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悠悠徹底的癱倒在地上起不來了,瞳孔瞬間放大,他為什麽會在這裏?怎麽辦?怎麽辦?還有記者在這邊,不能讓他們看出破綻,她踉蹌的站起身,咬著手指,腦子裏一片空白。

“黎小姐,對剛才發生的事情,你怎麽看?說句話吧。”某記者將話筒對準了黎悠悠,希望能在她這裏探聽到更多的豪門逸事。轉瞬間黎悠悠似乎是想到了什麽,拿起椅子上的包包,衝出人群,跑了出去,身後的記者想要去追,但很快被黎悠悠的隨性保鏢給攔了下來:“你們任務已經完成了,可以離開了!”保鏢戴著黑色墨鏡,說話的語氣也是陰狠寒冷,一群記者在他的威懾下,紛紛離開。

張洋抱著張雨曦來到停車位前,伸手將要打開車門的時候,身後傳來了一道尖銳的聲音:“站住!”張洋不耐煩的眯了下眼睛,沒有理會她,繼續手中的動作,“我要你站住,你沒聽到嗎?”黎悠悠快步走上前,拽著張洋的胳膊,強行將他轉過身子來麵對著她,“告訴我,你為什麽會在那裏?”黎悠悠瞪著他怒氣衝衝的問。張洋環視四周,最終將目光定在黎悠悠身上,嘴角浮起一抹邪魅的笑,“黎大小姐,剛剛你不是在那群記者麵前說你跟上官揚有多麽的相愛嗎?現在卻跟另一個男人當街拉拉扯扯的,難倒就不怕你精心布置的一切功虧一簣嗎?”

黎悠悠下意識的看了眼周圍,放開了張洋的胳膊,將臉前的頭發別在耳朵後麵,竊聲說道:“君淩,這是我跟張雨曦的死人恩怨,你最好不要插進來,不然我會對你不客氣!”

麵對黎悠悠的警告,張洋不以為意,輕蔑的哼了一聲,“我倒要看看你怎麽樣對我不客氣!”張洋順勢低頭看了眼懷中的張雨曦,見她麵色蒼白,張洋的怒意湧上心頭,眸光中散發著淩冽的氣息,抬頭居高臨下的看著黎悠悠“我把話放到這裏,黎悠悠挺清楚了,張雨曦我護定了,你要是敢傷害她一根寒毛,我立刻將你黎氏海運在頃刻之間銷聲匿跡!”轉身打開車門,將張雨曦平躺在車裏,自己坐到駕駛座上,開車離去,黎悠悠愣在原地,看著那款神秘色賓利消失在她的視線內,握著包包的手狠了幾分,咬牙切齒的說道:“張雨曦,你到底是何方神聖,為什麽能夠讓這麽多人在你的身邊幫你?”

“你確定你可以嗎?不在醫院多住兩天?大夫可說了你背上的傷口極深,萬一再有什麽意外,保不齊你的小命就沒有了。”宮南沐一邊開車,一邊對著副駕駛座上的上官揚念叨著。

上官揚單手靠在車窗上,扶著額頭,衝宮南沐淡漠的敷衍了句:“好好開你的車。”上官揚還病著,嘴唇輕微的發白,整個人顯得有氣無力的,宮南沐將他送到醫院的時候,他的傷口已經有感染的跡象,這種情況下,醫生特別囑咐,以他現在的狀況,醫生並不建議他出院,要讓他住院觀察,可是上官揚一心牽掛著張雨曦,硬是讓宮南沐給他辦了出院手續,醫院方麵也不敢說什麽,畢竟在b市還沒有人敢對他上官揚說個不字。

“你傷成這樣,雨曦她知道嗎?”宮南沐問道。

“我不想讓她知道,如果雨曦知道了,以她的性子一定又會內疚的,我不想讓雨曦掉眼淚,一滴也不行。”他是男人,所有的苦痛讓都讓他來承受,他的雨曦隻要被他捧在手心裏疼著就好。

“哎呀,情聖啊!”宮南沐打趣道,話已至此,宮南沐也不便說什麽,別說是上官揚,如果這件事情的主人公換做是他跟上官雅他也會那樣做。這世上有幾個男人會忍心讓自己心愛你的女人受委屈傷害呢?正當此時,宮南沐的勞斯萊斯跟張洋的賓利背馳,後座上坐到是張雨曦,上官揚的腦子裏一直在想著怎麽樣跟張雨曦解釋,並無心去看外邊的風景,更加沒有看到他心愛的女子躺在另一個男子的車裏與跟他擦肩而過。

上官揚到了家門口宮南沐將他扶進了屋子,一進門上官雅就迎麵撲來問道:“哥哥,你到底怎麽回事?為什麽雨曦回到公司之後就突然暈倒了呢?”

“你說什麽,雨曦暈倒了?!啊!”上官揚聽到雨曦暈倒了,立即鬆開鬆開宮南沐的肩膀,向前踉蹌了幾步,差點沒有摔倒。“怎麽會?”扶著沙發,他口中呢喃道。

“哥哥,你怎麽了?”上官雅問,早上的時候不是還好好的嗎?怎麽一回來也變了樣子,不過見他嘴唇發白,上官雅心想難倒是背上的傷口引起的?“你嘴唇怎麽變白了?是後背的傷口嗎?”上官雅扶著她問,可是上官揚此時絲毫不在乎什麽傷不傷口的,抓著上官雅的肩膀就問:“告訴我,怎麽回事,雨曦怎麽會暈倒呢?”見上官雅不說話他心急如焚的衝她大吼:“快說呀!”

“哥哥,你弄痛我了。”肩膀被上官揚死死地抓住,上官雅無力活動半分,秀眉緊皺,從小到大,他這個哥哥一直是溫文爾雅的,從沒見過他如此失控過,一旁的宮南沐看不下去了,他知道心疼張雨曦,難倒他宮南沐就不知道心疼上官雅了嗎?上前用力掰開上官揚扣在上官雅肩膀上的手,衝他吼道:“你發什麽瘋,她是你妹妹呀,快鬆手!”驚慌之中上官揚找回幾分理智,鬆開了手,麵帶慚愧的對上官雅說:“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哥哥,你先坐下。”上官雅把他扶到了沙發上,等到他穩定之後緊接著上官揚又問:“雨曦到底怎麽了,小雅你快告訴我。”對上他焦急的眼神,上官雅看了也不免有些心疼,安慰道:“哥哥,你先別急,雨曦她並沒有什麽大礙,大夫說她是因為急火攻心,然後再加上天氣熱,才會暈倒的。”

“急火攻心!天啊,都是我害了她。”上官揚扶著額頭,心痛的要死,他知道張雨曦的急火攻心跟他是絕對脫不了關係的。

“哥哥,你別太自責了,我想雨曦看到你現在這個樣子也一定會心疼的。”上官雅安慰。看著身旁的宮南沐示意他幫忙勸解。

“不行,我現在就要去見雨曦,告訴她這一切都是誤會,我要守著她身邊,我要去照顧她。”上官揚立即起身向門外走去,剛走一步就被宮南沐給攔了下來,衝他吼道:“上官揚,麻煩你清醒一點,你身上還有傷,都自身難保了,你這個樣子怎麽去照顧她!”

“你放開我,我要去見雨曦。”上官揚不管他說什麽就是不聽勸,執意要去,兩個大男人在客廳裏麵撕扯了起來,上官揚突然覺得眼前一黑,暈倒在宮南沐的懷裏,“上官揚,上官揚你醒醒!”宮南沐搖晃著他的身體呼喚著,襯在他背上的手一看沾滿了血。剛才與宮南沐撕扯的時候碰到了傷口,隻是上官揚一直忍著。

“血!宮南沐怎麽辦?”上官雅看到宮南沐手上的血,驚恐的捂著嘴巴,傻了眼。

“小雅,快!打電話給醫生,讓他以最快的速度趕到紫宸山莊來,我想把他扶到臥室去。”宮南沐命令著,扶起上官揚就往樓梯口走去:“你們這一對兒可真夠讓人糟心的,服了你們了。”

宮南沐將上官揚扶回房間,私人醫生很快就到了。掀開上官揚身上站著血的衣服,熟練的替上官揚處理好傷口。

“怎麽樣了,鞏醫生?”上官雅站在一旁問道。

“現在沒什麽大礙,他要好好休息,身上的傷口已經再次裂開了,如果不注意的話極有可能引起感染,到時候就一發不可收拾了。”醫生勸阻道。

“好的,我們會注意的。”上官雅說,轉頭又對著身邊的宮南沐說:“宮南沐,你去幫我送一下鞏醫生。”

“好,鞏醫生,請跟我這邊來。”宮南沐領著醫生出房了房門,上建立隻剩下上官雅跟上官揚兩兄妹,上官雅沿著床邊坐下,看著躺在**麵無血色的上官揚,握著她的手,眼淚不住的往外流:“哥哥,你快醒過來啊,不要嚇我。”

“別哭了,你哥哥會沒事兒的。”宮南沐不知何時出現在上官雅的身邊,將她的頭靠在自己的懷裏,給她安慰。

“雨曦。”上官揚躺在**嘴裏呼喊的是張雨曦的名字,長長的睫毛顫動了下,微微的睜開眼睛。

“哥哥,你醒了。”上官雅急忙擦幹臉上的眼裏上前問道,上官揚將上官雅那張哭泣的小臉托在手掌中,滿臉歉意的說道:“小雅,對不起,是哥哥害你擔心了。”

“沒有哥哥,隻要你醒過來就好。”上官雅的眼淚再一次落下,落到了上官揚的手心裏。

抬眸看了眼旁邊的宮南沐,撐著身子做起來,宮南沐知道他要說什麽,還沒等他開口,他就先回絕了他“不行,堅決不行,你要見張雨曦就要把你的身子養好,你不是說不想讓她流淚嗎,你這樣去見她,她隻會流淚的。到時候你就是害人害己。”宮南沐說道振振有詞的,讓上官揚毫無反擊的力量,好吧,誰讓張雨曦是他上官揚的死穴呢。顧及到張雨曦的感受,上官揚隻能作罷。

另一端:

張洋將張雨曦帶回了木槿苑別墅區,這裏是個寸土寸金的地方,住在這裏的人都是站在金字塔頂端的人物。張洋所在的別墅區,是整個木槿苑地理位置最好的,這裏景色宜人,四麵換上,中央環水,山水相呼應,給人一種世外桃源的感覺,當初選擇在這裏安家,張洋就是看中了它環境優雅宜人,很合他的脾氣。

黑色的賓利停在了別墅前,屋內的傭人聽到刹車的聲音,急忙出來迎接,“少爺,您回來了。”傭人張立斌開口問道。

張洋下了車,自顧的走到後駕駛座上,打開車門,小心翼翼的將張雨曦從車內抱了出來,對著張立斌說:“張叔,打電話給我的私人醫生,還有召集家裏所有的阿姨,讓他們現在立刻到我的房間裏來。”囑咐完抱著懷裏的張雨曦,便大步流星的向屋裏走去。

“是,少爺。”張立斌緊跟其後,他服侍了他二十五年,頭一回看到君淩帶女人回來,嘴角浮起一絲淺笑,也進了屋裏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