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雅不放心雨曦的身體,索性就跟著張雨曦一同上了樓,其實她還有一層意思,那就是當她知道了事情的真像後對雨曦心懷愧疚,想利用這個機會跟雨曦道歉來的。

“小姑。”上官雅跟在雨曦的身後,關上房門喊道。

“怎麽了,嫂子?”張雨曦扭頭,已經沿著床邊坐下,當時她說累,是真的累了,身上的傷沒有好,心裏有平添了一道傷,最近她的生活經曆可真是豐富多彩啊,被迫與執手一生的愛人分開,又從哥哥那裏得知原來從小感激的大哥哥秦若風隻是在利用她而企圖毀掉她一生的幸福,一世的戀人。最離奇的是張雨曦作為整件事情的女主人公居然一點都沒有察覺,傻傻的把秦若風當作恩人來愛,這樣一個城府極深,居心叵測的人,她居然將他愛與尊敬了十年!

上官雅沿著床邊做在張雨曦的身旁,一時間竟不知道從何說起,她看到了雨曦眼裏那淡淡的憂傷,記憶中那雙眸子清澈而靈動,富有感染力,現在靈動不在,清澈的眸也暗淡了下來。那張原本就小的臉似乎是在病中的緣故比原來更小了。

原來,雨曦的身子薄,稍有些風吹草動便能引起身體不適,這次過敏導致的間歇性休克比以往的過敏要來的嚴重,因此而誘發了雨曦感冒咳嗽這一症狀。張雨曦對生薑過敏上官雅是知道的,不僅如此,自從上官雅嫁進來之後家裏人為了避免雨曦誤食生薑而引起過敏,餐桌上的每道菜都是經過嚴格的把關,避免用生薑,就算必須要用到生薑,主廚們知道張雨曦的情況盡量避開,選擇了跟生薑相類似的調味料來調味,全家人您可味道差一點,也不會讓雨曦冒著生命危險食用生薑。他們這麽小心的照顧她,沒想到最後還是疏忽了。

當上官雅從張雨辰那裏得知那天張雨曦的午飯是跟她大哥和黎悠悠一起用的,可想而知一張餐桌上有張雨曦,秦若風,黎悠悠,上官揚,他們四個人當麵坐那是一種什麽樣的場景,雨曦本性溫和,況且還有黎悠悠在場,以她的性子還能有張雨曦的好嗎?往昔的戀人,尷尬的氣氛,上官雅想張雨曦當時之所以會誤食了生薑其中緣由不乏是為了避免這一尷尬早早離去的好。

在感情當中如今上官雅是個過來人,設想,如果故事的男女主人公換做是她跟張雨辰的話,她也一定會犯錯的。而任由那個無心之失帶來的身體上跟心靈上的傷害。這世界上的女子有誰可以不介懷心愛的男人身邊挽著的女人不是自己而是別人呢,又有誰能在心愛的男人麵前同往昔戀人毫無芥蒂的大方秀恩愛?明明不愛卻要假裝一生一世,明明相愛卻注定要彼此傷害,上官雅無法想象張雨曦在獨自一個人麵對這一切的時候是如何做到的,反正她是知道自己跟她大哥上官揚是欠下了張雨曦很多。

上官雅不會突然跟上來,想必她一定是有什麽話要單獨對自己說的吧,但是現在張雨曦真的是沒有心思聽上官雅的悄悄話,便上前握住她的手,含蓄的表達了自己的意思,她說:“大嫂,我知道你的心思,我們大家都是一家人,家人之間是沒有什麽隔閡,也無需計較些什麽。”隨即張雨曦咳嗽了兩聲繼續說道:“有些話其實不用說我們心裏也都明白,就如同大嫂愛著大哥那般,我愛著上官揚,同時我也相信他是愛我的,因為我們心中有愛,所以無論為他做什麽我都心甘情願。你不必為此而對我愧疚。愛情的世界裏從來就沒有誰對誰錯,有的隻是心甘情願的付出,之前一直是上官揚他無條件的為我付出,如今這付出的人換成了我,我當然樂意為之。”

聽完張雨曦的愛情箴言,上官雅不知道該說什麽好,是應該為哥哥找到了張雨曦這麽一位好女孩而高興呢,還是要為他們之間注定要經曆的分別而心痛呢。上官雅此後無話,雨曦不停的咳嗽,她就盡人嫂之責扶著雨曦躺下,幫她醃好了被角關上房門離開了。

上官雅獨自一個人走在走廊上,心想這世上的善男信女何其多,而上官揚跟張雨曦正是把這愛與被愛演繹的淋漓盡致,讓人羨慕也讓人心痛。

即便如此,老天好像有意要折騰張雨曦跟上官揚,當張雨曦還在睡夢中的時候,上官揚於當天下午通過黎悠悠向媒體發布了一條消息,該消息稱南風國際前任總裁上官揚欲開新徑將不日赴法與黎氏海運繼承人黎悠悠商談合約事宜。此消息一出,各種輿論從四麵八方紛至遝來,有人猜測這是上官揚跟舊愛複合,借此力量東山再起。於是,張雨曦,黎悠悠,上官揚,秦若風,四人的感情糾葛再一次被媒體挖掘出來放上台麵。這條消息雖然沒有明確指出上官揚欲意跟張雨曦分手,但實際情況也差不多了。也有人為他們之間的感情而惋惜,曾經他們是創造豪門童話的戀人,如今到底是抵不住現實的無情。也有人暗諷,如今社會,平常人家都不見的有真愛,跟何況是豪門那種奢靡的地方,看似風光,內裏還不知道有多少勾心鬥角,不過如此罷了。

所以當雨曦一覺睡醒之後,就已經有媒體圍堵在她家樓下了,確切的說她是被吵醒的。

張雨曦披了一件外衫下樓,此時張嫂正在樓下神色焦急的左顧右盼,外麵有一大群記者,張嘯天,張雨辰他們已經去解決了,張嫂現在最怕的就是張雨曦突然出現。

而此時,張雨曦下樓走到張嫂麵前眼見她神色慌張,焦慮不安,便上前問道:“張嫂外麵發生什麽事了,怎麽這麽吵?”

真是怕什麽來什麽,張嫂最怕被張雨曦知道,可偏偏這時候張雨曦就從樓上下來了,撞見張雨曦的那一刹那,張嫂真的不知道該如何說出口,張雨曦還在病中,對外麵的事情一概不知,如果讓此刻的她知道上官揚不久就要跟黎悠悠去法國,他們之間的感情就此了斷的時候,張嫂真心不確定張雨曦,她從小疼愛的大小姐是否能承受的住這一切。

麵對張嫂的欲言又止,張雨曦是真的急了,直接繞過張嫂走向門外,箭在弦上,張嫂已無力製止,當她想要攔住張雨曦的時候,門已經被打開了。

聚光燈閃的雨曦睜不開眼,張雨曦下意識的用手遮蓋。

“出來了,出來了。”人群中有人喊。所有的視線都在此刻聚焦到張雨曦的身上。

“張雨曦小姐,就在剛才,要與您一生一世相約的未婚夫上官揚先生宣布將不日與黎氏海運黎悠悠赴法再次合作,請問這是不是意味著你們兩人的戀情就此終結呢?”某記者將麥克風對準張雨曦那張毫無血色的小臉問道。

對於記者所問,張雨曦還被“新聞消息”蒙在鼓裏,“我不明白你的意思。”她問記者。

這時候有位十分“好心”的記者將報紙遞到了張雨曦的麵前,張雨曦接過報紙打開來看:南風國際前任總裁上官揚欲開新徑將不日赴法與黎氏海運繼承人黎悠悠商談合約事宜。

張雨曦看完報紙為之震驚,與黎悠悠不日赴法那意味著什麽再清楚不過了,原來上蒼早已注定她要與上官揚分開的,無論他們多麽努力的想要守護這段來之不易的感情。她早就知道上官揚是一定要去法國的,可真到了分離的這一刻,張雨曦發覺自己竟是這般的不舍。像是什麽東西從她的身體裏抽離,上官揚早已成為張雨曦身體裏的一部分,割舍不掉,苦澀在心頭蔓延,張雨曦原本就是在病中,此刻有經受了這突如其來的變故,難免有些體力不支,身子向後退了幾步。

“雨曦。”張雨辰從旁扶住了她,“沒事兒吧,我讓小雅扶你進去,這裏有我跟爸媽他們呢,你放心。”在記者的逼問之下,張雨曦的臉越發的蒼白,她握著張雨曦的手,強撐著自己,“沒事兒哥,要來的始終是要來的,躲也躲不掉。”

張雨曦笑麵記者,在這幫咄咄逼人想要看她跟上官揚笑話的惡意麵前開口說道:“感謝大家費心大老遠的跑來東方普羅旺斯探望我,如諸位所見,哥哥蜜月歸來,雨曦現在隻是閑人一枚,早已不理公司諸項事宜,上乘父意,藍天集團已全權交給大哥張雨辰打點。”張雨曦低眸看了眼手中的報紙,接著笑道:“報紙上所言皆為公事,理應問過哥哥才是,至於南風國際跟黎氏海運,又與藍天集團何幹?不去問兩家當事人到跑來問我這個局外人,似乎有些風馬牛不相及不是?”張雨曦妙語連珠巧妙的迂回了記者的刁難,在張雨曦看來既然是公事,那就必須公辦,自己如今這身打扮與居家女子無異,公事自然是找不到她頭上,再者眼前的一幫記者絕對不止是想要了解南風國際未來的命運如何,他們更想知道的是這篇報道出來她跟上官揚的感情將何去何從。如果她就此問題跟記者們展開話題,其後果必然會引起秦若風的懷疑,這於她遇上官揚而言極為不利,她不會讓上官揚犯險更要在這輿論中學會保護自己,此外張雨曦將問題推給了張雨辰,自己置身事外,如果記者不識趣再次逼問下去,那他們必然會承擔相應的法律責任。在張雨曦看來這幫記者一個比一個精明,又怎麽會讓自己因為一篇報道而擔上相應的法律責任?眼看記者們啞口無言,張雨曦覺得時機成熟,便開了口:“各位,雨曦言盡於此,失禮之處還望見諒,時間也不早了,各位請回吧!”

“大嫂,我有些累了,扶我進去吧。”

“好。”上官雅握著張雨曦的手,冰涼刺骨。

這一仗無疑張雨曦是勝利者,她成功的擊退了一幹記者的惡意刁難,言語溫和但又不失威力的化解了難題,救了藍天集團,也於無形中幫了上官揚,使他可以專心行事沒有後顧之憂。

隨後,張雨辰應付了記者幾句,便將他們打發了。

回到家中,張雨曦隻覺得眼前一片黑暗,便倒了下去,昏眩中她感覺到所有人在耳邊喚她,可她竟累的睜不開眼。當張嘯天把家庭醫生叫來的時候,醫生得知發生在張雨曦身上的事兒,無奈歎氣,開了藥,吩咐雨曦多多休息,本身底子就差,加上長時間以來心情鬱結,今天有出來這麽一檔子事兒,能堅持下來都是奇跡了。

醫生走後張雨曦就醒來了,隻不過她不想睜開眼,這些日子以來,所發生的事情將張雨曦連累的筋疲力盡,實在無心去操理,倒不如借此修養的好。

一天,雨曦覺得身體養的差不多,一個人呆在家裏心中煩悶,便想著出去走走,收拾好之後獨自一個人上街,一個人漫步在路邊,連日來的臥病家中,張雨曦很是貪戀外麵新鮮的空氣,不知不覺中便走到了一件咖啡店前,好久沒有放鬆過自己享受愜意的生活了。原本相安無事,可誰知道這世上的事兒就是那麽的巧,咖啡店裏遇到前幾天報紙上的男女主人公,上官揚與黎悠悠,但見黎悠悠笑麵如花,不知在跟上官揚談些什麽,而上官揚雖然不苟言笑,但臉上仍有些潤色,不知是從什麽時候,黎悠悠看見張雨曦,便在大庭廣眾之下與上官揚親吻。一切來得急,當上官揚反應過來黎悠悠的用意之時,張雨曦已經站在身後,身體裏的某個地方在滴血,痛的她快要窒息。轉身,張雨曦突然覺得腳下千斤重,她的身子已無力支撐。紅著眼眶,張雨曦告訴自己要堅強,要勇敢的麵對這一幕,她花費了所有的力氣離開了那個浪漫但不屬於她的咖啡店。

張雨曦走後,上官揚推開了黎悠悠:“高興了?”平靜的嗓音裏麵含著濃濃的怒意,他最討厭別人在背後算計他,黎悠悠可真膽大,還是在張雨曦,他心愛的女人麵前,今天這一幕,張雨曦可是毫無遺漏的看見了,就算上官揚有心解釋,張雨曦也未必有意肯聽,黎悠悠的這一刀可是正中張雨曦的心髒,這一刀下去絕無生還的可能。

“高興,怎麽能不高興呢,我們是相愛多年的戀人,不久就要前往法國了,突然間覺得好幸福,所以就控製不住想要吻你了,不會介意吧。”黎悠悠開口岔開話題,以上官揚的精明不可能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麽,黎悠悠唯一不確定的是上官揚到底看見張雨曦了沒有。

上官揚輕佻的笑了聲,大掌在黎悠悠的臉上摩挲,墨色的眸子泛著狡黠,“既然高興了,那我們就走吧,我還有生意要談,你就隻能自己回去了,路上小心知道嗎?”

“有什麽生意要談啊,我不都已經說要幫你了嗎?相信我哦,我一定會讓秦若風將南風國際原封不動的還給你。”黎悠悠聽說上官揚要撇下她談生意,當下嬌小姐脾氣就上來了。

“黎悠悠,你應該清楚我的脾氣,我一向不喜歡別人多話!”上官揚冷著一張臉說道。

對於深陷其中不能自拔的黎悠悠而言,她是萬萬不敢惹怒上官揚的,好不容易才把他從張雨曦的手裏奪回來,就在剛才還小勝了一仗,眼下也隻能按著上官揚的意思來。乖乖的開車回家。

黎悠悠走後,上官揚便開車滿街勳章張雨曦的身影,但願她還沒走遠,但願他還來的及。經過了太多的悲歡離合,老天似乎是憐憫他們兩個吧,終於上官揚在街的一角找到了那一抹纖細的背影,張雨曦獨自一個人在街上漫無目的的走著。那抹身影時那麽的落寞,讓人心疼,上官揚不由的皺起眉頭,他將車開到了張雨曦的身邊,搖下玻璃窗,“上車。”語氣平淡,但卻包含著濃濃的關心。

張雨曦似乎是沒有聽到上官揚的話,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裏,一直朝前走著。上官揚的話未得到回應,於是便低頭下了車,搶著走到張雨曦的麵前,有些日子沒見,張雨曦比以前更加瘦弱,臉上毫無血色。這下上官揚的心抽疼了,“病還沒好是不是,怎麽把自己照顧成這樣了!”

雨曦抬眸,對上上官揚焦急的眸子,關心嗎,那剛才在咖啡店裏又是怎麽回事,親吻完黎悠悠又來找她了是嗎?強忍著淚水,她對他說:“上官先生,你擋著我路了,請讓開。”於是張雨曦繼續無視上官揚的存在,繞開他走。

這樣無視自己的存在,上官揚既擔心有生氣,病成那樣了還逞強。張雨曦你的骨頭到底有多硬啊!無奈之下,上官揚在大街上就將張雨曦攔腰抱起,塞進了車裏。

身體被懸空,接著又在恍惚間被上官揚塞進了車裏,所以等到張雨曦反應過來的時候,上官揚已經將車門鎖上,防止張雨曦下車。

“上官揚,我不想跟你吵,放我下車。”張雨曦開口,頭痛已經讓她不想再做無謂的抗爭。

對於張雨曦的話,上官揚這次學習她剛才對自己的態度,置之不理就對了,繼續開著自己的車。

眼看自己的話也無濟於事,隻要是上官揚認定的,誰也無力改變,算了,張雨曦覺得好累便在他的車上慢慢睡去了。

到底要帶張雨曦去哪裏,上官揚也不知道,他隻想著車一直開,這樣他跟雨曦誰都不用去麵對外麵的一切,靜靜的守在她身邊就好。

不知不覺中,上官揚將車子停在了遊樂場門前,黃昏的遊樂場不鬧很靜。上官揚看著身邊熟睡的張雨曦,從後座拿出一條毯子來蓋到她的身上,撫摸著她蒼白的臉,盡是疼惜。

“傻丫頭,為什麽要這麽折磨自己呢!我們不是說過了要一起麵對的嗎,你丟下我一個人孤軍奮戰考慮過我的感受嗎,我們是一體的,你若痛了,我定比你還痛。不要再排斥我了好不好,我們一起分擔好不好?”上官揚在張雨曦的耳邊輕輕呢喃著,當他握住張雨曦的手的時候才發現她的手原來是冰涼的。上官揚的心不由得沉了幾分,一向不流淚的他再度紅了眼眶,“張雨曦,我該那你怎麽辦才好!”怨他沒有把話說清楚,一味的想保護她,帶給她的卻是傷害,張雨曦很是堅強,她不忍上官揚一力承擔,所以選擇了隱瞞將所有的苦水都往心裏咽。

當張雨曦醒來的時候就看見上官揚紅著眼眶注視著她,心裏自然也不好受,見雨曦醒來,上官揚收拾情緒,開口:“下車。”這時車門的鎖已被打開,張雨曦可以自由出入,推開門下了車,張雨曦遙望四周,麵前隻有一架旋轉木馬。

上官揚隨後下了車,將外衣脫下披在張雨曦的身上,拉著她的手,“我們來坐旋轉木馬。”

張雨曦聽後瞪大了眼睛,用力排斥著上官揚,上官揚走在前,緊緊握著張雨曦的手腕,明知她在排除,可這次他是下定了決心,一定要跟她坐一回旋轉木馬。

“上官揚,你放開我,不要逼我。”雨曦紅了眼,第一次衝著上官揚大喊。

可是無論她怎麽喊,上官揚就是不肯放手,留一個決絕的背影給張雨曦,自己背著她,心情無比的複雜,直到張雨曦痛哭出聲,他才轉過頭來,“張雨曦…。你為什麽要騙自己,恩?”

“我沒有,我要回家。”張雨曦哽咽道,轉身要走,可是被上官揚給攔住了。

他攔在張雨曦麵前,扣住她的肩膀,“你哭是因為你知道旋轉木馬對相愛的人來說含義是永恒的距離,如果今天我們坐上去,那就會像彼岸花一樣,花開葉已落,花葉永不見,你知道,你不願,所以你排斥是不是?”

被說中了心事,張雨曦抬頭淚眼朦朧的看著上官揚,任憑眼淚流淌,沒有一句話。

上官揚知道張雨曦的心思,她那麽的單純善良又怎麽能欺騙的了自己呢,他將張雨曦抱進懷裏撫摸著她的頭,像是父親在保護女兒一般,“哭吧,把你這些日子以來所有的委屈都哭出來,剩下的一切都交給我。”

得到安慰,張雨曦在上官揚的懷裏放聲大哭,一手不斷的捶打著上官揚的胸脯,“上官揚,你無賴,怎麽可以這樣對我!”怎麽可以就這麽輕易的看穿她的心事,怎麽可以這般體貼讓她一點抵抗的能力都沒有。

“不要再讓南風國際那百分之五十的股份壓得你喘不過氣來,我不要了,我隻要你開心,其他的都不重要。”上官揚當初把南風國際一半的股份作為聘禮送給張雨曦,那它就是張雨曦的,隨她開心就好。他上官揚還不至於沒骨氣到要錢來換取自己一生的幸福,比起那所謂的股份,懷裏的小女人更為重要。

不提還好,一提張雨曦隻能越發的自責,哭的越凶了。一把推開上官揚,拉卡與他之間的距離,“上官揚我恨你,麻煩你跟你的黎悠悠遠走法國,我們之間不在有任何關聯。”