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雨曦,都是我的錯,是我讓你受委屈了,別哭,現在我來了,就不會讓你哭了,我會保護你的。可,樂小,說網祝願所有高考考生考試順利。”上官揚象征性的拉進他與張雨曦的距離,這霸道的宣示,反將秦若風晾到一邊,他的女人不需要別的男人來保護,更何況秦若風也沒這個能力,麵前的一對璧人緊緊相擁,不用過多的言語,足以許下對方整個世界的安寧,上官揚將張雨曦擁在懷中,大掌在她綢緞般烏黑的秀發上來回摩挲,富有磁性的聲音在她的耳邊柔聲的哄著。

半晌,張雨曦停止了哭泣,輕輕的推開他的懷抱眨著雙清澈的大眼,抬頭看向他,那眼神裏有委屈,也用埋怨,更有著濃濃的思念,她抓著他的胳膊,一字一句認真的問道:“上官揚,你是我的上官揚嗎?是你嗎?你真的出現了,在我最需要的時刻?”雨曦問完話,空氣中凝結了好幾分鍾,沒有任何的聲音,張雨曦看著他,眼眶裏亮晶晶的,纖細的手指在上官揚的胳膊上慢慢的曲起,她在害怕,害怕眼前的一切都不是真的,就像上一次在這裏暈倒一樣,她的腦海裏閃過的是上官揚的影子,當她被扶起的那一刹那,她以為那個人會是上官揚,可是那一次卻讓她失望了,那麽這一次呢?會不會也是幻覺呢?所以她需要確認,確認這一次不是夢,不是幻覺,而是真實的,上官揚來了,而且就站在她的麵前看著她,護著她。

上官揚看著她,看著那雙迷上水霧的眼睛,看著那張短短幾日不見消瘦的臉,看著眼前這個強忍著淚水,倔強到讓人心疼的女孩,上官揚的心情很複雜,張雨曦的提問,像一把把刀子一樣插進了他的心窩,張雨曦,到底我沒有我在身邊的日子你是怎麽過來的?是什麽讓你變得這麽害怕,連我在你身邊你都要三番四次的確認,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是我過分自信,總以為自己有能力可以處理好一切,將你保護的很好,不曾想到頭來傷你最深的人竟然是我,是我讓你沒有了安全感,上官揚不說話,伸出手,撿開黏在她臉上的發絲,撫摸著她蒼白的小臉,當山官揚溫熱的大掌貼近她細膩的皮膚的時候,張雨曦臉上的每一個毛孔都張開了,呼吸著他帶給的溫暖,張雨曦下意識的抓緊上官揚的手,將他的手掌反握在自己的手心裏,緩緩地閉上眼睛,將臉埋在他的掌心之中,眼裏從她的眼角滑落,落入了他的掌心,溫熱的淚水透過手心直通他的心髒,灼傷他的心,那種感覺已經不是一個單純的痛字可以形容。上官揚強忍著胸口的不適,深吸一口氣,薄唇輕啟:“感覺到了嗎?現在的上官揚是真實地存在的,他就站在張雨曦的麵前,看著她,看著她眼角滑過的淚水,看著她那雙不染一絲塵埃的清澈的大眼,看著她日漸消瘦的臉,雨曦的上官揚想告訴雨曦說,她的山官揚好壞,曾經他答應過她要守護她一輩子,他說了,可他並沒有做到,誤會她,委屈她,丟下她孤零零的一人,受盡別人的冷眼,他沒有遵守承諾,是個不負責任的男人!上官揚配不上張雨曦!”

他的話刺痛了張雨曦的心,眼淚再次不受控製的滑出眼角,她睜開眼,小臉從他的掌心中抽出,心疼的看著他說:“不是這樣的,我的上官揚他答應過我,無論何時,隻要張雨曦需要他,他都會第一時間出現在她的麵前,成為她最堅實的依靠,為她阻擋外界的風風雨雨,他並沒有丟下她一個人,瞧,他來了,正是在雨曦需要他的時候,他像個王子一樣及時出現在她的麵前。”

雨曦哭紅了雙眼,哽咽的說著,“張雨曦也想告訴山官揚,告訴他,她相信他,相信他不會說謊,相信他是一個遵守承諾、負責任的好男人!還有,她好想他,好想、好想!”上官揚跟張雨曦兩人深情款款的看著對方,眼裏隻有彼此,再無其他人的存在,雨曦的表白頃刻間掃除了上官揚所有的不安,上官揚又一次將張雨曦攬入懷中,上官揚的下顎倚在張雨曦的肩頭,摟緊她,喜極而泣,在她的耳邊說道:“這段日子委屈你了,雨曦,謝謝你,謝謝你還願意相信我!”他們對彼此的表白,感染了在場的所有人,不少女記者對張雨曦的態度發生了一百八十度的轉變,由剛才的一臉嫌棄,變成羨慕,有人甚至為他們兩人的真情留下了感動的眼淚,職業的習慣,讓她們不自覺的拿起手中的相機,記錄下這一美妙的時刻。不用說真相已經大白於天下。

隻是眼前的這一幕,秦若風看在眼裏卻覺得無比的礙眼,看在眼前相擁到忘我的兩人,秦若風的眸子越變越深,最終迷成了一條縫兒,豎立與胸前的手也自覺的握成拳頭,指節間發出格楞楞的響聲,他氣憤,上官揚怎麽會在這裏,張雨曦本來是由他保護的,如果沒有他的出現,那麽他就有機會讓雨曦從新回到他的身邊,他們就能回到十年前,他愛她,疼她,保護她,她則小鳥依人的挽上他的胳膊,兩人漫步在田間戲耍,親密無間。沒想到美夢竟然這麽快就被上官揚的突然出現給打破了,而現實就是這樣,上官揚出現了,就代表他會帶走雨曦,而他就完全沒有機會,隻能眼睜睜的看著張雨曦被他帶走,自己反倒是個可有可無的人物。上官揚一出現,張雨曦看他的眼神都變了,變得溫柔,此刻張雨曦的眼裏不在有秦若風,隻有上官揚,眾多人之中,她隻看得到上官揚除此之外再無其他人可以入她的眼,影響到她的心情。那深情的對望,讓秦若風發狠的嫉妒,看著雨曦的嘴角一點點的上揚,秦若風有一股上前將張雨曦攬入懷中的衝動,然後站在上官揚的麵前,居高臨下的看著他,向他宣示,張雨曦是他秦若風的女人,十年前是他的,現在也是他的,將來也是他的!可是他沒有那個勇氣,他沒有忘記,現在的秦天集團是一種什麽樣的狀況,如果這個時候跟上官揚硬碰硬,那麽他絕對是一點好處都撈不到的,反而還會因此搭上整個秦天集團,不,他不能,他不能因為一個女人而毀了自己的前途,在男人的事業與愛情兩者之間他懦弱的選擇了前者,秦若風的思維是:先穩固事業,當他登上金字塔頂端的時候,要什麽要的女人沒有,他想,張雨曦畢竟也隻是個女人,到那時候,她也會成為眾女人之一,乖乖呆在他的身邊,踮起腳尖仰望著他,翹首以待,等著來自他的寵愛降臨她的身上。想到這裏,秦若風哼了一聲兒,心裏暗道:“上官揚,先讓你得瑟兩天,雨曦我就先放到你這裏,讓你玩兒,等我徹底把你踩在腳底下,然後擁著雨曦在懷,我要讓你成為我的奴隸,親眼看著你心愛的女人是怎麽樣取悅我的。”秦若風的惡念滋生,或許這就是張雨曦當初沒有選擇他的原因,他與上官揚最大的不同就是,上官揚會為了他守護他心愛的人而拋棄一切,事業,身份,地位他都不在乎,隻為張雨曦的一句:“一生一世一雙人。”傾其一生。秦若風則恰恰相反,他會為了達到目的而犧牲掉身邊的所有人,哪怕那個人是他曾經深愛了十年的女人。隻要能得到他想要的,他都在所不惜。這便是雲與泥的區別,高貴與卑微的分界線,君子坦蕩蕩,小人長戚戚的含義吧。愛是給予,不是索取,張雨曦之所以會在短時間內讓上官揚住進心裏,並愛上他,就是因為上官揚對張雨曦是給予,而不是索取,愛一個人就應該給予她所需要的,拿出自己的真心去撫平她那顆受傷的心,將它捧在手心裏精心照料,細心嗬護,這樣便是真愛,隻可惜秦若風他不懂,一味的將所有的過錯都怪罪在雨曦的頭上,認為是她對他們的感情不負責任,辜負了他的一片真心。他與張雨曦這輩子注定會錯過,不因為其他外界的因素,全部都是他自己一手造成的,在雨曦的心被傷的鮮血淋漓的時候,他不但沒有在她的身邊安慰,反而是在她的心上再補了一刀,痛的她無法呼吸,無論秦若風在想什麽辦法讓她重回自己身邊,張雨曦那顆曾經愛過他的心,已經被他無情的刺死,再也活不過來了…。她不會再去選擇秦若風,無論將來發生什麽事情,她的眼裏,心裏隻有麵前的那個男人,上官揚。不會再有其他人。

正當眾人都沉寂在感動的氛圍之中無法自拔時,空氣中卻響起一道尖銳的,不和諧的聲音,打破了這樣的溫馨時刻。黎悠悠一身火紅的長裙出現在眾人的麵前:“這一切都是假的,你們不要相信!”她這一聲驚吼,讓所有的人都從甜蜜中醒來,視線紛紛投向她張雨晴下去之後,黎悠悠就獨自一個人在vip室裏麵欣賞著她首當導演,拍出來的戲碼,明明張雨曦就可以一敗塗地,永無翻身之日時,上官揚卻奇跡般的出現在所有人的麵前,力挽狂瀾,局勢瞬間發生了轉變,當她看到上官揚進來的那一刹那,她的酒就醒了,這並不在她的計劃之內,上官揚不是還病著嗎?怎麽會出現在這裏,而且時間是那麽的好,替張雨曦解圍,讓她苦心經營的一切化為泡影。不可能,黎悠悠無法置信的看著電視屏幕。然而當她看到屏幕裏出現張雨曦跟上官揚兩人深情告白的時候,黎悠悠拿起手中的遙控器朝牆上的電視扔了過去,將茶幾推翻在地,箭一般地衝出vip室,她清楚的知道,上官揚的清醒代表什麽,這就意味著上官揚會把所有的真相都公布於眾,而她之前為打敗張雨曦所作的努力都將白費,上官揚處事的手段她是清楚的,這件事情如果處理不好說不定還會因此賠上黎氏海運,一旦失去了上官揚這條資金鏈,黎氏將潰不成軍,嚴重之時,她這個黎氏的千金大小姐,也會變成一介平民,從金字塔的頂端跌下去,短短的一段路,黎悠悠的腦海裏響起了那日上官揚的警告,他說,要麽乖乖的回法國做她的黎家大小姐,要麽,他就讓她消失。這個男人一向是說到做到的,該不會真的…。不,恐懼讓黎悠悠不敢往下想…。過分的驚恐讓黎悠悠在下樓的時候,一個不小心,便崴到了腳,事情已經發展到這一步,她不能再處於暗處,踩著高跟鞋一瘸一拐的走進人們的視線。見到上官揚立刻淚眼朦朧的看著他,並且伸手要撫摸他的臉,上官揚護著懷裏的張雨曦,嫌棄的撇開臉,不讓她碰到他一點,他的心,他的身,隻屬於張雨曦一人,別的女人想近他的身,不僅沒門兒,而且連窗戶都沒有。

“aron,你醒過來了?太好了,你終於醒過來了!”黎悠悠哭泣的說道,好像她是唯一擔心他的人,她在眾人麵前表現的那麽深情,用眼淚告訴別人,她才是那個真心對他的人,張雨曦她是破壞他們幸福的壞人。

“aron,你知道這段日子我是怎麽過來的嗎?我好擔心你,好怕你就這樣一睡不起,如果你再不醒來,我就準備跟你一起走,我們一生一世一雙人,我是絕對不會欺騙你的。”黎悠悠撲到上官揚的懷裏哭個不停,她的動作就像是個守著植物人丈夫,好不容易醒來了一樣。

“黎悠悠,你鬧夠了沒有!”上官揚用力將她推出身外,扭頭用緊張的眼神看著張雨曦關切的問道:“你沒事吧?”張雨曦搖搖頭,確定張雨曦平安無事之後,上官揚摟上張雨曦的腰,像護著寶貝一樣,將張雨曦緊緊的護著懷裏。黎悠悠一個踉蹌,再加上先前扭傷了腳,撲通一聲就掉到地上,“啊 ̄aron,你怎麽能這麽對我,你難道忘了嗎?是誰把你變成那樣的,你躺在**昏迷不醒的時候,那個女人她有來看過你一眼嗎?她把你害成那個樣子,你為什麽還要護著她?”黎悠悠坐在地上,手指著張雨曦,淚流滿麵的說著。黎悠悠的話,張雨曦把它聽進了耳朵裏,她扭頭看向上官揚,昏迷不醒,難倒說,他這些日子一直遲遲不肯出麵,是因為他出事了?聽黎悠悠的口氣這件事情還是跟她有關的。上官揚剛好看到了雨曦眼裏的困惑,拍拍她的手,衝她一笑,用眼神告訴她,他沒事兒,不要聽信黎悠悠胡說。轉頭他上前一步,蹲到黎悠悠的麵前,眼裏射出陰冷的寒光,盯著黎悠悠問道:“黎悠悠,我是昏迷了一段時間不假,可你卻利用我昏迷的這段時間假借我的名義,對雨曦痛下殺手,汙蔑她,對她造成了無法抹去的傷害,你說這筆賬,我該怎麽跟你算啊?”

“我…。”黎悠悠被他眸子裏震懾出來的寒光給嚇怕了,一時之間不在到該說什麽,她的確假借了他的名義召開了新聞發布會,事情曝光了,該怎麽辦?黎悠悠目光迷離,手足無措之時突然間看到了某記者手中的那件孕婦服,她噌的一聲從地上站起,奪過記者手中的孕婦服,擺到上官揚的麵前理直氣壯的說道:“是,我是假借了你的名義召開新聞發布會,但是我也是為了你好啊,你看看,這就是你一直保護的女人,她已經懷孕了,孩子的父親是秦若風,他們今天專門逛街來買孕婦的東西,鐵證如山,即便你的心在她身上,可是人家已經懷了孩子,你總不能拆散人家的家庭吧?”

麵對黎悠悠的狡辯,上官揚輕哼了一聲兒,他早就知道她會拿雨曦懷孕的這件事來威脅他。上官揚不怒,看向了人群中的秦若風:“據我所知,秦天集團的總裁可是位孝子,最聽母親的話,其母杜鵑讓他做什麽他就得做什麽,各位有所不知,我的上官夫人也就張雨曦小姐與我的小姨子張雨晴小姐,從小跟秦若風先生一起長大,但我的上官夫人一向視秦若風先生為兄長,而秦若風的母親杜鵑則是對我小姨子疼愛有加,跟有意撮合兩人成婚,也就是說張雨晴小姐是秦母內定的兒媳,如此一來大局已定,試想秦母又怎麽會讓雨曦懷上孩子?杜鵑女士畢竟是豪門太太,理應知道什麽是人倫道德,而其子秦若風更是對其孝順有加,如此慈母孝子,怎麽會做出對不起未婚妻的事情來?”上官揚的這話自有深意,不顯山不漏水,就將秦若風跟杜鵑罵了個遍,他暗諷秦若風是長不大的男人,而杜鵑在他的描述下成了一個典型的惡婦,不過事實也是如此,那次在醫院上官揚可是看到了杜鵑的真實麵目,既然她們要合起夥兒來欺負他的寶貝雨曦,那麽今天他就老賬新帳一塊算,替雨曦出一口惡氣。誰叫他們不長眼,不看清是誰就敢惹,理應如此!

“上官揚先生,就算你說的在理,張雨曦小姐沒有懷孕,那又怎麽解釋這件孕婦服的出現呢?”某記者冒險前來質問。

麵對記者的質問,上官揚隨手拿起一個購物袋,看了外邊的包裝,笑笑:“我的夫人張雨曦她一向崇尚高雅,簡潔,所以衣服就隻穿夏奈爾,而這上麵的牌子竟是華倫天奴,並不是她的風格。”他提著購物袋走到張雨晴的麵前,將她從上到下打量了一番,而後嘴角揚起一抹好看的弧度,“我小姨子身上這件正好是今年華倫天奴的最新款,現在這些衣服找到主人了,你們有什麽問題盡管來問我小姨子吧,我想她會給大家一個合理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