至內心叫了他一聲胡老師!

作為老師胡澈教給李傑地不是醫術。而是做人做醫生應該有的高貴品質!

胡澈又交代了一些藥物的用法,然後說道,“你們去吧!”

兩個人各自懷著不同的心情來到了病房,看門的護士還因為剛剛的事情而害怕,李傑趁機安慰著這個有些害怕的小護士。小護士被李傑優雅的風度與英俊的臉龐給迷倒了,沒有注意到江海洋已經偷偷的溜進病房去了。

病人睡地很安詳,剛剛的病症發作過後此而又是一陣難得地平靜,但是江海洋知道,這不過是暴風雨前的平靜,下次病情將更加猛烈。

江海洋輕輕將病人搖醒說道:“阿姨。您應該吃藥了!”病人臉上蒼白,一副虛弱地樣子。緩緩睜開眼睛後,看著江海洋有氣無力的說道。“還吃要藥啊?我總是在吃藥,可是病卻一天一天的在加重!”

“阿姨您放心,這次吃了肯定會好!相信我,我是一個醫生!”江海洋勸導。

“每次都這麽說,從我開始頭痛眼花開始,就吃藥,然後又看不見東西還是吃藥。我知道我快要死了。我不想吃藥了,就讓我這麽死了吧!”

“阿姨!您不能這麽說,這次是我們醫院最好的醫生,不,是我們市,甚至我們全省、全國最好的醫生給您開的藥!您放心吧!”江海洋說的當然是胡澈。他這種放棄個人榮辱地救人行為,這種醫德在江海洋心目中就是排在第一位的醫生!

“好吧!我相信你!”

“還要打一針,有點痛您忍著點!”

“恩!”

江海洋做完以後就除了病房。李傑正跟小護士聊的高興,看到江海洋出來,便不再聊了,隨便應付幾句,隨便留了個地址轉身走了。

“怎麽樣?”李傑問道。

“都完成了,藥物明天就應該見效!等明天的結果吧!”

“去陪陪胡老師吧!”

“嗯!”

第二天

醫院XXX病房。

“壓住病人”

“注射鎮靜劑”

……

幾名醫生正在全力對病人搶救著,而病房外麵則是一個雙鬢斑白的男人。每當他聽到病房裏傳出病人的叫聲或者醫生地那中冰冷的聲音時,他都覺得自己的心都要碎了。

病人是他地妻子,兩個人相依為命十幾年,眼看著她病情加重而自己卻無能為力時他就覺得痛苦,他恨自己無能,也恨這裏的醫生,他一直都覺得是醫生沒能盡力,讓自己妻子的病情一步一步的加重。

他在住院部的走廊上焦急的等待著,站也不是坐也不是,這樣的等待是讓人發狂的。短短的幾分鍾卻讓他感覺如度過的幾年一般。

終於病房的門打開了,醫生走出病房摘下了口罩對他說道:“病人必須手術!或許還有一線希望!”

醫生隻留下一句話,卻讓他的世界徹底的崩塌,開顱手術在他眼中就是等於死刑一般的手術,而且就算開顱,也不過是一線希望而已!

他雙手搭載頭發上,手指青筋暴起,緊緊的抓著自己的頭!那顆快要爆炸的頭!

這一切李傑都看在了眼裏,寄生蟲藥物也沒有絲毫的作用!他們已經將所有的可能的病情都分析到位了,為什麽病情依然沒有好轉?

一定還有沒有注意到的事情,一定還有!隻是沒有想到而已!一種疾病的發生一定有發病原因,治病因子在體內的作用,然後疾病形成對身體產生作用,最後出現病症。

根據病症所推斷的出來的疾病幾乎全部都考慮了!在這樣設備簡陋的小醫院治療一個這麽複雜的腦病實在太困難了!

李傑低著頭一步一步的走著,將所有可能的情況在頭腦中都一一列舉出來,然後仔細的推敲。

當人陷入深深的思考時,總是會忘記時間。李傑覺得自己頭都想大了,卻依然找不到原因。他發現自己不知不覺已經在醫院住院部地走廊裏晃悠了幾個小時。

李傑重整精神,決定去找胡澈商量一下,李傑轉了幾個彎路,正好走到那位病人的病房時,李傑突然有中感覺,他覺得應該去看看病人。

病人的頭此刻正幸福的枕在她丈夫的腿上,兩個人就像一對熱戀中的男女,或許是生死離別前在享受最後的幸福吧!

李傑現在注意的不是他們兩個的熱戀,他看到的是病人桌子上地那個罐子。一個微微冒著熱氣的罐子,很明顯是一副湯藥。

這裏是西醫院。是不會給病人開中藥地!這幅中藥是哪裏來的?李傑不禁疑問道。難道這個病人在別處私自買地藥物?

可是自己以前問過他,他說過。病人來醫院前從來也沒有吃過藥啊!

咚咚咚!李傑輕輕的敲了幾下門,待聽到一聲請進後,李傑很有禮貌進去向兩個人問道。

“你又來幹什麽!”病人的丈夫對於禮貌的李傑沒有一絲好感,因為他覺得胡澈害了他妻子,而李傑則是胡澈身邊的跟班。

“算了吧!這個孩子還是很好,你何必難為他!”病人勸這自己丈夫說道,然後又對李傑說。“做吧!”

病人的丈夫聽了妻子的話也對李傑地怒火瞬間轉為了對妻子的柔情。

“叔叔、嬸嬸你們的這個是什麽東西啊?中藥麽?”李傑裝出一副天真的樣子指著那罐藥品問道。

“是啊!這個是我丈夫給我熬的!”病人一臉幸福道。

李傑掀起蓋子聞了一下,他不是中醫對於這藥物不是很明白!當然就算是中醫也不能聞一下熬好的藥物就能知道藥效。

“藥差不多涼了,喝了吧!”

“我不喝了,已經喝了1個月了,還是沒有效果!”病人怨道。

李傑一聽,喝了1個月了!心想。難道他地病情跟她所複述不一樣,於是問道,“嬸嬸。你喝這個藥一個月了?可是您上次來看病說視力下降,還有看不見東西是一個禮拜前的事情啊!”

“是啊!不過她一個禮拜前不是頭痛,身子難受麽!我就給他熬了藥,等頭不痛,身體也恢複了,眼睛卻又不怎麽好了。然後我就又給他吃這副服藥了!”

“可是這個藥不是治療頭痛身體無力的麽?怎麽又能治療眼睛?”李傑不解地問道。

“什麽你不相信麽?我們這個藥可是老偏方,是一個親戚家裏傳下來的,隻要在加點幾個藥就可以治療眼睛!”病人的丈夫怒道。

李傑知道再說下去可能會打起來,於是他對病人說道:“嬸嬸,這個藥物給我點可以麽?隻需要一丁點!”

“你全拿去吧!我不喝了!”病人說道。

“怎麽行?你不喝,病怎麽能好?”病人的丈夫關切道。

“你聽我的不行麽?你我都知道這個藥物沒有用了,都給他拿去吧!我的病我知道,我也不想做什麽手術!我時間不多了我隻想在最後的日子再好好的看看你!”

“好好!咱們不喝了!我會陪著你的!”病人的丈夫此刻淚流滿麵,隨即又轉了一副麵口對李傑說,“快拿走吧!我不想再看見你了!”

我也不想在看見你,李傑心想,這個男人,著實可惡,不明事理,不分黑白。他很可恨卻也很可憐,自己心愛的妻子就要這麽走了。這麽一想李傑也不生氣了!

李傑提著藥罐子,準備帶給胡澈,讓他去研究一下,他覺得問題很可能出現在這個藥物上。

剛走到門口卻碰到了江海洋,於是問道:“你幹什麽去?”

“我去那個病人哪裏,胡澈老師覺得這次應該肯定找到原因了!”

“哦?什麽原因!”李傑疑問道。

“昨天我給病人送過藥,她跟我說過他還吃了一副藥!我剛剛把這個給胡澈老師說了,他覺得這個藥就是關鍵所在!”江海洋興奮道。

“藥在我手裏。你直接去化驗去吧!”李傑笑著把藥物遞給江海洋,然後又補充道,“注意檢查其中秋水仙堿。”

看著江海洋離去以後李傑走進辦公室,胡澈此刻正是一副坐立不安的樣子,看到李傑來了便說道:“你看到江海洋沒?我覺得,我這次應該發現了治病原因!”

“我知道了,藥物我已經拿到手了,江海洋正在去化驗,等結果吧!”

“我不知道我應該怎麽辦!”胡澈突然說道。

“什麽?”李傑疑問道,他不知道胡澈怎麽突然說了這麽一句話。

“我很為難啊!算了吧!跟你說了你也不會明白。你還小!”胡澈感歎道。

李傑覺得胡澈變成了一個多愁善感的女人,也沒有理他。找了份報紙一邊看一邊等江海洋地化驗消息。

化驗結果很快就出來了,江海洋樂的一蹦一跳的跑了回來。大聲嚷嚷道,“確定這個藥物中有秋水仙堿,與麻黃堿。具體來源於何種藥材不明。但是這兩種東西,都有毒性!其毒理作用主要是損害神經係統。外周迷走神經和感覺神經中毒,交替呈現異常興奮與抑製,中樞神經中毒,可引起視丘、中腦、延腦、脊髓的病理改變;呼吸中樞中毒可引起呼吸麻痹窒息……”

胡澈擺擺手阻止他繼續說下去。長長的歎了一口氣。

“胡老師您不高興麽?這證明了您沒有錯,都是他們私自用藥惹得禍!”江海洋說道。接著他又對李傑說道,“李傑你說是吧?”

李傑沒有回到,他知道胡澈在想什麽了,那對病人夫妻是很恩愛的,根據病情這個病人死亡已經是不可避免的了。剛剛自己看到她的時候就已經感覺到了,她剛剛不過是回光返照而已。

如果將這個結果公布出去,的確可以給胡澈老師一個清白。可是那個病人的丈夫,他實在太可憐了。

親手毒死了自己心愛地女人,雖然他是無心的!

這些中藥不是每個人都能吃地,中醫講究望聞問切,在根據八綱辨證等來診斷千變萬化的疾病。

一個中醫就算學了幾十年也學不到中醫本事地一半,對於開藥都是小心又小心,這個人竟然隻根據自己妻子的病情,隨便吃所謂的偏方。

中藥是一種很特殊的東西,講究的很多,比如各種藥材產地不同,生長季節不通所具有的要小都是不一樣的!沒有豐富地臨床經驗,沒有對藥物的深刻認識,怎麽能給人亂吃藥呢?

多少神棍打著中醫的旗號,為了一點錢害死多少人啊!讓中醫蒙受的多大的委屈啊!

江海洋看著兩個人都不說話了,他也想不明白是為什麽於是也傻站著不說話,不知道過了多久,響起了敲門聲。

“胡醫生,XXX房的病人去世了!院長讓你去一趟!”一個年輕地醫生說道。

江海洋一聽立刻明白了,肯定是副院長找麻煩了,這次病人死了麻煩都是胡醫生的責任。於是緊張的對胡澈說道,“胡老師,這份檢驗報告您拿著,這次不管您地事!”

胡澈笑了笑並沒有接這份報告,直接去了院長辦公室。胡澈這個人無論在哪裏都是很灑脫,永遠是雙手放在兜裏,永遠都是敞開懷。男人就應該活的瀟灑一點,這是他的人生信條。

在這個醫院的權威院長麵前,胡澈依然是這樣一副灑脫不羈的樣子!

“老胡啊!我不是說你,我聽說你正在帶著兩個學生,還有一個不是我們醫院得,你還一天天這個模樣,你能不能有點樣子啊!?”院長皺眉道。

“我帶學生是教他們學習做人,學習醫德,學習看病技巧,至於做樣子,那不是我的職責!”胡澈笑道。

“行,每次說你,你都話來頂我!這次的醫療事故怎麽算?可是有人告你誤診,耽誤了腦瘤的最佳開顱時間!導致在手術前死亡!”胡澈知道是副院長那個家夥打自己的小報告,他隻是笑笑,並不答話,他早就看開了沒有什麽好怕的。

“不過老胡,你放心,我們這麽多年的同事,我不會怎麽樣對你!何況你還救了李副市長,他還說要專門來醫院感謝你的!其實你醫術一直都很高超,如果你能……”院長正在苦口婆心的教導,卻被胡澈抬斷了。

“你不用說了,我明白了!以後你也不用說了!”

“太好了!老胡,你終於明白了!”院長高興道,他現在正愁李副市長來了胡澈給他惹麻煩呢!現在好了,他聽話了就好,市長這關是過了,至於以後,市長不關注他了,就把他教給副院長,他們的恩怨自己就不過問了。

“是啊!我早應該明白了!我從今以後不用你來管了!我不幹了!”胡澈說完轉身離開了!

“你給我站住,胡澈!你都已經幹了20多年,就這麽不幹了?”

“就是在這裏耽誤了20年!現在我覺醒了!再見!”

胡澈剛剛走出院長辦公室大門就碰到了李傑,他覺得李傑是一直在這裏等待的著,等待著他出來。

“胡老師,你打算去做什麽?”李傑問道。

“當然是做自己想做的事情!做自己沒有做過的事情!”胡澈笑道。

“Bentall手術怎麽樣?”

“不,我沒有那個實力,不過我卻想試試!哈哈!”胡澈笑道。

“那你跟我走吧!也許你永遠都不能做。但是你會有機會,有這裏沒永遠的不到的機會!”李傑說完又補充了一句,“你上次看的Bentall病人是我母親,主刀醫生就是我!”

胡澈已經徹底楞住了,這個手術的主刀竟然是李傑,如此年輕的李傑,最重要的是病人是李傑的母親!

他如果不是一個冷血動物的話,他就是一個超越了感情的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