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瘋了,瘋了,所有人都瘋了。”上官雅坐在車裏,嘴裏不停地念叨著。怎麽度完蜜月回國,國內就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先是張雨曦,然後再是上官揚,明明不久前那麽相愛的兩個人怎麽說分手就分手了呢?更不可思議的是雙方居然把前任男女朋友帶回了家。

“老公,你說我哥跟雨曦他們兩個這都是怎麽了,怎麽我們一回來這所有的一切都變了呢?”上官雅一時之間想不透,便將問題拋給了正在開車的張雨辰。

此時的張雨辰看似在開車,但腦子裏一直想著上官南風剛才說過的話,既然雨曦有心要保上官揚,又怎麽會忍心跟他分手呢?難道這其中另有隱情?

“老公!”上官雅再次喊道,這一喊倒是喊回了張雨辰的思緒。

“啊,什麽?”張雨辰一邊開車,一邊扭過頭看向嬌妻。

“在想什麽呢?我跟你說話你都沒聽到!”上官雅瞪了張雨辰一眼,隨即坐正身子,雙手環胸,同時鼓起腮幫子,兩隻眼睛直直的看向前方,以行動暗示自己的不滿。剛才在家裏的時候,上官揚對自己吹胡子瞪眼的,現在親親老公又無視自己的存在,不公平,男人真是沒天理!

張雨辰看到上官雅這副表情倒是笑了,很久都沒有看到過這麽可愛的上官雅了,小孩子脾氣一上來他就得無條件的繳械投降。掛了後檔,他將車子停靠在路旁,“怎麽了,我親愛的老婆?”配上他張雨辰專業的笑臉哄道。

“沒怎麽!我就是覺得女人一結婚就掉價了,婚前男人答應過要將你捧在手心裏疼一輩子,這離一輩子還遠著呢,我說話你都愛答不理的,當做沒聽見,你說我要你還有什麽用啊,如此一來,不就證明在你心裏,我上官雅已經可有可無了嗎!張雨辰,結了婚你對我的愛就減退了,幹脆我們離婚算了!”上官雅負氣的說道。嘟著小嘴,好似有滿腹的委屈。

“哎呀,寶寶,這可使不得啊,我哪裏不愛你了嗎?你對我來說,是那天上的星辰,我得仰視你,花一生的時間去嗬護你,更何況我結婚的的時候,就沒有想過要跟你離婚,我們要好好在一起一輩子的,你這話可嚴重傷害了你老公那顆幼小的心靈啊!不離不離,說什麽都不離婚,從此離婚這種念頭你要把它跑到九霄雲外去,想都不要想。”張雨辰開口說道,一副小男人的做派,這樣的張雨辰是上官雅從來都沒有見過的,以往他展現到眾人麵前的都是那種剛毅型的大男子作風,怎麽這會兒就…。上官雅的眉頭皺起,有點不可置信的看著麵前的男人,要形容此刻的他居然有種詞窮的感覺,“老公,你沒事兒吧?”

“沒事兒,我很好。”張雨辰觀察著周身,“怎麽了,你看我有什麽不對的地方嗎?”

“也沒什麽,就是覺得現在的你軟了點!”上官雅說出最真切的感受。如今的男人都怎麽了,要不然就像她大哥上官揚一樣,擺著一張臭臉,一副生人勿近的樣子,連她這個血脈相連的妹妹都拒之門外,要不然就像現在的張雨辰一樣,脊椎骨都是軟的,鬱悶死她了。

“軟?”張雨辰被上官雅的一句“軟”給說懵了,不過隨後他看了一眼上官雅臉上一副難以置信的表情之後,他就明白了,隨口說的:“男人呢,隻在心愛的女人麵前放下架子,表現出老婆你口中軟的一麵,男人在這個女人麵前越軟,就代表他越在乎這個女人,難道寶寶你沒聽過百煉鋼難敵繞指柔這句話嗎?所以啊,寶寶你讓一個在大眾麵前威風凜凜的張雨辰到了你麵前變成一個聽話的軟寶寶,這不正是說明了,寶寶你魅力無限,讓我甘願拜倒在你的石榴裙下,一直軟下去嗎?”最後張雨辰鄭重其事的看著上官雅,對她說了句:“寶寶老婆,為你變軟我願意!”

“哦。”上官雅呆呆的回了句,但是一股甜蜜卻漫上了嘴角,“老公,你什麽時候開始學會說甜言蜜語了?”上官雅隨口問道。

“從認識你開始,我就開始學,在你嫁給我的那一刻,我就開口對你說。”張雨辰收住了剛才的嬉皮笑臉,深情地看著上官雅,在張雨辰墨色的眸子裏,上官雅可以看到一汪柔水,她能讀懂他,這是他對她的眷戀跟疼愛。上蒼對她是何等的疼愛,而她是何等的有幸,茫茫人生中,滾滾紅塵裏,讓她遇到了張雨辰,這個年長於她,卻將她嗬護在手心裏疼愛的男子。

“老公!”此刻上官雅被張雨辰那柔情似水的眼神,深深地吸引,陷入其中無法自拔,那幽深的潭攝取了她的靈魂,此生注定中了張雨辰的毒,與他密不可分。上官雅心中百感交集,半晌,她抱住了張雨辰,摟著他的脖子,說了一句話:“好甜好甜的話,我要沉醉其中無法自拔了!”

“嗬嗬,那你就醉吧,有我在身邊照顧著你呢!”張雨辰的嘴角漫上了笑,為愛沉醉有什麽不好呢?拍著上官雅的背,張雨辰像是疼愛孩子一般疼愛著上官雅,愛到深處,不是把她當做人生的另一半來看待,而是把她當成是自己的孩子一樣,任她在你麵前撒嬌,偶然使使小性子等著你去哄她,而你對此竟不感到厭煩,而是樂在其中。這樣的感覺就如同這30年來父親對母親的感情,自張雨辰記事以來,張嘯天就把林宛如當做女兒寵,由不得她受半點委屈,父親對他說過,女人的眼淚很珍貴,比鑽石還要珍貴,兩個人在一起,日子可以過得清貧,但你要讓你愛的人笑,這樣你的一生就什麽都有了,他告訴張雨辰,如果一個男人一生的財富是用一個女人一生的眼淚換來的,那這個男人會是個極其不負責任的男人,而這樣的女人就算在生命殆盡的那一刻也無法體會什麽是愛。這樣的男人跟這樣的女人在一起,共同演唱了一曲生命的悲歌。

張雨辰從小在一個有愛的環境裏麵長大,沉浸在父母親濃厚的愛意裏,並且深受他們的影響,所以他決定以後若是有了想要執子之手,與子偕老的戀人,他一定會像父親寵愛母親一樣寵愛著他心愛的女子。張雨辰慶幸那個人不是人而是上官雅。

擁抱過後,上官雅從張雨辰溫暖的懷抱裏出來,轉入正題,“老公,我剛才是想問你,你說這大哥跟雨曦到底怎麽回事啊,怎麽會突然間轉變這麽多呢?我一直想不透,那黎悠悠明明就是大哥最深惡痛絕的女子,若是他真的想跟黎悠悠在一起,那麽早在四年前的法國就已經結婚了,何必像現在這樣糾纏不清呢?就算真的跟雨曦分手了,想嫁給大哥的女人多的是,就算輪回八百次也輪不到她黎悠悠啊!還有那秦若風,早前他就在雨曦跟雨晴之間徘徊不定,這一點雨曦跟大家都可以看得出來,可為什麽最後兜兜轉轉,雨曦還是選擇了秦若風,難道她就一點都不在意秦若風曾經傷害過她嗎?”上官雅細心分析著這其中的你來我往。

“恩,你分析的很對,其實我剛才就是在想這個問題。”張雨辰換上了一臉嚴肅,“你想想看,雨曦跟大哥突然分手,而今又各自回到了初戀的身邊,這場愛情看似回到了原地,其實不然,就像你說的,全天下除去黎悠悠跟秦若風,雨曦跟大哥還有很多人可以選擇,為什麽就偏偏是他們呢?剛才在我在跟爸下棋的時候,爸對我說秦若風收購南風國際的同時也像紫宸瀾山施壓,要求他們在當天就搬出去,是雨曦及時出現,挽救了當時的局麵,從秦若風手裏買下了爸媽家,這樣一來就不難看出雨曦實際上是想幫大哥的,不會真心跟他提分手。”順著上官雅的思路,張雨辰也提出了自己的觀點。

“這個秦若風可真夠卑鄙的!”上官雅握緊了拳頭,沒想到她去國外度了一次蜜月家裏竟發生這麽大的事情。知道了這件事,以她大小姐的脾氣,上官雅恨不得現在就去找秦若風狠狠地揍他一頓!

“老婆,你先別生氣,越是這個時候,你越是要淡定。”張雨辰察覺出了嬌妻心中的怒意,急忙勸道,到不在乎秦若風的下場會怎樣,但如果這是上官揚的計策,那嬌妻此舉很可能就會壞了上官揚的計謀,得不償失,白白便宜了秦若風他們。

“那你說現在該怎麽辦?如果大哥跟雨曦還互相愛著對方,就是因為黎悠悠跟秦若風他們從中攪和,誤了終身怎麽辦?難道我們要眼睜睜的看著相愛的人無緣牽手,遺恨終生嗎?”上官雅開口道。

“事情還沒有嚴重到那一步。”張雨辰說,“如果這一切都是大哥有意安排的,那結局就不一樣了。”

“這話怎麽說?”上官雅疑惑。

“你還記得我們在飛機上看到的有關南風國際易主,秦若風親自逼宮的現場新聞嗎?”張雨辰問。

“記得。”上官雅點頭,開始隨著張雨辰的思緒往下走,“那日大哥是主動讓出的,全場臉上沒有表現出一絲的怒意跟意料之外的詫異。好像是早就已經知道了一樣。”

“那如果我告訴你在事發之前大哥就已經知道秦若風要來吞並他的公司呢?”張雨辰問,其實他也是在做一個大膽的猜想,畢竟那天究竟發生了什麽他不在現場更是無從知曉,“我還記得大哥在讓出的時候對秦若風說了句,希望他在他不在的這段時間好好的幫自己照看南風國際。”張雨辰回憶起當天上官揚說過的話,他對上官雅說:“你想想,大哥他是什麽樣的人,時間追溯到一年前的法國,那時候他就已經將秦天國際捏在手中,真要處理它,對大哥來說是易如反掌的事。一年前如此,一年後又怎麽會遜色。咱家大哥生性腹黑,若真玩起手段來,連你老公我都不是對手,更何況是秦若風那種無恥小人呢!”提起秦若風,張雨辰的心裏也是有恨的,在他兩個妹妹之間猶豫不決,挨個的傷害,逼走了一個,現在又要阻止上官揚跟雨曦的結合,這樣的小人他怎能輕易的放過!

上官雅瞪了他一眼,心裏編排道:腹黑?你們男人有一個是單純的嗎?不過上官雅確實要承認,她大哥對付人的手段可不是一般的黑,尤其是那一雙眼瞬間殺人於無形,儒雅的笑容下,藏匿著常人意想不到的謀略。不然南風國際也不會在他一個二十九歲的小夥子手裏搖身一變成為b市的龍頭企業。關於這一點上官雅還是跟親親老公站在同一占線上滴!

“咱大哥是什麽樣的人,別人不清楚,你這個當妹妹的還不清楚嗎?若是沒有十成的把握,他會那麽輕易的把爸媽辛辛苦苦建立起來的南風國際拱手讓人?”張雨辰繼續說道,“如果我猜的沒錯的話,大哥的這一招叫做欲擒故縱。他心裏比誰都清楚秦若風對南風國際虎視眈眈,一旦拿下了南風國際就可以將大哥踩於腳底,以報他當年在大哥那裏所受的羞辱,而大哥故意順了他的心思,目的就是讓秦若風膨脹,到最後一敗塗地,這招就叫做螳螂捕蟬黃雀在後。”

“這麽說,現在所發生的一切都是大哥的計謀?”上官雅問。

“恩。”張雨辰看著嬌妻點頭。

上官雅笑了,“名校畢業的就是不一樣,腦子都比別人轉得快!”

“老婆,這個是你對老公的誇獎嗎?如果是我就欣然收下了。”於此,張雨辰對他這個受過名校洗禮的腦子十分感激,還好他及時看破,要不然雨曦就要承受不白之冤了。

“大哥這邊說通了,可雨曦那邊呢?老公你快分析分析,咱家小姑子又是怎麽個情況啊?”這時候,上官雅的心情倒變得輕鬆起來。她想張雨曦如果是愛上官揚的,那麽也斷然不會選擇跟秦若風在一起,或許這其中也有隱情。

“剛才你不是說,是雨曦把上官家的別墅從秦若風的手裏買下來了嗎?既然這樣,那就說明雨曦心裏其實是有大哥的,那她為什麽還要跟秦若風在一起呢,畢竟她事先也不知道大哥會跟黎悠悠在一起啊!”上官雅想想說道。

“小雅我問你,單憑秦若風一人之力,你覺得他能夠輕而易舉的從大哥手裏奪過南風國際嗎?”張雨辰給上官雅做著引導。

“你是說他跟黎悠悠聯手?”上官雅說,“南風國際在b市根基很深,單憑秦若風一人之力是無論如何都撼動不了它半分,若是這其中加入了黎悠悠的力量的話,那結果就真不一樣了。黎悠悠一心記恨大哥移情別戀選擇了雨曦,她恨雨曦,所以她就會想方設法的拆散大哥跟雨曦,不讓他們在一起。可是有大哥在雨曦的身邊,她奈何不了雨曦,所以她就找來了秦若風跟她一起,借著搞垮南風國際的名義,逼迫哥哥回到她身邊,隻要哥哥一回到黎悠悠的身邊,雨曦落了單,秦若風就有了機會。是這樣嗎?”上官雅側過頭問。

“恩,你可以這樣理解。看來我老婆的腦子轉的也挺快的嘛。”張雨辰無形中誇了自家老婆一下。

“去你的,先別鬧。”上官雅無奈的笑了聲,接著剛才的話題:“可我還是有些不明白,假設一:哥哥既然知道了這整件事情都是黎悠悠跟秦若風的陰謀,以他對雨曦的愛,是不可能讓雨曦回到秦若風的身邊的,起碼應該把他的計劃告訴雨曦。假設二:如果雨曦跟哥哥之間心有靈犀,她知道了哥哥的用意,那她應該是恨秦若風的,而不是心甘情願的呆在他身邊,甚至提出了結婚一說。你不覺得他們這樣都很矛盾嗎?”

上官雅的疑問不是沒有道理,對此張雨辰現在是感觸頗深,這會兒他倒是從容的笑了,對上上官雅探究的眼神,“角色互換,如果我是大哥,你是雨曦,我也不會告訴你我的想法,原因隻有一個,那就是不想讓你身陷其中,對於一個男人來說此生的使命除了將家業發揚光大之外,還要保護好心愛的女子不受傷害,咱大哥就是這樣的一個人。同樣的,如果你是雨曦,你願意看著大哥一個人孤軍奮戰,而自己什麽忙都幫不上,那種不能同甘苦的無助,對你愛的人而已你能承受的住嗎?我想雨曦應該是不願大哥一人孤軍奮戰,想要幫他一把,才會假意回到秦若風的身邊。事情到了今天這一步,我們應該感謝大哥跟雨曦之間的感情很篤定,他們已經做好了同甘共苦的準備,他們的愛情珍貴在於,愛情從來都不是單方麵的付出。好事多磨吧!”張雨辰感歎道。

“那現在我們應該怎麽辦?一切謎團都已經解開了。”上官雅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聽到張雨辰淡淡的開口說了句:“什麽都不要做靜觀其變就好。”

“啊?”上官雅不解,“可你不覺得這樣對大哥跟雨曦來講都太殘忍了嗎?明明都是在為對方著想,可現在卻都是有苦難言。”

“不然能怎麽辦,說了隻會讓他們彼此更加難受,愛的守護本來就是件殘忍的事情。”想到此處,張雨辰眸光深邃的看著上官雅,在感歎上官揚跟雨曦好事多磨的時候,他慶幸,他跟上官雅之間並沒有這些個波折,他們能夠在人海茫茫中一見鍾情,並且順利的牽手,的確是上蒼的眷顧了。

上官雅倚在張雨辰的肩頭,“老公,怎麽辦?大哥跟雨曦這一路走的太辛苦了。”上官雅不禁感歎道,“相比他們而言,我們真的好幸福。”

“嗬嗬,傻瓜。”張雨辰笑了,安慰嬌妻:“有情人終成眷屬,雨曦跟大哥會走到一起的,這不還有我們的嗎?我們現在就回家。家裏還有位軍師呢,我們去問問他該怎麽幫雨曦他們。”

“軍師?誰呀?”上官雅疑惑。

“咱爸嘍,你沒看我們跟雨曦鬧得這麽凶,爸一句話都沒有啊!想必他老人家已經知道餓了吧。”張雨辰說。

“原來爸爸早已經知道了,那他為什麽對雨曦要嫁給秦若風的事情也不發表任何意見呢,難道他真的想讓雨曦嫁給秦若風?”上官雅靠在張雨辰的肩頭懶洋洋的問道。

“不會,大哥是他老人家看好的女婿,他是不會讓女兒舍去優秀的上官揚而選擇卑略的秦若風的。”這一點張雨辰還是很自信的,他爸爸老謀深算,不會連這一點都看不出來。

“可是老公啊,我現在不敢回家。”上官雅諾諾的說。

“為什麽家裏有沒有吃人的老虎。”張雨辰打趣的說道,從沒見過上官雅也有怕的時候便饒有興趣的打量著眼前的小女人。

“就是今天早上啊,在我還不知道的情況下,我…。我對雨曦說了不好聽得話,狠狠地傷了她,她心裏一定很難過,很無助,我們沒有一個人理解她。現在回去她會不會生我的氣啊?”上官雅非常抱歉的說著。

“如果說你有錯,那我這個當哥哥的就錯的一塌糊塗了,從小被自己捧在手心裏的好妹妹,在最需要哥哥肩膀的時候,我卻像一般人一樣鄙棄她,你說這樣的哥哥還能要嗎?”謎團解開,張雨辰對妹妹張雨曦懷有深深地愧疚。他才是那個最無法麵對張雨曦的人。

“老公,你別這樣說,既然謎團已經解開了,我們以後加倍的對雨曦好,幫助她跟哥哥早日在一起,那這樣不就好了。”上官雅看著暗自神傷的丈夫,實在不忍心,一向孩子氣的她在這一刻突然長大了,知道怎麽樣去體貼安慰她的丈夫。

“好,就按你說的做。”張雨辰滿口答應下來,再次發動車子回去東方普羅旺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